重生之妹妹情人by朱小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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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麽多事。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半山腰上,不一会儿就看见前方都灯光,他们可没有存侥幸心理,连忙躲在一个空了的树根下,他们听见了一大群的脚步声,但只听见有两个人毫不掩饰的交谈声。
“管老板,你要相信我,一定是你要的人,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骗你。”
“哼,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让我深更半夜跟你来这破地方,哼哼,你知道的……”
桑沛拉着桑柔的小手,等那群人走过去了,他才又带着她小心地往山下跑。可不一会儿,那群人就发现了木板屋的异样,追过来了。桑沛只能又带着桑柔躲起来,可那群人好像估算过他们的脚程,就是他们躲藏的附近搜寻。
桑柔破釜沈舟地小声地说:“沛哥哥,他们要的是我,我出去。”
做这个决定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却被他一口否决了。
“你别自作聪明行吗?你一出去不就把我暴露了。”
桑柔不敢做声了。
倒是随着那淅淅沥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桑沛说:“听着,呆着这里不要动,要是不舒服就喷一下。我会回来找你。”他把小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头,把口袋里的喷雾剂拿出来,塞进她的手心。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
“好好呆着。”他嘱咐她。
桑柔的双眼闪着泪光,红通通的脸蛋带着惊吓,鼻头也冷得红红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洋裙,精致的镶着莲花边,在泥泞的小路上摔了几跤,裙子全湿了,湿衣紧紧地贴着小胳膊小腿,胸前的两点全部暴露了出来,裙摆也褶皱着,不小心露出了沾上泥土的小内裤,她就像一个小泥猴,他却不自觉地心跳加速,觉得她从没有过的漂亮。
这让桑沛不禁想起了原先在小破屋的情景,她浑身被捆绑着,没有一丝技巧的绳术,没有丝毫的美感。他曾经跟一个老师学过逃生术,老师教过他各种技巧的捆绑,既美观又实用,要是他来……
他在想些什麽,这是他的妹妹,虽然是异父异母,但他早就把她归为自己人,他该罩着她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会很快回来的。”他难得地低声安慰她,额抵着她的额,试探她的体温,确定温度不是很高才松了口气,又说,“……要是我没回来,不要去找我,看准机会就逃。”
“不。”她哽咽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放。
“行了,少腻腻歪歪的,你还嫌拖累我不够。”说着,他把自己的衣角从她的手心使劲地扯出来,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树林间。
“在那边,在那边,快。”一大群人好像发现什麽珍宝一样惊叫。
桑柔一个人紧紧地缩在小石缝里,十指绞在一起,关节处都发了白。
、12、绝处
12、绝处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连成细珠把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雨幕,恐怖的阴影在树林里窜动。
死亡的恐惧再一次来袭,它那麽无情,这次却不是要夺走她的命,而是要夺去她最珍贵的东西,这又有什麽两样?
桑柔心里的桑沛是什麽样的呢?在这些年的相处中,她早已慢慢地淡忘前世那个冷酷的沛爷,只是偶尔用沛爷来吐吐槽。现在在她心中,桑沛不过是她一个童年的玩伴。虽然他很坏,他会掐她捏她,甚至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辱骂她,可她都会报复回去,她加重自己身上的淤痕,装作不经意的把伤口展示给周围人看,虽然其他人不敢说什麽,但他的形象会变差,背後里的议论也不会少。她会拿走他重要的作业,偷偷地撕烂冲进马桶,他有几个老师是专有领域的权威,根本不看他背後的权势,该怎麽罚还是怎麽罚。
有一次,她好像偷走了他一份什麽分析报告,第二天他没能如愿交上作业,他被老师罚负重三分锺跑二千米,虽然最後他跑完了,但人也累得休克,她躲在一旁捂着嘴幸灾乐祸,好像看见了他闭眼前瞪了她一眼,他是知道的吧,可他根本不在意,从没打过小报告,就好像把两人之间的这场角力当成一场游戏。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很坏,他对她好的时候吓得死人,在钢琴老师留下的课後作业她没有办法准时完成的时候,他会假装无事可做留下来,坐在钢琴房里练琴,实际上是为她作示范,琴音从他指尖流泻出来,他一垂眼一挑眉,明明是个十多岁的小毛孩,眉目英俊的却每每能令人发呆,然後他就会骂一句,傻子,找到感觉了没有。她摇头,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手把手教她,他的手抓着她的手带她找音感,连小琪都没有那种待遇,当然,那种情况很少就是了。
随身照顾她的阿姨一直对她很怠慢,她自己都从没说给什麽,他却借故把对方撵出了桑宅。
桑阿姨除了对唯一的儿子热情点,对其他人都非常的冷淡,有好几次她做错了事,桑阿姨就那麽冷冷地看着她,把她盯出了一身冷汗,她大气也不敢喘,是他出来替她解的围……
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无数次中,那些她以为忘记的过去,原来那麽清晰的存在她的脑海里,他会她护在身後,就像这次,他一边嫌弃她,一边让她跑不要回头。
想了这麽多,其实不过几秒锺的事,灯光和人声渐渐地远离她。
桑柔抹干净泪,向山下冲去。无数次跌倒在水潭,无数次的爬起,喘不过气的时候,她就是拿那瓶沾满湿泥的喷雾喷一下,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疾病,凭着毅力一直跑到山下。
人身体的潜力有多大,你不去试,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辆亮着照路灯的桑塔纳迎面而来,桑柔犹如看到救星跑在路中间挥舞着双手,嘶声求救,“求求你,求求你,停一下。”
桑塔纳紧急的打了一个弯,歪歪斜斜地开走了,在车主看来,他还以为遇见了一个白衣女鬼,一路咒骂自己今天运气不好。
桑柔倒在马路中央,带着满满的怨气和挫败捶着柏油路,她只是想打个电话而已啊,她只要打个电话。
为什麽为什麽,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麽?她要问天,天道还存不存在,天道不分好歹还叫不叫天道。重活一世,她从不与人为恶,她紧紧地记住爸爸对她说过的与人为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可为什麽她都做到了,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桑沛,老天,你睁睁眼吧。她在心底大声尖叫,大声呐喊。
想到可能已经被抓住的桑沛,她又鼓足了勇气,不到最後一秒她绝不放弃……要是……要是最後他不幸,她就拿自己这条小命赔给他。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跑到了离山脚处不远的一个二十四小时加油站。
当你拼却一切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现潜能就是没有底线。
桑柔扑到在加油站的门口,口里尤自念叨着,“求求你们,给我打一个电话。”
而桑家这边,从司机口中得知了一部分事实,正在紧急的应对,通知了全市的警察和执法人员,力图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桑沛。
桑母正在书房强烈的谴责丈夫。
“我说什麽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就不是好货,那样的老成样,一脸的算计,你还给我带回去。现在看看,连儿子都赔进去了,桑白术,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行了,那也是我的儿子,要不是只有她知道那批富可敌国的古董在哪,我怎麽会把她带回来。”桑父抽着烟低吼。
这个时候,佣人来敲门了,她小心的敲了书房的门三下之後,才小声地说:“夫人,老爷,柔小姐来电话了。”
、13、沛哥哥,理我一下嘛。
13、沛哥哥,理我一下嘛
温暖的阳光顽强地透过深蓝的绒质窗帘,照进室内,大床之上躺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额头上有几处淤青,露出被毯的锁骨已隐隐地看得见成长的痕迹,好像随时要破蛹而出,介於少年与青年之间青涩的轮廓带着诱人的清香。
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女孩半个身子枕着被套趴在床上,已然入睡。
桑沛渐渐转醒,微皱眉头,抬起手腕,试探地摸向她的脸。
脸颊被温热的触感拂过,她惊醒过来,手握拳象小猫一样慵懒地揉眼。
“我妈打的?”他轻轻地拂过她脸上的淤青,象细柔的羽毛。
她捂住被打的右脸,想起她请求桑阿姨陪着桑沛,被拒绝,还被打了一个巴掌,但她非常坚决,最终还是被同意了。
“……本来就是我的错,这次是我太莽撞了。”她试图组织语言,心口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说给他听,话语在喉头哽咽了几次,最後只溜出来这样一句干瘪瘪的话。
“嗯。”他似乎可有可无的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呢?”她看他没有责怪的意向,放松心情,语气也轻松起来。
“本来就是你的错,让你知道教训下次才不会再犯。”
“呵呵,我发现我和你天生犯冲,每次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必有一伤。”
“知道就好,下次少连累我。”
哦,原来还有下次啊。
春秋转换,小男孩长成了大男孩,小女孩长成了大女孩。桑沛初三的时候,桑柔初一,桑沛高三的时候,桑柔高一。
桑柔今天穿着学校的校服,只是很普通的白色的格子衬衣,却把细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底下是一套深灰色的及膝短裙,雪白的大腿吸引着每一个男生的目光,她白皙的脸庞泛着光芒,看起来青春活泼。
“啊!啊!”她正在上楼梯,突然旁边穿来两声尖叫,她扶着栏杆弯腰往下看。
桑沛两只手各扭着两个男生的手腕,朝每个人大腿上各踢了一脚,那可是结实的少林腿法,然後捡起地上的照相机,拿出底片,撕不掉,他就塞进口袋。
看到照片,桑柔就完全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两个面带猥琐的同学。猥琐的两个人在骨头散架的疼痛中羞愧的低下头,站在楼梯角下偷拍自己的女神还被发现这个事实让他们羞愧欲死。
“傻子。”桑沛松开那个男生脱臼的手腕,骂的当然是桑柔,这两个人还不配让他骂。
放学的小路上,高大的梧桐开始落叶,黄金般的树叶铺满了小路。桑柔要小跑着才能跟着桑沛大步的步伐。什麽嘛,这是欺负她腿短吗。
“为什麽骂我,被偷拍又不是我想的,而且我里面是又衬裙。”不会被偷拍,因为这种事不理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下次在家以外的地方不准穿裙子。”在家就可以。
“不要。”她现在正是爱美的年龄,把雪白的小腿和肩头露出来,就是她自己看起来也是美呆了。
“那就把裙子加长五公分。”他做出了一小步的让步。
“不要不要。”她的头摇得想摇鼓一样。
看她接二连三的拒绝他的要求,他也不再说什麽,只是在她唧唧歪歪的说话的时候,理也不理她。
她委屈兮兮的勾起他的小麽指,
“好了好了,沛哥哥,我以後一定会小心的,我保证,再也不被偷拍到了好不好。沛哥哥,你理我一下嘛。”
他打开卡宴的後座车门,让她坐进去。其实桑柔平时都是坐前座的,自从高中之後桑沛就自己开车了,每一次桑柔都是坐他旁边,桑琪是巴不得离她哥哥远点。
她越过他径直坐上卡宴的前座,这可是她的御座。
“沛哥哥,理我一下嘛,你不理我我好难过。”
“把裙子加长。”
“……那你还是继续不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