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求不满-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奚钰这下却怎么也坐不住了,原本隐藏的念头如今肆意滋生,简直要将她整个淹没。心里的恐惧只增不减,她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所有能找到奚玦的方式,最后快速地来到楼下的摄影室,找到他平常联系亲近的朋友号码拨过去。
得到电话那头的人的回答后,奚钰静静地握着话筒,身体僵硬半天没有动静,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冰凉。
“什么外出工作?我们这些天都在市内根本没出去过,也没见到奚玦,是不是你记错了?”
她不会记错的,怎么可能记错呢?奚玦分明清清楚楚地跟她说,我在外面摄影,大概一个星期就能回来。
现在他不在家里,也不是去摄影,那么他在哪里呢?
奚钰脚步迟缓,目光寂寥地抬头看了看,缓缓蹲□将自己环住,低低地呜咽起来。
很可怕,这种仿佛马上要失去一切的感觉,她曾经经历过,那么深刻那么无助。
在摄影室门口坐了很久,久到她浑身感觉到凉意才抬起头来,正好远处有一辆警车路过,高声鸣着刺耳的声音,一路呼啸而过。有什么东西从奚钰脑中闪过,她蹙起眉头努力想起,蓦地记起俞舜第一天在医院说的话。
她陡然睁大眼,脚步踉跄地跑回楼上公寓,慌忙打开电脑输入网页,好不容易查出最近的新闻,把字体放到了最大,一字一句地把这几天的新闻事件逐字读过。忽然身子一震,眼仁急剧地收缩,手指在鼠标上一动不动,甚至微微地颤抖。
那条新闻她明明阅读过,还是上回在花店时,她只对标题一掠而过,根本没想到竟然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更加没想到上面说的人是奚玦!
刹那间山崩地裂,巨大的爆破声在奚钰耳边响起,把她轰得眼前一片黑暗,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那时候明明出事了,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的哥哥怎么可能是走私共犯,一定是哪里错了……对,一定是弄错了。奚钰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家门,只在路边随意拦了辆出租车,拼命地往警局里面赶。
可是人家哪会轻易地让她进去呢,没有当成恶意事件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奚钰要见魏然一面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偏偏她这时候还失去了理智,眼里惊惶无措,只剩下无助的空洞,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微垂着头,身子蜷缩在一起,小得几乎不像个成年人的体型。
魏然是听了下面的汇报才过来的,他本来在市区处理另外一件事,就接到电话说有个女人死活都要见到他,不见他就不肯走的架势。魏然心里有几分猜疑,赶到警局看到人后才确信果然是她。
奚钰从椅子上跳下来到他面前,跟见到救星一样,“魏然你知道我哥哥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他不可能走私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可以保证!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他那么好的人……他,他虽然是爸爸妈妈的儿子,可是他不一样!求求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哥哥现在在哪里……”
她说的语无伦次,因为焦急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尽管这样望着他时还是满怀希冀,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奚玦的事他当然知道,是在事后两天,这件事处理的隐蔽,内情也很蹊跷,却不是他能够插手的。只知道当时有人指证奚玦是共犯,并且提供了有关一系列证据,在正式作出决断之前,警方暂时将他收押在看守所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看样子是不容乐观。
奚钰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一个星期前吗?有没有证据?我哥哥他真的……”
“奚钰。”魏然打断她的话,沉稳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安抚她的情绪,“你哥哥具体怎么样我不清楚,这件事还需要下一步审判做定夺,而且证据也还不充分,短时间内他不会怎么样。我觉得你最好先自己镇定下来,毕竟你这样我没办法跟你好好交谈。”
“不不,我很镇定。”奚钰摇头解释,可是她的行为却一点也不像她说的那样,双手紧紧地攒在身侧,身子紧绷,从头到尾都没放松过。她倒看出了魏然明显在逃避这个问题,于是更加不安,“是不是很严重?我哥哥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他吗?”
第41章 看守所
魏然面露为难;当初俞尧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有要插手的意思。
“救过一次,不在乎再救第二次。”他立在窗前;手指夹着烟,袅袅烟雾缓缓腾空;指间泛起淡蓝色的火光忽明忽暗。
魏然还试图骂醒他:“你以为这事你那么容易插手?别到时候把自己也陷进去,你好好考虑清楚。”
然而俞尧要是能这么容易听话;他也不叫俞尧了。
魏然想了又想,给他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主意;附在他耳边嘀咕半响;抬头严肃地问道:“相信我;这招绝对靠谱。”
俞尧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熄灭手中的烟头,“拿什么保证?”
魏然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端的是哥俩好的架势,“保证你报的美人归,要是不行我就站这儿任你处置。”
不得不说魏然当了这么久的军师……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现在奚钰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明知故问:“俞尧呢?他怎么没在你身旁?”
奚钰怔忡,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半响才喃喃:“他已经出国了……你不知道?”
魏然面露疑惑,假装的工夫炉火纯青,“已经走了?这么快……我只知道他公司有事情,没想到已经走了。”
奚钰抿唇,抬起眸子看他,“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吧?”
魏然认真地想了想,“抱歉,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怎么,他没跟你说这些?”
他不仅没跟自己说这些……还把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不过这点奚钰没跟魏然说,或许这件事不应该由她口里说出来,只想起刚才的话魏然还没回答,“你还没告诉我,我哥哥在哪?我能去见他吗?”
魏然后退一步若有所思,其实见一面不困难,只是就怕奚钰见了之后……他对上奚钰小心翼翼地眸子,咳嗽一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奚钰的眼睛顿时一闪,熠熠发亮,“真的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警局里的人已经把目光转到了他们这里,无论明的还是暗的,都意味十足带着敏锐八卦的嗅觉。魏然先让她回去,到时候有消息了再通知,“再说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如果这件事的结果如何,或者你哥哥……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奚钰很想说“我哥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真的不会”,可是有什么用呢?她还是把话全部咽了回去,向魏然道了谢后听话地回家等候。她把网上的内容都看了一遍,眼睛泛酸地躺在床上出神,眼神空旷迷惘,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来的一个人,她连忙起身来到客厅里,翻找了当日留下的一串数字。
最后在桌子底下抽了出来,小心谨慎地拨通了这个数字,她摒起呼吸听里面的声音,当电话被接通的刹那迫不及待地说道:“伯父,求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里面奚镇辉明显被她迫切的口气吓的一愣,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奚钰,慢慢说别着急。”
奚钰强自镇定下来,握着话筒的手紧紧攒着,声音低缓微哑,“您知道我哥哥的事吗……”
那边静了一会儿,正是这片刻的沉寂让奚钰的心沉入海底,声音干涩冰冷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您早就知道了对吗?”
那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奚镇辉颇沉重地说道:“上回去找你的路上就知道了这件事……当时还以为是我弄错了,就想着找你证实一下,我看你很平静一点事也就没有,就放心下来。谁知道回到z城才发现这事竟然是真的,我本想打电话跟你说一声,又怕奚玦自由安排扰乱了他,更让你担心,就一直拖着没告诉你。没想你还是……”
奚钰保持一个姿势听他说完,声音哽咽,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红,委屈地说道:“怎么能不告诉我呢……那是我哥哥啊,无论怎么样都该告诉我啊……”
奚镇辉沉默不语,想必现在心情也很复杂。他想要安慰奚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会没事的,奚玦会没事的。他跟他爸爸不一样,奚玦是个沉稳的孩子……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脸上一阵冰凉,奚钰抬手碰了碰才觉得湿意,原来不知不觉心里的恐惧已经蔓延到了眼睛里。她一阵慌乱,把脸上的泪水抹了又抹,还是不断有液体满溢出来,她索性把电话放在一边,专心致志地哭了起来。
那边奚镇辉听到她的动静,一时间也慌乱不已,“你先别哭……我过两天抽空过去看你,奚钰你先……喂?你在听我说吗?”
奚钰擦了擦眼泪把电话重新拿起来,贴在耳边点点头,“嗯,我听见了,伯父我想见哥哥一面,我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你能帮我一下吗?还有那些证据,究竟是什么证据,是谁指认的我哥哥,我一定要查到。”
电话沉默片刻,奚镇辉的声音苍老疲惫,“会的,会查到的。好孩子……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自从得知此事后奚钰一整天都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状态,恍然发现竟然连一口饭也没吃,虽然她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给自己煮了点东西。简单的龙须面洒了点葱花,奚钰小口小口食不知味地咀嚼着,不知为何又想到了俞尧的样子。
无论是他强硬地给自己喂粥的时候,还是贤惠地站在厨房做饭的样子,一瞬间都变得生动起来,烙在脑子里抹都抹不去。于是奚钰的头埋得更低了,默默地吸溜着面条,猛地一颗泪水滴在汤碗里,热气扑了满面。
大约过了两三天的样子,魏然给了她一个准确的消息,明天可以去看守所看望奚玦。
奚钰一大早五点就爬了起来,其实一夜都没怎么睡着,辗转反侧思前想后,脑子里想的什么后来自己也不知道。她想里面的东西一定很不好,所以给奚玦提了一大篮子的水果,却在看守所门口默默地放下了,怔怔地望着里面开始胆怯起来。
原本是不允许亲人的探视的,但是魏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有民警把她带到了里面一个房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儿。过了不多久久有人带着奚玦过来,并告诉她只有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不过才几天的工夫,奚玦就像经历了多大的灾难一般,下巴上铁青的胡须不知道多久没刮了,神情疲惫,只有在看到奚钰时才泛过柔光。饶是如此都掩盖不了他身上平静温和的气息,总是这么波澜不惊的,好像到哪里都没有关系,奚钰一见到他眼眶就开始泛红。
奚玦在她对面坐下,平和地笑了笑,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哭什么?不是一切还没下结论吗?”
奚钰一听他这话就生气,挥开他的手气愤地瞪着他,“如果结果下来你被定罪了呢?如果你出了事那该怎么办?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等你死了我再从报纸上看到你的消息?你,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是我哥哥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愧疚难过吗……”
奚钰布满泪水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如果不是被气坏了也不会说出“死”这么敏感的字眼。眼前一片朦胧水雾,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勉强看清奚玦的表情,只见他脸上既心疼又无奈,依然余怒未消,“你不要跟我道歉,反正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奚玦哭笑不得,“已经过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