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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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君素一出口依旧稳健,且像神智不清。
这一点不愿多说,当即岔到别处:“跑路需要钱啊,我现在没有经费。”
她已经晃到了楼梯上,煞有介事的同他说。其实她知道江承煜的‘走人’不是让她真卷着铺盖潜逃,法制社会啊,哪里还有人肯这么愚昧。可是她解释成这样,真是没法再愚昧了。
意料之中的把江承煜气得晕头转向:“什么经费啊?多少钱哥哥给不了你啊?白君素,别跟我东扯西扯,我跟你说正经的,别被人伤得半死不活哭着来找我。你有几分把握能把你男人的心收回来?没有就趁早死心!”
这话听着多么耳熟,其实早在白君素要嫁给容岩之前江承煜就曾对她说过。还说她那是找死,将来别哭着回去找他。现在可不是映了那句话的景,她虽然还算志气的没有对着他哭天抹泪,可是日子终归是不太好过,不对别人哭也是自己哭。她倒觉得,有些伤心不是说与别人听了才叫伤心,搁在心里它也是很疼。
先去将客厅的壁灯开了一盏,很昏暗的那一盏,橘黄色的光铺陈了半面墙,高山流水一般。只隐约看清通往厨房的路,其他领域仍旧又暗又安静。房子太大了,上下几层不过她一个人住,仿连喘息都能听到回声。由其她再一讲电话,更加显得突兀,像只身站在空旷的山谷里。这种感觉太苍凉了,由其午夜出没,倒像孤魂野鬼。白君素生平最讨厌这样的瑟缩,未嫁前白照民就将她扔在那样一个隔层里,现在嫁了人,又没托过这样的命运,不知这是造了什么孽。白君素再说话之前先骂了一声娘,又骂了一声容岩,然后才说:“我为什么要离婚啊,嫁个人很容易么,反正自打进了婚姻这个坟墓我就不是人了,容岩他大爷的,我凭什么便宜了他。等他跟宋明秋生了孩子再说这事,我把那个小兔崽子抱医院去验DNA,有他出轨的确凿证据再离婚多好,婚姻法改了你知道不,一方出轨导致离婚,家产是要少分的,还得给我精神赔偿。到时候我还用你给出跑路经费么,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懂不懂?再说了,我现在还要坐山观虎斗呢。”
江承煜一手打着方向盘,拧紧俊眉,问她;“什么坐山观虎斗?”
白君素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开了盖子咕咚咕咚咽下去,抹一把嘴说:“容岩喜欢宋明秋,白倾城喜欢容岩,可热闹了,两个人旗鼓相当,小三对小三,估计比较同心同德,我已经鼓惑了白倾城,想来她也坐不住,斗吧。反正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能坐享鱼翁之利就坐等其成,再不济,有一者伤了,我看着起码乐呵。”
江承煜头痛欲裂,什么时候都是这些歪理邪说,不知她心里怎么想。叹口气:“正常点儿吧,你当人生是唱大戏是吧?等我有时间了找你,去睡吧。”
白君素挂了电话,本来睡意浓重,被他这么一搅和凡事都上心头,哪里还睡得着。才喝了水嗓子是不干了,又想要喝酒。自打上次她在家里独自醉了一场,还把容岩养的那两盆花也醉死之后,那厮就把酒柜里的酒全收走了,也不知道是喝了还是扔了,反正那里空空,一瓶残留的都没有。她感觉十分懊恼,想借酒装一次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正扫兴的时候,想起冰箱里还放着几罐啤酒,也是老早买回来忘记喝,被她一股脑搬了出来。其实撂倒白君素不用这么费事,两罐她就得趴下。
喝掉一罐她便开始唱歌,千年不变的习惯,醉了就高歌,她觉得这样很有东方不败的风范,目空一切,对酒当歌只愿开心到老。就在厨房门口席地而坐,摇摇晃晃敲着门框有一句没一句的哼唱。第二罐喝完,站起来开始跳舞,真正的载歌载舞。哼着哼着声音降下来,像高空坠下的河流,气势一路递减,唯剩迷离水汽,吞没烟尘,不再白浪千层,只有咕哝咕哝的水泡从最底层往上窜,她感觉自己又是哭了,歌声也再欢畅不起来,本就是一首悲歌,如何能唱得跟《数鸭歌》似的没心没肺。她吸着鼻子,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交过零蛋的试卷,她学习一直不错,事实上她的脑子还算好用,不怎么学习成绩也是一路凯歌,由其数学,她敢跟江承煜那种奥赛尖子叫板,是她最敢跟男人硬碰硬的一件事。
可是她一直优秀又怎么样?到了今天还是一无事处,所有人都拿她当废物看,嘻笑的眼神就像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精神不好,还惹事生非,几乎所有跟她亲近的人都绝望了。且没有一个人真心的想跟她亲近,就连她嫁的男人都是如此。他们根本不是同床异梦,他也瞧不起她,把她当另类看的吧。
“容岩,你也觉得我是个嚣张跋扈的疯女人是不是?看我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废物打心眼里厌恶我?”她咯咯的笑起来,笑得满眼泪花:“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哪里及得上宋明秋的好……”
她累了,要好好的睡一觉。晃晃悠悠的上楼去,扶着把手一路响动很大,一直上了楼,进了客房,世界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客厅亮起一撮微弱的火苗,伴着“嚓”一声响动之后亮起来,将黑夜点燃,是火柴独有的光火。男子坐起身,掬在掌心里点燃一支烟,艳色自修指的缝隙中溢出来,将他绝美的轮廓都照得明亮。他想了很久,真是想了很久,在医院的那个雨夜她哼出的歌曲叫什么,到底是在想着谁呢。原来果真是在思念一个人,他记起来了,叫《突然想起你》,“都是因为那灯泡,突然闪了一下,于是想起你,怕你,还没休息。都是因为这场雨,忽然间下的那么大怕来不及跟你走在一起……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寂寞来袭,有眼泪,应该流到哪里,雨那么大,你的车子现在停在哪里……”他想不清楚,这里可有他的影子。
白倾城招不来人,白照民就亲自出马了。也难为他前脚才觉得白君素不是个东西,后脚又能摆出慈父的模样跟她苦口婆心。
“君素啊,我知道上次跟你妈闹得很不愉快,可是,她的心情你也得理解。家里急需用钱的时候,自己人却指望不上,她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的。谁不都是为了白家,她也没有别的意思。过去的事了,一家人就不要这么计较。这一次的酒会关系到景原和创围的脸面,你做为容岩的老婆不出席不像话。于我们容白两家都是面上无光,怎么跟外说解释呢。所以,别耍小孩子脾气,还是得过来。”
白君素听罢,好死不死的又问:“要是我不过去呢?”
白照民已经叹开气:“你非得跟我唱反调不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怎么可能有他呢,白君素又不是多么有情有义的一个人,她狼子野心哪个不知。她在心里这样想着,懒着过多计较,不就是吃吃喝喝撑撑脸面么,总比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促好,哪一次不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
豪门就是太花哨了,门面上讲究的事很多,不能由着性子来。
“行了,我去,不要再打电话来说服我了。”
白照民终于听到点儿笑意:“好,到时候跟容岩一起过来。”
他这个态度似乎极重视容岩和白君素举案齐眉的样子,也似乎很看好这一对伉俪情深。可是,不到最后人总是不知,这世上最难测的果然是人心。
当日容岩下班后过来接上她,看来白照民提前跟他打过招呼,所以容岩一天没提醒她,时间差不多了却准备过来接人。
白君素化了浅淡的妆容,清丽的气息和当下冬日的阳出奇的合称,笑不笑都像是阳光灿烂,其实她只是面无表情。没有穿出席宴会的礼服,天气太冷了,她体温又低,冷不冷只有穿着的人最知道。大衣下面是一件连衣丝绒及膝裙,高跟鞋显出均匀修长的小腿,行走间丰韵宜人,越发显得高洁清冷。
容岩替她打开车门,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很奇特,有一丝甘甜的味道,像纯质的奶昔。
才发现有些天没亲近她了,两个人就像个陌路人似的,家里不照面,除此之外更是没了一丝联系。或许在白君素心里这样也是好的,她肯定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除了折磨她就是折磨她,比起那些个让她难过的分分秒秒,她更希望他离得远远的吧?
容岩甩上车门发动引擎。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白君素撑着脑袋看窗外,好似花花世界多么吸引人,一切都好过他。其实白君素是想自己开车去的,起码比这自在,彼时却连呼吸都压抑,只得把窗子打开。呼呼的冷风割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并不好受,不得不关上。
容岩侧首看她,想也没想的抬起手把她侧脸一丝被风吹乱的发捋顺,触及到了不禁一怔。来不及收回,就下意识的做完,再放下仍旧默不作声。
夫妻一旦走到今天就是陌路是殊途了吧?接下去该要怎样?等到感情磨平,一分一毫都不剩的时候再分道扬镳?还是无休止的过下去,或许老掉牙的那一天她的心结会解开,而他也能浪子回头?没想过,即便无事可做的时候也从不去想这些事情,不敢想将来,怕想了就是自行了断。
反正他不会放手,死也不会,而她还忍得,就不言而喻的过着。
白君素想或许都还有一分珍惜的吧,毕竟这世上能结婚的两人不多,不是抓一个人就可以以夫妻相称。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论虚情还是假意,温情总是有过的,感受过温暖的人就是如此,不冷透了就绝不会想着放手。
“别喝酒。”眼见到了白家,容岩淡淡的嘱咐一句。
白家的下人已经迎过来,白君素没吭声,直接下了车。
“大小姐,您回来了。”
容岩把车钥匙扔给来人,跟白君素一起进去。
商家政客,见面永远是场面化的寒暄。容岩也不喜欢,但他很适应,维持一丝从不掉价的微笑,若有似无,不亲近也不疏离。
白君素跟几个熟悉的人一路打过招呼,去吃东西,从中午到现在一直空腹,这会儿很有食欲。其实白照民非要她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现在都传她和容岩感情分裂,怕是对白家的倚仗也是有影响的吧?真是只老狐狸,无处不在的想要算计。白君素内心焦燥,又饶富兴致,关于景原和创围的这次合作马上就要见分晓了,创围按照合约,生产完毕还不是最终了事的时候,下一步就得与买方交涉。等功德圆满,创围绝对获利不少,所以一直以来热火朝天,可是据白君素所知,容岩似乎也一直没闲着。
“想什么呢姐姐?怎么不跟容总一起?”
这刺耳的声音,就有扫兴的本事。
白君素转首望向发声体,白倾城一身紫色晚礼服,妖娆似攀墙而上的牵牛花,一束束的迎风招展。
“你想说什么?”白君素太熟知她的套路,时至今日连费话都懒得同她讲。
白倾城人前永远知进知退,半分有损形象的事情都不会做,她只会让别人丢脸又献演。
脸上的笑还很温和:“瞧你说的什么话,只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爸爸。怎么?心情不好么?”
白君素从来干脆又恶劣:“说件让你开心的事,是啊,我最近心情很糟糕,能好过了么,老公都那样了。你高兴了吧?!”她说得跟白开水似的,分明拿她当白痴待。太瞧不上她的人品了,连跟她说话都这么不屑一顾,云淡又敷衍的劲头就像掸掉身上的虫子,是恶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