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我的魏晋风流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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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在危难之际得他相助,但她确实欠他良多,他对她的好,她怕是这辈子都已经还不清了。
真田不知道奈奈生这番心思,还以为她是在伤心害怕刚才遇到的事情,心里的自责与疼惜更厉害了。看着她环着自己脖子的两只手臂上斑斑驳驳的伤痕,他无法遏制地想到她身上是不是还有更多他没有发现的伤,他的奈奈生还那么小,那么轻,却居然遭受了这样的伤害,他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他这样算哪门子哥哥,他这样什么有资格对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巴掌。
“弦一郎,我没事。”奈奈生转了转头便对上了真田那双饱含自责和歉意的双眸,少年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还隐隐有着泪水,望着这样的真田,奈奈生忽然便觉得心疼了。她伸手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脸颊,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听到奈奈生小小声的安慰,感受到脸颊边那软软的小手,真田忽然觉得鼻头一酸,原本眼中只是薄薄的一层雾气这一刻却突然凝结成了水珠,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他立即仰起头,眨了眨眼,努力想把眼中的湿意散去,却不想那湿意反倒随着这一动作变成了眼泪,流出眼眶。他心里顿时酸酸疼疼的,只想骂自己真是太松懈了,竟然会在奈奈生面前哭。
奈奈生却还是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光,抬起手,轻轻地替他抹去,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哭了,而记忆中他每一次哭恰恰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愈发歉意柔软,她掰过他的脸,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弦一郎,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我才会受到更大的侮辱,所以请不要自责,我身上只是有一些擦伤,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她不想这个坚强的孩子总是为她担心,“相信我!”
真田回望着奈奈生的双眼,感受到其中的坚定还有对自己的担忧,他心里又是一紧,奈奈生已经这样坚强了,他怎么还可以让她担忧,遂道了声“好。”然后他俯□,很自然地在她额头亲了亲,将她抱得更紧了。
奈奈生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愣了愣,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着面前一张面无表情的黑脸,她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小时候这小子也是这样经常亲她,她又说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有些郁闷地垂下眼皮。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真田家门口,真田抱着奈奈生下车。
奈奈生望着近在眼前的房子,忽而扯了扯真田的衣领,“弦一郎,你带我回房,不要让别人看见。”
真田自然明白奈奈生的心思,她不想让父亲母亲他们担心,他心里酸酸的,低声应了声“好。”
躲开家人,真田抱着奈奈生回到她的房间。奈奈生提出要先洗澡,真田不同意,因为她无论是手臂上还是双腿上都是擦伤,这些伤痕必须先处理而且不能沾水,真田的态度很坚决,奈奈生无法只得顺从他,乖乖地脱了外套,坐下来任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真田一直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奈奈生手臂上还有双腿上的伤痕,生怕他的动作力度稍一不控制就会使得对方更加疼痛,因此总是擦一下就停下来看看奈奈生的表情。
而奈奈生却被他这般磨蹭的动作弄得浑身不自在,别过脸去,不想让真田看到自己的表情,而背也轻微地弓了起来,她试图掩盖自己胸前突然凸出来的那两个让她感到万分尴尬和羞耻的小包。平常她都是当做它们不存在的,即使洗澡的时候也会故意忽视掉,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弦一郎面前这两个东西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受,就好像是平常不小心碰到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她真后悔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就这样把衣服脱掉了。现在这件贴身的背心,即使再怎么含胸驼背,都无法掩盖掉那两道小小的弧线。
相对于奈奈生的焦急羞窘而言,真田就显得镇定多了,毕竟对于上一次醉酒的时候来说,这一次奈奈生穿得也算多了,只是当目光不小心掠过某些地方,他的心还是会加速跳上几拍。
深吸一口气,排除心中的杂念,他终于处理好了奈奈生手臂上还有腿上的擦伤,只是有些淤痕却是去不掉,看得他一阵心疼。“奈奈生,我……”真田压了压帽檐,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恩?”
“奈奈生,你,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也……”真田强抑着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说了半晌却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奈奈生却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意思了,顿时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烧起来,腾地站起来,丢下一句“没有了,接下来我自己来!”然后便急吼吼地跑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门。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会在弦一郎面前害羞!扶着额头,奈奈生忍不住无声地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真田哥哥神勇出现了!大家鼓掌,撒花~~然后这一章里奈奈生的心态开始转变了,乃们有木有发现?嘿嘿,发育了呀,小姑娘,不得不接受身体的变化,也懂得在真田面前害羞了,哦呵呵呵呵~~(邪恶笑)呐呐随着身体的改变,奈奈生将来要遇到的尴尬也就会越来越多了,对自己的女性的身份也会慢慢的开始接受,直到……(嘿嘿~你们懂的)哦哦,还有一点,奈奈生还是很迟钝的对于真田哥哥的轻薄,她没有反对啊,这也就是说,以后真田哥哥吃豆腐的机会会越来越多,而且更加光明正大了!撒花~为真田的大胆,奈奈生的迟钝!
、番外 妹纸前传
番外妹纸前传
情之所钟汝或未知(上)
“少爷少爷!”一满目葱翠的小园内,忽而便传来了一声高呼,打破了一片宁静。
伏在榻上小憩的白衣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睁开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朝着窗外投去一眼。那个一路冲着他小跑过来的青衣小厮果然是莽撞的谢小三。待到小厮跑到跟前,他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小三,站好了,跟着本公子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副莽莽撞撞的样子!”
青衣小厮一听自家少爷的话立即躬身垂目做出一副知错的样子。
谢子曦不悦地挑了挑眉,随手将窗外伸进来的一枝粉色蔷薇折到手中,也不说话,就那么把玩着,等了许久似乎才想起还有一号人站在身前,声音平淡地道:“说,找少爷有什么事?”
谢小三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恭敬地伸手捧上一个包袱:“少爷,您吩咐的春服已经做好了,这是小三刚刚带上山的。”
谢子曦闻言,仰头望了眼身边一直安静站着的美貌侍婢,“雪青,替少爷着上。”
“是,少爷。”雪青应声接过小三手中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白丝织成的外袍,袍子袖口与下摆处皆绣着同色暗纹,只细细看才能发现其纹理,端的是心思巧妙。雪青展开衣服后恭敬地侍立于榻前。
这时,谢子曦才懒洋洋地从榻上起身,一边打量着新做的衣服,一边随手将手中的蔷薇花簪到了雪青的发髻上。而后展开双臂,任她为自己穿上。他素来酷爱这如雪白衣,爱其白洁纯净,并不以其白色为缟素之色而弃之。
“小三,这件事你办不错,待会儿少爷有赏。”谢子曦对于这次的衣服还是很满意的,原本因为被打搅睡眠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谢小三一听,忙点头道谢:“少爷,能为少爷办事是小三的荣幸。”
“停下吧,我可不爱听这些东西,说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吧!”谢小三是自他五岁起便跟在他身边的小子,现在他不赶紧领赏反倒是如此废话,他便知道这货还有话说。
“是,少爷英明,少爷,小三其实是想问问少爷您准备何时下山啊?”
“下山?”谢子曦想了想,貌似自己又在这山中别院居住了有小半个月了,想来这一次必又是祖母派人来催了,罢了罢了,祖母年事已高,若是为了躲婚真惹得她老人家身体不适那就是不孝了,他暂且回去一趟。“山上春光正好,何不多待一段时间,小三难道是觉得陪着少爷我厌烦了?”
“少爷,小三绝不敢这样想的,能陪着少爷就是小三最大的心愿了。”谢小三一听自家少爷带着异样味道的声音就知道这一次自己又惹到少爷了,吓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急忙表忠心。
“是吗?”谢子曦转身又在榻上斜身躺下,只一双桃花眼似合未合地望着身前的小厮。
“是的,少爷,小三只是想着少爷也许会想要下山走走,适才小三下山的时候听到了一则有趣的事情,听说会稽郡最近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位公子是琅琊王家公子,酷爱着绯衣,生得十分出众,每每走街串巷总引得街上男人们因羞惭而掩面躲避,而引得各妇人小姐们掷花果以赞之,妇人们还纷纷议论说是,王家公子比之公子也不遑多让,且王家公子性情极好待人温文有礼,又吹得一手好笛,实在是让会稽郡内人人争相观望……所以,小三想,少爷您或许也想与之一会的。”谢小三把此次下山所听到的所有关于琅琊王家公子的话语滔滔不绝地复述了一遍,却不见自家公子有何反应,悄悄地吞了口口水,又补上了最后一句。
谢子曦听着这番话,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世人多喜跟风,这口口相传的话又有几分是真,一个癞蛤蟆还能吹成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估计这个琅琊王家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这琅琊王家,怎么会到会稽这地方来,倒是让人奇怪了。
谢子曦轻飘飘地瞟了一眼谢小三,“你觉得你家公子我会像那些妇人般上赶着去看吗?”
“少爷,小三不是这个意思,”听谢子曦这样说,谢小三几乎快哭出来了,“小三只是听人家说那什么琅琊王家公子竟能和少爷比肩觉得不忿才想让少爷您下山把那人彻底比下去的,少爷您才是会稽第一美男,那个琅琊王家公子什么都不是!”
“嗯哼~既然你这样说,少爷我下山一趟也不是不可以。走吧,那就今日下山。”谢子曦从榻上起来,一甩衣袖便施施然走向门外。全然不顾自家小厮那颗被他惊之又吓的心脏是否承载得住这样的刺激。恰恰正因为知道这小子是祖母派来的说客所以他才会这般捉弄于他。
下得山来,望着面前宽阔的江水,谢子曦敲了敲谢小三的额头,道:“小三,少爷我今日要渡水而返,你为我去寻一条船来。”
谢小三望了望身后特地为自家少爷准备的轩车,有种欲哭无泪的伤心,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少爷这又是在整他,可是他敢违抗么?他不敢。所以他只能丢下幽怨的一瞥,然后乖乖地去找船家。
谢子曦望着眼前一顷碧波,江上白帆点点,顿觉心胸开阔精神明朗,心情也随之愉悦,却忽听得身边有人议论琅琊王家公子如何如何,他这愉悦的心情立时被打压下去,虽心中不屑,却不由得竖耳倾听。
这一听,好了,一张白如玉的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些人说得比之小三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在他们口中,他会稽谢子曦都成了一个只配为其提鞋的家伙,他们见过他么?就敢这样编排他!
谢子曦不由得怒火中烧,回过头去狠狠地瞪着身后两个嚼着舌根的长舌男,却引得对方一声惊呼,痴痴呆呆地望着他。谢子曦厌恶地想要别过头去,可是一想到某个不见其人却已经哽到他心中的家伙,只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