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别墅疑案 作者:贯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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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回到仓库门口,蒋师傅急切地问:“铁门里有什么?”
柳飞云笑着说:“只有两件衣服。”
所有的客人都聚在餐桌前,面对一桌子丰盛的夜宵,他们食欲全无。柳飞云让李晓峰去厨房煮咖啡,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起碗筷,旁若无人地大吃起来,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张警官与他的同事说了几句话后,也走了过来,坐在柳飞云的对面。李晓峰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然后乖乖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个场面很奇特,七个人盯着一个人吃饭,观者很耐心,食者很享受。
白秀清终于忍不住了,他干咳了两声,说:“你别光顾吃呀,这案子到底该如何了断?”
柳飞云猛然抬起头,一脸惊讶地说:“别等我呀,张警官会做结案陈述的。”
张警官说:“还是由你先说吧。”
“好。”柳飞云放下餐具,用面巾擦了擦嘴,说,“我现在告诉大家真相。”
第三十五章 真相
柳飞云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坦率讲,这是一个设计缜密的谋杀计划。一个人居然在完全封闭的房间内凭空消失,而他的尸体却在第二天出现在离别墅很远的山腰上,这种令人费解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他的尸体竟然出现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我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原委,甚至我曾宁愿相信眼前的景象是一个非自然现象,当然这仅仅只是个想法,我被当事人的障眼法所蒙蔽,那么这桩离奇的谋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当我们看到Johnson在房间里消失后,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密道,这栋别墅里一定有条秘密通道,虽然搞不清Johnson的意图,但他肯定他是通过密道离开了房间,所以我动员大家寻找这条隐秘的通道,后来我们在走廊里终于发现了这条消防通道,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条通道的出口就在一楼大厅,从Johnson回房间到打开通道门的这段时间内大厅里一直有人,通道内也很狭窄,并没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也就是说这条消防通道不是Johnson离开的路径,我们选错了方向。当天晚上在大家休息后,我和李晓峰去了一趟院内的库房,那里是我们唯一没去过的地方,我在地下室里看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地下室里竟然有一扇铁门,很奇怪的事情。后来李晓峰有一个设想,他认为别墅里还有条密道,这条密道与地下室相连,Johnson是通过这条密道在两地间游走,他的目的是杀害曾经与他有过节的人,这些人是白秀清、李晓峰以及我本人。由于突降暴雨,他临时调整了行凶计划,当他在第二天下午走出密道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无意中被小贾看到了,于是Johnson当机立断杀害了目击者小贾,将小贾的尸体藏在密道中。我认为李晓峰的推断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因此我再次动员大家打开这条密道,房间里我们找不到密道的出口,所以地下室的那扇铁门成了唯一的希望,我们用尽了办法还是没能打开那扇门,当时别墅里忽然有了变故,白秀清发现了小贾的尸体,我们只好无功而返,那扇铁门成了一桩悬案,其实我很想打开它,不过大家似乎都失去了兴趣,我也就不好强求了。刚才我与张警官返回别墅时在会议中心取到了备用钥匙,我们打开了那扇门,里面并没有所谓的密道,显然这个方向又是错误的。我还曾考虑过别墅里可能藏匿着另一个凶手,他提前潜入,在晚上适当的时机杀害Johnson,然后他与我们中的某个人在午夜将被害人的尸体抬出了别墅,抛尸完毕后那个藏匿的凶手并没有返回,而是直接下山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可以讲通了,比如Johnson的手机铃声,我拨通电话时他们正在搬运尸体,铃声一响,他们返回原处,而手机却不慎掉到走廊里,还有小贾的死亡,他们搬运尸体被小贾看到了,所以其中一个凶手被迫将其灭口。然而张警官否定了这个推断,根据蒋师傅的口述,在我们到达别墅前,他和小贾至少有一个人坐在大厅里,而且院门一直是锁着的,外人进入别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至此为止,密道、铁门以及隐藏的凶手都已经排除掉了,目前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最后的答案。”
柳飞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微探身子,柳飞云的话就像画面一样在他们的眼前一幕幕地再现,仿佛他们又回到两天前。白秀清又忍不住地问道:“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凶手在我们中间,此刻他就坐在餐桌前。”柳飞云淡淡地说。
柳飞云的话比昨天的雷声更具震撼力,大厅里顿时哗然一片,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沉默无语。
柳飞云慢悠悠地说道:“这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倘若仔细地回想一下,还是能找到一些相关的线索。关于院子里的大门,当我们第一天进入别墅后蒋师傅立即将院门锁上,而第三天张警官却直接推开了院门,根据蒋师傅的叙述,他在警方到来前并没有打开那扇栅栏门,现在的问题是:谁打开了门?大门的钥匙在蒋师傅的外衣口袋里,而他的外衣曾挂在书房的衣架上,要打开院门必须先到书房拿到钥匙,然后从窗户跳到院里,这是唯一的路径。请诸位回想一下,谁在第一天单独进过书房?有两个人,是白秀清和段新宇。在Johnson神秘的消失前,我、李晓峰、张助理以及林泉夫妇都在一楼大厅,我们没有作案时间,二楼只有白秀清和段新宇在房间里,段新宇一直在睡觉,这一点白秀清可以证明,也就是说在案发时,二楼唯一清醒并且有充足作案时间的人只有白秀清。今早我们在抛尸现场发现了白秀清的衬衫扣子,这无疑是铁的证据。所以我认为作案过程是:白秀清首先在暗中打开院门,这是他提前设计的移尸路线,随后他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杀害了Johnson,把他的尸体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藏匿于床下,那时段新宇仍在睡觉,午夜时分他把尸体拖到抛尸现场,然后将其抛于山下,在这个过程中有了些意外,我无意中拨通了Johnson的电话,于是被迫回到了房间,慌乱中手机掉在走廊里。诸位可能还记得发现手机的时候白秀清并没有出现,可以想象他当时一定是在床上佯装睡眠。当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后,白秀清故技重施,也许是出于紧张,他在现场遗留下了重要的罪证。这就是作案的全过程,白秀清就是凶手。”
大厅里鸦雀无声,除了张警官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白秀清,坐在他旁边的人微微挪开了身体,像是躲避一个麻风病人。
白秀清脸色惨白,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猛然站起来,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喊道:“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不是凶手,凶手不是我。”
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员及时走了过来,很费力地将他按到坐位上,白秀清的手像上满发条一样到处乱抓。
“老白,你少安毋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柳飞云接着说道,“当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指向白秀清时,我却有了不同的想法。假如我是凶手,我决不会选择这个时机杀害Johnson,当时只有白秀清和段新宇在二楼,警方一定会认定凶手就在他俩人之间,或者是他们联手作案,我想没有一个嫌疑人会不顾风险与后果选择顶风作案。另外还有些细节无法解释,比如白秀清是在会议中心见到我之后才临时调换的住处,他原本住在2号别墅,这一点张警官已经在接待人员那里得到了证实。还有,倘若Johnson下午没有醉酒,那么他晚上应该在大厅里与我谈将来的合作事宜,白秀清完全没有机会下手。最后一点,他和段新宇回到房间后,假如后者没有睡觉,白秀清即便能找个借口离开房间,他也不可能将Johnson的尸体拖入床下。假设这个推断成立,那么在别墅里一定还有白秀清的同伙,他们是谁呢?显然是张助理和段新宇,张助理的任务是将Johnson灌醉,给白秀清创造机会,段新宇则是与白秀清携手作案,如果他们三人在暗中联手,整个案件就可以说通了。不过,这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们的作案意图太过明显,只要警方稍一调查就可以锁定嫌疑人员,他们精心设计的Johnson醉酒、开启院门以及藏尸床下完全经不住推敲,简直是作无用功。老实讲,在众目睽睽下杀害Johnson还不如选择在市内动手,比如Johnson的下班路上或许会更加稳妥。综上所述,我认为白秀清是凶手的推断不符合常理,至少还存在其他可能性。”
白秀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他顺手拿起一张别人用过的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他人似乎又紧张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飞云,不知道他下面要说些什么。张警官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柳飞云的陈述。
“从表面上看,认识Johnson的人只有白秀清和张助理两个人,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我与张警官下午做了一些背景调查,其结果令人意外,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相当隐秘,我们几乎与真相擦肩而过。诸位的工作场所我们都逐个拜访过了,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我甚至一度相信在座的各位与Johnson并不相识。”柳飞云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幸运,在Johnson的宿舍里我找到一张会员卡,正是这张小小的卡片改变了全局。我按图索骥找到了该会员单位——红酒俱乐部,那里是Johnson经常光顾的地方,于是我请俱乐部经理看了诸位的照片,他当即认出了其中的一个,这个人曾在几个月前在俱乐部里与Johnson吵了一架,然后负气而去。”
柳飞云顿了一下说:“这个人就是段新宇。”
段新宇心平气和地说:“不错,这个人是我,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小矛盾,但这并不能证明我就是杀害Johnson的凶手。”
柳飞云盯着他的眼睛说:“第一天当Johnson喝完酒回到别墅大厅时,你恰好进了厨房,你显然不想让Johnson看到你,我没说错吧。”
段新宇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说:“你说对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为了避免尴尬,我只能选择回避。”
柳飞云笑着说:“能讲讲你与Johnson的矛盾吗?”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段新宇脸色铁青地说。
“我一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不过这一次例外,你既然不愿说,那只好由我代劳了。”柳飞云看着段新宇,语气凝重地说,“我下午曾问过你的搭档谭先生你离异的真实原因,谭先生的回答很模糊,他说你前妻太出众了,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并未想到这件事会与Johnson有关联。随后我找到了Johnson生前的同事小赵,小赵告诉我Johnson身边的女友众多,并且他本人比较喜新厌旧。坦率讲,这两件事似乎根本没有因果关系,但联想到你与Johnson的争执,我只能将它看作是一个潜在的线索,于是我拜访了你的前妻,当我拿出Johnson的相片时,她表示并不知道此人,然而她的表情却告诉我她认识Johnson,当然这只是推断而已,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俩之间的关系。在晚些时候我和张警官拿到了Johnson的私人电脑,另人吃惊的是开启电脑的密码竟然是你前妻的楼牌号,或许这也只是个巧合,不过我们在电脑里发现了一张照片,是Johnson今年春节后赴美述职期间的留念,为Joh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