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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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庞薇介绍对象,这件事就这样被我摆上了日程。
在翻阅郑新阳档案的时候,庞薇开始跟我抱怨,现代都市节奏日益加快,城市人的压力长期积蓄在心里找不到正确的途径发泄,随便抓出来一个人就是神经衰弱。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可是苦了心理咨询师。
就拿天几天碰到的那个疯掉的小伙子,在心理咨询的时间里,歇斯底里的不停的向她说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要出什么事了?在哪里?”我抬起头,一头雾水。
庞薇莞尔:“你这跟我当时问他的话一样。他说有无常追魂,一周一个!”
“他叫什么名字?”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说的可是无常追魂?
“他叫陈文采,寒城大学大二的学生。”
郑新阳被车撞死前跑出三联,嘴里就发疯似得念叨着一些东西,恰巧被在旁边的行人听到了。
这个人就是那个帖子的发布者,网名叫不二。不二?真正不二的人会做发帖子毫不负责的散步恐慌这种事?!
不二的帖子中说,郑新阳死前念叨的话里,就有这么一句——都要死,七日一杀!
盛夏天,我的后背却渗出一层白毛汗。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注定的结局?
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其内在绝对会有种潜在的制约。只是因为我们的浅薄与无知,无法体会其中的联系何在。
郑新阳和陈文采,两者有什么干系呢?为什么生活在两种环境中的两个人,彼此也不认识,却会说着大相径庭的话?
我坐在明亮的心理咨询师,面前的庞薇那干净的脸庞在我的眼中开始扭曲。整个世界就像是打开了模糊效果然后被橡皮擦揉的七零八落的巨大电子油画。
“怎么了?马克?马克!你咋了,没事吧你!”
还是庞薇叫醒了我,她吃力的搀扶着我坐上沙发,因为担忧,她原本那好听的声音都走了调。
偏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真该死!
我紧紧咬着后槽牙,吃力的坐直了身子,费尽力气却做出轻松的微笑安慰庞薇:“没事,在警校落下的病,那时候营养不良,到后来一旦用脑过度就会头晕,要不然我早就当上警长了!”
庞薇松了口气,娇嗔的锤我一拳:“吓死我了,都这时候你还开玩笑,讨打啊你!”
虽然跟庞薇表面上有说有笑,可是我内心却沉重莫名。郑新阳和陈文采的联系到底在哪里,会让他们同时说出大相径庭的风言风语。更重要的是,还会有谁将来加入他们这个发疯的行列中?
我必须要搞清楚这些问题,虽然那并不算公务,破了案也没有奖金拿,反而还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可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良知,让我不得却步。
“呐,你看咱们关系这么好,不然晚上我就请你去咖啡馆坐坐吧!”打定主意,我笑着巴结起庞薇来。
可是庞薇冰雪聪明,怎能被我这点小伎俩所欺骗。她掐起腰,想我这边蹭了蹭:“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身上一阵幽香传来,我脸红着笑道:“果然骗不过你,我是想知道陈文采的联系方法。”
庞薇:“可是这些都是保密的资料,我告诉你那人的姓名已经违规了!请你尊重我的职业道德好不好?”
我:“我知道这些,可是你知道吗,陈文采说的话,跟郑新阳死前说的话一模一样!同因同果,你希望将来还在你治疗期的病人跟郑新阳一样意外暴毙吗?”
庞薇:“马克你说什么胡话!”
我:“要不是版主删掉了帖子,现在你还能看到不二发的关于郑新阳离奇死亡的帖子。这不是一桩简单的意外,你的那个病人发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庞薇想了想,然后咬咬牙,答应了我的要求。
“病人的地址写的并不详细,所以我这里只有他的电话号码和QQ。他愿不愿意见你,那可就不是我的事儿了。”她说。
“放心吧,给我他的电话就足够了。”我笑了。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两者之间的共同点,将其并案处理。可是因为我的无知,却将自己深深的陷入了麻烦之中。欲救沉溺之人,自己却不会游泳,其下场只能是跟随那个失足者一起沉入湖底化为水精。
但是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仍如当初一样,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寻找真相所在。
这两天警察局都有活儿要忙,在其位谋其政,所以我也就只能将寻访陈文采的事情暂缓了。若不是庞薇过两天后忽然就联系我,要约我一起去过去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我还想不起来陈文采的事情。
她的请求当然被我推脱了,自从认识我现任的女朋友刘妍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酒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说我觉得陈文采和郑新阳俩人说的疯话预示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可是本身我并不相信他们的七日一死的说法。这么离谱的事情要真能出在这个小地方,那寒城市寒城镇就要和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一样名垂犯罪史了。
但是,我还是隐隐的觉得,快点找到陈文采比较好。因为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有某种不详的东西,在黑暗的深处紧紧的追着那些可怜的人……
正文 第二卷 猫咒 第二章 巫语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528 15:48:22 本章字数:3560
这是个星期六,正好我休班。早就被刘妍约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原本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摸摸陈文采的底,便打算推脱。可是转念一想,正好都是寒城大学的学生,或许可以旁敲侧击从刘妍那儿得到点蛛丝马迹。
这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很刺眼,穿着短袖衣服很快就能把上臂晒得黑白分明。下了冷风吹足的出租车,刘妍已经在树荫下等候多时了。虽然有大树遮住灼热的阳光,可是却挡不住炎热的气温。刘妍在那可怜的树荫光斑下,身上被汗水湿透了大半。
“傻丫头,怎么在这儿等了,不嫌热啊?”我心疼坏了,连忙拉着她走进旁边的一家冷饮店。
这家冷饮店过去我和刘妍经常来,虽说装修并没有市面上绝大多数冰吧那样精致优雅,就是个简陋的板房贴上粗糙的壁纸,再放上几个圆凳而已。可是这里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夏天卖冰饮面包,冬天卖咖啡烧烤。
我给刘妍点了两支蓝莓冰饮,好多次的选单证明这是她最爱的口味。
很快,白围裙老板就把蓝莓冰饮端了上来,刘妍满足的把吸管放在嘴里。与她的安逸自在相比,我就显得局促不安了许多。
我到底应不应该直入主题呢?
这明明是约会啊……在约会的时候忙公务,合适吗?
聪明的刘妍早就看出我的忧心忡忡,开口先问我:“怎么了,你有心事啊?”
“啊……没有。”我笑了笑,举起拖着下巴的手摸摸鼻子。
“胡说,你一有歪主意的时候就喜欢歪着头抹鼻子!”她是个体察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这也是我为什么选她而不选庞薇的原因。
“……”我一时语塞。
“快说!”她生气的催促我。
“好吧……”我一五一十的把我要找陈文采的事情抖搂了出来,可是为了怕她担心害怕,我并没有说郑新阳出意外死掉的事情。
刘妍浅笑,把手里空掉的冰饮杯子捏扁,轻声说:“咋不早说,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
其实陈文采所学的专业跟刘妍并不同,所以不是一个系的,不过他们都是同一届入学的大学生,在开学典礼上她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而陈文采这个名字被她所知晓,却是因为她们系的系花。
之所以称之为系花,其实并不是因为她长的有多好看。好看的女生多了,但是奔放的不多,所以长相平平但是身材火辣性格奔放的她成了系花。
“怎么个奔放法?”我坏笑着抱着听段子的心态问刘妍,谁知刘妍看我表情,早就猜到我的心思,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
“一天到晚没有个正形,你是想问陈文采还是君茹?”她恶狠狠的瞪着我,把本来就被捏扁的塑料杯子蹂躏的更惨无人道。
原来那个系花名字叫君茹——哎,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啊,我瞬间感觉压力很大。此诚不可与之争锋,所以还是说正题吧。
我那可爱的小对象哼了一声,继续跟我说有关于陈文采的事情。
那君茹的对象换的勤快,往往宿舍的舍友们还没熟悉她男朋友的性格脾气,她已经带来新的男生缠绵了。慢慢的久了舍友也懒得关心她的情感世界了。不过让她们气恼的是,每次都是君茹甩了别人,这样的结果是宿舍不得安宁,总会有失恋者的电话不停的打进来,或者楼下男生狂吼伴随着哭泣,同宿舍的舍友也捎带着被问候一遍,慢慢的这宿舍就出名了
对象换得勤,这好似一个魔咒,无人能破。
唯一久一点的还就是陈文采,他正是系花现任的对象。
“为什么呢?”我很好奇这个问题,迫切的想搞清楚刘妍这一代学子的爱情观。
“鬼晓得!”刘妍撅起嘴,做出个高傲的表情:“我不喜欢她,一个女的一点都不自爱。她跟陈文采还没好几周,陈文采就失踪了。我看这次她也长不了!”
陈文采失踪了?
不是前段时间还找庞薇做过心理辅导吗。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想来倒也对。或许陈文采因为心里有些难以舒缓的心结,慢慢的有了些心理问题,所以才请假去找心理医生。
刘妍天真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从她这里或许找不到答案了。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还需要联系上他本人才行。
一上午的约会被我心不在焉的过了,吃完了午饭,我把刘妍送回学校,就打通了庞薇给我的陈文采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子,声音低沉颤抖,好像是失真的胶片被放在古老的留声机上播放出来的一样。
“你是什么人?你要找谁?”他问。
我早就想好了答案,虽然撒谎的意图是好的,可是做起这样的事儿来我还是难免有些不安,心跳得厉害的很。
“我是心理事务所的,前一段时间您在我处做过沟通。我们已经找到一种特别的方法可以治疗你的心病……”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能给我的帮助只是心理安慰而已。我告诉你,我说的东西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那确实就要发生了!我必须躲起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我!”
他要躲到哪里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有人在追杀他?
“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的,我认识一些特别的朋友,他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在行!”这句话不在我编排的剧本之内,是我突发奇想忽然想出的瞎话。
也正是这神来之笔起了作用,对方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做心理斗争。然后他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很多:“我家在三区13号楼,我要在家待一周的时间,你可以在一周内来找我。你听好了,一定是要在白天来!”
三区是寒城市新建的小区,售楼开发商和物业坐地开价,所以能住得起这样别墅的人不多,其居民多半都是些市里有钱有权的人物。
怪不得那风流成性的系花能和他处那么久。这到底是自由的胜利,还是爱情的悲哀?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周末休班,不如就把时间定在今天下午吧。
在公交车站等了半天,平时路上堵的不行的出租的士此刻一辆都见不到,真是越急越掉链子。正好一辆3路公交慢悠悠的开了过来,我翻了翻钱包里还有点零钱,干脆坐公交车吧还是。
坐公交的人必须要抱着挨踩的准备,果然不出我所料,公交车上人贴人肩并肩。时值炎热的盛夏,车上的汗味和腋下的狐臭味混在一起,刚上去的我险些被熏得晕了过去。
我站在过道上,扶着把手跟随车的行驶左摇右晃着,心里装着陈文采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