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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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接茬说道：“最近找我们发脾气的少了。”
刘雄飞不同意：“艹，前两天，我刚出来，就搞战斗格斗对练。把我揍得那个惨啊。我敢说他是针对我的！”
“那还不是看你在比赛的时候被打得太惨了，要是最后没有老刀宣布你们俩并列第一，我保证，陈锋每天都会把你当沙包。”刘汉东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李剑锐听着觉得刘汉东说的不错，毕竟是胜利了，虽然是因为刘雄飞的战斗意志赢得了老刀的欣赏，但是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机会。从这个角度出发，陈锋的做法无可厚非。当然，陈锋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刘雄飞赶紧转话题：“李剑锐，那天我看你坐在蔡琳旁边，你俩打得火热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谈到这样问题时，刘雄飞的声音和语调就变得格外猥琐。如果不知道他是个当兵的，单单是听听他说话，都会以为他是个老流氓。十个人有九个都这么觉得，还有一个是聋子。
黑暗中，李剑锐回想起蔡琳惊艳的面孔。转眼间消散，变成了夏医生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
刘雄飞接着说：“李剑锐不好意思了啊。大家怎么看？”
“可惜我们这不放假，不然也可以出去泡泡妞什么的。哎～”刘汉东叹了口气。
各地的军队都不同，刘汉东以前所在的地方，每周末还有一天放假，士官甚至是双休。但是自从进了豹牙突击队以后，就再也没有放过假了。开始他挺不习惯的。也找了老兵问过。才知道，别说豹牙突击队，整个野豹团都是这样。作为NJ军区顶尖特战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保持着战备状态，随时准备着投入战场或是突发事件。
这些年过来，早就习惯了。想不习惯都不行啊。要出去，就要请假，短假陈锋批准，长假要上报黑脸。
可是一般也没人请短假，想想从前陈锋那张棺材脸，每个去请假的人都要把自己的整个行程交代个遍。而且一遍不够，陈锋喜欢翻来覆去的问好几遍。其中还打乱顺序，穿插的用不同的方式问同一个问题。
老兵们都知道，那是侦察兵才会的技巧，专门用来审问俘虏和犯人的。
刘汉东经过了几次艰难的审查后，才知道有这么回事。恼火不已。背地里没少问候陈锋全家，从那以后基本没有再请过短假。至于长假，黑脸倒是通情达理，审批的容易很多。
张晓卫问道：“侯军，你跟你那个情妹妹怎么样了？”
侯军连忙辩解：“什么情妹妹，哪有？我认得干妹妹倒是好多。”
刘雄飞猥琐的声音马上插了进来：“干妹妹。”
刘汉东说道：“刘雄飞，我们这还有个初哥呢，你总是这样，把小帅哥都带坏了。”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李剑锐，因为刚进豹牙突击队不久，大伙就为他举办了一场欢迎酒会。部队的欢迎酒会一般都在晚上，宿舍的人加上几瓶二锅头，奢侈点的还有花生什么的零食。人有了，酒也有了，就是酒会。
那场酒会上，李剑锐被灌醉了，很快就把自己从记事起到七岁上山打山鼠，再到十岁偷看了一个女孩子嘘嘘等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初哥。
刘汉东也劝道：“李剑锐，我看蔡琳对你挺好的。上次听说了你被公安局抓走的消息，人家还专门来看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宿舍里七嘴八舌的怂恿着李剑锐明天就去把蔡琳约出来。
“男人，要把握机会，主动出击。不然你永远都是个男孩！”
“明天你不去，就不是爷们儿！”
“勇敢一点，别让哥几个瞧不起啊！”
“你要为我们宿舍争光！坚决把蔡琳泡上手，否则你就是我们宿舍的耻辱！”
李剑锐听得心里更乱了：艹，这都什么跟什么，泡妞怎么就成了争光呢？这帮家伙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了。
可是他不能说：“战友们，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这种事情或许有的人喜欢挂在嘴边，拿女人当做炫耀的资本。李剑锐打心眼里的看不起这样的，他觉得这样人无论上过多少女人，都不能证明他是个男人，只能证明他是个贱人！
他说道：“明天？明天不行！”
还没说完，就有人喊着：“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李剑锐受不了了，骂道：“艹，我有说我不行吗？我说明天不行！”
“哦，大家听到了吧。李剑锐说了，他明天不行！”引来哈哈大笑。
“特么的，死猴子，就你嘴巴贱。黑脸要求我每个月要到医务所检查一次，明天我要去检查身体呢。”
刘雄飞跟他最铁，连忙关切的问道：“不是说没什么事么？干嘛要每个月都检查？”
“我哪知道。估计是黑脸听说内伤可大可小就留意上了。”李剑锐故意没好气的说。
刘汉东说道：“这个必须有。内伤还真的是可大可小。前年，那个谁不就是吗？开始也是检查出来内伤，他没注意，照旧玩命的训练，拼命喝酒。我靠，记得最后一次跟他喝酒的时候，你知道他喝多少吗？”
“多少？”
“一个人，就干了四斤！”
“四斤特仑苏？”
“艹，滚粗！四斤二锅头！而且人能自己走，不用扶！真牛逼，真汉子！”
“哎，可惜就是不爱惜身体，后来内伤爆发了，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两个多星期，才抢救回来。要不是夏医生医术精湛，估计那会儿就过去了。”
李剑锐问道：“后来呢？”
“后来？抢救过来，人也废了，在床上躺了半年，勉强算是治好了。但是不能高强度运动了，酒不能喝，烟不能抽，不能吃辣的，太咸的也不行。总是，基本就只能喝点稀饭过rì子了。部队给了一笔抚恤金，退伍了。”言语间不胜唏嘘。
第0029章 训练之余
李剑锐回到队伍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时分。陈锋正背着手望着训练场上负重跑步的队员们。李剑锐跑过来，立正，喊道：“报告！豹牙突击队，李剑锐，请求归队！”
陈锋走到李剑锐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骂道：“你小子是踩着点回来的吧。”
说完抬起右手，把手表伸到李剑锐的面前：“看看几点了？”
李剑锐说道：“报告！十一点五十五分！”
陈锋回头看了看跑圈的队员，拿出口哨吹响了集结的号令。豹牙突击队沿着跑道一路奔来，看到李剑锐都面露喜色，但是陈锋还没下达新的命令，大家都老老实实的立正站着。
陈锋说了声：“批准李剑锐归队！”
“报数！”
“1。2。3…31！”
“报告队长，豹牙突击队全体31人到齐！”
陈锋笑了笑，挥挥手下令：“解散！”
队员们像是炸开的马蜂窝，都围在李剑锐的周围，问长问短。
李剑锐感受着周围的热情和关切，连忙解释了：“我没病，没什么事，大家放心吧！”
刘汉东拉住他，还有其他几个队友，向着食堂走去，边走边说：“快走吧，今天中午一定要喝一杯，庆祝庆祝！”
李剑锐脸上一僵，他这时候对酒有点犯怵了。担心自己喝醉，担心喝醉后会控制不住自己…
刘汉东：“别说下午要训练什么的屁话啊，哥哥把话撂这儿，是爷们儿的，就要能喝的，又能打得！”
旁边几个队友也在怂恿着：“李剑锐，昨天刚拿了第一，今天必须喝，喝也得喝，不喝也能灌你喝！”
李剑锐脑筋急转，说道：“昨天，夏医生说，我这个内伤，要控制饮酒。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哥几个不醉不归了！”
虽然这话说得很是豪气又漂亮，可是大家一听，既然军医已经建议控制饮酒了，李剑锐也很给面子，自然就不好意思再灌他灌得太厉害。
席间，一桌七八个战士，推杯换盏，牛皮吹得震天响。喝酒的，划拳的，说笑话的，好不热闹。
李剑锐感受着热情的气氛，喧闹声中，心里格外的寂静。似乎是酒精的作用，越喝就越清醒。
这次喝的不是茅台，当兵的很少喝那个，一般都喝二锅头，这个够劲，喝起来够男人。
不知不觉桌子上已经多了三个空瓶，刘汉东还在叫唤着：“再来瓶，再来瓶！”一边把桌子拍得山响。
旁边的队友都劝着：“哥哥，知道你能喝，我们可是喝不下去了。再喝下午上不了训练场。”
“是啊，你忘了上回你喝醉了，被陈锋拖着灌水柱么？然后跑了个通宵的那次？”
刘汉东似乎想起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也有点怕了。
李剑锐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啊？说说？”
刘汉东叹了口气，说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候刘汉东从地方调过来没多久，还不熟悉陈锋的脾气。虽然有人劝过他，但是他在地方上横贯了，觉得自己要天才有天才，要傲骨有傲骨，完全不当回事。
有天中午，拉着大家一起喝酒，老兵们都比较有分寸，喝的差不多就停了。刘汉东不肯，他也是个能喝的主，就跟人划拳，赢了人家喝一杯，输了他喝两杯。死活要拉着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没把别人灌醉，他自己就高了。队友们把他抬到宿舍，都去训练了。陈锋点名，问：“刘汉东呢？”
大伙都知道这事瞒不住，直说：“喝高了。”
下午正常训练，训练结束后，陈锋就让几个队员把刘汉东从床上叫起来。可是刘汉东喝的是烂醉如泥，根本叫不醒。
当时陈锋发话了：“对付他这样的，我有的是办法！来人！”
于是刘汉东悲催的一夜开始了，那一夜，让他终身难忘。
陈锋先是命令把他绑在训练场旁边额水泥柱上，然后就开始水柱猛冲。他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还有人拿着水龙对着他冲个不停。哗哗的水柱持续了半个小时。
其实被水柱冲了两分钟他就醒了，才喊了一句：“放开我！”就被高压水柱灌了一嘴巴水。
而后他每喊一次，就要被水柱对着脑袋冲三分钟。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总共喊了三次。就没敢开口了。
三十分钟后，队员把浑身颤抖刘汉东放开，带着他来到陈锋面前。
陈锋说：“喝酒，喝醉了，你本事不小！我这里，从不限制战士喝酒，只要能喝的，敞开了喝，没人管你。”
刘汉东想说点什么，让陈锋消消气，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冷的。盛夏的晚上，他浑身衣服滴着水，脸色比死人还白。谁站他身边都能听到一阵“咔咔”声，像是老鼠啃木头，别奇怪，那是刘汉东的在打冷颤，牙齿打架，停不下来。
可是这事没完。
陈锋又说了：“我不管你在地方有多牛逼，你家有多大的背景，来了豹牙突击队，是龙，就给我盘着，是虎，就给我卧着。”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听说过么？”陈锋望着刘汉东问道。
可惜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身体都一直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所以，在这里。你可以喝，随你喝。但是训练必须参加，命令必须服从！现在我命令你，回去整备，五分钟后回到训练场！要不然就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
陈锋所说的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内退。当兵的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好不容易，削减了脑袋钻进来，然后因为表现不合格，被退地方，档案发还。那比开除还让人难受。被开除的还能对着不熟悉的人吹牛皮，比如：我带着兄弟们打架，最后都我一个人扛了，类似这样那样的狗血借口。
内退，档案上都会写的清清楚楚：不合格，军籍退回。对于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汉子都是天大的耻辱。而且还要在老地方继续当兵直到退役。
他当时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跑回宿舍，叠被子，装行李。好心的刘汉东给他偷偷塞了块压缩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