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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差分机-第17部分

小说: 差分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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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继而爆发的激烈冲突。克里米亚战争是世界史中的第一次现代化战争:铁甲船和现代爆炸性的炮弹被第一次使用,电报首次用于战争,火车首次被用来运送补给和增援,记者还第一次使用了摄影技术来记载战争实况。本书中还提到,差分机被用来计算弹道落点,用于对敌方据点进行精确打击,而历史上,这类做法最早出现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1。83米,这是英国小说中常见的英雄人物的标准身高。

安德鲁·杰克逊(17671845),美国第七任总统(18291837)。杰克逊是一位政治家和军事家,曾在1815年的新奥尔良战役中击败英军。因其强硬的个性和不懈的韧性而获得“老山胡桃”的绰号。他曾多次与人决斗,数次导致对手丧命。

大概是对美国内战时期南方将军“石墙”杰克逊的一种调侃。

传统称呼是马斯科吉人,居住于美国西南部的北美土著居民,也是最早接受乔治·华盛顿“文明改造”的五个印第安族群之一。后不堪殖民者侵略,于1812年与美军开战,18131814年爆发内讧,势力被严重削弱。到1830年,绝大多数居民都被赶人印第安保留地。

希腊神话中半人半鸟的邪恶生物,生性贪婪,残忍。

原文“Fabian Strategy”,因第二次布匿战争时期(前218前202年)的罗马共和国将军法布里乌斯(Quintus Fabius Maximus Verrucosus)而得名。当时他长期避免与迦太基将军汉尼拔正面作战,而通过行军和小规模袭扰达成战略目标,取得了理想的战役效果。

洛佩斯·德·桑塔·安纳(1794。2。211876。6。21),十九世纪墨西哥将军和独裁者,叉译圣安纳。他在1833年至1855年七次担任墨西哥总统。他是个摇摆不定的人物,几乎为当时所有争执的双方作过战。

英国著名诗人济慈,是因为肺病英年早逝。小说里这个人物尽管与诗人同名,却未必是诗人本人。

历史上,伦敦地铁始建于1863年。

怀特查拍尔地区一条八百余米长的街道,因此地建设时期两家砖厂主人的姓得名。曾被认为是整个伦敦最为肮脏邪恶的地区。在出现开膛手杰克系列凶案以后,原有建筑于十九世纪九十年代被彻底拆除。

根据杰瑞·怀特2008年撰写的《十九世纪的伦敦》一书,十九世纪大部分时期的英镑币值,都可以大致看作比现在的英镑贵重一百倍,也就是说,一便士相当于现在的一英镑,一英镑相当于现在的一百镑。

从小孔窥视的透明幕上的画面。





程序二:德比日



在那一瞬,他正大步穿过假日的人群,画面中的身形在中途凝固。从镜头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面容的一部分:高高的颧骨、短而浓密的胡须、右侧耳朵、灯芯绒衣领、条纹帽,中间披散着几缕头发。他脚上穿着土气的平头钉便鞋,裤管上紧扣着牛皮护胫,小腿以下的部分,都溅满了萨里郡的白色灰泥。他穿着破旧的防雨外套,肩章扣得结结实实,肩章下面露着一根军用望远镜背带;天气很热,他把西装翻领敞开着,双手则深埋在长外套口袋里,望远镜粗大的铜套环反射着阳光。

他是爱德华·马洛里。

马洛里经过一辆喷着青漆的马车,蒙着双眼的马喷着响鼻啃食短草。到处是他童年时代就已经熟悉的味道:马扼味儿、汗臭味儿,混杂着青草味儿的马粪味儿。他清点着衣兜里所有的东西:钥匙、烟盒、钱包、卡片夹、鹿角柄的谢菲尔德多用途折刀,还有一本野外考察笔记——这个才是最宝贵的。衣兜里还有一块手绢,一根铅笔头,几个先令的硬币。马洛里博士是个务实的人,他知道任何赛场都有小偷出没,而且其中没有一个看起来像小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小偷。这是事实,也是实实在在的风险。

一个女人无意中和马洛里撞到一块儿,女人的裙摆被他的鞋钉踩住了。她转过身,惊疑地用力扯回裙子,裙摆“嗤”的一声被扯破了一点儿。马洛里碰了碰帽檐,快步走开。那女人可能是个农妇,一个笨手笨脚红脸蛋儿的乡下人,像头奶牛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英国式的朴实。马洛里习惯于看到更狂野的居民,比如小个子、棕色皮肤、长得像母狼一样的晒延女人,她们总是梳着油晃晃的辫子,皮裤上装饰着卵石和玻璃珠。在马洛里看来,人群中的撑裙就像是进化历程中的一次畸变,突然之间,阿尔比安的女儿们就开始自愿被装入牢笼,又是钢丝,又是鲸鱼骨,全都安装在她们硕大的裙摆下面。

她仍像是犁牛,没错,就是犁牛,那是美洲大陆的野牛。在它们被枪弹击倒之前,其侧面轮廓就像裙撑的样子。犁牛倒下的方式与众不同,这些矗立于长草间的庞然大物,好像突然没了腿一样,轰然倒下去,毛茸茸的肢体再没有任何知觉。这些怀俄明州的巨兽群会优雅安静地等待死亡,即便是听到远处传来枪声,也只会疑惑地动动耳朵而已。

现在,马洛里穿行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兽群”里,惊叹流行风尚对人类可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而与着装整齐划一的女人相比,男人们好像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物种,至少,他们还没有那么极端地追赶潮流。只是人人都戴圆顶高帽,这算是一个例外。不过,马洛里不会对任何帽子感到稀奇,他对帽子实在是太了解了,熟知生产流程中的所有琐碎细节。他一眼就能看出,周围的这些人戴的帽子绝大多数都便宜得要死,全部是由差分机控制下的自动机器制作,并拿到工厂批量生产的。尽管它们看起来跟手工制作的很像,价格却能便宜一半,甚至更多。在路易斯小镇的男装裁缝店里,他帮着父亲做过很多工作:打孔,裁剪,缝合。父亲常常用水银浸泡毛毡,就好像对那股恶臭毫无感觉一样……

马洛里不会因为父亲的行当最终消失而觉得伤感,他努力不去想这件事。这时他看到有一座条纹帐篷,里面在卖酒,好多人挤在柜台前抹着嘴边的啤酒沫儿,那副样子看了就让他感到口渴。他绕过三位穿运动装的绅士,那几个人腋下夹着马鞭,正在讨论当天的赔率。马洛里来到卖酒的柜台前,用一先令硬币敲了敲柜台。

“来点儿啥,先生?”酒保带着浓重的口音问。

“一杯哈克巴夫。”

“您是……苏塞克斯人吧?”

“是啊,怎么了?”

“咱做不了口味纯正的哈克巴夫酒啊,先生。因为没有合适的大麦汁儿,”那小伙子也略微有点儿失落,解释着,“除了苏塞克斯人,别的地方人很少喜欢那种口味。”

“我有将近两年没喝到过哈克巴夫酒了。”马洛里说。

“我可以帮您调一杯‘巴姆堡’,味道很像哈克巴夫。不要吗?那就来根上好的雪茄吧。两便士,最优质的弗吉尼亚烟草。”酒保从木盒里取出一根弯折的平头雪茄烟。

马洛里摇摇头,说:“我真想要什么的时候,就会非常固执,要么哈克巴夫,要么什么都不要。”

酒保笑了:“这么固执?看来你一定是苏塞克斯人,错不了的!说起来,你跟俺也是同乡哩。我喜欢你的固执,这支雪茄就送给你吧,先生。”

“那就谢谢你喽。”马洛里有点儿吃惊。他离开酒保,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火柴,在靴子跟儿上划着并点燃雪茄,他自得其乐地把拇指抠在马甲袖孔里。

可是那雪茄的味道简直就像是受了潮的火药,让人无法忍受。他取下来细看,原来只是用质量粗劣的纸张卷着臭烘烘一坨黑绿色烟丝而已。上面画着一面外国旗,又是星星,又是条纹的,上书几个大字:胜利牌雪茄——又是美国北方佬的战争垃圾。他把雪茄随手丢开,雪茄掉在一辆吉卜赛马车的旁边,在地上弹了几下。一个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小孩儿马上就把它捡了起来。

这时,从马洛里的左边开过来一辆崭新的蒸汽车。司机直挺挺地站在座位上,他扳动刹车杆的时候,绛紫色车头上装着的铜铃叮当作响,人们不情愿地给车让了路。在高高的车厢里,乘客舒舒服服地坐在铺着天鹅绒的宽大座椅上,可以折叠的车顶也打开了,以便让阳光照射进车里。车上有个衣着时髦、戴着小羊皮手套的老家伙跟几个漂亮女人推杯换盏,喝着香槟,那些女子也不知是他的女儿还是情人。蒸汽车门上画着盾形徽章,上面有蔚蓝色齿轮,以及彼此交叉的银色小锤形图案。这像是某位工业激进党人的家族徽标吧,只不过马洛里并不知道是哪个家族。只要是有爵位的著名学者,所有人的家徽他都认得,可是对那些资本家就没有那么熟悉了。

蒸汽车向东驶去,去往德比赛车库。马洛里跟在后面,正好让那辆车为自己开道。他很轻松地就跟上了那车子,面带微笑地看车夫们忙乱地安抚受惊的马匹。他从衣兜里取笔记本的时候,在布鲁姆式蒸汽车宽大车轮轧出的车辙里踉跄了一下。他开始翻阅花花绿绿的参考图册,图册是去年的版本了,他没能找到车上的徽标。很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每周都有新人获得爵位。作为一个社会阶层,爵爷们非常热衷于显摆他们的蒸汽车。

那车子朝着埃普索姆赛马场廊柱背后灰烟升起的地方开去,只见它缓缓驶上一段平整的通道。现在,马洛里看到了车库,那是一长列现代风格的散漫建筑,用钢铁做梁架,用螺栓固定的锡铁皮做房顶。粗犷的建筑线条不时被旗杆和装着防雨帽的透气管打断。

他追随着那辆呼哧作响的车子,直到它停下来。司机在扳动操纵杆,时不时传来蒸汽排出的声音。车库工人开始忙着给车涂抹润滑油,乘客们通过一个可折叠的梯子下了车。那位爵爷和他的两个女伴在去往包厢的路上经过了马洛里身边。这是大不列颠社会的成功人士,他们知道马洛里在注意自己,但是优雅地无视他的存在。他们走后,司机费力地拖动着一大块压舱物。马洛里碰了碰帽檐,他的条纹帽和司机的一模一样,但是司机也没有理他。

马洛里沿着车库向前走,一路对照着图册观察那些蒸汽车上的家徽,每发现一个新的家族就用铅笔头做个标记,这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这辆车属于法拉戴爵士,著名物理学家,皇家学会成员;那边那辆属于肥皂大亨高尔加特家族;啊——这辆车可是个大发现,属于才华横溢的建筑师布鲁奈尔勋爵。很少有蒸汽车画有这么古老的家徽了,那些古老的名门望族都是大地主、公爵和侯爵们的后裔,但现在已经没有人拥有那么高的爵位了。只有少数没落贵族可以买得起蒸汽机车,有些人喜欢装门面,无论如何都要死撑着供养一辆。

到了车库南端,马洛里发现这里摆放着新做的路障,木料上还有浓重的树脂味儿。路障的后面是给参赛车辆专门隔出的停放空间,门口还有一队穿制服的巡警站岗。其中一个人背着一把茨莫兹利滑膛长枪,这是马洛里熟悉的型号。他的怀俄明州探险队装备了六支这种型号的步枪。晒延人很害怕这种伯明翰出产的粗壮火器,这份敬畏对探险队很有帮助。不过马洛里心里清楚,这种枪的性能极不稳定,完全靠不住,准头也差到了极点,接近于无用。要是你被一大群人追赶,朝着他们追来的方向把三十发子弹一气儿打完,大概还能蒙上一两发——马洛里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有一次,蹲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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