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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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就此退出了,跟你浪迹天涯去哪里都好。但如果你不跟我,我就不退出,当一颗闪烁的星子,哪一时你肯回眸,一眼便能看到。白君素,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最知道只有真的才最让人信服。我是真的想要退出跟你一起走的,但是这个不走的结果我却一早料定。如果这不是真的,又岂能看出你心里的苦触。白君素,你的确心甘情愿的想要跟我一起了,迎合着我的真心,实心实意。可是,你的心呢?你还管得了么?你嫁人那么久,仍是当年的样子,什么都没学会,你说他对你不好,若不好如何肯这样宠溺你,容家连个下人都没有,而你却什么都学不会,那些年我肯为你做的,他也肯。他将你保护得很好,你的心不可能不动!你只是中了他的下怀,他推着你转身,你就真的转身了。你不是他的对手,看不出那是他唱给你听的大戏么?白君素,今天你要跟我一起,是他的成全,让我很不痛快。”
绍青桐像被说到痛触,义无返顾的只是否认。当时情路艰辛,她在分岔路口上苦苦徘徊终于有路可走,如今江承煜这样,是要将她逼退么?
她躲开他碰触的手,像是一被他碰到就会按动身上的某个开关,太多东西会被外放,像放映的电影一幕幕的呈给别人看。
“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跟他永远不可能。就算你不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到死都不会。”
“为什么不会?就因为符明丽的死么?”江承煜动了一下嘴角:“你被蒙在鼓里没什么稀罕,连容岩那么聪明的人也被愚弄了,没想到还是个死穴,说起来可真让人无奈。许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容岩救了你的命,我晕厥之后,如果没有血液供你输入,你就死了。那些血是容岩给你的,若不是听他说起,只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天在医院里,容岩跟我说起这事,他说符明丽的死让你们只能决裂,他说他放手了。知道为什么吗?”看她惊得睁大眸子,他缓缓的笑,极度无奈的一丝笑意,酸触源源不息,是致命的蛊。让他们通通都没有办法。
“当年白倾城跟他说符明丽是因为你才被人强暴了,而后生下了符丛允。她以此相要挟,如果容岩因为她绑架符丛允那事将她绳之以法,她就把那事昭然天下。到时候你一定会因为愧对符明丽生不如死,容岩不想让你知道,由其符明丽一死,更成了忌讳,他打定注意一辈子不让你知道,知道你会揣测到他的头上,还是执意扛下来,自然让白倾城得逞。可是,他错了!说到底是白倾城掐正了你是他的软肋才编排出与你相关的罪恶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不想让他揭露她。也是,除了这个,容岩又怎么可能对她姑息手软。一切看来都天衣无缝,事情似真是那个样子。那天在医院里我问及他原因,他说起的时候我就疑虑了。觉得是白倾城说了谎话,或许正因为她说了谎,才想要逼死符明丽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觉得,她用来逼死符明丽的,定然是我!”
话到此处,他的眼瞳暗淡下去,下意识抽出一根烟点上。整张脸隐在蒙蒙雾气里,仍旧隐隐可见一丝晦暗不明的疼痛,像是浓重绝然的懊悔。
绍青桐心绪狂跳不已,如何会想到抽丝剥茧,事情会被斡旋到这里,连真相都节节败退,非到了种面目全非的地步。
江承煜却很平静,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你一定好奇,白倾城怎么用我来威胁符明丽的。其实符丛允就是我的孩子!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晚之后我们都当成错误选择了遗忘,这些年也是真的忘记了。只在听容岩说起当年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过往的事,觉得事情不该是那样。当年我喝醉酒,把她当成了你,想来那一天白倾城去找你看到了什么,所以知道当年的事。但我跟符明丽在一起的那一晚她明明还是处子,按白倾城对容岩说的,怎么可能发生过被人强暴的事。我说去江南找孩子,实则是去找符丛允验DNA,确定心里的猜测。”他闭了一下眼,拿起身侧那一张纸递给她,语声还是轻缓,像声带被什么卡住,只能如斯轻缓的说话:“结果证明一切都是真的。符丛允是我和符明丽的孩子,那一晚她怀孕了,后来却没有告诉我。而白倾城篡改了当年的事来威胁容岩,她只是平白无故的想把你扯进来挟制他。我想她一定是威胁符明丽要把当年的事抖出来,那样最能毁掉的就是我……”
绍青桐全身已然凉透,她恨了那么久,也怨了那么久,非把全天下都搞乱了,不惜金蝉脱壳让很多人不幸。当她做过那些事情之后,蓦然回首,却有一个人跟她说,你错了,当年那一切并非这个样子。她泪眼婆娑,不知将情何以堪?!
只得一再再否认:“江承煜,你是个大骗子,你想把我推给容岩,就编这些话来骗我。你混蛋!”她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觉得那么委屈,心脏都快跳停了。伸手打他:“你混蛋,你要后悔了,不想要我了,你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要编谎话来骗我。为什么?”
江承煜攥紧她两只手,目不转睛的盯紧她,一字一句:“都是真的,你知道这不是谎话。DNA鉴定就摆在你面前,上前说的清清楚楚,符丛允就是我的儿子。其实那天在医院我就已经想到今天的结果了,我爱你,却不希望要用其他男人的爱来做成全。你是真的不信?还是害怕相信?”他眼角已经含了泪,事情到了这一步绝望到让人心酸,他吸了下鼻子,嘴角眉眼还是笑着,纵然是惨,却是他造过的一场孽。现在就让她认清,他本来便没想瞒着。“现在你都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不能带你走,你的心一早就给了他,收不回来了,我心服口服。别说你配不上我,亏欠我,那个人明明是我。如果早在五年前我就能想到这些便不会让后面的悲剧发生了,君素,谢谢你那些年曾用力的爱过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觉得拥有那些我可以很好的过一辈子。现在一切已真相大白,你们之间横亘的东西也已经不存在。不跟我走,就去找他吧。一切都还来得及。”
绍青桐死死的盯着她,俏脸湿透,哭得太过惨烈,眼角通红像打了胭脂水粉,连带鼻尖都红了。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到别样的风景来,不过没有,什么都没有,到后来灰蒙蒙的就只有空落。她开始绝望起来,想起第一次见符丛允,觉得他同一个人长得那么相似。想起符丛允说过的话,符明丽每每看到屏幕里的那个人总是泪流满面,她定然是肯为眼前这个男人去死的。
她老早便想问他,符明丽是否喜欢过你?从来没有问起过,今天他就通通的跟她说起来。绍青桐抽出一双被他握紧的手,看清他眼中雾气蒙蒙的一点流光,唇齿几经开启,却问不出一个字句。
江承煜已经站起身:“知道你不会再跟我离开,那么,我先走了。我要去李可的老家,我的助理不见了,生活已经乱了套。”
下一秒,一侧手腕被她拉住,他低头,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如刀绞似的疼!
郑晴雨推门进来时,容岩静默的坐在沙发上玩手中的火柴。修长的指握着洁白的火柴梗,轻轻一划,“嚓”一声细微的响,火柴头上燃起盛开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细小的火柴梗,最后直像燃在他的指尖,更像指头上开出的繁花。一根燃尽就再点燃另一根,循环往复,似玩得用心又投入。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微垂着眸子,盯紧指尖的火苗,连桃花眸子都映得生生璀璨。那样子明显是在想事情,整个人深邃消沉得紧。郑晴雨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直到走近了才发现灰黑一片,那些所谓的光彩都是假象。
她在他身边坐下,侧首问他:“累不累?”
容岩没回答,外套领带早已经扯掉,衫衣松散地开着领口的扣子,那样子不像是累了,像是浓浓的倦怠。
郑晴雨之前跟一群朋友谈笑风声,话说多了喉咙干涩,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口漫不经心的说:“你对白君素是一见钟情么?”
容岩淡淡的“嗯”了声,喉结滚动,薄唇却抿得很紧,直抿成一道线。
郑晴雨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子,半晌没说话,直到将大半杯的水慢慢压入腹中,轻问:“初见时的白君素什么样?你这样就不觉得可惜么?”
盒里最后一根已经燃尽,容岩怔怔的盯着空荡的盒子看了一眼,神情掩不住的失落。像个玩心浓重的小孩子,喜欢的事物没有了,而他还处在意犹未尽中,眉眼中就都是这种略微伤怀的扫兴。他将盒子扔到茶几上,仍旧漫不经心:“眼睛很漂亮,很明亮,像天上的星星。你见过我的孩子,那双眼跟她的一模一样。”他没再多说,也没说可不可惜。仿似过去的事了,他意已决,便不再计较。
此刻休息室的门响起来。
容岩抬眸唤进。
是他的手下,看到郑晴雨也在愣了下,眼神飘向容岩颇有顾及。
容岩示意他直说无防。
来人才说:“容总,夫人和江公子带着两个孩子已经登机了。”
容岩目光滞了下,神色却从容。
半晌,只道:“知道了,出去吧。”门板一闭合,他站起身去窗边,静静的凝视天空的方向,好像这样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她的妻子和孩子。
他说过,他们这一走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了,郑晴雨还问起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懂了,这一生他再见不到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还记得当时容岩淡淡地钩起唇角,无奈笑起的样子:“你看她迷迷糊糊的,只怕这天下再没有那么决绝的女人了。”
只是觉得奇怪,如何会不奇怪,世界再大也不过那么大,何况是在一个国家,说起绝别的话来,那真的太古怪了!方知那是一个决绝的女人,再卑微也不会入了尘。是高山上开出的花,日月精华之所至,所以才有那样绝然的灵气。她爱他,即便不能在一起,她也可孤勇的过一辈子。如若他不肯爱她,还往她心口上扎刀子就不行,她便会转过身离得他远远的。
容岩微微含笑,神色宁静而安详,说那样很好,她还爱着他让他感觉心满意足,没什么比那更好的事了,他说自己是偿到了甜头,所有的苦触都被掩埋住。哪怕她以后不爱了,哪怕她要跟别人慢慢变老,这些爱,足以伴他一世欣然。
“你怎么知道她还爱你?”郑晴雨见到白君素时,觉得那个人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情义。如果她真是爱他的,那么只能说那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容岩也没想过她还肯那样爱他,若不是那一夜她睡得迷糊,睡梦中默念他的名字说她想他,他也以为她是不爱了。他当真觉得足够了!哪怕此去经年唯剩下不幸,亦无怨无悔。
他想让白君素幸福,就需得伤了她的心,便跑来跟郑晴雨做交易。
郑晴雨依稀觉得自己就是被他眼中那点儿柔软又宠溺的光色所感染,她没想过会在一个冷情的男人眼中看到那么柔情似水的颜色,真是绮丽的风景画。于是倾下心来听他说起他和她的故事。失落的同时,不由想起沈丛文的一句话。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她盯着怅然若失的容岩,便想到这么一句话来。
容岩不知她心中所想,说起话来条理清析,主题明确,看来是做足了功课,点点都俱说服力。他说:“我看过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