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冬暖,何所夏凉by顾西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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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晨识相地退出了病房。
房里只剩两人,席郗辰伸手覆盖住安桀的眼睛,颤抖地吻着她的唇,“梦到我什么?嗯?”他说一句,轻吻一下。
“梦到你在法国……”
“然后呢?”
“然后,你走开了。”
“是吗?”
安桀艰涩地开口:“郗辰,我是不是一定要开刀拿掉这个不可能活的孩子?”
她感觉到有水滴在脸上,她微愣,伸手想要触摸上面的人,席郗辰却抓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含笑,“做什么?”
“你……”
“安桀。”他温柔地唤她了一声,“我只是……”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只是侧头埋进了它的颈项,没一会儿,安桀感觉到脖子上有些湿。
她想起朴铮曾经打趣地跟她说过一句话:“你的老公比女人还计较着你的死亡。”
因为这件事,席郗辰二话不说地帮她辞了工作。
出院后安桀在家休养,这天她醒过来,房间里只开着床边的落地灯,显得有些昏暗,她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席郗辰靠在床头打着盹,他的姿态像是在闭目养神,但她知道,他睡着了,鼻息很轻浅,却有些不安稳。安桀看着他,她的感情一直很淡,从不强求不属于她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难受?她如此想要跟他有一份今生今世都不会割断的牵连。
安桀心中浮上一种说不清的窒闷情绪。她凑近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嘴唇印上他的时有种孤注一掷的执拗。
席郗辰睁开了眼,当安桀双手紧紧环上他的颈项时,不由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安桀大胆地尝试深吻,对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任由她伸入。不顾一切地,安桀摸索着去解席郗辰的衣扣,但手指打战,怎么也解不开,最后索性胡乱地一番撕扯。
“安桀——”
安桀不敢抬头看他,昏头昏脑地吻他的下巴、锁骨……慢慢地移到性感的胸口。她手指微颤地由下摆伸进他衬衣里,抚向他的下腹,结果在下一秒被他用手按住。
当席郗辰将她抱起来时,安桀不得不对上那双几乎可以吞噬她的眼睛。起伏明显的胸口泄露了他的情绪,而她心如擂鼓。席郗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口中溢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安桀,我拒绝你的求欢。”
隔天一早,朴铮又来看安桀,带了他太太熬的养生粥给她。安桀坐在床上喝粥,听着朴铮的关照,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往席郗辰的方向看过去,他靠在窗户边削苹果,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但是,她很尴尬呀,想起昨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很主动……哎,真的好丢脸,更丢脸的是对方还拒绝了。
半小时后,朴铮离开去上班了,席郗辰过来拿开她手上的粥碗,把切成片的水果喂给她吃。
安桀犹豫一下,还是凑过去吃进嘴里。刚拒绝玩,席郗辰倾身过来舔她的嘴角,安桀不由向后退了退,却立刻被对方扣住后脑勺深吻了起来。安桀当时红着脸想着,那块苹果都被他吃下去了……
年屹在魅尚碰到林敏,叫住了要出大楼的她:“林小姐。”
林敏停下,摘下墨镜问:“年经理,有事?”
年屹抬手让身边的两名下属先进去,等只剩他们两人后,他一点都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我好奇你跟席总是怎么认识的?”
林敏微扬眉,“年经理,我跟席总的关系您最好直接问他。”
年屹笑了下,“席总说你是他的‘旧识’。”
林敏半晌说不上话来,最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席总太抬举我了。”她不过是被大老板利用来引开媒体对他太太的追查和骚扰而已。
第十九章 此去经年
席郗辰有些意外林玉娟的出现,他在门口站了两秒后,迎岳母进客厅。
“喝点什么?”席郗辰将手中的文件放到餐桌上。
“安桀呢?”
席郗辰看对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有要喝东西的打算,不过基于礼貌他还是给她倒了一杯纯净水。
“她在楼上。”
林玉娟刚要起身,席郗辰道:“她刚睡着,我想您应该不介意等等再上去。”
林玉娟看了他一眼,“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您不必担心。”
“她孩子都没了,我能不担心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席郗辰此时已经走到吧台后面煮咖啡,听到这他只是笑了一笑,并未作答。
林玉娟从来就不喜欢这个晚辈,且不说他是沈晴渝的外甥,光他目中无人的态度,就足以让她排斥这个女婿。偏偏自己的女儿喜欢他。
“医生这么说的?还能生孩子吗?”
席郗辰正不疾不徐地将咖啡粉倒入热水中,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林玉娟皱起眉头,“我知道你年纪轻轻功名成就,心高气傲无可厚非,但我是你的长辈,你好歹应该尊重一下。”
席郗辰微笑道:“你是安桀的母亲,我自然尊重你。”
林玉娟听不出他口气是真心还是敷衍,“前段时间你让她出去工作?”
席郗辰点头。
“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怎么还让她出门工作?”
“是我顾虑不周。”
“我希望你既然娶了我女儿,就应该——”
席郗辰突然打断她的话,淡笑着问:“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意思?”林玉娟面无表情,声音里却有种被人一语点破的无措。
“没有什么意思,你是我长辈,我孝敬你是应该的。”浅笑未离开过他的左脚,“最主要是我不是很喜欢别人谈论我太太。”
别人?林玉娟强迫自己压下愠意,“安桀是我女儿……”
“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招待您。”
林玉娟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可一世的人,恼怒地起身,“你这个晚辈我还真是喜欢不了!”
“是吗?我无所谓。”他淡然道。
“郗辰?”
席郗辰侧过身,此时安桀正从二楼走下来,轻皱着眉。席先生微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火气未下的林玉娟,心中暗恼不已!
“安桀……”席先生的语气温和,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其实有些紧张。
安桀走到客厅,林玉娟已经上前,“身体好点了吧?”
“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要多加注意了。”
安桀微微颔首,然后她认真地说道:“母亲,我希望您尊重我爱的人。”
林玉娟走后,席郗辰拉着安桀到旁边的植物园散步。
“虽然我并不在意你母亲对我是上面评价,但是,看到你维护我又是另一回事了。”说到这里席先生叹了口气,“安桀,你要收买一个叫席郗辰的人真是易如反掌。?
安桀无奈地摇了摇头,“乱说什么?“
席郗辰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你干嘛这么没有自信?你可是席郗辰。”
席先生低叹,“你可是简安桀。”
安桀没了工作之后,又变回了整日游手好闲的状态,奇怪的是席郗辰也是异常悠闲,此人上午十点才去上班,有点时候甚至同她吃了中饭才出门,而下午五点之前绝对回家,安桀就想不通了,作为一家企业的领头人,他怎么能有空成这样?
这天傍晚两人去外面吃饭,看了一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安桀又看到了那家麦当劳,以前席郗辰就不怎么允许她碰冷饮,出了那事后就更加管得滴水不漏了。
“郗辰……”
“嗯?”
“没事,我随便叫叫。”
“嗯。”
“郗辰,你觉不觉得有些热啊?”
“不觉得。”
“哎,我也不觉得。”
对爱人了如指掌的席先生忍不住咳了一声,“要吃甜筒吗?”
“好呀!”下一秒,安桀怀疑地看着他,“你逗我的吧?”
“不,我怎么舍得逗你,我那么爱你。”席先生说得一本正经。
安桀无语,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席郗辰一愣,心神荡漾。
四年前的夏天,安桀曾回国一次,虽然只短短逗留了三天,但是要见的人都见了。她去了以前的学校,在经常跟叶蔺坐着聊天的地方坐了一天。
隔天朴铮载着她在简家外面停了一个小时,傍晚时见到简震林的车开进车库,见到他下车进了家门。安桀关上车窗时,旁边的人忍不住问:“真的不进去?”
安桀摇头,她本来就直说来看看而已。
在他们车子开出小区时,一辆白色宝马迎面而来,朴铮打着方向盘与它错身而过,随后朴铮笑着问她,“有没有看到车里的人?”
“什么?”
“席郗辰,我想你应该也记不得了。”
安桀皱了下眉头,“是记不得了。”
随朴铮回到他的住处,那一天她吃过饭就睡下了,迷迷糊糊听到手机振动,摸过来接通后她“喂”了一声,却没有回音,之后忘了挂断就这么放在耳旁又睡着了,早上起来时发现电话竟还通着。她按掉后,又回过头看了眼号码,确定是不认识的。
下午两点的飞机,朴铮带她去了早上预定好的餐馆用午餐。刚坐下,朴铮就往某处看去,“咦?”
“怎么?有认识的人?”
“席郗辰。”
安桀手上的筷子停了,随着朴铮的目光望过去,那一桌坐着两男两女,两侧对着这边的那道身影,在她看来是有点熟悉的,而这份熟悉感让她有些不舒服。
“还好吗?”朴铮见她脸色突然不好起来。
安桀摇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但情绪确实不好了,即使不是面对面,那种没来由的排斥感还是隐隐冒了上来,“朴铮。我们换个地方吧。”她起身就要走,由于太急切,跟路过的人相撞了一下。安桀身体一失衡,手臂碰到了桌角,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安桀!”朴铮立刻郭凯扶住他。撩高她袖子一看,果然擦破了皮。
而另一位当事人似乎也赶时间,朝安桀点了下头就要走,朴铮一把拉住了他,“至少说句对不起吧,先生!”
“朴铮,我没事,走吧。”撞的刚好是右手,真是倒霉,安桀咬了咬唇,因为痛得实在有些厉害了。
“李彦,怎么回事?撞了人都不知道要道歉了?”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走过来,口气颇严厉。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立刻恭敬道:“梁总,对不起,我迟到了!”
有不少人已经看向这边,而安桀发现那中年男人真是先前跟席郗辰坐一桌的人。她下意识拧紧了眉,正要拉朴铮,结果身后有人轻扶着了她的手臂,一块手帕按在了她沁着血的右手肘上。
“你需要去医院。”
安桀瞬间变了脸色,而四周也莫名安静了下来。等她缓过神来,她缓缓推开那人的手,“别碰我。”沾了血的白色手帕掉在地上,“不要碰我。”她轻轻地又说了一次。
“郗辰?”
“……嗯?”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应。”安桀抬头看他。
席郗辰只是又收紧了一些手臂,没有吭声。
安桀推推他,“这里人很多。”
“安桀——”他叫了她一声,却久久没有说话,现在简安桀就在他怀里,属于他,“安桀,说一声我爱你。”
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的人只能好脾气地答:“我爱你。”
“……谢谢。”
第二十章 岁月静好
一天,安桀在做饭,一位老太太过来敲了敲她厨房的窗户说:“你花园里的橄榄要浇水。”
这位老人家每天傍晚都会在小区里散步,安桀有些印象。她伸出头看了看左边屋檐下那两株刚种下一周的小橄榄,“它们没死啊。”
“不浇水就死了。”老人家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安桀跑到楼上去问刚下班回来在换家居服的席郗辰,橄榄需要交税吗?席郗辰说应该不用。结果两天后,也就是眼瞎,她家的橄榄都死了。
安桀看着席先生,摇头道:“原来你也有不懂得事。”
席先生微笑着说:“我懂怎么爱你就行了。”
爱?
安桀忍不住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