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颂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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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说了一句话之后。沉默了。”
“它说了什么?”
“一人死,一人生。”凯文森望着维兰,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于是,他召唤了恶魔……”维兰的声音轻微颤抖。
“神明。我们先祖祈求的,原本是神明的力量。”
“什么?”
“然而,当我们的先祖虔诚乞求神明相助时,她出现了。”凯文森望向窗外的星芒,嘴角浮起苍凉的微笑:“故事,就是如此。我们的先祖与地狱之王订立契约。以诅咒为代价,以圣月的封印魔力为赠礼,获取了黑暗力量,杀了塞拉莫先祖,完成了圣月的选择。
除了精灵王,没有人知道塞拉莫先祖在决斗中牺牲,包括每代卡斯诺尔家族的子孙知道诅咒真相时,所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塞拉莫先祖战败,放弃精灵身份。离开大陆。于是,我们的先祖承接了卡斯诺尔的名号,并以此命名大陆,成为精灵界的首领。
此后,每一代卡斯诺尔家族的成员都会在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诞生百天之后知道诅咒真相,然后用毕生的时间去寻找解除的方案,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接触到恶魔,所以,有些人意外或离奇死亡,有些人无法忍受其中心灵和**的苦痛而自杀。
我是一个例外。我活了很久。因为我一直没有寻求解除诅咒的方案,所以避免了很多危险,直到遇见缇雅的母亲。你的父亲也是一个例外,有一个恶魔愿意用生命去帮助卡斯诺尔家族,只是,她失败了,他们都失败了。”
“芝露杀了我的母亲……”维兰狠狠咬住嘴唇:“她亲口承认杀了我的母亲!”
“丽慕儿的牺牲是仪式的一部分。她自愿赴死,可惜结果……”
维兰没有说话,他望向凯文森的背影,大颗泪珠滚落脸庞。
“那是个意外。命运中充满意外。若雷加不曾偷听你父亲和芝露的谈话,他不会知道真相,也不会向我宣战;若黑暗世界不曾发生巨变,地狱之王不会离开,缇雅更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若琉卡没有姐妹,你不会与塞拉莫家族联姻,艾伦不会出生;若玛门没有留存雷加的灵魂,或者不曾送给萨麦尔,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最遥远的历史。
除了我们的先祖,包括精灵王在内,没人知道那位与我们缔结契约的恶魔是谁。当缇雅的母亲与我契约,为缇雅寻求庇护时,她说,她可以解开封印。虽然那时,我不知道她就是契约人,但我相信了。事实上,她的确知道解开诅咒的办法,只是不具备条件。
当塞拉莫家族终于育有女儿,圣月又在其中挑选了嘉蒂丝成为你的妻子时,连接终于建立。摧毁者就是建立者,缇雅身上流淌着建立者的血,她是唯一的机会。她知道,你不会放弃艾伦的生命,所以,她只能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承担这唯一的机会。”
“可是,那终究是我的亲人,一个可怜的婴儿……”维兰哽咽难语,痛苦地闭上双眼。
“所以,她接受了你对嘉蒂丝的承诺。为了解开诅咒,她被萨麦尔的契约囚禁,但是——”
“她一直想帮助我,我知道。”
“那么——”
“我不知道。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爷爷。”
“孩子……永远记着,你是圣月的主人,你是大陆的领袖,迷茫的时候,试着去听听圣月的声音。不是等待它的指示,而是主动去寻求它的指引。前方是一片迷雾丛林,任何时候,不要放弃心中的信念,认清身边的敌人和朋友。卡斯诺尔大陆已不再是那片单纯的净土,或者改变,或者毁灭,抑或重建。孩子,别害怕,勇敢地走下去。我会祝福你。”
“他们决定……如何惩罚你?”
“我会失去精灵的力量,成为人类,在人界安度万年。多么温柔的惩罚啊!孩子,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不过能回来一趟,为你讲述这段隐秘的历史,已是莫大的恩赐。”
维兰紧紧拥抱了凯文森,两颗温润的泪珠及不争气地蹦出眼眶,跌落在暗黑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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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你依然很伤心,当他说出‘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的时候——对么?”萨麦尔站在缇雅身后,轻柔地撩起她顺滑的发丝。
她转身凝望他,刚刚流过泪水的眼中渗着绝望。
“恨我么?”他问。
缇雅的睫毛和嘴唇微微颤抖,突然展开风末,将长剑刺入他腹中。她知道,这样无法杀死他,但至少会激起他的愤怒。缇雅想和萨麦尔打一架,你死我活地打一番,她已经无心再欣赏这个世界了。
奇怪的是,萨麦尔没有反抗,更没有发怒,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顺便瞥一眼埋在身体里的风末。
“你物归原主的方式可真特别。”他深沉微笑,拔出风末,身上伤口愈合的同时,长剑上的鲜血也迅速渗入剑身,汇集至剑柄,仿佛凝成一片星光,温和且耀眼。
“物归原主……它是……”
“芒焰。这是它最初的名字,意为星之光芒。不过我舍弃它已久,更名易主,理所当然。但是今天看来,它还记得最初的主人。”
“所以,它会听从我的召唤,因为我体内封存着你的双翼,可是维兰……”
“芒焰很有个性。它由上帝所造,专门用来对付恶魔。所以,它会比精灵界其他的武器更具威力,它需要一个与之相配的主人。起初是维兰,后来是你,那么,现在——”
萨麦尔把剑插入两人之间的泥土里。缇雅犹豫片刻,闭目凝神,风末毫无反应,她随即睁开眼睛,急切地呼唤风末,长剑依然屹立不动。
“芒焰。”他轻声呼唤。长剑化为烟雾,缠绕住他的手腕,凝成银色手环。
“属于我的,总会回来。芒焰如此,你亦如此。继续找个理由,谦卑地活下去吧。这是你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十岁以后,为了得到维兰的认可谦卑地活着;闯入精灵界,为了获得净化谦卑地活着;无意中得到维兰的信任,为了这份信任谦卑地做精灵的仆人;得知历史真相,又为了解开诅咒而殚精竭虑;愿望达成,又珍藏起维兰不舍不弃的信任继续委曲求全。
维兰,维兰,这个连上帝都会嫉妒的男人,如今,他不再信任你了,所以你陷入茫然,不知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你的存在,似乎失去了意义。”
缇雅垂下头,无力地跪在他脚边。
“不过目前,我并不打算舍弃你。所以,我会尽量让你活着。不过这对你来说,倒是个新的理由。总得先活着,才能找到死的办法。你或许会发现,结束比开始更艰难。”
、第八十二章 变革的三次谈话(双更之第一更奉上)
送别凯文森的时候,维兰并未感到悲伤,白胡子精灵脸上温暖的微笑让他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凯文森会在人界安详晚年,或许维兰在卡斯诺尔大陆一眨眼的功夫,凯文森就会像许多普通的人类一样,归于尘土。他已经太老了。
当晚,维兰听从凯文森临行前的建议,把自己关在屋里,面对圣月,通过凝神冥想进入它的世界。解除诅咒的圣月健谈了许多,它没有提供具体方案,只是为迷雾中的维兰指引道路,可以遵循,亦可违背。
维兰并不是一个特别听话的孩子,但是这次,他虔诚面对圣月,经历了灵魂的洗礼。的确,生命中有些事情是他不愿去做却必须去做的,不能再犹豫了,改变或许并不艰难。他睁开眼睛,将圣月收起,望向窗外星光黯淡的夜空。
嘉蒂丝不知维兰深夜找她的缘由,自从雷加回来后,她便被迫搬离位于维兰隔壁的自己的卧室,和父亲一起挤在琉卡的屋子里。
所幸今晚琉卡和雷加都不在城堡,得到呼唤的嘉蒂丝穿着抹胸睡裙,披着轻纱斗篷,飞快地爬上楼梯,推开维兰虚掩的房门。
“维——”
嘉蒂丝声音刚起,就被维兰冰凉的薄唇淹没。他湿润的舌尖伸进她因惊讶而微开的齿缝,搅动着她口腔内芬芳的气息。他抱起绿精灵,将她轻轻放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床上。
“我想你。”维兰呢喃着,亲吻她细腻的脖颈。
嘉蒂丝有些迷糊,她用力扶起维兰陶醉在她脖颈里的头,诧异地望着他的双眸。
“维兰,你,还好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维兰望着她,冰凉的手指伸进她的睡裙,抚摸着她温暖的皮肤。嘉蒂丝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在此之前。维兰从未如此认真地爱抚她。
“你是否爱我,嘉蒂丝?”维兰说着,加大了掌心的力量。
“我……爱你。”嘉蒂丝颤抖地回答,一行泪水溢出眼眶。
“你爱我,却痛恨卡斯诺尔……”维兰褪去她的衣裙。进入她的身体。嘉蒂丝叫了一声,双手掐住他的手臂。
“告诉我,你不会背叛我……”维兰俯身贴近她的鼻尖。
“我是你的……妻子,我爱你,永远……不会……背叛你。”嘉蒂丝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夹杂着压抑的低吟,她抓住他的手臂,在强烈的晃动中呻吟着……
“搬过来吧。”一番畅快之后,维兰对身下面色潮红的女人说。
“什么?”嘉蒂丝以为自己在快感中产生了幻觉,维兰这是在“邀请”她吗?
“我们是夫妻。应该住在一起。卡斯诺尔和塞拉莫的恩怨到我们这里,应该结束了。而且,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维兰……”绿精灵呢喃着,眼眶再次湿润。
“你是我的女人,嘉蒂丝。不要离开我。”
嘉蒂丝沦陷在维兰的臂弯中,他看似有些冷漠的眼神在她朦胧的泪光中变得无比温柔。“你是我的女人,嘉蒂丝。不要离开我。”仅为这一句话,她便可以倾其所有。
“那么我亲爱的妻子。为了大陆重归安宁,我还有一个请求。”维兰将嘉蒂丝裹在怀里,绿精灵深情凝望他,娇羞地点点头。
“我想,邀请一个人入住隔壁的房间。”
嘉蒂丝的身体抖了一下,甜蜜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你知道,修安一直不安分,而夏依又投靠了他。”
“所以——”嘉蒂丝皱起眉,脸上显出不悦。
“别多想。我只是想礼遇她,不给修安利用她的机会。”维兰语气平稳,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真的……不会发生其他的事么?”
“不会的。相信我。”维兰安静微笑。
若在平常,嘉蒂丝肯定会强烈反对,但如今,维兰对她已不同以往,她便没有违抗的理由。她所渴望的,已经得到了。她闭上眼睛,陶醉在维兰温暖的怀抱中。
第二天,维兰发出邀请。夏依非常爽快地接受,简单地和修安说了声“再见”,就搬进了嘉蒂丝曾经的房间。
维兰进来时,夏依并未热情迎接,仍然自顾自地铺着自己喜爱的床单,超短裙下丰腴白嫩的双腿在微光中闪烁着诱惑。维兰转身把门关严,并插上铁锁。
“这就要开始了?”夏依抛去一个魅惑的眼神,妩媚的笑容里露着自我放纵的轻浮。
维兰缓步走向她。她一把扯下自己的短上衣,开始解裙子上的细丝带。
“修安说,他对你刮目相看,这么快就学会了‘利用’。我知道,所有男人想拥有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和水元素的力量。不是我愚笨,只是比起别人,我更喜欢被你利用罢了。”夏依的裙子落在地上,她勾起脚,把裙子踢到一边。
维兰走过去,脱下披风盖住她裸露的身体,将她拉进怀里。
“你是无辜的。对不起。”他轻声说,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夏依深深吸了口气,嘴角轻微抽动。
“从现在起,珍惜自己的身体,为了我。”维兰柔声低语。
夏依在他臂弯中颤抖,她猜想,这温暖又霸道的话语可能只是美丽的谎言,然而印象中,维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