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疯人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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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觉的感到,今天肯定有些不同寻常。只有上级来视察工作时,才会给下属带来这种压抑,今天的七楼,肯定有谁来了,而且必定在整个精神病院中的地位,非常高。
很快,我就知道来的人到底是谁,消息是白珊告诉我的。今天白颜不知为何仍旧没有出来透风,白珊叹了口气,说又会有人受罪了。
然后我就看到走道上有一个没见过面的男子,他被捆绑在手术床上,五花大绑着运入了七楼左侧走廊的深处。
自己曾经看过掌上型电脑里关于七楼的地图,活动室在正中间,它的右侧是严密封锁的出口以及十多间病房,而左侧除了公开的、我进去过的那间手术室,便是一篇地图都没有标注的不明区域。
从白珊忧郁愤怒的神色中就能看出,那个男子或许是凶多吉少。手术室旁是个穿着白色医师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性别的医生,五个护士畏惧的跟着他。
「那人是谁?」我问。
白珊这个进入七楼六次都屁事没有的家伙撇撇嘴,不屑道:「一个狐假虎威的白痴,死变态。」
「他们将那个男人推进里面干嘛?」我又问。
「切,谁知道,反正没有好事。」白珊嘴里说不清楚,可申请完全出卖了她。我甚至恶意的猜测,同样的事情,或许在她身上发生过好几次。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女孩对着我的视线,瞪了过来,「你在想什么?」她厉声问。
我被她尖锐可怕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这女孩嗓子尖锐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没什么。」我急忙摇头,服软道:「那个医生,在医院里地位很高?」
「院长和副院长之下,就属他了。」白珊偏着头看我,嘴角露出丝丝讽刺,「那死变态最喜欢折磨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七楼养肥的时间不够,他早就找上你了。」
我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放心,最多再过一个礼拜,厄运就会找上你。」白珊笑嘻嘻的,笑意中满是幸灾乐祸,「自求多福吧。」
寒意充斥在她的话中,不断得从我脚底涌入,直上后脑勺,危险的预感随着她的语言而积累,变得无法控制。我要紧嘴唇,脸色铁青的望向窗外。
两层厚厚的强化玻璃外阳光明媚,驱走了最后一丝冬日的寒冷,可是温暖的阳光,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照射到我身上呢?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这个腹黑女,而是钻入了厕所中。我掏出掌上型电脑,疯狂的将其中的资料全都记在脑子里。
自己唯一能活着逃离的希望,全都在这个快没电了的电子设备中。快一点,还要再快一点!如果白珊没有撒谎,自己或许真的只剩七天时间,或者更少。
就在这内心无比煎熬的折磨中,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五天就过去了……
这五天我过得紧张兮兮,可仍旧毫无头绪,但是每一天都能察觉到新的变化。每天小护士都会拿不同的药喂给我,不过这女孩人迷糊,又或者在装迷糊,每次都被我糊弄着昏了过去。虽然好日子要到头了,不过放风时间却多了许多,饭菜也越发的丰盛。
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行刑前的烦人都会给他吃几顿好的,看来白珊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焦头烂额的寻找逃出去的机会,可是七楼的放手根本无懈可击,那一层解释的铁栏杆将我和正常世界严严实实的隔开,弄得我甚至有打碎玻璃跳窗的冲动。要是再过两天实在没办法的话,恐怕我也只能这么赌一次了。
没想到,机会,在第六天送到了我面前。
将之送给我的,却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人—— 白珊!
Chapter 8 逃生之路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帮你了。」女孩一脸不耐烦,「而且,我也想逃走了。」
「怎么逃?」我问。
「你知道什么是人间四月天吗?」
第六日,正当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在活动室走来走去的时候,安安静静坐在老地方的白珊一反常态的主动跟我搭话。
「现在已经五月初了吧。」我瞪了她一眼。
「谁知道呢,在七楼,你能清楚的知道日期?」她淡淡道。
我皱了皱眉,今天的她真的有些反常,「人间四月,是穿暖花开的季节。」
「喔,原来是这样。」白珊点点头,用孤寂的表情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喃喃着,「我朋友曾经讲过一个故事,她说,林徽因曾为徐志摩写诗,说他自己人间的四月天。你知道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比作四月天,是怀着什么心情吗?」
「不知道。不是我自夸,我可是有名的感情白痴呢。」我偏偏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感情白痴?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女孩又问,「不过感情,真的挺深奥的,我从小就想找一个像是人间四月天般的男人,轰轰烈烈来一场人间四月天般的恋爱,可惜,从没有找到过。」
「爱情大多时候都太白痴了,只会引起一个接一个的悲剧。」我撇撇嘴,不以为然,「你说徐志摩,那么他的原配张幼仪究竟有多惨,你知道吗?这就是被爱的名义折磨得死去活来还不知道悔改。」
「你太偏激了。」白珊的神色有些落陌,她不像平时那样冷漠可怖,也不如白颜似的白痴,我甚至都觉得她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女孩拨动长发,乌黑发丝发射着光的例子,「对爱的定义,张幼仪的人生堪称经典。晚年曾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说:『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中啊股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你看,其实她才是最清楚什么是爱的人。」
无论跟哪个雄性生物谈「爱情」这个话题,我都赢不了。我不再理会她,决定离开,刚一迈步,她就叫住了我。
「你想逃出去?」白珊顿了顿,「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的脚步立刻就停住了,站在原地僵硬了许久,这才迟疑的问道:「为什么?」
她主动提出要帮我,让我警觉心反而强烈起来,我该怎么相信她?或者,该不该相信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帮你了。」女孩一脸不耐烦,「而且,我也想逃走了。」
「怎么逃?」我问。
白珊环顾四周一眼,「这地方方不方便说,不过七楼其实有个漏洞。」
「以前你就是靠着这个漏洞偷溜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没有被关入七楼时,在荷花池旁见到过她。
「不错,我出去过几次,每一次都每人发现。」女孩的脸上略有得色,「考虑清楚没有?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明天就是你的大限。你会被关进七楼深处做很可怕的实验,十有八九会被那个死变态玩掉小命。七楼的漏洞只有在准备大手术,轮回精神病院的高层全都集中在一起、防备疏忽的时候才会出现,过了明天,就没机会了。」
「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会知道明天自己会怎么样?」白珊细嫩白皙的手在阳光中微微划动,「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会知道七楼有问题?既然没有人告诉过你,那么作为试验品的你,恐怕每天多充满终有一天能逃出去的希望,过一天算一天。他们就是这样保持试验品的心理以及生理健康。」
「你一直在说什么实验,我到现在都没有亲眼见过。那所谓的实验真的有吗?到底是什么?」我仍旧不敢轻信她。
人就是这么反反复复犹豫不决的复杂生物,那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在劝说眼前的女孩跟我合作,共享讯息,一起逃出去。可是当目标人物来了一次翻转,主动要求帮你实现你的目的,恐怕大多数又脑袋的人都会像我一样难以决断。
我是聪明过度、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谨慎得要命。
「你还是不是男人?一点都不干脆。」白珊被我问得恼羞成怒了,「逃还是不逃,我才懒得管你。不走的话,明天我一个人离开,你自己等死去吧!」
这句话总算暴露出了这个有着多重人格的女孩的心理活动,她叫我「自己等死去」,哼,有意思!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反而安静了下来,「看来,明天一起上手术台的人不光是我,还有你,对吧?」
白珊微微一抖,将下巴移向天花板,没有说话。
「你是从什么管道知道明天会有大手术?难道逃过了六次的你,这一次有预感会难逃一劫了?」我饶有兴致的继续猜测。
白珊哼了一声,仍旧没有说话。
「看来被我猜中了。」我坐在她身旁,环顾了四周一眼,「其实在来到活动室的第一天我就有些奇怪,一个疗养院的活动室,居然没有电视,更没有栽种任何一样绿色植物,这简直就是不正常。
「绿色的植物能令患者的心情得到舒缓、变得更愉悦,而电视更能够保证患者不会与社会脱节,知道每天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能够作为娱乐工具。可是七楼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把椅子,以及这扇厚厚的、无法打开的强化玻璃窗。太不正常了,不是吗?」
「不错,这里压根就不希望患者与外面的世界接触,甚至不愿意患者变得正常。那个变态希望病人在七楼保持最基本的健康,然后心情绝望堕落畸形。他以此为乐,也是那家伙大手术的基础。」白珊点点头,少有的认同道。
我微微笑道:「这里一切都是畸形的,我发现就连看起来正常的护士们,也有些古怪,他们说话聊天,丝毫没有发现这里有异常,甚至对异常习以为常。她们是被潜移默化了呢,还是就算长了明亮的眼睛、却被蒙蔽了所以看不到呢?」
白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说了,归根结底,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知道七楼的秘密,虽然我至今也不知道七楼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确实身陷在危险中,而且越来越危险的迹象。」我用手敲了一下桌子,「所以,我加入。不过你要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你总算是做了个聪明人该做的决定。」白珊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明天护士肯定会有异常,但是绝对会给你放风时间,到时候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女孩说完,她的放风时间也结束了。我一个人坐在活动室,脑袋不停地思索着,可不论怎么想都感到不保险。将命交给一个陌生的、而且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同龄女孩身上,绝对不是我的一贯作风。
我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做了那个决定。
在筹划、实行与等待中,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觉醒来后,自己确实发现了异常,花痴小护士和王姐送来了非常美味的早餐,喂我吃了后,两人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自顾自聊起了天。
然后是例行的喂药,这次药并不是那种可疑液体,而是换成了绿色的药丸。我假装吞了下去,仍旧沉默不语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实际上耳朵紧张的搜集着空气里的任何一丝声音震动。
「帅哥,今天医院里的长官来了,指名要为你亲自治疗喔。」小护士充满爱心的帮我梳理凌乱的头发,「你中大奖了,每个经过周医生治疗的病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