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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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民一早听到风头,给白倾城打电话问清情况:“这次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白倾城才跟外国的合作方交涉过,这一刻只想哭;“爸,不好了,这次是真的出事了。你得帮帮我。”
白照民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白倾城握着电话的手指都开始发颤,声音亦是如此;“不知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啊。也都顺利交货了,不过那边检收之后却说跟他们之前预定的不合拍,是我们的生产出了问题。我马上让人做了全面检查,生产环节没有问题,我又从源头找起,发现程序被人篡改过了,跟景原最早交给我们的程序方案不一样,一个环节出现了变动,而这批高端产品都是按着这个错误的程序制造出来的。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触这个程序的人都是公司的几个老工程师,没有外人接触,我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纰漏。”
白照民抚着额头一阵晕炫,金玉玉马上过来扶住他,还在一旁轻嗔:“出了这么大的事倾城也很上火,你就别骂她了,让她回来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想。倾城没日没夜的打理公司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赔偿!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良策。白照民业界里打滚的人,知道信誉有多重要。如果不把对方打发满意了,不仅要吃官司,亏损不说。公司的信誉一旦崩溃,以后在整个生意场上都很难混。可是,这样一来耗资可就不是个小数目了,加之生产这批高端产品的巨额成本不算,再另行筹集一大笔的赔偿金,公司资金无法正常运转,只能向银行商业贷款了。
在白倾城回到白家之前,这是白照民想到的所有对策。
却被白倾城一句话如数推翻,连亏损金额都连番长,可见祸不单行,屋露偏逢连阴雨了。
“爸,现在不单是成本砸钱,交易方需要赔偿的问题。”白倾城一直在白照民面前自信满满,极少有这样说话咬舌头的时候。白照民见苗头不对,越发催促,她才敢接着往下说:“这件事情一出,我就慌了手脚。知道赔偿需要不少钱,而这批产品本就积压了大把的成本,我也是想周转资金,不让您着急上火,所以,问题一出,在对方明确表示拒收这批货物之后。我就紧接着在其他国家另找买家了。一心想着把成本倒换出来,正好可以填补赔偿金的这个空缺,不至于让创围太过步履维艰。可是……”她牙齿已经颤得不行,说一句完整的话都难。
白照民预感到晴天霹雳,不敢再往下想,头脑中一阵阵发晕,更不敢问下去。他们都有商业敏感度,祸福旦夕,光看苗头就能了然通透。
金玉玉不知者无畏,扯住白倾城的胳膊:“你说呀,可是什么?又出了什么事,你想急死我们么。”
白倾城狠狠咬着唇,知道这一次白家似乎要毁了,不仅是白家毁了,只怕他们要更加的不好过。她也是个聪明人,不会真的以为所有不幸这么赶巧,就跟连环车祸一样接连碰撞,发生巨响之后,世界一片混乱,被毁个天翻地覆。她想起容岩,瑟瑟的怕了起来。
那个男人言出必行,而且手段辛辣干脆,他想致谁于死地,总没有回旋的余地。
索性任命的说下去:“我找到买家了,连转让合同都已经签好,本来都要付款了,我以为一切又有了出路。可是,没等对方打款,新的问题出来了。我们的这项高端产品只保证英美两国的局域不侵权,之前约定就是如此。不敢保证其他国家没有相关产品,并且有注册保护的合法权益。没想到这个另行出售的国家已经有相关产品,和我们的技术完全吻合,我们被控告侵权,我想,这笔赔偿又是不少。”她说罢就已经木讷了,真是名副其实的连哭也哭不出了。之前还巴望白照民能想法子救她一救,可是一条条的缕顺下来发现这次真的是没救了。
这次的事件实在太动荡,祸从天降,整个创围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股票大跌,股东会咄咄逼人。拿不出这些的钱就只有贷款,可是,她联系了好几家一直合作的银行,不知受了谁的指示,纷纷拒绝贷款给创围。创围投助无门,只得掏空内部,泣血清偿。但这样牵扯的问题又多了,白家才联合几个股东从公司抽逃资金用于别处,眼前肯定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堵上缺口,如此彻查下来,抽逃资金又是难逃一罪。说水深火热都是轻的了,分明就是死路,退一步是死,进一步亦是个死。本来春风得意,却马失前蹄,走投无路。
白照民一下卧床不起,不忍看新闻和报导,创围如今就像一页飘摇的扁舟,再经不起丝毫的风浪。
到了这一步他知道是中了别人的套子,至于下套的人他都想明白了,不是容岩还有谁?!除了容岩谁还能这么肆意的操纵整个金融界,将诺大的创围都孤立起来。这一计好事来得轻易也轻率了,当初只顾得乐呵,怎就没好好的斟酌一番。
现在再翻出同景原的合同,才一眼瞧出端倪来。无事一身轻!就是对当下景原最好的描述。虽然是两个集团的合作,可是合同上写得清清的,景原把机会和程序方案转给创围,只从中分得提层和转让程序的费用,至于生产到交货的一切环节都再与景原没有关系,一切法律后果皆由创围自行承担。如今起了事端,景原不仅没有半点儿损失,还能从这样动荡的局势里分到羹汤,可见这小子谋事的本事超群,环环紧扣,只赢不输!那份合同是法务部严格把关后才签订的,当时都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只到真出了问题隐患赫然呈现,却已然让人无力回天。这哪里是一次合作,分明就是一个要搞垮白家的局!
现在唯一能寄的希望就是马上把城南的地买了,倒出钱来先将公司的空缺填上,不至于公方加入进来的时候牵涉到个人。
金玉玉早上听白照民说完,直接上门去找当时说国家收购一事的张太太。
半晌午就回来了,一进门灰心丧气,像霜打的茄子。
白照民本来坐在客厅里等她,见人拎着包进来,当即问:“怎么样了?”
金玉玉扔下包,哭天抹泪,哇哇大叫:“完了,全完了,他们说风头过去了,政府决定不收那块废地了,钱全砸进去了……”
白照民怔怔的看了她一眼,颓废的陷进沙发里,再不作声。全明了了,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根本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不是灾难的连锁反应,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计谋,一步步把他们赶到了这里,死无葬身之地啊。
恍然大悟
白倾城正从楼上下来,听到金玉玉这一句话,全身的力气也被抽干了。这看似是白家唯一可行的一条路,就连这个也被堵死了。赔偿金定然是凑不起了,等到一走公方的程序还能有白家的好么?她良久的站在楼梯上一步也走不动了,金玉玉还在那里震天怒吼,哭得一家人都跟着心神不宁。最后白照民忍受不住了,咆哮一嗓:“行了,别哭了。哭哭,就知道哭。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脸哭,若不是你听风就是雨,能砸到这块地上么?”
金玉玉被白照民这样一骂,吓得抖擞了一下。整整停顿了几秒钟,等反应过来,直奔白照民使劲:“你怪我?你竟然敢骂我?白家出了这些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那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疯女儿公司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白家又怎么会有今天?连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容岩下的黑手。容岩跟白家无冤无仇,凭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私下里使的手段。啊,我们娘俩个为白家尽心尽力,反倒赚得满身不是,白照民,你有良心么?你的心让狗吃了是不是?”金玉玉撒起泼,冲着白照民撕打上去。
时至今日白照民也有些倦,一种乏味从内子里冒出来掩都掩不住。其实最早白照民会看上金玉玉多少还是冲着金玉玉的这股泼辣劲,所以说男人有的时候喜欢犯贱,踢到了铁板反倒兴致勃勃。当年他跟朋友逍遥,金玉玉喝多了酒,又不知他是什么来头,那股子泼劲毫不遮掩。白夫人一生贤德,跟金玉玉肯定天上地下。白照民偿到了新鲜的事物,当晚重金买醉,和金玉玉颠鸾倒凤。从此他背信弃义,她力攀高枝,顺理成章搞到一堆去了。可是这种畸形的关系就像玩SM的两个人,玩一次叫调解情趣,天长日久只怕谁都受不了。白照民后来的感受就有点儿像那个,难言的苦楚。
金玉玉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了血道子,白照民一皱眉,抬手把她掀翻在地。只差一抬脚狠狠的踹上去,一侧脸颊都抓花了,火辣辣的疼。
白倾城从楼上跑下来,怒瞪他:“你怎么能打我妈?!”
就是白倾城一声诘问,让白照民没有下得去这一脚,头脑一阵发蒙,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就连人生都思索不清了,隐隐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又似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觉得累,重新沉到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不说话。
白倾城把金玉玉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事实上她心里也格外的烦躁,不想让她这么闹下去了。
“妈,你也消停一点儿吧,嫌家里还不够乱么?”
金玉玉现在没法消停,这些年白照民好赖不济还知道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如今就要破败了反倒跟老娘耍起横了。真当以为她金玉玉出身卑微,就是吃素的?
不管不顾的给白君素打电话,絮叨不停:“这些事不是她搞出来的么,好,我就把她叫回来,看看你那宝贝女儿怎么说。问问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
其实这个电话完全用不到金玉玉打,白君素自己都想上门来。这几天创围出了事,她也算给足了白倾城面子,知道她遇事件件棘手,精力耗尽,便不去找她问事。如今且不说创围的命运是作何走向,的白家却大势已定,是她现身的时候。
金玉玉电话一打进来,她当即就说:“不用催,我已经快到白家了。”
一干人虎视眈眈的等在客厅,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
冬日里的天,白君素穿一件浅色大衣,眉眼间却是生动的春意盎然,妆化得也淡,踏着那缕日光进来时,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金玉玉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扔了过去,咒骂她:“你个贱人,让你卖弄风骚,现在白家垮了,你高兴了吧?”
距离太远了,一下没打中,偏出老远,碰在玻璃窗上,两败俱伤。
白君素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比起她的卧薪尝胆,真是差太远了。想到这里拾起一丝丝的笑,倒不把她的攻击放在心上了。
“你们找我来,是想兴师动众?觉得创围劫难,白家塌陷,是我一手搞出来的?”
白倾城“嚯”一下站起身,冷目相向:“难道不是么?不是你怂恿容岩对白家下手的么。你对他说了白家的坏话是不是?还是给了他十足的好处?所以他才设下这些局引白家入套,最后落得这般惨败的田地。难怪你一早就把股份出手,原来你早料到有这么一天。”
白照民已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出红血丝来,就像只要白君素一张口承认,他当即便能掐死她。
白君素将他嫌恶的表情看得清清的,冷笑:“这个时候倒一股脑的想起我了,你们还真瞧得上我。白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是我的初衷,也是我此生最希望看到的一幕。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白家走上这一步是早晚的事,不可避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容岩么?”
金玉玉气疾败坏:“为什么?还不是你嫉妒倾城拥有的,想抢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