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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樊落--永嵊皇朝系列五---焉知非狐-第6部分

小说: 樊落--永嵊皇朝系列五---焉知非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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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天狼对他还真是关心啊,不过聂瑶不会天真地认为那是出于对医者的尊敬,可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看上了自己,那这份感情倒是来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了,也许,他另有目的……
  聂瑶心下狐疑,却没有表现出来,随海战转回篝火宴会,大家喝酒猜拳,直到酒醉方歇,回帐篷时已站立不稳,幸好有海英和海战搀扶。
  「别走,我们再接着喝。」听到聂瑶迷糊不清的醉话,海战摇摇头,从来没见这么酒浅还好酒的人,要不是天狼有令在先,只怕他早被人放倒了。
  把聂瑶用的小酒盅塞进他手里,海战道:「我们都醉了,你一个人慢慢喝吧。」
  烈酒后劲甚大,聂瑶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觉头晕体热,拿着酒盅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睡得正香,忽觉脸颊摩摩挲挲的有些发痒,聂瑶恍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天狼那张冷峻脸庞,他坐在床边,身旁还摆放着一些古怪东西,不过酒醉正浓,看不清楚是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聂瑶看看帐里,炉火正旺,看来时辰尚早,天狼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他特意跑过来不会是有所企图吧?
  「你醉了。」天狼取过聂瑶手里紧攥的酒盅道。老实说,瑶瑶醉酒的样子还真可爱,脸上泛着的那抹瑰红更是令人心动,今晚要不是自己暗中关照,只怕他早被人吃下肚了,塞外女子可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矜持,热情起来他可吃不消。
  「你干什么?」酒盅被天狼拿走了,手还继续放肆的拉扯自己的衣带,聂瑶急忙躲闪,这种状态下,他可不会白痴的认为天狼是好心给自己宽衣,只怕酒后发情倒是真的。
  「乖乖别动,一会儿会有些痛,不过你醉酒,会把疼痛减轻。」
  该死的色狼,不仅明目张胆调戏他,还说得这么露骨,聂瑶气得想甩手给这只狼一巴掌,谁知手刚抬起来,胸前一凉,前襟衣结已被挑开了,露出里面的亵衣,天狼的手放肆地伸进衣下,将亵衣褪至肩头。
  「住手!」聂瑶的酒意吓醒了大半,心想自己不会真那么倒霉的掉进狼窝吧,惊慌间没空暇问候父王,只拼命躲避天狼的触摸,忽然手一凉,触到了之前他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连忙顺手拔出,刀尖对向他,喝道:「再放肆,可别怪我不客气!」
  天狼一愣,随即微笑着伸手过来,道:「别胡闹,把刀给我。」
  眉间随意,似乎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聂瑶一咬牙,刀锋一转,反压在自己颈下,道:「你若再欺负我,我就自尽于此!」
  听了这话,天狼有些啼笑皆非,「瑶瑶,你果然醉得不轻,我何时欺负你了?再说,你是聪明人,怎么会自杀呢?」
  这话还真说对了,他当然不可能自尽,不过是吓唬吓唬人而已,天狼身为一族之长,如果把带回来的郎中逼死了,对他的声誉一定大有影响,自己这样说,只是想让他有所忌惮。
  可惜天狼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笑着伸手扯他衣衫,没办法,聂瑶只好将刀刃又向下压了压,喝道:「我没开玩笑,你要嘛马上滚,要嘛就看我血溅当场!」
  终于看出聂瑶并非说笑,天狼脸上微笑僵住,温和眼神瞬间变得异常锋利,被那双鹰隼般的厉光盯视,聂瑶有些害怕,却见他伸过手,低声喝道:「把刀给我!」
  「别妄想!」
  天狼沉下脸,伸手夺刀,聂瑶慌忙挥刀乱舞,嘶的一声,锋利刀刃划过天狼的手臂,血线顿时随刃口流了下来,抬眼对上那阴冷眸光,聂瑶有种大祸临头感觉,呆呆任由匕首被夺去,跟着胳膊一紧,被天狼拉进怀里。
  看看聂瑶颈下,见没有划伤,天狼这才放心,皱眉道:「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你差点儿伤着自己!」
  现在受伤的好像是你吧?搞不太懂狼的思维,聂瑶瞥瞥他还在流血的手臂,不知是该提醒他止血,还是该趁机逃离狼爪。
  没等大脑做出抉择,眼前那张冷峻脸盘突然间放大,热唇随着天狼的靠近紧紧吻在聂瑶的唇上,跟着软舌霸道地探入他口中索求舔舐,下巴被轻柔掐住,不容他挣扎,直到热吻结束,天狼退开,聂瑶还兀自瞪大眼睛,没从他的放肆中返回神来。
  聂瑶虽然侍妾无数,却鲜少做吻吮举动,像这种热吻更是绝无仅有,老实说,吻不赖,带着淡淡的醇酒清香,还有属于狼的霸道气焰,他舔舔嘴唇,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看到聂瑶的吃惊模样,天狼笑了,冷峻容颜缓和下来,道:「一记刀伤换一个吻,值!」
  果然是色胆包天,聂瑶气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见他那么担心自己受伤,便开始有恃无恐,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是一族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只是想把刺图交给你而已,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哈!」聂瑶给了个很不礼貌的回应,在看清摆在旁边的是些针具之物后,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天狼,可是这家伙一上来就一言不发脱衣服,自己误会也很正常。
  「抱歉,我做事不太习惯去解释,下次注意。」似乎也发觉目己的鲁莽,天狼道,他平时做事随心所欲惯了,看来今后在瑶瑶面前得收敛些。
  老天保佑,千万莫有下次,这是聂瑶此刻唯一的梦想。
  「风曜人以纹身为记,就像我这样。」天狼拿方巾随便把伤口裹住,又褪下上身衣衫,将后背亮给聂瑶看,那宽阔后背上刺有昂首狰狞的鹰神图腾,釉蓝深邃,火光下炫人眼目,聂瑶吓得一抖,想到要在肌肤上刺下整片图腾,他连连摇头。
  「我是外人,不需要刺这东西吧?」
  「不一定要刺,但若在身上留下风曜的印记,大家就会待你如手足,没人再敢怀疑你的身份,你放心,我只在你肩头刺图,不必跟我一样刺满全身。」实际上如果可以,他不想给瑶瑶刺图,这么娇柔滑嫩的肌肤,任何刺青都是一种亵渎,但这是保护他的一种手段,还有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想瑶瑶成为自己的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听说只是意思一下,聂瑶放下心,不过为慎重起见,他还是问:「那刺上后能不能再去掉?」刺青倒无所谓,不过他可没打算一辈子都待在大草原上,等他日回归故里,当然不想身上还带着属于外族的印记。
  「想去掉,总是有办法的。」犹豫了一下,天狼给了回答,拿过针具开始调药水,又道:「别担心,药墨里混有麻药,你又醉酒,不会太痛。」
  原来刚才天狼说的醉酒会把疼痛减轻是这个意思,聂瑶点点头,「你技术还可以吧?要刺得漂亮一点儿哦。」
  天狼眼里闪过笑意,「放心,会是最美的。」
  聂瑶侧趴在床上,把臂膀亮于天狼,只觉肩头有些麻痛,逐渐麻痛变为针扎后的刺痛,随着墨针刺下一点点突跳着,醉意散了,他额上慢慢渗出汗珠,忍痛问:「还要多久?」
  「马上就好,再忍忍。」
  见聂瑶下唇被咬得泛着苍白,天狼很心痛,还好纹身已到最后,一抹釉蓝鹰羽绽然印在雪白肌肤上,这是他背后鹰神图腾上的标记,只一羽便足够了,看到它的人便知聂瑶属于自己,因为那是只有族长才配得起的印记。
  刺完最后一针,见聂瑶星眸半眯,剑眉微蹙,那模样让自己看的心动,忍不住垂首吻住他的唇,道:「好了。」
  聂瑶因醉酒兼麻痛,脑袋正昏沉着,忽觉唇上一暖,又被天狼攫住了亲吻,半边膀子作痛,他懒得再反抗,索性顺从了天狼的吻吮,他不太讨厌这种接触,只要这只狼别再做其他过分举动,还是可以忍受的。
  还好,体念聂瑶肩痛,天狼一吻即止,没再过多放肆,聂瑶沉入梦乡中只听他道:「睡一觉,疼痛会很快消去的。」
  次日午后聂瑶才从沉睡中醒来,肩膀有些痛,他照照镜子,见肩头稍肿,上面镌着一羽釉蓝鹰翎,翩然中隐藏着属于海东青的霸气,聂瑶心神一恍,心想不愧为苍鹰之神,只一羽飞翎便威赫自显,天狼的绝妙针功中透出了他的心怀抱负。
  此人将会是草原上的霸主,他知道。
  吃了饭,聂瑶服下止痛药粉,套上皮裘出去散步,外面雪霁天晴,放眼望去,天地间似被白雪连成一片,聂瑶信步走去,牧民们看到他,纷纷过来打招呼,知道他是族长带回来的神医,有病痛的人便请他过去诊治,聂瑶一下午转了几个帐篷,好在大家都是微疾,只因拖延治疗,才会慢慢转重,他让海战拿来自己的药包,诊病扎针,又开了药,等到傍晚转回,身上多了好多牧民赠的熏烤卤肉,海战笑道:「今晚我们又可以喝酒吃肉了。」
  「时间还早,带我去别处转转吧。」遥望远处落日余晖,聂瑶道。
  海战对聂瑶的医术很崇拜,听了这提议,立刻点头答应,帮他拿着大家赠送的食物,带他四处转悠,风曜毡篷极多,面积也很大,有些地方是训练士卒的场地,海战边走边解释,来到一处营帐前,他停下脚步,那是风曜的军帐,里面放有许多军事战图和机密,他怕在这里多逗留会招来麻烦,道:「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转身往回走,迎面正碰上海岳,看到他们,海岳脸色一沉,斥问海战,「谁让你带外人来这里?」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见海战面露惧色,聂瑶帮他作答。'千年蚊精'
  「马上离开!」和海岳擦肩而过时,聂瑶手腕突然被他狠狠攥住,转过头,他看到海岳阴冷的表情,「别想耍花样,否则我会杀了你!」
  游兴因为跟海岳的冲突消失的一干二净,晚饭后聂瑶正在房里写药方,天狼走进来,他已从海战那里听说了海岳的事,生怕聂瑶不快,道:「海岳性子是暴了些,不过向来对事不对人,今天换了其他人出现在军帐附近,也会被骂的。」
  「我只是随便走走,又不知道那是军帐,他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聂瑶写好药方,道:「今天我给大家诊病,发现很多人都患有皮肤疹,明天我要带海战去采药,哪里不能去你提前说一下,省得到时又被骂。」
  「我会交待海岳别再为难你,不过治病这种事你别太心急,你肩膀还肿着,被风吹到可能会引起寒症。」
  「知道了。」其实聂瑶肩上刺青的痛已经消下去了,不过他没笨的跟天狼老实交待。
  接了天狼的口令,之后几天里聂瑶四处转悠再没人多说什么,偶尔碰到海岳和奎叔,他们也是漠然置之,倒是海战和海英对他的医术很感兴趣,经常跟随帮忙。
  这晚天狼来找聂瑶,帐篷里燃着炉火,人却不在,他随便翻看了一下桌上堆放的纸张,都是聂瑶随笔写的药方和诊病心得,字迹隽秀飘逸,就像他那个人,天狼笑了,这几天他虽然没来看聂瑶,但一直都有注意他的行动,聂瑶整天就是诊病治病,然后东跑西颠的采药,看样子似乎过的如鱼得水,那性子一点儿不像有贵胄之尊,反而温和儒雅的让人心存亲近,也让自己最初的担忧烟消云散,也许瑶瑶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他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外面传来脚步声,聂瑶掀帘进来,见天狼在自己房里,他一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家?」
  天狼坐在炉前挑燃木炭,道:「知道很晚还在外面闲逛。」
  聂瑶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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