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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第53部分

小说: 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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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躺下就永远不用起来,连梦都不会做,可真是件省心的事。

苦恼都是别人的了,说出来竟有些自私的味道。但江承煜还是很看重符明丽的人品,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都相信这是一个正直的女子,走上这一步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这次是江承沐陪着他一起上来的,雨虽然不是特别大,可是外面站得时间久了,还是全身湿透。江承煜祭奠得也有些时候了,上前一步唤他:“走吧,今天还得赶回去。”

今天江承煜颇有感慨,不一张口就吊儿郎当的直呼他的大名,像对高人求解:“哥,你说她为什么不想活了?”

江承沐怔了一下,这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的死因就连她的这些朋友都是枉测,又何况他根本不认得她。拍拍江承煜的肩膀:“别想太多了,人各有命,让她安息吧。”

两人一路走下山,雨还是不休不眠的下着,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就好像永远也停不下。

其实白君素做为符明丽的朋友该去送她最后一程的,可是她办不到,就因为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前一刻还笑颜以对的人,后一刻便有人告诉她,说:“符明丽已经死了。”她怎么接受得了?如果不亲眼瞧着她入土为安,就可以想着,那个女人回老家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又跳出来,没心没肺的冲她笑着。

而且那天跟符家人闹得那样不愉快,也没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只是符丛允,成了所有人的一块心病。亲妈死了,按理说要去看她最后一眼。可是,小孩子本来就伤痕累累,这种天踏之势的担子砸下来还要他怎么活?还没从绑架的阴影里走出来,再亲眼目睹“姑姑”的死,只怕他以后都阳光不起来了。

就连容父也说:“先缓解一下再说吧,别逼得这么急,小孩儿看到死者都会恐慌,不如等一等,再带他去墓地看看。丛允是个懂事的孩子,等他大一大会明白我们大人的用意。”

就这样,符丛允一直被寄托在容家老宅那边。

白君素是再没有心气应付什么,也不出去逛街了,门都不愿意出。每天在家里看电视,一直盯着一个频道良久不知道换台,最后演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容岩每次回来都看到她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走时帮她备好的零食和水果一点儿没动。脱下外套坐过来,问她;“看什么呢?吃饭了吗?”

白君素侧首看他,奄奄的枕到他的肩膀上:“回来了,随便看,没胃口,你吃了吗?”

容岩叹口气,把人揽过来。

“素素,明天别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了,跟我一起去上班吧。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翘班,想去哪里玩,跟老公说说。”

白君素提不起兴致,只说:“还是算了,哪儿都不想去。再说马上到年底了,你不是要很忙。”

容岩漫不经心的捏她的脸颊,这些天用了太多哄骗她的法子,都不见任何成效。白君素执拗起来主意是很正的,多少天过去了就一成不变的重复这种单调的生活,若是以前她怎么肯。昨天在公司时还刻意给老宅那边打电话,让借口把人骗出去散散心。以往容父一招见下棋,再忙的事白君素都会去,这一次却无动于衷,推说身体不舒服就挂了电话。除此之外,容岩再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事了。

“素素,你不打算去看看丛允?”

那孩子被放在老宅有段时间了,虽然懂事平时什么也不问。可是,他想符明丽,似乎感觉到符明丽不会去看他了,想来心里无望,就越发的想白君素。容岩前天倒抽空去看了一趟,买了不少吃的和玩具带过去,小家伙才养起的膘又瘦了,一见到他就问:“叔叔,阿姨好么?”至始也没说他很想白君素,想让她来看看他。这么小的孩子便不对人有所求,卑微谨慎的活着,半点儿奢侈的事都不敢想。容家那二老都很可怜这孩子,连他瞧着,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就不信白君素心里一点儿都不惦念,像看寻到了光亮,继续说:“素素,我觉得丛允知道自己被家人舍弃了,否则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从来不问起家人的事。而且我想符明丽出事她也猜到了,那个小家伙实在太敏感了。现在就唯有你了,你不是很心疼他,真不打算过去看看他么?我去老宅那边看过,这孩子状态不怎么好,又瘦了。”

白君素轻轻咬着下唇,看出动摇,但眼瞳还是暗然无光。她不是之前喜欢符丛允,现在就一下子不喜欢了。只是感觉有那么多的无法面对,让她一时还不知道该以哪种心态走出去。

淡淡的抬眸:“容岩,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照顾我实在太辛苦了,我整天这样让你很操心。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逃避能解决什么?容岩用直视的目光看事情习惯了,顶风而上,哪怕头破血流。这样无动于衷的悲恸,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不免有些气极,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素素,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你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是,符明丽死得不明不白,又正好赶在符丛允失踪的节骨眼上,让你没法释怀。于是你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自责?关你什么事呢?你明知道符明丽不会因为符丛允失踪而自杀,为什么一切都心知肚名,却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呢?非跟自己耿耿于怀才好受是不是?那一丁点儿的揣测算什么,在你心里,符明丽的死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与你弄丢了符丛允有关,而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却都在否定这个可能,但你宁愿相信甚至抱着那个微薄的数字不肯放,又是何必?我知道符明丽死了你很难过,甚至悲伤得不能自已。可是,管用吗?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她自己选择的路又怨得了谁。你一个人清净了这么多天,到现在却仍想不通透真伤老公的心。素素,悲伤和自责是两码事,非得混在一起思考就是愚蠢了。你没有错,即便站在符明丽的墓前,你也可以大大方方的面对她,不用有半点儿愧疚,甚至你可以问她,她那样算什么朋友?就这样把遗憾留给别人,跟不人不义有什么区别?素素,听老公的话,符明丽的事过去了,再想无宜。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符丛允。对一个活人好,总比无休止的惦念一个死去的人有意义,不是么?”他的语气平淡,可是字字尖锐

白君素抬头,容岩的眼神如鹰鹫一样锐利,仿佛要看得她无所遁形。

早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这张嘴了得,婉转好听的话不愿说,不管你心里正在承受何种煎熬什么话都照实了说。白君素可没有这样的魄力,有的时候觉得人说话由其要三思而后行,别碰触别人的脓包。不像他,看得不耐烦了,就算你不动手,他也会又快又准的帮你挑开。白君素以前一直以为那样会很疼,没想到真的管用,疼过一阵伤口会好得更快。

是啊,她比谁都想得明白,只是无法释怀。就那样自欺欺人的将自己闭塞起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非得等人将她揪出来,说一句:“真的与你无关,坦然一些吧,何必这样。”是啊,何必这样,死者长已矣,而活着的人还要一如既往的活着。谁也不能代替谁走来时的路。

白君素真感觉是被当头一棒狠狠打醒,默默掉着眼泪,开始怨他口无遮拦。

容岩心一软,紧紧将人抱进怀里。埋首她的肩窝絮絮说话:“说什么要我操心了,你是我老婆,娶进门的时候就打算一辈子为你操心的。给你洗衣做饭,连带安抚你的情绪都是我心甘情愿要做的事。可是,素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我心里也很沉重。”

太多天了,把很多人都拖沓得疲惫不堪,白君素觉着,或许真该出去喘口气。

符丛允没想到白君素会来看她,等她进门来的时候,他恍惚了一下,就跟做梦一样看着她。良久,才眨眨眼,唤她:“阿姨。”

没见符丛允哭过,这一会儿直奔白君素扑过来满眼泪花闪烁。

白君素心里一阵疼,就像造了什么大孽。

摸着他的小脑袋,想笑一笑实在不容易。蹲下身看他,吸紧鼻子:“想阿姨了吗?”

符丛允点点头:“想了。”

“是阿姨不好,这段时间一直身体不舒服就没来接你,在这里过得开不开心?”

符丛允一个劲的点头,不过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开心。

容父将白君素叫到楼上,跟他商量符丛允的事。

“君素啊,我和你妈觉得,找个恰当的时间跟丛允说了他姑姑的事吧,这么长时间他姑姑一直不来,我想这孩子一定是预感到什么了。整天这么压抑着,不是他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

“我想也得跟他说了,符明丽一直不出现,也瞒不了多久。”说到这里她又担心:“可是,说了以后怎么办呢?丛允的家人不要他了,现在‘姑姑’又没了,以后怎么办。”

容父为人正直,容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件事他们商讨过了,反正容家人丁淡薄,多出一个人口根本算不了什么。容岩和白君素现在也不打算要孩子,就让符丛允住在这边,日后若有什么打算了,再从长计议。

白君素其实很感激容父容母,符丛允遇到他们也算遇到恩人了。他在符家从没得到过好的对待,以后就能脱离苦海了吧?

那天她要带符丛允去公司找容岩,电话里约好晚上一起吃饭。还没从老宅出来,白君素忽然肚子疼。

一时疼得特别厉害,下人们都急了,管家立刻叫人去请医生。

包里的电话一直响,就扔在老宅的客厅里没人接听。容岩急了,直接打老宅的座机,才听说白君素肚子疼得厉害。没说一句话,“啪”一声挂断了。

私家医生做过检查觉得不妙,像是阑尾炎的症状,而且就连白君素也说之前断断续续的疼过几次,没太在乎就过去了,只是不像这次这么难忍。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透过人群看到符丛允扶着门框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白君素忘了呼痛,咬紧牙关回视他,瞧他的样子是在害怕。怎么会觉得他有超常的承受能力呢,不过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看大人疼一疼他也是怕的。那么,要怎么跟他诠释舍弃和死亡?如果今天没有这个插曲,她已经把人带出去了,然后会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丛允,以后你跟着我们过,符家不要你了,姑姑也不在了。”他会怎样?白君素眼角有泪,身心一同痉挛起来。

容母已经张罗司机去开车,又转身叫两个丫头:“快,把少奶奶扶到车上去。”

门口旋进一个人来,大步流星的冲破众人扑到床边。难得见容岩如此慌张,胳膊垫到她的脖颈下,侧脸贴在她的额头,喘气:“哪里疼素素?”

“肚子。”白君素坚难吐字,两个字就已到了极限。

医生在一旁说:“少奶奶怕是得了阑尾炎,得马上送医院。”

容岩想也没想,抱起人就往外走。

符丛允要跟上去,被容母自身后抱住。哄他:“丛允乖,阿姨没事,我们在家里等。”

符丛允呆呆的看着,伸出一只手臂,像要抓住什么,张口发不出声音,眼里储满泪水。

容岩平时就讨厌堵车,是他最没有耐性的时候,烦躁都写在脸上,什么风度内敛都没有了。白君素还见过两次,坐在一旁偷偷笑,觉得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何况这一时,正碰上下班高峰期,城市每当此时都有交通瘫痪的风险,一条长龙,远远望去无头无尾的铺展开,速度连缓缓都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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