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天王-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洁琳道:“我不是畏惧以后的路难走,只是不想不想看我爹和师姐花那么大的代价,倾家荡产,换一个我的就此止步,他们可以不在乎,我不能,每次只要想到他们为我花费那么大代价,我就很害怕,很想要逃开,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们”
说到这里,少女的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伸手去抹拭,但才刚刚拭完,失控的泪珠却一串接一串滚落,很快把她袖子都弄湿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想哭我不可以哭的,我只是忍不住”
少女抹拭着脸上的泪水,越拭越多,最后终于放弃,双手捧着脸,遮住面孔,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孟衍站在床旁边,与叶洁琳的距离是那么近,一伸手就可以把人家整个搂过,可看着少女的哭泣,没碰过类似场面的他,只感到手足无措,不管做什么都觉得不对,明明心里很想帮忙,想做点什么,却又不晓得什么是自己能做的,这感觉实在难受,心里更有个声音,如果还有下次,绝不能再像这样,傻傻地站着当木头了。
“妳、妳别哭了啦,妳在我这里哭成这样,好像我很讨人厌一样”
孟衍试着找点话来说,哪怕只是打破沉默也好,但这却没什么帮助,少女的哭泣声持续响起,听在耳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正被人架在火上烤,异常难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好啦好啦,妳别哭了,其实妳已经很不错啦,就算现在摔下来了,起码妳也被人高高捧过,风光过啊,哪像我一直就是个收尸的,从来也没被人捧过呃,不对,他妈的我身边根本一个算人的都没有。”
说得恼火,孟衍猛地重击床板一记,一下大响,叶洁琳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止住哭泣,泪眼蒙胧地望向少年。
“妳得意的时候有人捧,摔下来了,也还有师姐与父亲,有其他关心妳的人,但我呢?从小就只有和我老爸相依为命,妳老爸是个战将,有份体面又稳定的工作,我老爸是个收尸的,收尸啊!整天要捡碎肉,把那些血肉模糊东西扔去埋的,妳觉得这很体面、很风光吗?我告诉妳,恶心透了!恶心!”
深埋心里的话匣子一打开,少年的怨气也滔滔不绝了,“别人的老爸风光体面,我老爸就是收尸的,妳以为我高兴吗?他干这种工作也就算了,还拉我也下去一起干,拉我一起干也可以算了,但我六岁那年他就跑了,扔下我一个人干这工作,杀千刀的,妳觉得这是一个父亲该干的事吗?我他妈的不是精神病,不是心理变态,我只是一个六岁的小鬼啊,妳该不会以为我天生就喜欢收尸吧?他说走就走,不带我一起走,还把他的工作扔给我,要我替他干十年,干满了才准出去找他,还不一定找得到,妳说,这是为人父该有的作为吗?”
连串话语爆发,叶洁琳也惊呆了,好半晌过去,才结结巴巴地冒出一句。
“你你也挺不容易的”
“那当然!”没好气地回一句,孟衍没忘记再补一句,“所以,别再哭了。”
;
第三十六章 太大兴趣
简单的对话,将这对少年与少女的距离拉近许多,孟衍没怎么主动提问,属于三月山的他,对叶洁琳的背景没太大兴趣,觉得问了也多余,叶洁琳却很希望能对他多了解一点,所以主要都是叶洁琳在提问。
沟通中,叶洁琳确认了状况,眼前这个少年,打有记忆开始,就与父亲一起住在三月山,相依为命,直到他六岁那一年,父亲不知为了什么理由,忽然离去,将他独自留在山中,接替下父亲的收尸工作,而三月山作为神魔禁区之一,闯入此地寻宝的外来者,还有莫名奇妙,不知道来这里干啥的外来者,来了又死,前仆后继,替少年增加了工作量之余,也丰富了他的见闻与思想。
“所以,你之所以在深山里长大,却一点都没有寡见少闻的样子,就因为那些外地人?”
“是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怎么好像每个人都从不同地方来,很少看到老乡,但我向他们学了不少也说不上学习啦,就有些人运气好,没马上死透,还有力气留几句话下来,就会委托我办事,要我学一些东西,或是拜托我背一些口诀,不想他们的得意东西就此失传。”
“口诀?是武功吗?”
“天晓得,可能有部分是吧?气功心法之类的,我还真背过一些,虽然长了一点,但还不算太难记,只是因为诘屈聱牙,硬背有点吃力而已,但也好过那些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妳知道吗?有个家伙临死前,拜托我背一个叫分子式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虽然短,可真超难记的。”
“分子式?这是哪家哪派的武功心法?连我也不曾听过,后头有机会,我去问问我们家的几位老祖宗,他们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解答。”
两个人一个坐床边,一个坐床上,聊得甚是投契,刚哭完一场,得到发泄的叶洁琳,甚至感到一种许久未有的轻松,好像不知多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你真的不打算离开这里吗?”叶洁琳又一次提起,“你的战力很强,败杀吞月寨大寨主,又灭了血煞人屠,这样的才能,埋没在深山里太可惜了,你没正式修练过,就已经有这样的实力,如果能拜个明师,接受系统性的教学,一定会是个比我更厉害得多的天才,别说圣王,你甚至有望重现皇级强者的辉煌。”
“唔,刚刚也说过了,我不是不心动,但答应了我老爸在先,十年期满之前,我不能离开三月山的。早晚我会离开,我不可能永远在这里的,只不过时间还没到而已。”
“就算你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吧?我们叶家在东土称雄,在其余三境也都有人手活动,你如果有令尊的资料,形貌特征什么的,可以提供给我,我让本家的人替你留意,说不定能事半功倍,不用等约定期满,就先为你找到父亲了。”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啦,但我那老爸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耳朵嘴巴也没多没少,以前在的时候还不太剪头发,胡子什么的长了满脸,头发都过腰了要说长相,真是不太好形容,我看到一定认得出,但形容特征给妳,我总不能说只要大胡子长到连眼睛嘴巴都快看不见,就是我老爸吧?”
“令尊的形貌,满奇特的好像一种狗”
“我说得对吧?难怪他泡不到妞了,不过三月山里也没有妞给他泡啦至于特征,勉强要说的话我老爸背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本来我以为是胎记的,现在估计不对,因为今天在沙千里的胸口,我看到同样的印记,如果那是胎记,难道他是我亲戚?”
“真有此事?”
叶洁琳还真吓了一跳,细细问起那个印记的具体特征,听到有皮肉翻卷这一项,心里蓦地一跳,迟疑道:“这个听起来像是某种烙印”
说着这话,叶洁琳不禁往孟衍多看一眼,烙印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上身的,要承受莫大的痛楚,一般来说,身上带有烙印的,不是奴隶就是罪犯,而假若这印记沙千里身上也有,那基本可以排除奴隶的可能,换句话说,孟衍失踪的父亲,很可能就是个罪犯,说不定还是罪行很重、很猛的那种,毕竟,血煞狂屠沙千里可不是普通的恶人
“多的现在不好说,但我出去之后,会请人帮忙,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如果有你父亲的踪迹,会立刻来通知你。”
“太好了呃,还是算了吧。”本来露出兴奋表情的少年,一下变得兴味索然,挥了挥手,道:“我刚刚想了一下,别人也就算了,妳是肯定指望不上的,我手上戴着你们叶家的东西,想还也还不了,你家里人不来找我麻烦就不错了,还帮我咧!我话可先说在前,如果你们家的人跑来三月山,莫名其妙死光了,帐算我头上,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说到这一点,叶洁琳也觉得很头痛,若照师姐所言,至尊戒玺关系重大,叶家怎么都不会善罢干休,冲突无可避免,而很多大势力间的深刻血仇,就是这么起源于一个不大的争端,却你杀我、我屠你,滚雪球一样搞到不可收拾,这不可不防,但怎么防?
“对了,有件事我想先问你”少女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我答应过你,如果你帮忙出手了,就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事情结束了,你想要我作什么?”
“呃,这个其实不是想要妳作什么,本来是我想要做点什么”
“什么?”
望向少女清亮的眼眸,孟衍心头不争气地狂跳,一双眼睛忍不住猛往少女的胸口瞥,看那雪白凸隆的双峰,微微抖动,想说的话怎么都出不了口,直愣了几分钟,这才勉强冒出一句。
“本来是该帮妳抢回戒指的,结果戒指现在戴我手上,弄到好像我监守自盗,对妳也很不好意思,过份的要求就不说了,提个简单的,妳可以让我摸亲一下吗?”
话说出口的时候,孟衍非常扼腕自己的怯懦,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就能把真正想说的话讲出去了,不过,怎样也好,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就看对方的回应,少年看着叶洁琳,想看看她的反应。
“就吻一下就好了吗?”
叶洁琳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对于刚刚说的话,大胆的程度,连自己都很讶异,因为从前被奉为圣女的时候,自己对任何男子都不假辞色,更对那些觊觎自己相貌的**目光反感之至,若早一两年,听到这种要求,自己的反应肯定不会只有大怒而已。
不过,之前请孟衍出手夺物时,他那一句“要的条件就是妳”,曾让自己忐忑不安,几乎就要有所觉悟,为了保障师姐的安全,可能要牺牲掉自己的清白与往后人生,而和那种结果相比,让这个年少的勇士亲一下,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
“只只有一下的话”
轻轻细细的回答,叶洁琳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闭上眼睛似乎是起码的礼节,她慢慢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白嫩的脸蛋、粉红的唇瓣,在清早的晨光中,有种令人心颤的美丽,本来还想着亲嘴唇的少年,一下都忘了去偷瞥胸口,被这份美丽所吸引,用一种进行仪式的虔诚,在少女柔滑的脸蛋上吻了一口。
简单的吻,对这一双少年与少女而言,比烙印更火烫,叶洁琳娇躯抖颤一下,一瞬间的神情,像是受惊的小兔,这羞怯的神韵,让少年心头一动。
“妳真漂亮。”
“希望你这句是说认真的。”
“以后我会有很多的女人,但不管有多少,我都会永远记得妳,记得这一刻。”
“啊?”
叶洁琳是真的被吓到了,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孟衍,“你没说错?以后你会有很多女人?”
“有什么奇怪吗?我老爸教我的,他说只要这样讲,女人就会很高兴,他以前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每次只要这么讲了,他的女人就会感动得唏哩哗啦妳没有被我感动吗?”
孟衍双手插腰,非常神气的模样,让叶洁琳的话说不出口,愣了一下,“令、令尊真的不是普通人啊我觉得,我之前对他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
“是啊,以前他还在的时候,是很臭屁的,每次都顶着一头及腰长发和大胡子,和我说一些很臭屁的话,他说,他的座右铭,就是那种别人一生都想嚣张一次的说话,他要天天讲,哪怕被雷劈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