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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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魂魄的躯壳,木然地呆立着,无知无觉。
灵儿被我瞬间的表情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我,顺势将我扶到沙发上,躺在沙发上我再次清醒了点,忍不住问灵儿:“你墙上那幅画是从哪来的?这白狐很漂亮。”
“你没事吧,可能是重感冒,你躺沙发上歇会,我给你煮包板蓝根你趁热喝了再走。这幅画是我去年去海林玩,在一个偏巷的老店里淘到的,为这幅画我还和那老大爷磨蹭了好久呢,怎么,不错吧。”
又是海林!又是白狐!看来我从小到大零星听来的关于爷爷的故事也并非空穴来风的谣传,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非常想从灵儿那里了解一下传说中的海林,传说中的林海雪原,传说中的白狐故事,于是我就微微躺在沙发上,看着灵儿忙碌着拿来电烧杯为我煮板蓝根,向灵儿谢道:“实在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这画里的白狐是真拍的吗?听说北方白色的狐狸非常罕见的啊,你在海林那边能见到吗?”
“我也不知道这画里的白狐是在哪拍到的。不过白狐在我们那真的非常罕见,基本上没有人能见到。以前听老人说过白狐是灵异的化身,白狐的眼睛能摄人心魄,从来没人能说出白狐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凡是看过白狐眼睛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见过,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真有那么诡异?那这幅画是怎么拍到的呢?不是说凡是看过白狐眼睛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嘛,那这又是怎么拍到的呢?”我很好奇。
灵儿忙活完,陪我坐下,边等着水开,边解释开来:“你还别说,这事还真诡异,我买这幅画时也问了这幅画的来历,你猜买画的老头说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难道是自动相机偷拍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
“得了吧,又不是脑筋急转弯。出于好奇,我问了那个买画的老大爷,他向我道出了那幅画的来历”,紧接着,灵儿向我回忆起来:
去年冬天我和几个朋友去老家海林的双峰林场滑雪,那里有两座1700多米的高峰,两山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年积雪期长达7个月,积雪最厚处近二米。每年冬季,皑皑的白雪在负力的作用下,随物具形,千姿百态,雪乡双峰成了一个冰雕玉琢的童话世界,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雪的神韵,因此得名‘中国雪乡’,想看林海雪原,这是不得不去的地方。和几个朋友滑了一天的雪,玩的非常开心,直到天黑,我们找了一个农场脚下的农家乐住宿。闲着无聊,我和一个姐妹一起去附近的小摊铺逛逛,逛了好久,不经意逛到了一个偏巷,有一家古旧的老屋里摆放的各类特色特产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我们便逛了进去,但挑了会也没有挑到特别中意的,正准备走,突然角落里摆着的一幅挂画吸引了我的注意,白色的雪、白色的狐,孤独的守望,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难道海林真有传说中的白狐?我便喊过老板想问个明白,这时,一直在角落雕刻东西的老大爷缓缓踱了过来,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我说想买这幅挂画,就问这幅挂画里的白狐是哪里拍摄到的。老大爷头也没抬,就说这幅挂画不买,刚说完,抬眼看了我一下,表情很是奇怪,仿佛看到了什么似的,不住打量着我。朋友小艾就说既然摆出来就是买的,为什么不买啊莫名其妙。老大爷没有理会,看了看我就问我到底想不想买?我说想买,不过在买之前很想知道这幅挂画里的白狐是哪里拍摄的。老大爷听完就很严肃地问我,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点里点头。
七、真实的传说
七、真实的传说
老大爷听完放下手里的刻刀,拿出旱烟袋点着,使劲地抽上一口,然后向我们娓娓道来:“几年前,一个北京来的艺术学院的大学生来林场拍摄美丽的雪景,顺便住在了我家,那个小伙子仿佛对摄影很痴迷,整天拿着相机到处拍照,每天大清早就出去了,到了天黑时分才回来,每天吃饭前都给我讲述他一天拍摄的所见所闻,还时常把拍摄的景色放给我看。小伙子对我们这林场的千奇百怪的自然雪景痴迷不已,每天都往雪场的林海深处更进一步,我当时就提醒小伙子要注意安全,不想那个小伙子对摄影痴迷太深,说要拍出一组最美的雪景,发到世界各地,让世界所有人都为我们的林海雪原折服,这令我非常开心,对他很是赞赏。
在来到我家住下不到一个星期,小伙子就带上干粮,往林海深处走去,我很不放心,就让家里的那条老黄狗跟了过去,可是一连三天过去了,不见小伙子回来,我担心出来什么意外,喊了一帮老邻居一起进去寻找,可是找了一天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万分担心。正在这时,我家的那条老黄狗疲惫地跑了回来,嘴里叼着小伙子最爱的相机。我一看就知事态不妙,在喂饱了老黄狗后,喊上一群人,跟着老黄狗往深林地带找去,走了好久好久,最后找到了昏迷在雪地上的小伙子。等我们将他救醒后,才发现小伙子已经疯了,神志不清。我们赶紧将他救回去,报了警,警察调查了一通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为了维护雪乡的旅游声誉,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结了案,通过小伙子留在我家里的行李联系到了他的学校和家庭,做了交接,小伙子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将人和行李等接了回去,只剩下一叠警察查案时洗出来的小伙子没疯之前拍的雪景照片,小伙子的父母不愿在见到这些伤心的东西,就没有带走,留在了我这。后来,我无意在这些照片里看到一张白狐的照片,很是诧异,想起了曾经的传说,突然明白了小伙子疯掉的原因,赶忙跑去和警察说明,警察同志用马克思主义教育了我一通,并要求我以后不要再乱提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
虽然我心底觉得小伙子之所以会疯掉,肯定是他无意间拍到了罕见的白狐,并不小心看到了白狐的眼睛,但我又不能对外乱说,只好埋在心底。于是便将这张白狐的照片放大,裱成了挂画,摆在家里。可自从有了这幅挂画,家里总会发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知道,那是白狐的精气在作怪,所以就把它丢在了店堂的角落里,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人过问过,今天你既然能淘到,也是缘分,呵呵,本来这幅挂画我是不买的,但既然有缘,我就买你吧。
“开什么玩笑,不干净的东西却要卖给我们,想得倒美,灵儿我们不买了,走吧。”
灵儿挣脱了好友小艾的手,反问道:“你也相信这世间有鬼狐?”
好友小艾听完一转念,“噢,老大爷,你不想卖故意说这些吓唬我们的是吧,呵呵。”
老大爷狠狠抽了口烟,“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像是骗你们的人吗!”
“那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诡异,你卖给我们,不是很不道义嘛。”好友小艾反问。
“这位姑娘既然能淘到这幅挂画,那就是和这幅挂画有缘,自然相安无事。”
“老大爷真是会说故事,好了,既然是有缘,那我就买了,老大爷就给个一口价吧,我也不还了。”灵儿接话到。
老大爷又抽了口,悠然地吐出烟圈,微微一笑,“姑娘,既然是有缘,还谈什么价钱,姑娘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吧。”
“送我们?老大爷,没有听错吧?”好友小艾很诧异地问。
老大爷点点头,“没错,是不要钱,姑娘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吧。”
“为什么?”灵儿不禁开口问道。
“既然是有缘,姑娘自会带它找到它真正的主人的。”老大爷说完拿起挂画,包起来,递给灵儿,向灵儿点点头。
灵儿接过挂画,向老大爷说了声谢谢,然后不自觉地问道:“老大爷,听老人们说,传说白狐不但眼睛能勾魂摄魄,白狐的眼睛还能起死回生,有这回事吗?”
“孩子,这可不是传说。”老大爷又猛抽了几口烟,似乎要将烟袋里最后的一点烟丝抽尽,思绪仿佛飘回到了以前,“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时还是集体公社的生产队时期,我们社就在这双峰林场下面,那时来了一个下放的小知青,有才华,很讨大家喜爱,后来与我们村小学的一个女教师相爱了。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也不知什么原因,那个小知青被人告发被打成了右派,天天被人打骂批斗,整得只剩半条命了,为了救他,小知青的女朋友便上山给他采药,却不小心被火貂咬伤,心痛不止,而这种病,传说只有传说中的修行千年白狐之泪做药引才可。为了救自己的女友,那个小知青只身进入了莽莽林海深处,一去好几个月音信全无,正当大家都以为小知青肯定是死掉了都忙着为他女友安排后事的时候,那个小知青却奇迹般地回来了,并奇迹般地治好了他女朋友的病,接着两人结了婚,后来文革结束后两人便一起回了安徽。而究竟那个小知青在深林的几个月里是怎么存活下来的?都经历了什么?他女朋友是怎么治好的?他从来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所以一直以来这都是一个谜,直到有一天,我和他一起被安排看守林场时,我们一起喝酒御寒,小知青不胜酒力,喝醉了,向我说起了他在雪林深处的生死经历,说起了他是怎么见到白狐的;说起了白狐是怎么和一群狼周旋的;说起了他和白狐是如何相互救了对方的;说起了他和受伤的白狐是如何相互合作与群狼周旋,直至最后杀死狼群的狼王的;说起了他和白狐是如何相互依靠,度过寒冬的;说起了他和白狐是如何产生感情的;说起了白狐的眼睛,说起了白狐之泪……。”老大爷说到这里就梗住了,不再说下去了。
灵儿和好友小艾正听的入迷,见老大爷打住,也不好再问,便问道:“老大爷,你为何要向我们说起这些呢?”
“好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起过这些事,既然有缘,所以今天就破例唠叨了点。好了,时候不早了,拿好东西,早点回去吧。”老大爷关切完,磕了磕眼袋,又继续自己的活计去了。
“就这样,我和朋友拿着这幅挂画离开了。后来因为很喜欢这幅挂画,就顺便带了过来,摆在了客厅里……”
灵儿最后说的是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抽烟袋的老大爷!小知青和他女朋友!白狐!白狐之泪!莽莽的雪原!突然间,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串串迷乱的意象,在我眼前高速旋转起来,传说?真实?我已分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地,灵儿的一席话让我的惊讶一个接着一个,原来奶奶一直闭口不愿谈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这让我震撼的不知所措。我好想对眼前的灵儿说老大爷说的小知青就是我的爷爷,但我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完全被灵儿转述的老大爷的话所震撼,不知从何说起。我按下心中疑惑,装作被灵儿的故事深深吸引的样子,“太不可思议了,好像小说一样,感觉海林那里充满了神秘与诱惑了。也不知道这故事是真的假的?”
此时,水已经烧开,灵儿为了冲了杯板蓝根,让我趁热喝下,我按捺住要托盘说出自己听来的关于爷爷和奶奶故事的冲动,和灵儿谈起了白狐,谈起了道听途说的灵异事件,谈起了聊斋故事,谈起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奇闻异事。
喝完药,时候不早了,我的脑袋也变得杂乱起来,感觉有好多思绪像一团乱麻一样堵在脑海中,需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清理一番,于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