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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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做不了什么,却也不去施舍。坦亚是个自尊心极强只愿意自食其力的女性,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小女孩的馈赠的。最多是她装作喜欢薄荷,刻意买多一些罢了。她没有可以跟伊兹密解释自己为什么买那么多不会真正去用的薄荷,他也仿佛能感觉到她的想法,没有过问。
她不会在这时候去义正言辞地谴责引发战事的双方,毕竟那又有什么作用呢?在明面上,双方都有正当理由宣战:伊兹密是要报复埃及让他失去了心*的妹妹米达文,曼菲士则是要夺回心*的恋人凯罗尔。而谁又能保证这发兵的背后没有掩藏着利益上的纠葛和纷争?政客怎么可能单纯为了情感上的因素就发兵,就算是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她,也不可能相信。况且,就连受罪的平民本身都不曾心怀不满,她又有什么必要去为对方义愤填膺呢。
只是不能再让姐姐这样没有责任感地跑来跑去了,她要是不听话,就拽她来看看那些可怜的老人和伤兵,好好骂她一顿才是!沙利加叶那一役责不在她,但是最起码的,她不该当时贸贸然就在新婚时期跑到巴比伦去观光巴别塔,就不能乖一点吗!热*考古也不是这样考的!
唉,要是赖安哥哥在就好了,光是瞪眼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顽劣成性又固执己见的姐姐大气都不敢出,低头认错。
凯西头疼地扶额,对自己能劝动凯罗尔并不抱有任何信心。
伊兹密意识到来人是谁后,收回本能地就要拔出腰间佩剑的右手,动作自然地拨开那右肩上的手臂,同时挂上和善的笑容与之击掌:“撒布,好久不见。利比亚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走吧?”
撒布是个身形魁梧、面容凶恶带着好几条刀疤,嗓门洪亮的努比亚香料商。他也没在意伊密尔的挣脱,在他印象里对方一直是个讲究得像个贵族的年轻小子。不以为然地一边顺着力道将手塞回兜里,一边兴致盎然地开口抛出成串成串的问题:“你小子还在跑这边做布生意?怎么不去密诺亚周边诸岛看看?听说那三天两头都有庆典呢。埃及这头最近太乱,战事频频,市场情况不太好,我都考虑过段时间再来,香油的销路都大大下跌了。”
撒布真心在为能意外遇到一个老熟人而高兴。
虽说他音量偏大,但来往的旅人也没责怪的意思,反倒用掺杂了善意和理解的目光地看向他们:偶然遇到久未谋面的旧识确实让人愉快,谁会不识趣地去打扰这两人呢。
“我消息没有你灵通啊,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不过这次还要去神殿去问药,你知道这附近那座神殿较为合适吗。。。”
凯西饶有兴趣地躲在伊兹密身后,抓着他的斗篷箍光明正大地偷听他们寒暄,但很快就感觉无趣了——伊兹密实在太不老实了,侃侃而谈却没一句真的,正宗的撒谎不打草稿,扯得一个比一个夸张,就他还消息不灵通?难道那些信鸽都用来煲绿豆汤了么?
她无聊地把脑袋埋进他背部的衣物中用那屏障来掩饰住自己的动作,她的手指没有闲着,并起食指和中指,一个劲儿地捣乱——戳他那敏感的腰部来看他如何反应。
伊兹密在她戳第二下的时候就擒住了她的爪子,警告般地捏了几下,不让她乱来。
不过凯西真没想到,伊兹密还有当演员的天赋,无论是表现出的什么人格,都人缘极好。来到这里才几天的功夫,就有为数不少的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的人轻松认出他,并主动打招呼了。只是在他们眼里,伊兹密的身份是来往于*琴海一带和埃及的高级布商伊密尔,是一名为生计奔波的普通掮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特别是对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若非有重大冲突或是过命交情,他们绝不探究真实姓名和来历,只一概论交。除了被当做货物的舞姬和乐师外,同行的哪怕是再俊美的面容也难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他们特异的审美观中,眼里通常只有金子和香料才配被称得上最美丽,所以即使是英俊如伊兹密,在刻意掩藏起出众的气质和身手之后,倒也不再显眼了。
更别提他还做了些许变装,就算是在厚重的深色腓尼基斗篷下也不忘戴上卷短的淡棕色假发,这随处可见的发色发型更无法让人猜测出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高贵的比泰多国继承人了。
“走吧。”送走谈兴浓郁还有些舍不得走的撒布,伊兹密头也不回就准确挽住凯西转而揪着他斗篷边饰的手,牵着往西边走去。
“诶,去哪里?不等奈肯将军他们吗。”凯西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淬不及防之下险些跌倒,还好被对方及时扶住。大名鼎鼎的比泰多将军奈肯此刻也专心沉浸在布商小弟的角色中,在集市里拼杀呢,反倒是伊兹密一大早就拉她出门到处晃。
“刚才已经跟奈肯打过招呼了。先前不是问清楚了吗,这一带距离最近又最灵验的神殿就是盐海神殿。希望能对你找线索有一定帮助吧。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要知道祭司也不是随时就能见到的,先问问情况也好。”他皱着眉,捏捏她的脸,然后赶在凯西炸毛之前淡淡说:“偷听也给我专心点。”
这个动作他在最近几天里经常做,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
算了,谁叫大老板时刻不忘为她打探消息呢,作为感激也好报答也好,她就不咬回去了。
这么想着,凯西气鼓鼓地把企图反击的爪子塞进兜里,指尖却突然摸到了个什么。眼珠子一转,她坏笑着把那颗遗漏的芥末豌豆趁其不备往伊兹密的高筒靴鞋子里一丢——
正中~
有句话叫万里路都不如鞋里砂难受不是么。
可惜直到走到盐海神殿门口、见到那高大的石柱和恢弘的雕像的那一刻,凯西也失望地没能欣赏到伊兹密不体面地脱鞋倒砂的情景。更不幸的是,那抹遗憾还被恰好顾盼了她一眼的受害人给发现了。伊兹密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本来就有所怀疑,这下直接肯定罪魁祸首就是她。
于是那娇滴滴的脸颊再次惨遭蹂躏,细白的肌肤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扑扑的,她奋力挣扎,但在铁钳一样结实有力的手臂的钳制中丝毫没有可供反抗的余地,最后只剩下苦着脸给自己揉揉的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要写到喜欢的梗了~~
各位儿童节快乐
关于入境许可证
第一次的战争发生地 位于埃及塞浦路斯哈图萨斯之间的 沙利加叶城!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地名啊啊啊
关于伊西斯的传说
神话:着名的埃及魔法女神Isis(伊西丝),也是具有大地之母的神秘学女神,她为了丈夫的重生,努力收集死后的身体,忍辱与儿子一起复仇,使丈夫复活,所以,Isis也成了许多研究神秘学或灵魂学人士的精神象征。Isis具有的坚韧女性人格特质,也是许多强调阴性直觉能量的指导灵。
64盐海 一
她略带拘谨地四下悄悄打量一番;暗叹这神殿不愧是最受古埃及人重视的、理应永世存在的神圣之所,经过历代的完善和修饰,就算是在这可谓是下埃及最偏远、最贫瘠的盐海土地上所建筑的神庙里也半点不显缺乏修缮的敷衍,显而易见的是整座恢弘的建筑主体都是由石块打造而成;要知道此时就连至尊的法老王所在的宫所也多数是泥砖和木柱所建的呢!当然,王宫的墙壁除了要用白石灰抹白,还要再配以各种壁画和装饰的,而需要接触水的浴池则是在泥砖的表层上铺了薄薄一层石片来防水。
只是他们没想到;还没踏进厅内;就被驻守神殿的守卫拦住了。
“站住!”
两名穿着战甲手持长矛的埃及士兵脸色不善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用金属所打磨成的锋利枪头对准他们语气不善地呵斥道:“你们没听说这里已经关闭了,近日都不会开放给平民吗?现在速速走开,不然当做间谍处理!”
凯西不动声色地垂眸看着地板,任兜帽把自己遮得更严实。她安安心心地躲在伊兹密的宽肩背后,本就娇小的个子霎时间在四人的对峙中就更没存在感了。她见伊兹密没退反而很自然地用右臂回勾护着她,她便也不退:即便发生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前面顶着,她还真怕不起来,就像曾经赖安哥哥给她无时无刻都带来的安全感一样让她放心。
更何况,这两个小兵冲他们亮兵器也就只能震慑住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了,对看过各种大场面的他俩而言,无论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毫无作用,最起码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伊兹密的武艺到底高强到了什么个地步也好歹有些模糊的概念——不说别的,就说全副武装的兔子即使是在轻敌的先提下,就算运气好到爆发人品,能打得过站在自己前面的这只扮猪吃老虎的奸诈政客的概率也基本为零。她可是知道光那小臂上的肌肉就有多扎实,每天都早起练武的伊兹密可不是就光秀秀姿势,而是真刀真枪地比拼着的。
伊兹密自然不会傻到在别人的地盘上为对方无礼的态度而大打出手,反而客气地冲士兵们行了个礼,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匹熟练地递了过去,语气谦卑地说:“是我们失礼了,之前我们并没听说神殿临时关闭的事情,不然一定不会前来打扰的。只不过我们是历尽万难远渡沙漠前来瞻仰尼罗河女神哈比的信徒,想见此地的祭司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行个方便,勉为其难收下这点小心意?”
凯西听得嘴角抽抽,内心的小人则对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跟先前忽悠撒布的时候一样,嘴上说得诚意满满,表情也一派真挚,但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这番话的内容压根就连一个音节都真不起来。
她不晓得,当初伊兹密就是靠送布来博得她姐姐凯罗尔的信任的。
三千多年前的此时还没有固定的统一货币,少量的金银也只限于在贵族和国家之间的交易使用,民间通常是以物易物,或是换成香料、布匹、粮食和薄荷等代币物来进行通商。伊兹密的假身份就是一名布商,随身会带上几块较名贵的织物再正常不过了。
而拜祭尼罗河女神神像则是他信口胡诌的借口,但他也十分清楚那位河神在每位埃及人心中的崇高地位。即便比不过主宰万物的至高太阳神——阿曼神的地位来得尊荣崇高,但在埃及人的神话里,温柔的尼罗河每一次的泛滥所带来的沃土都象征着她身为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民的命脉所在,同时也是连接那浩瀚星河、遥远宇宙的神秘源头。人们坚信,尼罗河不仅流彻了生命的起源,也是灵魂最终安息的归宿。
所以被奉为尼罗河神的凯罗尔才会如此受到埃及人民发自内心的真挚*戴。
接下来那一幕向凯西证明了一点:至少并不是每个埃及士兵都能保持廉洁的美德的。先前还横眉冷对鼻孔朝天的守卫在翻看了伊兹密的贿赂后,眼尖地认出那采用了八分之一褶饰的浆布技术和由被细细染成纯正明黄的锦缎画价值不菲,口风当场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商人啊,但祭司现在——”
“殿下说让他们进来。”一个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
凯西忍不住朝声源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那方才站在厅门处说话的是一个女官打扮的中年妇女,神情冷漠,语气虽说平淡,却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傲慢。抛下那句话,她转身就走,仿佛不屑得不乐意多费半点唇舌。
她莫名地就有些紧张,捏住伊兹密袖子的手指更用力了。
殿下是谁?
“是!”守卫似乎非常敬畏那位女官,闻命肃容应答后,转而客气地对他们说:“请跟我们来。”
伊兹密像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