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异界录-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翼千骑长?”钟游眯起了眼睛,用危险的表情看着剑麒,“你真以为我完全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一个吟游艺人团的保卫者什么时候成了白虎的左翼千骑长?”
钟游从他们的身份暴露开始就不断地派人搜集情报,也所以对众人的资料大概都有个了解。虽然他在认知判断上分不清楚到底哪些人是原本艺人团的保卫者,加上剑麒的外貌又有变化,也使他没能认出眼前的妖族就是那批突围者中的一个,不过对于克莱德一直以来的身份他是肯定不会记错的。
“这个嘛,真要说起来的话,此时此刻此地吧。”随意地撩了一下长发,剑麒用温和的表情这么说道。不过这种温和配合着他所说的话的内容,显得尤其可恨。
“你这个卑贱的妖族!”钟游如今终于知道咬牙切齿的滋味了。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今天不论是有理由还是没理由,眼前的男人都不会让他把克莱德和亚兰带走。
剑麒轻笑出声,伸手阻止了想要先他一步开口的亚兰。真是的,为什么每次他被别人骂,愤怒的总是他身边的人呢?
“我是不是卑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身后支持我的人高贵到足以使您却步就行了,您说呢?”莹润的紫眸中透出的是足以让人抓狂的笑意。
亚兰突然发觉,当剑麒想要激怒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用什么讽刺、鄙视的表情或者话语来撩拨,他只要这么笑着,就自然而然能让人产生想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心情。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本事的一种。
怒到极点,钟游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任用军官这种事情,是非要王下命令不可的。眼前这个妖族如果不是得到特许的话,就是已经严重冒犯到了蓝西洛的权威。并且凭借钟游对蓝西洛的了解,他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需要放出风声让蓝西洛知道这件事情,这个男人自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钟游冷哼了一声,暗自嘲笑着男人的愚蠢。多少功高盖主的智臣都死在自己效忠的人手里,更何况只是一个因为护驾有功暂时得到王宠信的臣下!
打定主意后,他冷冷地挥了挥手,召集了自己这方在前厅里还能使用魔法离开的人,缓缓地消失在了“森之亭”。
一直等到南齐众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剑麒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他先是察看了自己带来的人里有没有受伤的,然后才打算认识一下前来支援的那些人,不过当他的眼睛扫过那个拥有酒红色眼睛的男人时突然停住了。
“凯?你怎么会在这里?”漂亮的紫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带人来支援你啊,感动吧?”洛凯掀起一抹微笑,面带有趣地欣赏他少见的错愕表情。
“感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也许是惊喜加上感动,不过看到你的话已经完全可以说是惊吓了啊。”剑麒苦笑着叹了口气,由于此地留有无法移动的南齐残兵,所以他没有提蓝西洛的名字。
“真是的,看到钟游都还能谈笑风生,难不成我比钟游更可怕吗?”洛凯语气中的万分委屈和他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可是完全不搭调。
剑麒笑着摇了摇头,拿这位没架子的王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撤退吧。不过这些伤员要怎么办?”
“南齐的人只能放他们自生自灭了,带回去的话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我可不认为钟游会放过追踪我们的良机。”洛凯看着剑麒皱起了眉,知道他在想什么,“白虎的商馆肯定是回不去了,或许现在那里已经埋伏了南齐的士兵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另外找了地方。”
剑麒放心地点了点头,在这种事情上洛凯应该有着远比自己丰富的经验,所以听他的安排总是没错的。
就这样,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行人无声无息地撤出了“森之亭”,安全地到达了他们的新据点——落月城的麒麟商馆。
§;☆§;§;☆§;§;☆§;
午后的阳光懒散地洒进宽敞的大厅里,这间大厅在平时是落月城的上流贵族用来举办大型舞会的地方,被染成红色的天鹅绒地毯覆盖了整个地面,地毯上绣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精美图案。
温暖而耀眼的阳光照在厅外宽阔的大理石露台上,反射出点点金光。这个露台是往常举办宴会时,让一些参加宴会的贵族们出来透气用的,这同时也保证了整个宴会厅的空气流通。
此刻通往露台的大门虽然紧闭着,但是镶嵌在门上大面积的透明玻璃确保了整个大厅良好的光照。
大厅的中央放着三只看上去很舒适的单人沙发,沙发的面前放着等高的茶几,上面有一些精致的果品和水酒。
此刻房中大约有二十人左右,他们分别是剑麒带来的十名艺人团团员,隶属蓝西洛的沙奇亚、米勒、奥希斯和卡托鲁。还有洛凯最忠心的部下菲利南尔和另外三个剑麒不认识的武将。
坐在厅中央那三个显眼的沙发上的,当然是蓝西洛、洛凯和剑麒。
不过说真的,如果可以,剑麒是真的不想参加这种会议。对这种麻烦的事情自己已经领教够了,好不容易盼来了蓝西洛和洛凯,他才不管这两位王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现在的他只想快些摆脱紫藤殿的头衔还有当前的麻烦。
“真是的,不过是开个会而已嘛,用得着摆那种脸色给我看吗?”蓝西洛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哀怨地看着剑麒。
“臣不敢。”剑麒轻扬唇角扯出一抹不怎么让人愉快地笑容来。
“有人说‘臣不敢’三个字是说得咬牙切齿的吗?”蓝西洛为他的语气而好笑。
“您现在不就听到了吗?”紫眸微斜,剑麒满不在乎地举起桌上的茶壶来为自己斟茶。
说起来,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和蓝西洛之间的关系比从前熟稔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是和蓝西洛联系得比较多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更冷漠一些的。也所以昨天晚上在“森之亭”的后院,剑麒才会在形势倒向己方后开玩笑消遣了几句蓝西洛。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几句话让在蓝西洛周围保护他的人惊讶得连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唉,你们听听,他对王就是这种态度啊!”蓝西洛的眼睛瞄向剑麒身后的佛德等人,那些人一个个都紧张地僵直了身体,他还记得方才作介绍时他们那种僵硬好笑的样子。
但是话说回来,妖魔界的两位王同时出现在普通人面前的话,哪有人会不吃惊的。毕竟初次见面能像剑麒那么坦然自若的人绝对少见,加上那时候他和阎栩身中毒素、狼狈不堪,和今日神采奕奕的样子又是不同。
听到蓝西洛的话,佛德和克拉克都尴尬得不知道作什么表情才好,就连平时最活跃爽快的娜蒂亚露出的笑容都是僵硬的。蓝西洛还好,他们最多也只是在昨天晚上回到麒麟商馆时匆匆见过他一面而已,当时因为激战的关系大家都很累,所以谁都没去注意这个男人,只当他是剑麒的朋友。
但是洛凯就不一样了,他是在最前线支援的人之一,佛德和克拉克跟他说过话,调侃过他,就是没有尽到相应的礼数。这当然和洛凯本人不拘小节的个性有关,可乍然之下一个就算称不上是朋友,但至少也算自己欣赏,比较合得来的人突然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君王,任谁心的里都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郁闷情绪。
现在被蓝西洛这么一说,不知如何回答才算得体的他们自然也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是以一种更加沉闷的气氛在整个房间扩散了开来。
看到佛德等人的尴尬,剑麒自然不会放任蓝西洛欺负自己的朋友太久,紫眸一抬,他红润的唇角荡漾起轻柔的微笑来:“好,论王威是吧?那请问白虎王阁下我是不是应该站起来?和两位王平起平坐实在是不合礼数呢。”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次并非正式的作战会议,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少,而且挑的都是和他比较熟的人。蓝西洛是希望正式认识一下将要成为他部下的佛德等人,但又怕突然接见会使得众人拘谨,所以才拖上他一起。
但如果只是仅仅参加的话也就罢了,偏偏还要他引人注目地和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在向众人宣布他的身份和一般的臣下不同一样。看到沙奇亚等人惊讶、错讹的表情,连剑麒自己心里都要纳闷,他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值得蓝西洛这么重视他。而且不仅仅是蓝西洛,就连洛凯也是如此,只不过洛凯做得比较隐性而已。
“喂,你们两个吵架别牵扯到我好不好?”洛凯在一边适时出声打圆场,顺便加上他自己对剑麒的抗议,“好歹我们同生共死过,我可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的!你要找蓝西洛的麻烦别算我一份!”
剑麒抿唇轻笑,淡淡地看了洛凯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在场的众人里,除了蓝西洛以外,恐怕也只有自己最了解洛凯那种表里不一的个性。
外表看上去是不拘小节、洒脱不羁的豪爽,当然,在很多方面也确实如此,例如礼仪尊卑之类的问题在他这里就基本不成问题,也所以他才会在冥幽森林中不问缘由就陪着自己赌命,不过洛凯那些七折八绕的复杂心思可一点都不亚于蓝西洛,无论是冥幽森林中对整件事情正确迅速的判断还是之后交给自己朱雀令的事都可以充分地体现出这一点来。
“交给我朱雀令,不怕白虎王怪你吗?”当时的剑麒望着洛凯放在桌上的朱雀令,淡淡地笑着。
“他只说不能给你领地证呀,这又不是领地证。”洛凯挑眉笑道。他看得出来这个外貌和析璟十分相似的男子对人有着极重的防心。虽然比起蓝西洛来,他确实对自己要亲近许多,不过仅仅这样是不足以让他接受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意”的。
“多谢抬爱,不过之后我只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度日,朱雀令这样重要的王令交到我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请你收回去吧。”剑麒温柔地笑着,虽然表情没变,用的也不是敬称,但是洛凯可以很明确地感觉到他语气中含了更多的疏离感。
“何必推辞呢?最近的时局不稳定,你也看到了,梅索斯跟在阎栩身边,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拥有王令的话,至少能通过我知道他的近况,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吧?”洛凯用建议的口吻说得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认为他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必定会来帮忙……唔,从正常的角度来说好像应该是如此呢,不过我是不会这么做的。”用索斯来要挟他?剑麒的紫瞳优雅地眯了起来,他早知道这个外表豪爽的男子有着极细密的心思,一不小心,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说哪怕梅索斯死在宫廷的阴谋之中你也不介意吗?”洛凯奇怪地问着,他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男人。既然那么冷血的话,先前又何必冒这么大险拼命救出梅索斯。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必须抱着一个人誓死不悔的想法走下去。再艰难,再痛苦,也不能寄希望于外在不确定的因素。在很多绝境下,能拯救这个人的只有他自己的意志。索斯不是那么软弱的人,他不会希冀我的守护,而我,也没兴趣充当任何一个人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