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关系,运!by夏听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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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你好。”夏晚词笑着说。
原来真是个经理,邓翡想。
张经理看到邓翡,也是一愣,笑着说:“我听他们说夏小姐来了,我还以为夏萌今天回来了呢,后来一想不对,你说过他今年不回来,我就想着是和崔少来了。”那经理熟门熟路的说。
一点不在意这话里透露了太多私人隐私,那只能说明,他和夏晚词真的不是一般的熟。
夏晚词靠向椅背,果然极其熟稔地说:“我今天要是来相亲的怎么办,你这样直接一口气说出两个陌生男人,那不是拆台吗?”
张经理笑起来,看向对面的邓翡说:“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写菜单。”然后掏出一个小本,放到夏晚词面前,“你也写哦。”说完笑着直奔厨房。
夏晚词赶忙身子前倾,问邓翡:“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或是不爱吃的?”
邓翡摇头。不爱吃,不想吃的,不吃就行了,和上菜有什么关系?
夏晚词不知他是这样想的,不然又少不了教训他一顿,抓紧时间,拿过那个本,她熟练的在上面开写,邓翡扫了一眼,还是简单的运势之类。
她显然做惯了这种事情,一会就写完了,本子推去了一边。
开心的端起了茶杯,这地方她很熟,有种如鱼得水的闲适。
邓翡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看她好似完全忘记了刚刚停车场里的事,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道:“你刚刚不是挺着急,怎么现在好像都忘了?”说完他已经做好了被再吼一顿的准备。
谁知夏晚词只是看了他一眼,端高茶杯抿了一口,慢声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出事了再想办法,现在不是暂时没事了吗,等再有事的时候想办法也来的及。”她悠闲地晃着茶杯,表情还有些高深莫测。
邓翡:“……”
看他不说话,她放下杯子,盯着邓翡问:“怎么,不同意?!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听过呀?”
邓翡不是没听过,只是她之前要死要活,表现的那么担心,这么快就自愈了,他有些不适应。
想了一会,他看向她,刚想说话,却见她望着自己眼前的餐具,忽然笑了起来,一树杏花开的娇艳,邓翡毫无准备,被笑了个莫名其妙。
又看了看那引得她发笑的细瓷餐具,普通描金的餐碟,还有她明显走神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了,那通电话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
邓翡挪开了目光,神色渐冷,怪不得自己那一瞬想到了杏花,杏花虽艳却轻浮,哼。
肤浅,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令人念念不忘?
邓翡想不通,也看不懂,越发沉默。
夏晚词心不在焉,也懒得刻意活跃气氛。
于是这顿饭就在邓翡无言的进餐,夏晚词不由自主的傻笑中,诡异地吃完了。
其中只有张经理来的时候,帮他们活跃了一下气氛,顺便拿走了他自己的本子,还送来了两次果盘。大概是看他们吃的太沉闷,怕他们消化不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晚的欠更。
、慧极必伤
晚饭后,俩人回了家,车在楼下缓缓停稳。
“到了。”夏晚词一马当先,提下邓翡的皮箱,笑着递了一个给他,顺手提起旁边一个白色的塑胶袋:“走吧。”
邓翡面无表情跟着她,看她拽着一个皮箱走的轻快,仿佛要去度假,白色平底鞋走得也稳,如果单看脚,还以为看到一个参加运动会的女学生。
“这是一梯四户的高层,咱们住十二楼。”她还有心情介绍。
邓翡表情欠奉持续麻木中。
她拿出钥匙开了门,随手把这串塞给他,“这串以后给你用。”说完她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邓翡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无言地跟上。
一进门,灯光一亮,出乎意料的看到一抹水嫩的绿色墙面。
这是个入室花园,水绿色是背景墙,前面摆着一张白色半圆的边桌,绿腾腾的植物散了一桌,生机盎然的小清新。
“钥匙以后也可以放这里。”夏晚词拉开白色边桌的小抽屉,邓翡看到里面有另一串钥匙。
夏晚词打开左边白色欧式田园风格的百叶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新拖鞋,弯腰整齐地放在邓翡脚前:“鞋柜在左边,中间的那层是给你的。”
邓翡把箱子放下,看了看那双男士蓝格的拖鞋,有种居家的温馨,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怪的喜悦。
有什么好喜悦的,被忽视了一路,他对死不瞑目的某人很是怒其不争。要不是念在这人可怜,他一定念个咒超度了他去。
心里这样一叨叨,那种喜悦的感觉果然消失了。
他换鞋后拐进客厅,和门厅一样,干净整洁的出奇。
这是一套新装修的两室两厅,所谓的田园风格,白色的沙发上开着粉色的碎花,窗帘也是这样的碎花,餐桌是白色的,白色餐椅,和沙发前的白色茶几看得出是一套。
邓翡对着这个明显温馨过度,清新素雅的房子觉得有些微微不适。
“画画,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阳台上传来夏晚词的声音。
邓翡望去,她正站在一只鸟笼前,对着一只画眉鸟说话。
邓翡无语地看向天花板,只看到曲线优美的天花板吊顶。
“你住萌萌的房间。”夏晚词走过来给他带路,“这房子我去年刚装修过,萌萌的房间他自己还没住过呢。”
邓翡一言不发,现在他也开始隐约感觉到,这样孤男孤女住在一起,将会是挺令他不舒服的一件事。
在英国和夏萌住,三室一厅两层的房子尚且显得拥挤。何况是这样,只有两室的房子,他和她,以后要只隔一面墙的住着。
房间门开了,邓翡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不再是外间那种女生柔媚的色彩。空间宽敞,内外通透,蓝色,白色,完全是现代简约的另一种风格。
正对门是一个超大的窗户,床边是书桌,而后是一排书柜。大床在另一边靠墙的位置,衣柜在紧挨着门的墙上,内镶式。
夏晚词“哗啦”一声拉开衣柜,“柜子在这里,里面萌萌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你可以随便用。”又指了指浴室,“这房子只有一个浴室,以后我们要共用。”
说完她去客厅,把邓翡的两个箱子都拉了进来,“好了,你自己收拾东西,我下楼修鞋去。”
修鞋?
邓翡跟去送她,看她先是走去旁边的卧室拿出一双鞋来,又走到浴室,转眼拿出另一双,对上邓翡不解的目光,她笑着说:“还有呢。”说着又走去鞋柜,一口气拎出来三双,然后都装进了早前从车上拿下的那个白色的袋子里。
站起来笑着说:“鞋跟都坏了,这是一部分,还有四双昨天刚送去修。”
邓翡更惊讶,其实他想问,为什么不买新的,鞋跟都掉了,还怎么修?但是他不是多事的人,自然是没有多管闲事。
夏晚词却趁机教育他,“所以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一个穷人,所以今天在停车场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邓翡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说下次你骗人的时候吗?”
“什么骗?”夏晚词立刻咬牙,最讨厌他说骗了。
邓翡说:“你今天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人家赔偿,一看撞了人家的车,就想着怎么哄那个男人放你走,你觉得这不是骗?”
夏晚词怒道:“明明……”
“明明人家动手动脚,摸了你的头发,你也觉得无所谓,那下次我站远点。”说完邓翡转身回屋了。
许久……他才听到门廊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声音大的他足可以想象那人被气成了什么样。
那又怎样,他不信她今天自己没有感觉到,只是为了想着占别人便宜,而选择忽略了别人在占自己便宜而已。
一个女孩子在外行走,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撞车也许是很严重,可如果因此被那种人缠上,对她这种没权没势连家底也没有的女孩子,才是真的麻烦。
不过他做事,也没期许她能明白,更不是为了她。
刺啦一声,拉链滑过,箱子打开。
一堆的巧克力盒子露了出来,亮金,闪红,宝石蓝,都是用最上等的包装纸包装过的。铺了整整两层,他一盒盒的拿出来放整齐。
巧克力盒子下面是一条红色的裙子,他拿起来,看了看,一时有些踌躇,这是夏萌带给他姐的裙子,可夏萌两年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姐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这裙子,买小了!
他把裙子放去一边,阳台上,画眉鸟“啾啾”地叫了几声,窗口有风吹进来,卷起一阵香气,他看去窗口,视线停留在飘窗台上的原木大盘里,里面散着干花……
脑海里,忽而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我走了以后,我姐就养了一只画眉,还取了个名叫画画。”
记忆,如同被封闭后顷闸而出,一幕幕的闪回,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那时候,爸妈忽然走了,一大堆亲戚堵在我家,我家刚买了房子,可没有我爸妈,没人供房子,爸妈还有点存款,可是也不够付清房款……肇事的车主跑了,也没任何的赔偿。亲戚们就说……把房子卖了,然后我和我姐,一家一个……那天我姐抱着我,我俩躲在屋子里抱了一晚上。”
“小时候,我总和我姐打架,喜欢抢她的东西,她的小辫子总被我拉的乱七八糟,她也欺负我,我妈给我买瓜子,装在纸筒里,我坐在门口吃,她过来说帮我剥……结果给我都吃了。”
“后来大了,她看我能挨打了,就也开始打我,我们俩对打,但从来不挖脸。我姐说,如果我把她的脸挖破相了,得养她一辈子,所以我不敢挖……”
“一直到她上了高中,我上了初中,我们俩还成天斗气。可是那一天……我姐忽然抱着我说,我是她亲弟,打了骂了也应该在一起,不能分开!”
“后来我姐给所有的亲戚说,她能养活我,不用他们帮……别人不同意,我姐就问他们,卖了房分了钱,将来我怎么娶老婆……结果亲戚都走了,他们吵不过我姐。”
是夏萌的声音,那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原来都被邓翡记在了心里。
他甚至还能想起来,夏萌说这件事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眼中有泪。
这些小事,他的脑子里是这么的清楚,清楚的仿佛是他自己的记忆,他叹了口气,看向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白色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没有花,而是插着一把小龙角绣球的干花。
又忽然忆起,夏萌说过的:“当时我很傻,不会说好听话,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就跑到学校后面的野地,拔了一大把蒲公英回去给我姐,她二话不说,给上面绑了一根绿色的绸缎花,插在了花瓶里……还真的好看。”
邓翡看向桌上那酷似蒲公英的小龙角绣球干花,杆子上绑着一段绿色的绸缎花,窗口的风吹来,那缎子飘起来,有种暖烘烘的幸福感。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那绿色的绸缎花,挪不开视线。
邓翡没有什么家庭温暖,他父母过世后,现在的亲戚就是一团乱的抢家产,那是一个极度复杂的家庭,令人想之生厌。
他看向房间,干净的床品,窗台飘窗上的干花,从房间位置判断,这间屋子是这套房子的主卧。
他们爸妈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弟弟,还把主卧室让给弟弟住。曾经的邓翡,是由怜生爱吗?
他不可知,只知道,这一刻,这种情绪也是他的。
幸福感,也是他的。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暖意,门响起,被奇异的情绪牵引,他立刻站了起来,迎到门口。
夏晚词刚进客厅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门边,黄昏碎金的光散在他的背后,加上他刚刚沉浸在回忆里,此时一脸深邃难名的瑰丽,俊美的惊人,连他脸上惯常的冷傲,都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悸动。
他立在那里,以一种永恒的姿势隔空望着她,这一刻,他对她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