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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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残韧此时已然张弓,连串快箭射出,目标直指前方一众山野村夫。这等乌合之众根本不被三人放在眼里,只要见了血,他们自然会胆骇之下四散而逃,况且即使齐心合力,也不可能拦得住武功高强的自己三人。
风流已然闪身冲上,残韧射出的快箭,凌空被另外十二支快箭尽数击中。辛从人群高空跃出,手中的长刀全力朝风流迎,两人兵器交击,发出震耳的巨响,两股霸道的内劲冲撞之下,双双被震的连退数步。
不由同时惊疑一声,显然为对手的实力而感震惊。残韧右手再探入箭囊,辛见状急喝道“大家快散了去,这三人不是一般人,千万不可徒丧性命!”说话间,三十余名捕头已然张弓朝残韧和阑风晨射出一轮箭雨。
一众百姓似乎对辛的话极是遵从,本也不想真的拼上性命,原本见对方只有三人,可眼下见其中一人便能跟神功无敌的辛公子战的旗鼓相当,哪还会生出拼斗之心?纷纷转身逃跑散去。
残韧射出的快箭箭箭中的,顿时十二名捕头心脏中箭倒地毙命,残韧神色淡然的以手中长弓拨打开射至的长箭。原本残韧是打算射杀那批百姓的,不过见那些人既然已经散去,就完全不必要了,否则若是因此引起那群百姓的拼命之心,就弄巧成拙了。
风流和辛的交战,极具声势,两人刚猛的武功接连冲撞,震的两人身旁的不少树木硬生断裂抛飞倒地,激起片片稀泥,四散溅射。辛百忙之中高声喝道“行动终止,全部撤退!”
说着的同时挥剑硬以剑气将残韧的第二轮快箭档下,让剩余的捕头脱离战圈,自己却因分神之故对风流的一记重刺震的内伤不轻。风流一剑收效,整个人凌空跃起,虚空快速两个旋转,手中赤宵带着亮白气劲,空中现出一片气劲构成的光影。
直有劈山斩岳之势的朝辛重砍而落,辛暴喝一声,双手握刀飞身相迎,长刀带起一片红光,朝凌空压下的白色剑劲正名迎上。辛闷哼一声,吐出一鲜血,人以更快的速度被震落地面,双足所立之地,连带周遭的地面被硬生震出个大坑。
风流虚空身形就势急旋化去后飞之力,如同凌空找者借力点般反向回扑,手中的赤宵带起更光亮的气劲朝辛斩落。辛眼神中寒光一现,暴喝一声,手中刀势急变,化为万千,竟比风流剑势更快一步的攻上,周遭泥土地面,轰然暴裂,大地如同被掀起般夹着强劲刀劲朝空中风流扑上。
一声奇怪的声响,只见辛整个人口吐鲜血的被震飞老远,双足一落地,便展开轻功折身逃逸,轻功竟是极佳。风流凌空两个翻身,双足落在地面,震的地面小范围形成塌陷,复又连退两步方才稳住势子。
手中的赤宵剑刃寒光如昔,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原本如同被掀起的泥土,此时纷纷落定,原本辛所用的长刀,已然断成数截,静静的躺在满是泥泞的地面。残韧心下觉得可惜,方才打斗中,不愿插手,毕竟风流心高气傲,倘若别人出手,定会觉得被轻视。
最后那男人借着冲撞之力瞬间逃离战圈,轻功绝不逊色自己和阑风晨,在追也是枉然,只得做罢。
风流平复体内翻腾的内劲,沉声道“血魔刀法,最后那招是五虎断门刀,这种偏僻之地竟然有得人物!”此话实在道出残韧和阑风晨心头的感受,三人自小在武功上所下的工夫真不是勤奋两字可概括,方能如此出类拔萃,怎想到在这种穷乡僻窑竟遇到一个可跟自己匹敌的对手?
“先返回村庄抢夺马匹后再说,此地不可久留,他们拿我们不下定会上报官府。”风流断然道,举步开路前行。心下却是懊悔无比,实在不该顾及面子而让那人有逃脱机会,否则只需要自己稍作示意,残韧在打斗中单以箭做支援也定能将那人格杀当场,如今却因为自己之故让南风日后多出一个这等人物……
风流这般懊悔着,脑海中不由浮现父王所说的话,“风流,你记住,你是小王爷。你是风流家的人,所言所行只要利与国家,就必须去做,绝不可因个人得失计较的比国家利益更重!尤其不可被虚荣心蒙蔽你的理智。”
风流今日接连遭遇打击,倍觉自己愧对了父王的从小教诲,原来过去自以为自己很完美,却早已被一片赞扬声蒙蔽了自己的双眼。风流不由想到残韧,虽然残韧没有什么国家的念头,自己一直没发现,换了是残韧,绝不会因为虚荣心而不希望自己出手帮助杀敌。
风流发觉自己要当好一个合格的小王爷,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自我完善。
第三节
一行四人赶返村庄内,却见村子里的村民连带那十五名精锐轻骑兵均已不见踪影,想必对方早料到四人有这番冒险举动,竟是将人尽数给撤了去。所幸运三人的马上作战冲锋杀敌的兵器却是未被对方搜索取走。
四人整备了干粮饮水,寻了四套寻常村夫所穿的装束,却是在千雪的问题上产生分歧了。阑风晨无论如何都以秦王爷的命令为由不赞成让千雪现出真面目,风流则认为非常时期,倘若千雪仍旧以这般模样行走,实在太容易暴露四人的身份。
为此阑风晨和风流争执不下,风流气恼之极,觉得阑风晨完全的不可理喻,阑风晨却不见生气,只是始终固执的不赞成风流的提议。残韧这一刻体会到在军中纪律的重要性。
倘若两人身份或是军阶有差异,完全不会造成这种局面。若是在战场上,这种意见的严重分歧,对于战果而言那是怎般可怕的灾难?
“阑风晨,你自己想想,千雪仍旧戴着黑纱蒙面,那跟在身上举块牌子告诉所有人我们几个有问题有何区别?”风流语含怒色,称呼都已是从晨变成了阑风晨。
一直沉默着的残韧,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另一个沉默的人,却比残韧快上半分的道“我会点易容术。”残韧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被硬生逼回肚子里去了。
房间陷入奇怪的沉默。片刻后风流一言不发的转身行将出去,残韧朝阑风晨投去一眼,后者却是一脸轻松状,残韧心下暗想:真是个怪脾气。罢了提着残剑离开了去。
风流似在等着残韧出来般,忿忿道“我跟晨争执了这么久,那千雪才开口说她会易容术,可恨之极!”残韧心知风流心情极为不佳,一连串的打击对风流而言,实在太沉痛了些。
风流唠叨似的说了一阵,随即叹了口气,抬头遥望夜空,黑沉沉的夜,全无星光,雨已下的更大,倘若不是偶尔亮起的闪电,根本什么也无法看清。“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还是太浮躁了。”
残韧面无表情的一直望着夜空,换了是旁人,定会认为残韧根本就没有在听风流说话,这实在是一种极不尊重别人的表现,只是,残韧本性就是如此散漫。平日人前的表现,全是做作,倘若残韧此刻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那反而会让风流失望了……
“对她而言,她是处在敌国,我们都是敌人。”残韧轻声开口道,房门此时应声而开,阑风晨换了一身一般村姑所穿服饰,皮肤也经过化装,原本白细的皮肤变的黑粗,瞬间失去原本的美丽清丽。
阑风晨身边的千若,让残韧看了第一眼便已不愿再看第二眼。化装后的模样奇丑无比,一只眼睛上竟有一道疤痕,鼻孔一边呈扭曲状,且鼻子奇大,皮肤黑而粗糙。
残韧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面孔,残韧只觉得胃部隐隐翻腾。
风流竟似毫无所谓般,紧盯着千若那张丑脸打量半响,方才开口道“确实好本领,既然如此我们尽快出发吧。”千若挽着阑风晨,朝风流和残韧微微笑笑,一言不发的跟着前行。
这一笑直让残韧全身一个哆嗦,实在是,太丑了。残韧侧过头去,装做目视前方的模样,目光转开之际,扫过千若和阑风晨的脸庞,心下不由浮起一个念头,她们两人的脸形几乎一模一样……
……
辛将追捕风流一行人的全部经过对王悯汇报罢了,心下忐忑不已,倍感内疚。义父做出拿般大的牺牲,自己却最终没能完美的处理妥当此事。王悯一言不发的叫辛领路,要去看看被抓来的十五名俘虏。
王悯此刻心下已做出决定,事情办成这般,就有自己将过错全担下,将抓获俘虏的功劳全部算到辛身上,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那些因此死去的捕头,也全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才牺牲,就让自己以命谢罪吧。
辛沮丧无比的看着王悯踏入牢房,不过片刻,却见王悯神色激动,失态的跑将出来。“王大人……”口中说着,上前搀扶着王悯,王悯大笑道“辛儿,为父终究能在最后看见你得立大功,便是死,却也瞑目了。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辛茫然不解的摇摇头,王悯解释道“那些是中秦国的军队,前些时日曾听说中秦国风流小王爷和阑风郡主带着一小队骑兵被本国伏击,最后在本国境内不知所踪。”
王悯喘了口气继续道“而这些人,想必就是那队人马,你口中所说的武功高强的那两人是谁你心下也该知晓了吧!”辛闻得此意外之喜,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立此大功,即使死去十数名捕头,上面也绝不可能有丝毫怪罪。
“这便就派人上报太守大人!”王悯说着随即又觉得不妥,“不,待为父亲自向太守大人禀报此事。”说罢不顾辛的劝说便立即命人备轿匆匆离去,丢下又替王悯身体担忧又为意外的大功而感激动的辛……
王悯这一去,竟是永诀。
风流一行四人,深知要不了多久便会惊动南风国的军队前来围捕,一路不作歇息的朝东疾赶。在风流的打算中只有暂时混入谯城附近,来往人迹较多的县城才能暂时让对方失去自己四人的行踪。
一行四人行得第二日时,风流见着大道上一行二十余名捕头,护着一顶普通官车,正朝东急赶。风流沉声道“那官车有两匹马驾着,正好能替我们四人暂时代步。切记不可留活口!”
残韧会意的微微点头,这么一批捕头,根本不被几人放在眼里。阑风晨一则身体带伤,二则必须护着千若,因此在两人的建议下留在林间等候。风流拔出赤宵领先从林间奔出,残韧紧随其后,张弓搭箭,只待进入有效射程便欲出手。
三十余名捕头发觉从侧面朝官车疾冲而至的两人,纷纷大喝着拔刀迎上。十二支利箭瞬间没入十二人心脏位置,十二名捕头当即到地毙命。残韧好整以暇的单手从箭囊内抓出十二支利箭,嘴角挂着淡笑,眼睛投向下一轮的攻击落点。
风流执剑朝着官车疾冲,凌空高跃,一脚踏碎一名捕头的头盖骨,借力几个空翻,眼见便要踏上官车。三名捕头奋不顾身的拔刀跃出迎上,轻功竟也有几分修为,不由让风流吃了一惊。
官车车厢内,白发苍苍的王悯被三名捕头护着上了驾车的马背,一名捕头动作利索的斩断绳索,一人将王悯护在前方,一人骑马紧随在后方,朝大路东方驾马疾奔。
凌空阻拦风流的三名捕头被风流大喝一声斩成几截,风流正欲朝马追去,剩下的捕头竟是疯了般全部朝风流涌上,一时间风流竟被迫的脱不开身。残韧面无表情的执弓前奔,绕过包围风流的一众捕头,朝两匹疾驰的马追上。
后方两名捕头所驾的马匹,此时马头调转,加速朝残韧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