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阿宅与死神-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矛盾的欲望
第二十二话
萧暖白天才从母亲那里得知与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才怪),情比金坚(假的),只被她一个人欺负(喂)的许若城要订婚了。
而晚上她独自一人伤感憔悴(伪),感怀失去竹马的痛楚(伪),“暗自神伤”(得玩兔子),自己最好的朋友却带了他上门来,好一幕虐心感情大戏。
以上全是作者在开玩笑顺便吐槽,认真你就输了。
萧暖颤巍巍抬起手,指尖直指郭佳琪,眼神悲愤,“佳琪,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我姐妹一场,情深似海,如今你却为了男人将我背弃!”
郭佳琪笑嘻嘻地看她,比个大拇指给她,鼓励她继续抽风。
萧暖受到鼓舞,颤抖着将指尖转向面无表情的许若城,声泪俱下般控诉,“枉我待你情真意切,你这负心郎转眼便将我抛弃……即便,即便你要变心,天下女人众多,你为何偏偏挑她!”
郭佳琪不慌不忙地换好拖鞋,又潇洒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拿起客厅矮桌上的苹果,吭哧啃了一口,眼神懒洋洋,波澜不兴地瞟向萧暖,“小暖,你要演戏好歹也把这白嫩嫩的小男生放开先。”
许若城嘴角微妙地抽动了一下,从身后捞起地上放的几个纸袋,转身关好门,“萧暖,你八点档看多了,我正好在楼下碰到你的好朋友,一起上来有问题吗?”
萧暖瞬间颓丧地抱紧怀中的少年,“你们两个一点儿都不配合,我的生活乐趣又少了一项。”
“所以说,小暖你真是无聊到让姐姐想哭。不过啊,这怀里的小家伙倒是香嫩可口——很不错。”
郭佳琪用一种美食家的口吻评论完少年,在萧暖无语的目光中摆摆手哈哈大笑,“别用那种母兽护崽子的眼光看我啦,我才对小男生没兴趣呢,不过你弟弟真的好可爱。”
萧暖立即低头蹭少年柔软的头发,笑意充盈,“那是,琥珀最可爱了。”
琥珀被抱着挣扎半天无效,这会儿耳朵都红的要滴血一样,脸闷在萧暖怀里,幸福又痛苦。
“你不要祸害未成年人,这样已经构成性骚扰了,赶紧放开!”
许若城皱着眉走过来,纸袋放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暖。
怀里的少年僵着身子,抬起头乌黑的眼珠像剔透的琉璃,声音软软的,“萧萧,放开我,这样不好。”
萧暖不撒手,与许若城瞪眼,双方的眼神相接,空气中有无形的气场在厮杀。
“你以后有老婆玩,我玩玩兔子不行吗!”
“……老婆不是用来玩的!等等——你知道了?”许若城讶异地挑起细长的眉,眼神里瞬间便多了点儿复杂的情绪,探究般看着萧暖。
“嗯,这是好事啊,以后有了宝宝一定要送给我养,我会像疼爱我家琥珀一样疼爱它的。”萧暖揉揉怀里少年的脑袋,充满希冀地笑开。
怪阿姨没有什么特别嗜好,只是喜欢养兔子罢了。
许若城阴沉下脸,手伸过去便将少年从萧暖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冷冰冰地坐在萧暖身旁,隔了点儿距离,低垂着眼眸,看不清表情。
郭佳琪勾起一抹了然笑意,在一旁边吃苹果边看“外星人虐地球美男”(无误)的精彩戏码。
琥珀在挣脱萧暖的怀抱后便红着脸站起身,匆匆踩着萧暖提供的兔子拖鞋躲回房间里。
他本就清瘦,骨骼也比那些壮实的男生纤细些。一身女孩粉红的碎花睡衣穿在身上虽然另类,但因着他容色比男生艳丽,穿起来很有些别致(喂)。
萧暖的睡衣向来堪比孕妇装,他倒是可以穿上,不过裤腿短了些,露出雪白的小腿,看得萧暖垂涎欲滴。
许若城用力地将萧暖的脑袋扭过来,纸巾抽一张过来糊她的嘴,“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萧暖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在沙发旁的纸袋子停顿了一下,突然便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看向许若城,“许先生,您今晚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敢问您所为何事?”
郭佳琪扑哧一声笑了,许若城却抬起手来弹萧暖的脑袋瓜,“你这转换得太快了吧。”
轻叹一口气,他探身拿过纸袋子,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视线飘向一旁好整以暇坐着的郭佳琪,“这位小姐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郭佳琪摆手,笑容和煦道,“我会降低存在感,努力让你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许先生请自便。”
许若城额头青筋一跳。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我也只是来送东西的,这样,萧暖你跟我下楼,我们在车上谈,不会耽误很久。”
许若城话音刚落,萧暖便在突然凝固的空间里发现了亮闪闪的关键选项。这次诡异的是,选项红色字体似乎比以往更深些。
选项一,答应他的要求,跟他下楼。
选项二,不答应下楼,必须在客厅里。
萧暖思索了几秒,郭佳琪这八卦女王在这里,许若城想说什么也不好开口,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恐怕有什么正经事,她还是下去一趟吧。
萧暖的观念中,许若城是最不可能害她的人。她对他百分百信任,并且还时常担心自己会给他带来厄运,所以果断地选了一。
时空恢复,许若城起身,萧暖跟在他后面往外走,郭佳琪在那头频频给她打手势,是一个“推倒”的姿势。
萧暖黑线,做出一个“叉”的手势,表示我们不是那种不纯洁的关系,又做出一个从地上捡东西的姿势,暗示郭佳琪把自己掉在地上的节操捡起来。
许若城用余光扫过去,萧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拉住萧暖的手往外走,到了门口回转身来,对郭佳琪露出妖娆绝伦的笑,“萧暖我暂借几分钟,打扰了。”
郭佳琪呼吸一滞,等大门隔绝了男人的身影才回过神来,拍着自己的胸口压惊。
那笑虽妖娆却凛冽,她不像萧暖那般神经粗壮,一眼便看的到男人眼里几乎要流淌而出的黑□绪,危险,极其危险。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里是雨后独有的清新,还有淡淡泥土的味道。
许若城的黑色宝马就停在楼下,萧暖在离车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转身微笑,“我就不上车了,你有东西要给我?”
许若城没有出声,一双深邃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她身上穿着简单的棉布睡裙,淡蓝色,洗了太多次微微发白,长至腰间的头发随意地挽起来,绕到身前,柔顺地垂落。
萧暖也在看他,这样微凉的夜里,他一身庄重的手工西装,身姿笔挺,一举一动都有着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优雅和成熟。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爱玩闹的少年,他有着不可限量的前途,是世人艳羡的贵公子。他们在身份地位上有着天壤之别。
可她从不会因为这样就疏远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他沿着这条路安稳地走下去,不要被难测的命运绊住脚步,就像她如今这样,活得步步惊心,谨小慎微。
她要是能够远离他,便不会给他带去灾厄。
这样,他就安全了。
许若城在她澄澈的眼眸里找到自己的身影,心里的痛却越加尖锐。她要是想起一切的话恐怕永远都不愿再看到他,更不会用这样干净的目光注视他了。
那是最让他恐惧的,所以他选择了逃离。
他这样做其实很冠冕堂皇,只是为了满足他心理层面上的需求。一种非常根本的需求。
他需要知道她好好地活着,知道她并未想起那件罪恶的事,而他,在她眼里还是那个值得信赖,让她依恋的阿城。
但如果你听说过弗洛伊德,你就知道他提出的“潜意识”理论。浮出水面的心理需求,还有潜藏在下面的,不为自己所知的,隐秘的需求。
而这样疯狂的,不知廉耻的,不懂得节制的欲望已经非常明显了,漏出了冰山一角。许若城本人都已察觉,却要强力压制。
两种需求是对立而冲突的。一方面,他希望她一直干净美好,幸福地生活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而另一方面,他又迫切渴望破坏一切现存的平和假象,占有掠夺,让她只属于自己。
极端的对立,一旦隐秘的欲望挣脱束缚,他的原有价值观会被彻底破坏,他会变得连自己都害怕,都不齿。
所以,他需要婚姻的枷锁束缚住自己,还有内心那蠢蠢欲动的野兽。此时,他脑中想的是,他要是远离萧暖,便不会给她带去伤害。
这样,她就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感情总爱写得细腻,总觉得看着会触动自己的心,铺垫得也要充足。这章里,许若城那点儿矛盾的心思不知你们懂没。还有萧暖,她何尝不是对许若城有感情的呢,只是藏在青梅竹马的情意之下,厚重地沉淀在下面。她自己都未察觉。下一章有拥抱——所以说我到底是多清水啊喂,在各种肉层出不穷的文里还真是难得啊(自我陶醉够了喂)
、被遗忘的心
第二十三话
从楼道里漏出的光照在许若城身上,那温暖的橙色光芒在他背后被遮挡住,光线描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或许是光的缘故,他神色柔和,整个人也少了平日的冷艳气息,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你明天入职,我还没来得及替你庆祝,这个,聊表心意。”许若城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萧暖讶异地接过,打开层层包装,手触到了天鹅绒质地的细长盒子。这是个首饰盒,连盒子的做工都细腻得让人叹为观止,更不用说里面那安静躺着的宝石项链了。
深红色的宝石,雕成眼泪的形状,周边镶嵌了一圈钻石,在夜幕下熠熠生辉。
萧暖愣了一下,抬起头笑,像个孩子,“阿城,你一定拿错了,这是给我未来嫂子的吧?”
许若城比她早出生几个月,如果他们算是兄弟的话,以后他的老婆自然也该叫声嫂子。
那一声久违的“阿城”明明是他一直想要听到的,却在听到“嫂子”这个刺耳的词时抵消掉了本该涌上的喜悦。
“不是……就当是我七年都没有送你生日礼物,一次性补给你。”许若城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但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压抑。
萧暖合上盖子,看着他认真道,“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首饰的,而且这个又昂贵,我实在不能接受。”
许若城听出了她温和语气里不容拒绝的意思,眼神暗了几分。
今天他本来是陪着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去商厦挑选订婚戒指,他什么都不在意,她要什么他买什么便是。
思想混沌,心不在焉,只是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像在讥讽自己的愚蠢行为。
身体里似乎少了必要的东西。一种让他看起来充满生气,觉得自己还好好活着的东西。
是什么呢?哦对了,那些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提到过,他是个没心的人。有着完美的外表和家世,却像个空壳。
在被柔和的灯光点亮的橱窗里他看到了模特身上的这串项链。那鲜红的,泪珠般的红宝石,很像那一夜她眼角滴落的温热的液体。
他在橱窗前站定,拿出烟来,点燃,深深地吸一口。
是了,他知道自己把什么丢了。不,不是丢了,是自愿交出去的。
那年他狠狠地伤了她的心,所以他把自己的心给她了,或者更早,在伤她的心之前,他就交出去了。
可是她没有记忆了不是吗?所以,她也忘记自己把心交给了她,不知道把他的心给放到哪儿了。
丫头,你真是害惨我了。
你要是记起来,我的心恐怕会被你的恨意践踏得四分五裂。
可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