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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破窗 [美]杰夫里·迪弗-第6部分

小说: 破窗 [美]杰夫里·迪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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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都没有。”
“那些匿名的举报人有没有留下部分牌照号码?”
她扫了一眼记录说:“留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凶手需要赢得时间。如果留下全部车牌号,警察直接就找到替罪羊的家,他就没时间捏造证据了。”凶手考虑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嫌疑人全都矢口否认?”
“对,全盘否认。和陪审团兜圈子,都以失败告终。”
“不,不对,这样未免太巧合了。”莱姆嘀咕道,“我想看看——”
“我已经叫人把档案从已处理案件存档室提取出来。”
他笑了。她总是抢先一步,他想起多年前两人初次见面时,萨克斯是一个心灰意冷的巡警,正准备放弃警察梦,而莱姆准备放弃得还要更多。从那以后,两人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啊!
莱姆对着长柄麦克风说:“指令,请呼塞利托。”他很兴奋。他能感觉到那种独特的嗡嗡声,那是即将展开的追捕带来的刺激感。他恨恨地想,该死,快接电话。这一次他不再想英格兰了。
“嘿,林克【注】。”一屋子都回响着塞利托的布鲁克林口音,“什么——”



【注】林克(Linc)是林肯(Lincoln)的昵称。



“听着,有件麻烦事。”
“这会儿我有点忙。”侦探警督朗·塞利托是莱姆以前的搭档。他为了调查一个大案子,成立了特别工作组,刚刚遭到惨败。为此,他近来情绪不佳。去年,来自布莱顿海滩的一个俄罗斯犯罪集团头子弗拉基米尔·迪耶戈以敲诈勒索和谋杀罪被指控。莱姆参与了部分的法医鉴定。可是让人震惊的是,就在上个星期五,不知是证人拒绝作证还是突然失踪,之后迪耶戈及其三名同伙的案子居然被驳回了。塞利托和警察局的侦探整整工作了一个星期,试图寻找新的证人和检举人。
“我说快一点。”他解释说他和萨克斯发现他堂兄的案子和那个强奸案、钱币偷盗案之间的联系。
“其他两个案件?真他妈的奇怪!你堂兄说了什么?”
“还没和他谈过。但是他拒不承认。我想让人调查一下。”
“‘调查一下。’他妈的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是亚瑟干的。”
“他是你堂兄,你当然觉得不是他干的。可是你有具体的证据吗?”
“还没有。要不怎么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人手。”
“我现在正为布莱顿海滩的迪耶戈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这个案子要是有你协助,除非,不行,你正忙着和英国佬喝他妈的茶呢。”
“朗,这会是个大案子。其他两个案子处处有捏造的证据?我敢说还有更多。我知道你喜欢用陈词滥调,难道‘逃脱杀人罪名’引不起你的兴趣吗?”
“你想用哪个从句攻击我都成,林克。我很忙。”
“朗,那是个短语。从句要有主谓语。”
“管他妈的是什么。市政厅和联邦大厦里的人对这件事都很不满。”
“对他们我深表同情。重新指派任务吧。”
“那是谋杀案。我在重案组。”
纽约警察局的重案组不负责调查谋杀案,但是莱姆对塞利托的借口报以冷笑,“只要你想接手谋杀案,就能接手。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部门规则了?”
“告诉你我会怎么办。”侦探嘟囔着说,“今天有个警监上班。在下城。乔·马洛伊。认识吗?”
“不认识。”
“我认识。”萨克斯说,“他很可靠。”
“嘿,艾米莉亚,今天的冷空气前锋没把你冻死吧?”
萨克斯笑了。莱姆厉声说:“放肆。这家伙到底是谁?”
“很聪明,轻易不妥协,没有幽默感。你会欣赏他的。”
“今天爱说笑话的人可不少。”莱姆咕哝道。
“他很出色,还是个社会改革者。五六年前,他老婆被非法入侵的歹徒杀害了。”
萨克斯吃惊地皱皱眉,“这我还不知道。”
“是啊,他工作起来百分之一百五地努力。传言说他有朝一日会坐到角落办公室【注】,甚至可能是隔壁。”



【注】角落办公室,即处于公司最佳位置的高级办公室,通常指总裁或总经理办公室。喻某人在公司或单位里的最高职务或在社会上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



他指的是市政厅。
塞利托继续说:“给他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给你分几个人手。”
“我想让你分给我。”
“不可能,林克。我正在进行该死的监视活动。真是一场噩梦。有消息及时通报我,还有——”
“朗,不说了。指令,请切断电话。”
“你先挂了吧。”萨克斯说。
莱姆咕哝着给马洛伊打了电话。要是他也用语音邮件,莱姆就要发怒了。
但是,铃声只响了两声,他就拿起了电话。又是一个星期天还在工作的高级警官。莱姆也是经常如此,离婚就是明证。
“我是马洛伊。”
莱姆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迟疑片刻后说:“唔,林肯。我们肯定没见过面。当然啦,我听说过你。”
“我和你的一名侦探艾米莉亚·萨克斯在一起。乔,我们用的是扬声器。”
“萨克斯警探,下午好。”他语气生硬地说,“有什么可以为二位效劳的吗?”莱姆把案件解释了一番,说明他为什么相信亚瑟是被人陷害的。
“你的堂兄?我很抱歉。”可是他的语气并不是很抱歉。莱姆请他干预此案并撤销指控的话,马洛伊会很为难。说轻了,是表面上司法不当;说重了,是国内事务调查和媒体渎职。当然,撇开这些不论,单就不愿帮助一个曾经为纽约警察局做出无法估量的贡献的人来说,已经是失礼了。更何况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政治正确性【注】在市政府很风行。



【注】“政治正确性”是指在语言词汇、言谈观点中针对别人的性别、身体特征、种族等等尽量不使用含有贬意的字眼。如这里不说“瘸子或跛子”,而说“腿脚不便的人”。



当然,莱姆的请求更复杂。他补充说:“我觉得这个凶手有其他犯罪行为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马洛伊所在的纽约警察局错误逮捕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也就是说,这三个刑事案件实际上都没有解决,真凶还逍遥法外。这预示着公共关系将会蒙受重创。
“唔,这很奇怪。我是说,不合常规。你对你堂兄的爱护,我能理解——”
“乔,我忠于事实。”莱姆说。他也不管这样说是否显得装模作样。
“这个嘛……”
“我只需要你给我分配几名警员,把这几个案件中的证词重新调查一遍。可能还要外出搜集情况。”
“哦,我明白了……可是,很抱歉,林肯。我们没有人力做这样的工作。不过,明天我会跟副警察专员说说。”
“我们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觉得怎么样?”
又一次短暂的迟疑,“不行,他今天有事儿。”
早午餐。烤肉宴。音乐剧《新科学怪人》和《火腿骑士》的周日下午场。
“明天汇报情况时我会提起这件事。这个情况不寻常。但是在我或是其他人来电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
“那是自然。”
他们挂断了电话。莱姆和萨克斯几秒钟都没有开口。
这个情况不寻常……
莱姆凝视着白色书写板——一个调查刚要起步,就被一枪击毙了。
萨克斯打破了沉默,“不知道罗恩这会儿在干什么?”
“我们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他对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很少微笑。
她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快速拨号键,然后按扬声器。
一个年轻的声音清脆地说:“是我,警探女士。”
多年来,萨克斯一直让年轻的巡警罗恩·普拉斯基叫她艾米莉亚,可是他总是说不出口。
“我们用了扬声器,普拉斯基。”
“是的,长官。”
“长官”二字让莱姆心烦,但是现在他也没心思纠正这个年轻人了。
“你好吗?”普拉斯基问。
“这有关系吗?”莱姆答道,“你现在在干什么?重要吗?”
“现在?”
“我刚问过。”
“洗碗呢。我、詹妮和哥哥、嫂子刚刚吃过早午餐。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去了农夫市场,热闹得很。你和萨克斯警探有没有去过——”
“这么说你在家呆着,而且没什么事儿。”
“也不是,在洗碗。” 
“别洗了。过来一趟。”莱姆不过是个公务员,他无权命令纽约警察局里的任何人,哪怕是交警,去做任何事情。
不过萨克斯是个三级警探。就算她不能命令他前来协助,也可以正式地请求调换任务。“罗恩,我们需要你。明天也可能需要你帮忙。”
罗恩·普拉斯基经常与莱姆、萨克斯和塞利托合作。莱姆是大名鼎鼎的法医侦探,据说和他一起执行任务提升了这名年轻警员在局里的地位。对此,莱姆觉得很好笑。他知道,督察一定会把普拉斯基让给他用几天,只要他不再给马洛伊或是下城的任何人打电话,只要他明白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案子。
普拉斯基把分局警长的名字给了萨克斯,然后问:“对了,长官?朗·塞利托警督在处理这个案子吗?我用不用给他打个电话,和他协调一下?”
“不用。”莱姆和萨克斯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试探着问:“那好,我会尽快赶到。只是,我能不能先把玻璃杯擦干?詹妮不喜欢杯子上有水珠。” 




 

第五章



星期天是最美的时光。
因为在大多数星期天,我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喜欢收集东西。
凡是你想象得到的东西,我都收集。如果某样东西吸引了我,我就能把它塞进背包或者装进卡车,据为己有。有人会说我像一只林鼠,收集各种各样的杂物。那些啮齿动物捡到了新东西,就会丢掉一些旧东西。我可不一样。一旦我发现了某样东西,它就是我的。我绝不撒手。
星期天是我最喜欢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大多数人的休息日。对那些把这个美妙的城市当作家园的16码来说,也是如此。男人、女人、孩子、律师、艺术家、骑车的人、厨师、小偷、老婆和情人(我也收集DVD)、政治家、慢跑的人、图书馆馆长……想想16码能找的乐子可真多啊!
他们像快乐的羚羊一样在城市里、新泽西的公园里、长岛和纽约的北部四处漫游。
任由我随心所欲地捕猎。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不去想星期天的其他无聊消遣:早午餐、电影,甚至受邀去打高尔夫球。哦,还有礼拜,羚羊们总是喜欢做礼拜。当然,前提是去教堂后能吃一顿前面提到的早午餐或是到高尔夫球场打打球。
捕猎……
此时我在想最近的一次交易,那是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我和年轻的爱丽丝·桑德森,3895096775243630,之间的交易。她很美,非常美。当然,是在死于刀下之前。
爱丽丝3895一身漂亮的粉色衣裙,衬托出她美好的胸部,臀部摇曳生姿(我还记得她的三围是382636,不过在我那只是一句空话)。人长得够标致,身上的香水是亚洲花卉的香气。
她幸运地(就后果而言,或许是不幸地)从市场上抢购到了哈维·普雷斯科特的画。不过,我在她身上打的主意和那幅画也不完全相关。在确定她收到了包裹之后,我本应该拿出银色宽胶带,然后在卧室里和她缠绵几个小时。但是她把一切都毁了。我刚走到她的身后,她就转过身,发出了惊恐的尖叫。我没办法,只好像切西红柿皮似的把她的脖子一抹,抓起那幅漂亮的油画,溜之大吉。说起来,我还是从窗户跳出去的。
不,我无法不想念爱丽丝3895,那个穿着粉色紧窄衣裙的美人儿,皮肤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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