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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有一种爱叫无法弥补 作者:绿西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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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东西打扮得花枝招展,胡兵把胳膊伸出来,小东西笑了笑挎上了胡兵的胳膊。
我心想,奶奶的,真是世风日下,这要是搁以前,打死小东西她也不敢这么挎着别的男人呀,现在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就这么胡来,真是人心不古呀,我想到了武大郎,眼泪差点掉下来。
没办法我还得没脸没皮地跟着,我拿眼皮使劲夹胡兵,我这一米八二的个头,跟在他们的身后就像个小学生似的,我这个恨,望着他们俩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温兆伦的一首歌《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于是我在他们的身后小声哼哼:“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好过多久,总有一天你也和我一样……”
8。爱与恨的边缘
一前一后,我们进了金华园火锅城,服务员热情地招呼我们。我今天心情不好,看谁都难看,以前我看金华园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好看,今天看一个比一个倒胃口,就说给我们桌服务的这位吧,不说话还行,一张嘴,那牙跟那看热闹的人群似的黑压压一片,别说跟她接吻了,就是看她一眼,我连饭都不想吃了,真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能受得了。
小东西和胡兵并列坐着,我坐在他们的对面,我知道胡兵是从来不给别人夹菜的,只是不知今天他犯了哪门子邪,一个劲地给小东西夹菜,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想臭小子你等着,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将来我要你血债血还,拿了我的我要你加倍还给我,还朋友妻不可欺呢,我看你是朋友妻不客气,无耻之徒!
我化悲愤为食欲,大开吃戒,夹起一只虾,我在心里念叨一声“胡兵”,然后恶狠狠地把它塞到嘴里;夹起一块鱼肉,我又念叨一声“胡兵”,然后又送到嘴里……
“项冬,你没事吧,你嘴里念叨什么呢?”小东西疑惑地看着我。
“嘿嘿,没什么,我在吃它们之前,给它们都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好让我的胃记住它们。”
“那你都给它们起了什么名字?”小东西没听说吃东西还要起名字的。
“我给它们起了胡大、胡二、胡三、胡四、胡五、胡六、胡七八,嘿嘿。”我咬牙切齿地盯着胡兵。
“是吗,挺好听的。”胡兵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
正这时,胡兵的手机响了。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是金丝雨,是金丝雨,是金丝雨,是金丝雨……
我竖着耳朵一听还真是金丝雨,哇塞,太灵了,我期待着金丝雨能把胡兵给勾走,于是我又念叨:把胡兵带走,把胡兵带走,把胡兵带走,把胡兵带走。
不过这次没灵,我听到胡兵说:“不去了,你要想见我,就到金华园来吧!”就撂了电话。
几分钟的时间,金丝雨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的脸上依旧露出微笑,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有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友正亲密地陪着另一个女人还高兴得起来。
小东西看到金丝雨过来了,站起来要换座,被胡兵制止了:“你不用动,她吃过了。”
金丝雨坐在我的旁边,拿杯子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我看到她拿眼睛仔细打量着小东西,估计她在心里估量着自己与小东西谁在胡兵的心里更重些。
“上次你都见过的,这是阿宝,魏宝娟,那位是项冬,都是我同学。”胡兵向金丝雨介绍。
“还是你们同学感情深,我这怎么请都请不动,阿宝,你的伤好了吗?”金丝雨问。
“没事了。”小东西笑着说。
“既然都是同学,那你也算名牌大学的学生了,有句话我说了你可别介意。”金丝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说吧,我不介意。”小东西毫无戒备。
“你昨天是恰好去玩,还是你原本就是那里的?”金丝雨貌似天真地问。
“你这是什么问题?”胡兵脸上立刻阴云密布。
“没关系,那是我的工作,我在那儿有几个月了。”小东西颇有些尴尬。
“噢?以你的学历和能力怎么不找份体面的工作?”金丝雨摇头晃脑装出一脸的不解。
“我,我……”小东西不知该如何回答。
“哦,没有门路是吧,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呀。”金丝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看到小东西低下头,用牙齿使劲咬着嘴唇一声也不吭。
“你不是找胡兵有事吗?那你们先走吧。”我已忍无可忍。
“对了,胡兵今天我爸请了几位重要的客人吃饭,我爸说让你去作陪,好给你引见一下,其中有你们银行的中方总裁严伯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我们走吧!”金丝雨伸手去拉胡兵,胡兵向后躲了一下,金丝雨没碰到胡兵,却把桌上小东西喝了一半的果汁给碰洒了,小东西反应太慢,洒了一鞋子。

23。 第23章 Chapter 5 (6)
我和胡兵都拿了纸巾给小东西擦,小东西推开我们的手,自己蹲在地上细细地、慢慢地擦,连头也不抬。胡兵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向阿宝道歉。”
“我爸爸和严伯伯他们还等咱们呢,你快跟我走,一会儿就晚了。”金丝雨这个大小姐站在那里直跺脚。
“不去,我的朋友也很重要。”胡兵斩钉截铁地说。
“好,胡兵,你过河就拆桥,你忘了你的工作是怎么来的了是吧,忘恩负义,我再问你一句,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你走。”胡兵铁青着脸说。
“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很光彩是吧,好!你可别后悔!”金丝雨使劲看了一眼小东西转身就走。我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
女人别管她受过多高的教育,在吃醋面前人人平等,平时再端庄的女人在吃醋的时候都是一疯狂、恶毒、不置对方于死地不罢休的泼妇。
再也没有心情吃饭,我们匆匆回到了小东西的住处,一路上小东西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我的心痛极了。
胡兵的手机一直在响,他铁青着脸就是不接,当铃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胡兵把手机“啪”地摔在地上。我看到灰色的手机外壳碎成了两半,小东西俯身捡起手机,从桌子里拿出胶布一层层地缠在手机的裂缝处,她缠得那么仔细,那么认真,就像在缝合她内心深处那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痕,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一滴泪落下来。
“胡兵,缠好了。”小东西红着眼圈手里举着手机。
“胡兵——”我想劝他给家里打个电话,好让家里别担心,我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鼻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滴下来。
“胡兵——”小东西尖叫起来。
“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对待阿宝吗?我不是告诉你珍惜阿宝吗?王八蛋,你都对阿宝做了什么?”胡兵推开阿宝,对着我又是一拳,正好打在我的右眼上,我感到右眼眼眶像撕裂般火辣辣的疼,我也火了。
“妈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呀,上学时我能赢得阿宝,现在我照样能赢!”我叫嚣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腮上,他的嘴角也流血了。我们疯狂向对方挥舞着拳头,任凭小东西苦苦哀求,我们也不停止,就像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屋内的东西散落一地。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都打累了,我们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呼呼喘着气,胡兵伤痕累累的手机顽强地再次响起,小东西拿起电话接听,然后交给胡兵说:“他说是你舅舅,好像很生气。”
“不是我不接电话,我正收拾一个流氓呢,谁?金丝雨怎么了?好,她爱咋咋的,我不伺候了,市长女儿算个屁,我娶的是媳妇,不是慈禧,瞧她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我就恶心。大不了我辞职,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也不欠她的了,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回家。”胡兵接完电话,就开始往外拖我,“你给我出去,以后你给我少碰阿宝,以后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双手死死抓住阿宝的床腿,就是不肯走,胡兵也没多少力气了,不一会儿他就放弃了拖我,他踹了我几脚,拿衣服走了。
小东西把我拖到床上,拿着棉球蘸着碘酒轻轻擦着我的伤口,她的眼睛红红的,她的手是那么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再碰疼了我,“你还疼吗?”小东西问。
我没有说话,一把抱住了她,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阿宝身体的味道,我抱着她的头开始吻她,她手里的碘酒掉在了地上,她开始用力推我。
这个身体我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热爱,我紧紧抱着小东西小小的身体把她放到床上,我嘴里喃喃自语:“小东西,我的小东西,我想你,我好想你。”小东西使劲挣扎着,大声喊叫着,但她小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抵御我的进攻,我们的衣服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愤怒的双手在我的胸膛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当看到我的胸前鲜血直流、皮开肉绽的时候,小东西又跪在床上号啕大哭,仿佛要把她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我知道她心里有多苦,她恨我,却不忍心惩罚我;她爱我,却不愿再面对我,左面是爱,右面是恨,她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不知是该向左还是右,不知是该成全我一辈子的幸福,还是该留给我一生的伤痛。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用颤抖的声音对她说:“小东西,对不起,我忘不了你,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最爱的是你,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月光下,她的泪像决堤的海水汹涌而出,月光下我的语言像纸一样苍白,月光下我的等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月光下她的回答像死亡一样残忍。她哭着对我说:“我恨你,一辈子都不能改变,你走吧,求你了,你走吧,我求求你了,别再说爱我,我受不了你的爱,每次一看到你,那些痛苦的往事就会重现,你走,再也不要出现,再也不要打搅我平静的生活,你走——”
寂静的夜空里,小东西的哭声格外刺耳。
静静地坐在地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锥心的感觉,第一次感到有一种痛撕心裂肺却无法言表,与它相比,肉体上的伤痛简直什么都不是,从听到她的回答那一刻起,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知道我的世界开始进入永夜!
茫然走在霓虹闪烁的都市,街边的旋律让我痛不欲生: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
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还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
黄昏再美终要黑夜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划出一句离别
爱情进入永夜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
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黄昏的地平线
割断幸福喜悦
相爱已经幻灭……
泪水悄悄滑落,我知道过了今夜,我将不是我。
9。我的小新娘
在酒吧里喝得昏天黑地,在街头吐得一塌糊涂,当我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在酩酊大醉的状态下竟然还能找到家,还能打开门,还能爬上自己的床,我真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异功能,能不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外面的敲门声震耳欲聋,都快把整条街给敲醒了,我懒洋洋地打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敲什么敲,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还大清早呢,你看都几点了。”许俏像个小孙悟空似的从门外跳进来,我发现个子小的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好好走路,一个个走起路来像个跳蚤似的一跳一跳的,仿佛不跳就不会走路似的,许俏是这样,小东西也是这样。唉,又提到小东西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凡事总是喜欢拿来跟她比。分手就在昨晚,但在我仿佛已恍如隔世。
“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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