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王虎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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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习惯我会把每件文物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书记员的工作暂时就由于婷担任。我对兆域图进行了仔细的测量。长53厘米,宽35厘米,厚度0。6厘米,重一千六百克。正面刻有完整的郇王陵地宫示意图,图中所画,郇王陵分为中宫、后宫、内宫三个部分,呈一个凸字形分布。
中宫位于凸字形的左下角,后宫位于右下角,内宫位于凸字形的向上突起部分。三个宫殿呈三足鼎立之势,一条甬道从中宫和后宫之间穿过直达内宫。这条甬道上写着“坡五十尺”这说明这条通道在靠近内宫五十尺的地方开始是斜坡,往更低的地下延伸至内宫。其中王堂也就是郇王的棺椁所在的地方就在内宫之中。在方方正正的王堂下方注有一排小字写着“方二百六十尺”依据现在与古代的尺寸换算得出王堂的边长和宽是58。5米,面积约为3422平方米。
这一数据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惊骇不已,光一个王堂的面积就有三千多方。
胖子搓着手笑到说:“嘿嘿,这么大地方,得埋多少好东西啊。”
当归听后也是跟着直乐,而我此时却笑不出来。
我说:“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兆域图只是对地宫内部做了简单的绘制,而却没有对整个大环境做出详细绘制,也就是说这张兆域图只有等进到地宫内部之后才能起到作用,至于怎么才能找到这地宫,从这图中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两人的笑脸都瞬间僵住,再也笑不出来,并且急忙低头仔细看着兆域图。
胖子一拍桌子说:“这不是瞎费劲吗?弄了半天根本就没画怎么进墓。”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于婷说:“我记得这图的背面也有图案,你翻过来看看。”
我一听急忙把两张兆域图翻了个身,一看果然这后面另有玄机。只是开始我们都被这正面的图案吸引过去而忽略了背面。
这兆域图的背面竖向排列刻着几行古文字,除了极个别字认得之外其余的字都一概不识。再细看这文字上方有一道道看似随意而画的弧线,弧线向上隆起看上去有些像山峰的摸样。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道弧线。我问当归说:“你有西山的地图吗?”
当归急忙点头说:“有有有。”
说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放大了的西山山脉走势图。我对着地图数了一下,这西山山脉恰好一共是七座山峰。我心想这七道弧线会不会就是代表这七座山峰?
胖子在一旁问说:“疯子,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这七道弧线或许代表这西山山脉上的七座山峰,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的推测。”
当归接过话说:“假如说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从这七到弧线上能看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或者有没有标注这郇王墓是在哪一座山头?”
我再次摇摇头说:“这七道弧线看起来相当的随意,并没有哪道弧线特别突出或是有什么特殊标注。”
胖子一听,着急的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千辛万苦找到的兆域图,原还想指着它给咱指路,这下可倒好,压根就没路。”
于婷问我道:“这下面的几行文字,写的是什么意思?”
我从头到尾仔细的将文字又看了一遍,其中有一部分字腐蚀的厉害十分迷糊无法辨认,另一部分比较清晰但这文字造型怪异我根本就看不懂,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战国的铭文拓片我也是看过不少,一般说来认识一小半是没问题的。可眼前这些字除了几个笔画极其简单的比如说,山、石之类的几个字还能辨认,其他的一概不认识,但是仅仅凭这几个字是根本无法揣测这铭文的大意的。
我摇摇头说:“这些文字太过于古老,我辨认不出来。”
胖子笑着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古墓专业的研究生,你不至于连这几个字都认不出来吧?”
我没搭理胖子的冷嘲热讽,而是顾自己低头看着这些文字。我想这兆域图既然是建造陵园的施工蓝图,那这背后的文字是对陵墓位置有所描述也是极有可能的。但难就难在这两千多年前的文字摆在面前就好比是天书一般,它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
这时当归说:“这个,术业有专攻嘛,你是搞古墓研究的又不是搞古文字研究的。不如我们去请一位专门搞这个古文字的专家来看看,说不定就能看懂?”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在我们学校有一位古汉语研究学院的老教授,在古文研究方面颇有造诣,我心想为何不请他帮帮忙呢。
于是我说:“我们学校有个教授名叫方垚,他在古文方面很有研究,不如请他帮帮忙。”
当归开心的说:“那太好了,酬劳方面好说,没问题的。”
我说:“真正的大专家花钱是请不来的。我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所以这些老师教授从小我就认识,钱自然是用不着的。”
说完,我拿照相机,找了个光线适宜的地方把兆域图上的文字拍了下来。接着我拨通了方教授的电话。
“方教授,我是陆风啊。想请您帮个忙。”
电话那头方教授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叫我把照片发到他的邮箱。
胖子笑嘻嘻的说:“这研究生不懂的,咱就请研究生的老师。研究生的老师再看不懂咱就请研究生的师爷,哈哈哈……”说完顾自己笑了起来。
当归也跟着笑了笑问道:“他大概需要几天时间可以译出来?”
我说:“这可不好说,假如这些文字在他的掌握范围内那就很简单,几分钟的事情。但如果不是那就比较麻烦了,往往为了一个字就得查阅大量的文献资料,这时间就不好说了。”
听我这么一说当归不禁有些失望,我说:“耐心等上两天吧,你也刚好趁这个时候把清单上列的应用装备置办齐喽。”
就这样这寻墓的工作只能暂时搁浅。
我们各自回到了房间,可我和胖子在宾馆里是半天也呆不住,于是决定到西山上去走一走。
我们来到于婷的门外敲了敲门,说明了来意。于婷听后问说:“这古文还没译出来,我们现在去干嘛?”
胖子回答道:“咱们先去考察考察嘛,就算是游览一下祖国的壮丽河山那也总比在房间里面憋着强啊。”
于婷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双运动鞋,我们三人就到了楼下,打了辆车到了西山岭脚下。
这一接触大自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果然舒畅许多,原本憋闷的情绪马上一扫而空。此时郇王墓也是被我们抛在了脑后,我们一路上嬉笑着往山顶爬去。
这山的海拔算不上高但也不低,对于我们这些平日里缺乏锻炼的人来说想要登上山顶那也是个不小的挑战。也不知在中途歇了几回,我们总是爬到了山顶。虽说个个都累的两腿发软可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喜悦那是无法言表的。
登高远眺,群峰尽收眼底。这时我发现我们爬上的这座山峰是西山山脉中南北走向的第一座峰,放眼望去另外六座山峰依次排列。但并不是直线排列而是山势略微弯曲呈一个C字形,而更令人称奇的是在这C字形所环绕的中心处是一汪月牙形的水潭,山水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甚是迷人。
我这么一看就觉得这西山的风水格局的确不一般,确实是个埋葬帝王将相的好地方。风水中讲究山管人丁水管财,这上佳的吉穴离不开山与水。这山势围合乃藏风纳气之所,水流融注为内元聚集之地,水以山为依托,山由水作映衬,两者相互交融真是妙不可言。
于婷在这美丽的风景感召下似乎暂时忘却了丧父之痛,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胖子这时候说:“哎呀……这西山原来这么大啊,难怪当年那么多人都找不着这郇王墓了。”胖子边说边摇头问道:“疯子,你说那个什么什么他教授能看懂那些文字吗?要是不能从里面看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们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我说:“人家叫方垚,哪里是什么什么教授?”
胖子笑着说:“不管方垚教授也好圆垚教授也好,只要是能认出字来那就是好教授。”
我说:“方教授在古文研究这个领域里算得上是专家级别的,他要是认不出那想要再找认出的人可就不容易喽。”
胖子开始异想天开的说:“你说会不会咱现在脚底下踩着的就是郇王墓?”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就在这时从我们来时上山的路上走来一位老者,这老头扛着锄头,虽说走的缓慢但是步伐十分稳健。
胖子见状上前打招呼,问道:“老爷子,您今年高寿啊?”
那老头笑了笑露出仅剩的几颗黄牙说:“我今年还小呢,才八十。”说罢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一听,大吃一惊。心想这老人家的身体可真够硬朗的,八十的高龄扛把锄头上山竟然面不红气不喘。我说:“大爷,您身体可真够棒的啊,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强的多了。”
只见老人羞涩的笑了笑,摆摆手道:“不行啦,年轻的时候挑百十来斤重的柴火走山路走上一天都不觉得累。”
胖子说:“嘿,要不怎么说劳动人民的体格是最棒的呢。”
老头放下锄头找了块石头坐下,从腰间掏出烟杆哧溜哧溜的抽着旱烟。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问道:“大爷,您在这生活了多久了?”
他抬起脚板拿烟杆在鞋底磕了一磕,接着慢慢的呼出一口白烟,说道:“一直都在这儿住着,几代人啦没出过山。”
我接着问说:“那,这西山对您来说一定非常熟悉吧。”
老头笑了笑说:“靠山吃山嘛,整天在这山头上刨食吃哪能不熟悉啊。”
我想这老头几代人都在这住,会不会知道一些和郇王墓相关的事情,于是我问道“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你给我介绍介绍这山呗。”
老头笑了笑说:“我哪里会介绍哦,不过关于这西山呐倒是有一个故事传说。”
我一听,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心想着,果然有故事。胖子也是急忙也跑过来坐在边上,说道:“讲故事,我最爱听故事了,老爷子您说。”
那老头说:“从前啊,咱们这地方原本是一片平地并没有这西山。有一回天上的西王母身边的七个丫鬟由于贪玩私自下凡来到了这里,西王母知道后非常生气于是就将她们贬下凡间化作七座山峰永世不能再回天宫,这七个丫鬟变成了山之后日日夜夜的哭泣,眼泪就在山脚下汇聚成了这个泪湖。因为她们来时身上穿着七种不同颜色的衣服,所以人们为了纪念她们就按他们身上衣服的颜色给这七座山峰起了名字,从南到北分别叫白峰、青峰、赤峰、靛峰、黛峰、墨峰还有驼峰。”
我一听这故事顿时觉得无比失望,像这种完全杜撰的神话故事那就是农民伯伯收完庄稼之后回家无聊编出来哄小孩的。几乎只要是有座山基本上都能讲出类似的故事来。
可胖子这家伙却听的格外认真此时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头问道:“那后来呢?”
老头笑笑说:“后来,后来没有了啊。”
一旁的于婷也是被胖子幼稚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
我问那老者道:“那咱们现在所在的是什么峰啊?”
老头说:“咱们现在是在最北面的驼峰。”
胖子问说:“你不是说这山都是按颜色来命名的吗,怎么叫个驼峰,这驼峰哪里是颜色啊?”
老头被胖子这么一问一时答不上来,表情稍微有些窘迫,摇着头说:“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辈人都是这么说的。”
我见老头挺尴尬于是急忙打圆场说:“大爷您别理他,是他自己没文化。驼色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咖啡色,难道古人也会像我们一样叫咖啡色吗?”
说着话天色就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