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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这不科学! by墨荆(穿越玄学 忠犬温油有谋略政客攻x温和淡然玄学神棍受 温馨轻松 he 推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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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圆说完,周勤方才看着陈圆开口张口半天,这时也张口就来:
  
  “唇色丹朱,上比下薄,托厚有福。唇角略翘,小巧精致,心性温良,与人和善。”这一种嘴唇,简而言之其实就是所谓的樱桃小口,只是并不是小到过分的那种程度,要和整张脸相配合才行。况且,陈圆到底是个男性,要是真长了女孩儿一样的嘴,那恐怕有点不能看了。说是樱桃口,却还是和一般意义上女性的樱桃小口有差别的。
  
  “齿有珠光,如贝齐列,晚有福祉。”牙齿的色泽和排列甚至数目,实际上是影响福禄的问题。所谓的“能吃是福”,意义并不仅仅局限于好胃口这么简单,还说明着口部对于整个命理的影响。
  
  又算是平手。当然,如果单纯说口部的话,实际上还有舌,唇上人中等等细致的看法,只是现在两个人既然之说唇齿,也没必要再看其他的部分。
  
  “下巴。”陈圆再度出题。
  
  “圆润丰泽,紧实有肉,晚景美满,事业昌隆。”周勤立刻答道。
  
  这一次,周勤并没有说陈圆哪儿不好,只是陈圆不能以同样的善意回报周勤了。他说:“下巴有皱,凹凸有纹,性格固执,晚景难断。”
  
  周勤轻轻摇头,也不在意陈圆说的东西。他们两人已经把一张脸从额头一路说到了下巴,实际上还有更细的地方可以说,甚至脖子耳朵等也可以分析,只是再说那些细节也没有太大的意思,所以周勤直接将重量级的题目丢出来。他说出了看相时人人都能看两眼却少有人能看多深的部位:“印堂。”
  
  很明显,这一场比斗就将在印堂这个部位结束了。
  
  陈圆在喝了一口茶之后,开玩笑一般地说了一句:“可惜我二人印堂都无骨。”
  
  周勤同样笑着回答:“难得有人有骨。”
  
  这两人就算是聊天的话题,都是一般人听不懂的东西。所谓的印堂无骨,说的是一种特别的面相。如果在印堂处有一块骨头隆起,五分入发际,那就是遮天挡不住的大贵,往往能够为世人所仰望。这样的面相,就连当初陈圆看郁深流面相的时候都没看见过。
  
  方才互相那么细致地看面相,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精力,这两个人闲着说两句逗趣儿话,实际上都在放松精神。毕竟接下来看的是印堂。印堂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也需要付出太多精力,不积蓄一下精神,说不过去。
  
  又是好一阵沉默。
  
  陈圆将茶水喝得快干,挪动了一□体,坐直了,方才重新开口说话:“印堂原本有微泽,观其色泽深浅,本是少年苦楚,中年转运,万年福德之相,然而又有改变,自中年大运起,运势过火,因此晚景时大运将疾速衰败,周先生,积德啊。”
  
  其实,劝人积德这句话是一句不带脏字而十分厉害的话,任谁听到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这不是说我不积德吗?只是,周勤却明白陈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句积德,并不是在指责什么,而是提醒他一些玄学圈子原本应该遵守的东西,事实上,他早就知道陈圆总会提起这件事的。
  
  周勤只是摊摊手,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现在这个世界,如果还固守着一些东西的话,反倒没意思了。”
  
  陈圆听到周勤的话的时候,只能摇头:“但这并不是意思不意思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底线的话,那么即使这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么他也能够变成极度可怕的人。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他,也没有任何规则让他遵守。而在规则制裁他之前,他已经能够做出很多事情了。
  
  “那又能如何呢?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很多了,如果固守着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反而好笑。”周勤神色淡淡的,就好像自己说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真理一样,“我相信陈先生也听过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不知陈先生有什么想法?”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理昭彰,因果不爽。”陈圆笃定地说着。不管旁人如何看,他就是这么一直相信的。他打从内心敬畏着因果和天道,正因为有所敬畏,所以他行为处事的方法才会是现在这样。
  
  法律是树立于现实的标杆,强制将一把尺子放入所有人行为处事的规则中。而道德的尺度,则全然取决于人内心本来固守的坚持。所以有的人耄耋之年依旧将散尽家财帮助学生上学视为“应该”,所以有的人死亡之前仍然不忘付出一切,所以有的人会因为没有钱上网对自己的祖辈举刀相向,所以有的人会毫无怜悯地无视道旁的伤者。
  
  不过是取决于内心。
  
  当陈圆提到天理和因果的时候,周勤却笑了,他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这些迷信的东西。”
  
  陈圆也笑:“如果这些是迷信的话,那么我们的看向算命又算是什么东西呢?”整个玄学体系,本来就是一体的,割裂其中的一部分出来,有什么意思?而且,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封建迷信就可以轻松解释所有的事情。即使是迷信,能够有一个坚持,一个信念,一个底线,也是好的。
  
  周勤摇头:“易经等等,其实是现在暂时无法解释的科学而已。它们当然不属于迷信的范畴,否则怎么会这么准确而应验呢?至于所谓的天理和因果,还有所谓的轮回,有什么能够印证它们的存在?”
  
  “有的人出身极好,少年时穿金戴银,作威作福,到了晚年却穷困潦倒,难道不是做得太过分,致使福分消耗?”陈圆随意举出一个例子说。
  
  周勤却说:“坐吃山空,穷困潦倒也是自然,说什么福分消耗,牵强附会了。”
  
  陈圆并不沮丧,又举了一个例子:“家境平寒,屡遭失败,拾金不昧,于是渐有起色,最终和乐一生,这又如何?”
  
  “命中本就该时来运转,关拾金不昧什么事?说不准他还能多一笔横财。”周勤针锋相对。
  
  果然,就如同之前看相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周勤是真的固执己见到了极点。陈圆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对方都会这样反驳的。所以他并不再举例,换了一个角度,继续他们之间的交谈。
  
  “然而不论如何,以玄学敛财,本就是不该做的事情。”他终于把话挑明了说。
  
  “呵呵。”周勤笑出声,短促的两声十分没有诚意的笑声,颇为讽刺。他想了想,方才说:“我听过很多事情,比如说有人说可以让恶贯满盈的黑帮老大转运,于是拿了几百万之后给黑帮老大镇压气运用的貔貅风水器,于是黑帮老大富贵至极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有人说可以改变墓地的风水,拿了几十万之后受肇事者指使,在被害者的祖坟上动手脚,让那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有人招摇撞骗,明明根本就没有玄学的本事,靠着诈骗居然有了千万身家,还被认为是大师。陈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比起这些人来说,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没有错。与其让这些家伙获得利益,让我来不是更好吗?”
  
  诡辩。
  
  别人杀了十个人,你杀了一个人,难道就可以这样对比着说你是一个好人了吗?偷了几十万和偷了一块钱都是偷。道德上的很多问题,并不是以程度来衡量,而是以心来衡量的。
  
  科技越来越发达,人们知道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而道德也越见败坏。你的周围是否也有人用不干净的手法起家,得到很多利益呢?太多人就是因为看见这样的例子而被迷了眼,于是一个一个都按照同样的方法去做,同样一夜暴富,于是从此像是上了瘾一样,忘记了最开始虽然贫穷却有所坚持时的心态,忘记了最初的梦,忘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太多人都是在“反正其他人也这样”这句话之下走上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选择的路,从此再也找不回过去的路的。
  
  这是一个迷茫的世界,这是一个迷茫的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坚守着梦想,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明白什么叫做底线。大家都在嘲弄清高,大家都在讥讽善良,大家都在质疑真诚,大家都在忘记自己。为了利益,我们放弃了太多东西,我们冷漠,尖刻,鄙薄。在安慰着自己其实我们放弃一些谷关紧要的东西却拥有了利益的时候,是否有人想过,人活一世,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重要,还是利益重要?
  
  陈圆心里,孰轻孰重很明显。
  
  他同样有所渴望,他也想要幸福,然而他明白想要幸福,就不要抛弃那些所谓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对于周勤的诡辩,他只是摇头。
  
  这的的确确是个迷茫的时代,其实真正修习玄学的人,才应该是在这种时代中最清醒的人,因为他们明白何谓命中注定,何谓行善积德,何谓天理昭彰。不以玄学敛财,则不为金钱所动。不以玄学欺人,则不为权势所动。不以玄学害人,则心中有底线。不以玄学自傲,则君子谦逊温良。当明明应该这样情形的命理师都开始迷茫,开始被金钱,利益,权势迷了眼,追寻着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走上了歧路。
  
  周勤现在的诡辩就是这样的。不是他不清楚那些本来应该被每一个真正学习玄学的人所坚守的规则,而是他在为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越过这样的规则。他已经迷路了,然而他却坚定地认为,这并不是他走错了路,而是前人原本就没有走上正确的路。
  
  陈圆不知道周勤是死鸭子嘴硬还是真正这么认为的。但是他知道,现在周勤已经有了自己所坚定的想法,利益为上。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圆是不可能劝动对方的。
  
  他浅浅叹了一口气,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话:
  
  “看来今天是平手了。”
  
  周勤放下茶杯,点点头,“是啊,平手。”说完,站起身。
  
  从他们提到以玄学敛财开始,话题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而事实上,即使周勤说出陈圆印堂的相,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玄学方面,实际上就他们两个这种不温不火的比试方法,很难分出个高下。当然,实际这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想要分出高下。关于敛财等等的问题,才是他们真正想要说的事情,话题却无疾而终。
  
  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圆和周勤在这个话题上所相信的东西是不同的,而他们都是固执的人,不会轻易被动摇,不论性格如何。
  
  “如此,还是拭目以待吧。”陈圆最后这么说。
  
  能够验证他们的想法哪一个正确的,只有时间。今天这么争论下去已经没有结果了,不如在今后等着看,总会有一个结局出现的。
  
  “各凭手段。”周勤说,然后丢下两个字:“告辞。”直接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屏风内的空间,径自离去。
  
  陈圆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杯底的茶叶,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却出现在室内。
  
  “圆圆。”郁深流走进来。陈圆说到店里拿点东西,却半天没回去,他等了一会儿之后担心陈圆,所以自己就过来了。
  
  陈圆抬头看了郁深流一眼,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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