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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明骚暗贱-第70部分

小说: 明骚暗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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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手掌迅雷不及掩耳的勾住她的小蛮腰,将她重新带回怀里抱好。食指点了点她光洁的脑门,无不怜爱的吻了她一下。

 “我妈很爱我。”

 “so?”你妈不爱你爱谁啊,你又不是捡来的,这不是说废话么!严其灼有些无趣的将下巴搁在他胸口,手指捡起那块雪玉把玩着。

 “爱屋及乌。”

 女孩因这四个字愣住了,随即看向他。

 “她也会很爱你,而且,她并不如你看到的那样……嗯,贤良淑德,以后,相处久了,你就明白了。”他这决不是在拆老妈的台,他只是希望未来的小妻子能够提前树立起危机意识,不要到最后被婆婆坑的一身土头灰脸还在那泛懵。

 身上的女孩有些不解,眉头微皱,随即眸光一闪,张口要说什么时却被男人堵住了小嘴,他情难自己的吻了她好久才放开,凤眸已然黝黑的深沉。

 “真想要你。”他在她耳边低喃着,轻轻叹息一声。“去洗个脸,你的东西我给你洗好了,放在浴室窗口的。”

 严其灼软着身子被他推进浴室,低垂着眼睫悄悄将门关好,转身看到正前方的窗口摆放着她的黑色丝袜和……小内内。擦,她突然觉得脑子里炸开了一朵蘑菇云,一时间车里淫靡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合着一起的,还有昨晚的梦,一场关于她和宋青城的,春梦。

 两人收拾妥当后,严其灼却始终拉着门框踌躇不前。

 “又怎么了?”宋青城崩溃。

 “我、我还是觉得没脸。”

 宋青城气绝,心里突然怀念起那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作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认真的看她。

 “你有脸,真有,我刚摸了,热乎乎的。”

 严其灼囧,低头闭眼深呼吸,心想自己太特么大惊小怪了,不就是见公婆么,又不是没见过。富阳山一战她都过来了,现在才觉得没脸实在是有点轻重不分了。

 “走吧走吧,最坏的都看过了,有什么好矫情的。”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严其灼不在意的挥挥手,心一横踏出了房门。

 在男人的牵引下,拐弯走向长廊最后的那间房,刚推开门,便闻的清冽的墨香。雍容女子站在桌边,手执狼毫,泼墨写意。
 
 “妈。”

 宋青城喊了一声,将身后的女孩子拉了进来,一起走向宋母。

 看了款款而来的两人一眼,宋母将手中的狼毫放好,笑盈盈的看着被儿子牵着的小姑娘,眼里都是欢喜。

 “宋伯母。”

 严其灼恭敬的欠欠身,没想到那雍容女子几步便来到自己面前,拉起她细软的小手打量了她一番。

 “宋伯母就宋伯母吧,等你们订婚了,可要改口了。夭夭,”她喊她,看到小女孩抬起头看她后,冲她狡黠的眨眨细长的眼眸。

 “我儿子是不是挺不错的?”

 宋母问这话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严其灼是想歪了,脸一红,嘴角嗫嚅了半天没能回答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宋青城心疼小姑娘,赶紧将她拉到一边来。

 宋母见儿子护妻心切,好笑又无奈的摇头。“听说你字写得不错?”她走回桌边,将自己写完的宣纸挪开,看了一眼严其灼。

 严其灼一愣,随即会意过来,小手使劲的掐了宋青城一下。

 “跟我爷爷学了一段时间,不过是乱画罢了,没法入眼的。”

 “哦?”宋母双后背在身后,微微侧目看着平视她的小姑娘。“我眼浅,你来写几个,看看能不能入,不能如的话,我坐下来再浅点就是了。”

 擦,严其灼被宋母的冷幽默吓了一跳,在看到那人细长眼里的狡黠后,才渐渐明白宋青城先前说的‘并不如她所看到的……贤良淑德’是什么意思了。

 “咳!”

 她清了清嗓子,放开宋青城的手走到桌边,探过身子将砚台上的墨石轻磨了几下,扫视了一眼笔架上如远山零落的毛笔后,取了一只紫毫大楷,视线自左往右垂视而下,继而轻扬落在了宋青城身上。

 艳红的唇角弯起一抹弧,严其灼纤细的手腕灵巧的翻转着,点墨,浸润,继而落笔。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她写完最后一笔后,将紫毫横置在砚台上,微微侧身看向右手边的宋母,面若桃花的小脸上洋溢着一丝自傲。她本想以草书将这十六个字洋洒出来,可最终还是选择了中庸的隶书,虽然是她所长,但草书毕竟太张扬,爷爷也说了,物极必反。

 宋母轻靠在桌边,看着那十六个隶书诗经名句,眼里流露出激赏。

 “果然是严师出高徒啊,没想到你人小,字写得倒是出乎年纪的沉稳大气。”

 严其灼被她这么一夸,有些得意,挑衅的看了一眼宋青城,后者无奈的耸耸肩,她练毛笔字的年岁里,他都在杀人,他出来后会认字,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练这些东西,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放在蓦家或是‘国域’。

 “什么字能得夫人这么夸赞啊?”

突来的低沉声音传进书房内,三人一惊,扭头朝门口看去。
不同的体位
【爱哭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突来的低沉声音传进书房内,三人一惊,扭头朝门口看去。黑色西装一身正式的宋书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看着里间的几人,确切的说,是那个立身于梨木雕花书桌前的小姑娘。

 严其灼屏住呼吸,平静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人。

 宋岳华的一双眼看似眼神平和,严其灼却在那一片平和里看到了隐忍不发的锐利。

 没有人的仕途会是一帆风顺的,从你一脚踏进官场开始,另一只脚便悬浮在半空,永远的岌岌可危,也永远都谨慎严防。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宋伯夫。”

 她向他问好,礼貌得体。宋岳华微微点头,转身去看桌上的字,平静的眸子里波澜微起,余光轻瞥女孩,不住的点头。

 “字,倒是好字。”

 他点到为止,后半句话像是没有了,又像是不愿说出来。严其灼心中明了,清水妖眸便漫过无趣。

 宋青城将那丝无趣收进眼里,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宋母看着儿子的反映,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公以及身侧意兴阑珊的小姑娘。心里叹息又有些雀跃,这样的一家人,以后可有的料爆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都下去吧,张嫂的菜估计做得差不多了。”

 她捅了捅宋岳华,用眼神示意他下楼,后者不动声色的轻瞥了一眼小姑娘,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严老的字向来是集大家之所长,你这字,是严老教的吧?”

 有些人,谈笑间就能将你厮杀于无形,也有人能在转瞬间忘却前尘其乐融融。

 严其灼看了一眼宣纸上力透纸背的字,眼角流露出自豪。

 “嗯,虽然是爷爷教的,但是我一直顽劣,也只学到了个皮毛。”她一句话,便将宋岳华推到了千里之外。这是人的本能,一个人对你的感觉如何会无形中通过磁场传达给另一个人。

 严其灼从宋岳华那里接收到的,是不喜欢。大抵她给他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就是不过尔尔吧。

 宋岳华神色依旧,笑着和宋母先离开了书房,宋青城拉着严其灼的手,示意她稍等。待夫妇二人完全消失在楼梯口,他才弯腰与她对视,好以整暇的看着及肩发的女子。

 “这个,是写给我的么?”

 细眸里笑意不减分毫,严其灼放松下来,斜靠在书桌上垂眼看着那些字。

 “那不然呢?”

 “给我的,我就收着了,就当是你给我的信物。”他伸手将已经干了的墨宝卷好,灌进一旁空着的桶轴里。取出红色的丝线系好,看了半晌,始终不舍得移开眼,轻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其灼好奇,伸指戳他。“想什么呢?”

 男人回眸,目光如炬。

 “我也送你十六个字作回礼,只可惜,我写不来这样的字,就口头表述给你,聊表心意,不知你愿不愿意收下。”

 严其灼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视线始终没有逃离的与他两两相望。

 “那要看你这十六个字配不配的上我的。”

 男人将手中的桶轴放好,慢慢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书桌上,将她环在胸前,黝黑的凤眸凝视着她,头颅微低,与她额际相抵。

 女孩看他的眸因为抬眼,浓密的长睫几乎贴在了上眼睑上,泛着黑亮的光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永佩此誓,与汝、”他顿了一下,随即坚定的开口,“偕老。”

 清水妖眼里蓦地一震,随即浮起一丝亮意,抿住要上扬的唇角,严其灼垂睫微喘息了一下,才将翻江倒海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墨黑的眼珠来回转了两圈,负气的咬唇看他。

 “宋青城,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

 “嗯!”男人点头,眼神平静泰然,含着悠远宁静的长情。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溢出来,又飞快的滑落。她环抱住面前男人的窄腰,埋首在他胸口,久久不曾再开口。

 这世间,总会有一个人,他的出现,抚平了你曾受过的所有创伤,并许你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你来晚了这么多年。”
 
 宋家的饭吃的算是安稳,没有什么剑拔弩张,也没有明枪暗箭,大概是宋书记并不屑于和一个小姑娘玩心眼,再加上宋母的巧言化解,直至严其灼告辞,期间气氛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夭夭,改天我和你宋伯夫请你爷爷、爸妈吃个饭,咱们也算认认亲,选好了日子,我会亲自拜帖的。”

 石城的亲,开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古老繁琐的细节,并未因历史的更替而没落。宋夫人自然是了解个中窍门,送他二人出门时,她拉着小姑娘的手笑道。

 言下之意,媳妇看中了,拜帖自然不在话下。

 严其灼点头称好,眉眼敛笑,站直了身子朝宋氏夫妇弯了弯腰,“谢谢您和伯母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宋岳华夹着手里的烟,惯例的点点头。

 “回去帮我和你爷爷问好,我有空去拜访他。”

 “好!”

 说到底,还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宋书记才会看她一眼吧。没来由的,她想起了初见时的宋青城。

 “宋青城,你和你爸爸真像。”

 开车的人一顿,明了她的意思。“是么?别人都说我像我妈,尤其是眼睛,特别像。”

 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却借机岔开了话题,严其灼也不恼他,直觉的心里闷得慌,一时间眼皮子又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惊得一把攀住宋青城放在档位上的手臂,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宋青城,开慢点、慢点。”

 “夭夭,你怎么了?”

 副驾座的女孩猛地甩甩头,右手贴在后脑勺上,喘息了一阵。

 “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不停地梦魇,然后惊醒,再睡,在梦魇……那些猩红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像是要将她吞灭一般。

 “夭夭,”宋青城将车停在富阳山的侧道上,转身扶住女孩的双肩。“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做恶梦睡不着?”

 “没有。”

 “没有你干嘛否决的这么快?”

 女孩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别过眼看向挡风玻璃外,下午三点多的阳光穿过高耸入云的云杉树化作亮白的芒落尽眼里,美不胜收。

 “是不是因为你在渝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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