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点龙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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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道:“那是因为老朽一直没有时间想过这件事。”
忘情大师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
吴刚道:“可悲的也就在此了。我们似乎每天只想着如何度过到子时之关,过去之后,又醇酒美人的受用起来,日日只似有一天好活,实在很难抽出余暇,想些别的事情。”
忘情大师接道:“现在吴兄怎么有时间想了。”
吴刚道:“因为我们不怕死了。所以,我们有时间想很多的事情。”
忘情大师冷哼一声,道,“吴兄,老衲只要奉告你一件事情。”
吴刚笑一笑,道:“在下洗耳恭听。”
忘情大师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吴刚哈哈一笑,道:“这个,咱们不是已经告诉过大师了,毒性发作之前咱们会自作了断。”
忘情大师道:“吴兄,你还记得当年受到痛苦折磨时,苦求老衲代向城主求情,赐你解药,你立下的誓言么?”
吴刚最怕人提起这一件丢人的事,立刻脸色大变,“冷冷说道:“忘情,你这名字,当真是没有起错,忘情无义。”
忘情大师冷冷说道:“吴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论是俞秀凡也好,金钧翁和金星子也好,他们都无法逃过造化城主的掌握,如若吴兄能够及时悔悟,时犹未晚。”
吴刚突然一顿子中龙头杖,厉声喝道:“贼和尚!老朽现在明白了。”
第三十四回为虎作怅力诛化身
忘情大师道:“你明白什么?”
吴刚道:“真正受苦的,只是我和金星子道兄、金钓兄,你和尚没有吃到一点苦。”
忘情大师道:“咱们四大从卫人人都是一样。老初亦无特异之处。”
吴刚冷笑一声,道:“贼和尚!咱们幸得遇上了俞少侠,要不然咱们是死也是一个糊涂鬼了。”目光一掠金星子和金钓翁,接道:“两位!咱们既然决心死了,临死之前,何不作一件心中高兴的事!”
全星子道:“什么事,打能使咱们心中高兴?”
吴刚道:“这些年来。咱们受尽了忘情这贼和尚的欺骗,如今咱们既然明白了这件事,何不痛痛快快的和这贼和尚打上一架,也可以节省一下俞少侠的体力。”
金星子道:“你是说,咱们要先和忘情大师打上一架?”
吴刚道:“不错,咱们应该和他一决生死,既可助俞少侠一臂之力,也可以发泄一下咱们心头的怨忿。”
金星子回顾了金钓翁一眼,道:“金钓兄!有何高见?”
金钓翁道:“咱们相处了很多年,一旦反脸,就要动手,岂不是大失义气么?”
吴刚道:“和这贼和尚还讲的什么道义?”
只听忘情大师冷笑一声,道:“找死!”左手一挥,一片钹光,疾飞而至。
双方的距离既近,那忘情大师的铜铁,又突如其来,快如闪电,以吴刚武功之高,竟然也无法避开那急如星火的一拨。但见金光一闪,鲜血迸溅,吴刚一条右臂,生生被斩落下来。
飞钹斩断了吴刚一条手臂之后,借一股旋转之力,突然打了一个转,又飞回到忘情大师的手中。
金星子突出一指,点了吴刚一处穴道,停止流血,冷冷说道:“好厉害的飞钹。”
忘情大师冷笑一声,道:“这不过让他长点见识,也让你知道吴刚不过名符其实的是一条土龙,并不能腾云驾雾。”
金星子冷笑一声,道:“大师和我们相处了很多年,虽然我们每日忧虑子时毒发之苦,无暇多想别的事情,但这些年的相处,咱们对大师的武功,总该有些了解。”
忘情大师道:“你了解了什么?”
金星子道:“大师这一手飞钹绝技,在我们对敌之中,从未用过。想不到第一次出手,却是用来对付多年相处的故友。”
忘情大师冷冷说道:“老初身佩飞钹,诸位早就该知晓老钠是一位用钹能手。再说三位都已决心背叛城主,要老衲如何向城主交代?”
金钧翁冷哼一声道:“看来,吴刚没有说错。表面上,你和咱们一样,是造化城主四卫之首,其实,你受着强过我们十倍的优遇,我们不过是造化城主手中的一个小卒,你却是他由心腹大将。”
忘情大师接道:“老衲既然四卫之首,就算稍受一些优遇,那也是应该的了。”
金钓翁道:“造化城主是不是借你之手,在咱们身上动的手脚?”
忘情大师谈淡一笑,道:“金钓翁!你真的想知道么?”
金钓翁道:“不错。事至如今,你如还有一点人性,就该实话实说。”
忘情大师道:“好吧!老衲告诉两位,三位进入造化门下,都是由老衲一手设计,自然,也是老衲在三位身上动的手脚。”
金星子道:“过去你那些伤发之苦,也是装作的了?”
忘情大师道:“不错。”
金星子道:“看来,咱们还不如吴刚,他似乎比咱们早一点想通此事。”
忘情大师淡淡一笑,道:“现在时犹未晚,两位何不出手一试?”
原来,忘情大师狡猾异常,感觉俞秀凡的剑法非凡,一旦出手,必极凌厉,倒希望能先和金星子、金钓翁等动手一战,或许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这等窝里翻,自相残杀的事,想那俞秀凡,绝对不会出手干预了。
果然,金星子已忍耐不住,长剑平举,护住前胸,道:“贫道先来领教。”
金钧翁道:“咱们一向对敌,都是合围而上,早为武林同道不齿,也不用顾及什么了,在下和道兄联手。”
俞秀凡冷眼旁观,心中念头不停的转动,不知是否应该插手。
眼看吴刚的断臂之痛,金星子、金钓翁早已都已有了戒心,两人在说话之时,都已暗作戒备,早已沟通了彼此的心意,立刻联袂而上,金星子长剑一振。寒芒闪动,直奔忘情大师前胸。
金钧翁手中的鱼竿同时以迅雷骤雨之势,攻了过去。忘情师右手戒刀一挥,划出一道银虹,但闻一阵金铁交呜,金星子、金钓翁的长剑、鱼竿,尽彼戒刀封开。
金钓翁冷冷说道:“大师,阁下这一刀,力量很雄浑。”
忘情大师道:“夸奖!夸奖!”
金钓翁冷笑一声,道:“不见得就能胜了老夫。”鱼竿挥动。
连攻七竿。
忘情大师戒刀幻起了一片护身的恨虹,一片当当声中,封开三杆。
原来,情绪十分激动的忘情大师,经过这一阵交手之后,却突然间,变得十分平静。
金钧翁攻出三竿之后,横竿待敌。但忘情大师却肃然而立,停手不攻。
金钓翁冷冷说道:“你怎么不出手?”
忘情大师淡淡一笑,道:“老衲忽然想到了咱们相处故年之情,如若真的以命相博,岂不是太过分么?”
金钓翁道:“你几时变得如此仁慈了?”
忘情大师道:“老衲如若没有一份仁慈之心,只怕你们早已活不到现在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俞秀凡,此刻却突然开口说道:“老前辈!
他是在拖延时间,如若诸位肯给晚辈一个机会……”
金星子接道:“你要什么机会?”
俞秀凡道:“对付这位身披佛门袈裟,胸藏蛇蝎心肠的假和尚。”
忘情大师脸色一变,道:“俞秀凡!你说什么?”
金钓翁、金星子相互望了一眼,退后两步。两人行动的用心,显然是同意了俞秀凡的要求。
俞秀凡捧剑一礼.道:“多谢两位老前辈!”
金皇子道:“贫道惭愧的很,俞少侠如此客气,真叫我等无地自容了。”
俞秀凡慢条斯理地把目光抬注到忘憎大师身上道:“我说你是假和尚。”
忘情大师道:“这是对佛门弟子最大的污辱,你不但污厚了老衲,也污伤到整个的佛门弟子。”
俞秀凡缀缀说道:“如若你真是佛门弟子,你就该有佛门弟子的心肠,可惜你没有。”
忘情大师怒道:“你这小子,如此狂放,也不怕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中么?”
俞秀凡道:“我佛有灵,先进地狱的应该是你。”
忘情大师突然又长叹一声,道:“俞少侠,老初亦有苦衷,俞少侠是否要听一听呢?”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大师,就凭你这份做作之情,忽喜忽怒,在下也无法相信你了。”
忘情大师一皱眉头,道:“俞少侠,人是一张脸,树是一张皮,你这样羞辱老柄,老袖只有放手和你一拼了。”
俞秀凡道:“在下初见四位之时,觉着大师慈眉善目,在这四位之中,是一位最仁慈之人。想不到四位之中,却以你最为阴险。”
忘情大师哈哈一笑,道:“俞少侠,你就能这样确定么?”
俞秀凡道:“大师!用不着这些做作了,咱们免不了一场拼杀,自然是愈早愈好了。”
忘情大师道:“俞少侠……”
俞秀凡冷冷接道:“任你舌灿莲花,在下也不会听了,你如不出手,在下就出手了。”
但见金芒一闪,忘情大师突然发出了一面飞钹。金光如轮,扑面而至。这一击迅如电光石火,而且距离不过数尺。
无名氏、石生山,连同那金钓翁和金星子都失声而叫。
俞秀凡突然间举起长剑快速的就像和忘情大师发出的飞钹一样。飞钹吃长剑一挡,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金铁之声,斜斜向一旁飞去。忘情大师大约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一钹,无法伤得对方,第一钹发出后,第二钹连续发出。
俞秀凡的剑势,快的不可思议,忘情食中二指挟着的飞钹,还未出手,俞秀凡长剑挟一寒芒,已然袭到。只见血光一闪,忘情大师左手食、中、无名三指,已被削断。
鲜血和断指,跌落地上。但忘情大师内力已然推动了铜钹,铜钹和断指,一齐脱离了手碗。
飞钹向下沉落半尺,突然向下旋转起来,斩向了俞秀凡的双腿。金钓翁早已全神戒备,右手疾挥,藏在钓竿中的鱼钧,突然飞了出来,当地一声,击在了钢钹之上。
那鱼钩虽是细小之物,但在金钧翁的强大内力之下,力道甚强,一撞之势,硬把飞钹击出半尺。飞钹旋转着由俞秀凡的身侧掠过,划开了俞秀凡左腿裤管。
如若不是金钓翁适时的一击,俞秀凡一条腿,势必要被生生斩作两段。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俞秀凡已然疾翻而起,剑尖指向忘情大师前胸,寒光摇颤,剑光拨开忘情大师前胸的袈裟,露出来一片细皮白肉。
俞秀凡突然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和尚身上的肌肤和他脸上以及手上的肌肤!有着很大的不同,不禁一皱眉头,道:“你是什么人?”
忘情大师感觉着那剑尖上发出的强烈剑气,直似要裂肌而入。面对着生死时,忘情大师神情间忽然流现出畏惧之色,道:
“俞秀凡,我如不是忘情大师,我是什么人呢?”
俞秀凡道:“这个么,要你自己说了。”
忘情大师道:“这是一件很大的隐密,也是一桩很长的故事,但不知俞少侠是否愿意听下去,””
俞秀凡心中虽然很想急于知道内情,但口中却冷厉的说道:
“这件隐密,咱们能否知道,并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情大师道:“为什么?”
俞秀凡道:“就算知晓了内情,也未必对咱们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是咱们不知晓内情,也不过和目前的情况一样罢了。”
金星子、金钓翁两人,四道目光,全都投注在忘情大师脸上,神情间是一片奇异神色。
忘情大师突然一闭双目,道:“如是俞少侠不愿知晓内情,那也用不着留下老衲的性命了,希望你能给老衲一个痛快。”
金星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