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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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老头子一个个都年过古稀,但是若真论起辈分,恐怕都得喊时冉“曾祖奶奶”。
邢向天在这一趟原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先让几个武林宿儒摆一摆架子,要是燕丹不从的话,就给他安上一个“狂妄自大,不尊前辈”的罪名——这罪名虽然无稽可笑,但是对于甚重辈分的中原武林来说,却也有着几分份量,最少也能让一些老前辈们对燕丹下意识的不满。
但是这个布局,在双方还没正式交锋前,就已经输了,而且是输的一塌糊涂。
燕丹微笑着品着茶,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些不明所以的年轻一辈不由得交头接耳,私下询问上座那个美女是谁,竟然有这样大的面子?
几名老者入座后,对视了一眼,才由当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家伙站起来,道:“时前辈,您在这里就太好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正想着威望不够,不敢随意论断呢,有您在的话,我想对这位燕丹小友的做法,应该有一个公正的说法了。”
哪知道时冉翻了翻眼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这群老家伙就哪来的回哪呆着去,别在这里惹的老娘心烦。”
这一句话毫不客气,邢向天这边的人全部一愣,没想到时冉会这般明显的偏袒燕丹,之前说话的那老者有些尴尬,正想说话,就见时冉眼一瞪,道:“好哇,你们这些老泼皮,年纪越大说话越像放屁了是吗?你刚才说这一切由我说了算,那现在我说,你们这群老家伙全部滚蛋,你们还想出尔反尔不成吗?”
“这……”一群老头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一旁的邢傲耐不住了,站出来高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杀了燕丹为我未婚妻偿命,要么你就把我们全杀了!”
年轻一辈的,纵然听过不老夫人的威名,但是见过真人的却是极少,邢傲一带头,一群不知所以的年轻人顿时一同喝骂,整个客厅吵成一片。
几名老者心叫不好,这时就见时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在杯子刚刚落在桌面上的时候,时冉突然动了。
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时冉骤然发难,曼丽的身躯好像闪电一般离开椅子,一支纤纤玉手捏成兰花状,笔直的弹向了邢傲的面容!
“她会杀了我!”邢傲脑中瞬时闪过这个想法,忍不住的就要拔刀反击,但是想起蜃楼王之前的叮嘱,强行抑制住了这个冲动。
时冉的杀气货真价实,一直就处在防备当中的几名老者瞬间齐喝一声,挡在了时冉的前方,一时间,虎爪、龙爪、鹤拳、擒拿手……中原武道的绝技一一使出,却被时冉一挥长袖,一股强劲至极的厉风鼓荡而出,一招之间就将这几名老者全部逼退!
几名老者心中骇然,没想到多年不见,不老夫人的功夫竟然精进如斯,自己连她一招都挡不下,无奈叫道:“前辈手下留情!”
时冉对这些人根本没下力气,但是迎上邢向天那一掌,却是左手轻轻排出,邢向天就感到胸中一阵翻气血上涌,眼冒金花,连续退了十几步,才换过劲来,不由得心中大惊。
时冉挥手之间逼退了中原数名高手,见到邢傲不闪不避,冷哼一声,一把提住他的衣领,然后“啪啪啪,啪啪啪”,左右开弓扇了六个巴掌,飘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端起面前的茶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邢傲被这六个巴掌扇的是头晕眼花,也幸好时冉没用什么劲力,否则的话,一下就能拍碎他的头骨,只是看着邢傲双颊高高肿起,众人又是愤怒,又是惊骇,不少刚才破口大骂的年轻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等身手,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前辈!”之前说话那老头强忍着怒气,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时冉翻了翻眼皮,冷然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来这里,不就是想扣燕丹一定不尊老的罪名吗?这小辈竟敢对我口出狂言,怎么,就允许你们教训别人,不允许我教训他吗?”
那老者立刻哑口无言,邢傲更是心中暗恨,吐了老大一瘫血痰。
这就是燕丹布下的设计,以力破巧!
论武功,就算他燕丹不埋炸弹又如何?五大神器的传人,还有展云天这个手持一把不亚于轩辕剑的怪物,这些普通人完全就是送菜的。
论辈分,这里谁的辈分高的过时冉?既然对方摆明了想倚老卖老,那么自己也就和他对着干,不管邢傲埋伏了什么后招,直接以力破解就是,时冉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胡搅蛮缠,拖延时间,以便让凌霄和展云天两人完成另外一项任务。
“这个其实是你算计好的吧?”听了燕丹的安排后,时冉露出了一丝笑意,按照燕丹这个设计,完全就是借力打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她这个不老夫人的角色。
时冉不由得气结,这燕丹,果然是鬼才一般的头脑,若是在平时,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她自然不屑去做,可之前燕丹偏偏勾画了一个毒无可毒的绝计,这就逼得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扮演起现在这个胡搅蛮缠的角色来。
时冉的话顿时堵的邢傲那帮人说不出话来,因为毕竟,刚刚邢傲出言不逊是所有人都听到的,用他们的逻辑来说,时冉教训他一下也丝毫不为过。
更何况,时冉没一掌把他拍死,完全就是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她要是真下杀手,这屋子里面所有人加起来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时冉女士,”这时坐在一边的雷米尔开口了,原本他对时冉这人毫无所知,但是回去以后一调查才发现,她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此时只得出言打圆场,道:“我这次陪同邢主席来,主要还是为了西台市北郊小村一百三十七条人命,还有梁莹小姐的命案而来,时冉女士您既然为中原武林辈分最高的人,那么我想对于凶手,您应该不会偏袒才是。”
“杀人偿命,我自然不会偏袒。”时冉嘴角动了动,道:“不过雷米尔先生,中原的事情,好像与天主教会没有什么关联吧?”
“本人只是来做一个旁听的,顺便见证一下,”雷米尔回答的彬彬有礼:“记得这位燕丹先生下午曾说过,那一百七十三条人命,全部都是死在您手上的是吗?”
听到雷米尔率先发难,燕丹轻笑道:“那么我又请问尊敬的雷米尔阁下,除了您以外,还有谁能证明我说过这句话?”
“你!”雷米尔被燕丹狠狠堵了一句,道:“燕丹先生,原来您也不过如此,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承认,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您绝对承认过,您屠戮过那一个村庄!”
“那好吧。”燕丹无赖的笑着:“那我也对你们的上帝起誓,我绝对没说过这话,如何?”
满座哗然,燕丹这明显是耍无赖,一群老者不由得大摇其头,实在觉得和这样一个耍无赖的家伙共处一室,是一件非常让脸上无光的事情。
这时候时冉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几下,接着就看到雷米尔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望着时冉,而此时燕丹则笑道:“雷米尔先生,我相信您今天下午是听错了,要不您再说一遍,是谁杀了那个村庄一百……嗯,一百多少口来着?”
雷米尔的脸上阴晴不定,时冉又轻轻的动了几下嘴唇,有经验的老者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在用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和雷米尔说话。
“抱……抱歉,”雷米尔脸色阴沉,终于强忍着爆发的怒气站了起来,道:“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行告退。”
顿时满座大哗,邢向天更是抢在了雷米尔身前,低声道:“雷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难处吗?”
“不!”雷米尔狠狠的盯了燕丹一眼,道:“我真的不舒服,抱歉,我先走了。”
燕丹和时冉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异,这雷米尔,还真是条汉子啊!
原来早在这一场会面之前,燕丹就通过特殊的方式直接联系到了梵蒂冈的教宗,果不出所料,天主教廷对于中原发生的那些什么命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们在意的是与凌霄这名铠甲战士的合作。
可偏偏雷米尔身为审判天使,嫉恶如仇,和燕丹较起劲来,时冉刚刚传音的,就是教宗的密令,有了教会的暗语,绝对不可能伪造,所以雷米尔才会如此失态。
这也是燕丹故意拖到现在才说出来,想让雷米尔反咬邢傲一口,把今天这个事情闹的越乱越好,才没让教宗先行通知雷米尔,哪知道这位审判天使竟然如此执着,宁可拂袖离去也不肯翻供,这就有些出乎燕丹和时冉的预料了。
雷米尔的离去,场面一时乱哄哄的难以收拾,这时,邢傲突然站出来,高声道:“燕丹,你休想拖延时间!你奸杀我的未婚妻,此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你还满手血腥,屠杀那么多无辜平民,今天我邢傲就在这里与你决一死战!”
接着,邢傲转过头,朝着身后的人群大声道:“各位同道,世间之仇,莫过于杀父掳妻!更何况我那妻子还有三个月的身孕,你们说,这仇是该不该报?”
顿时一片哄然称是,群情激奋,燕丹面色冷了下来,目光锁定在邢傲身旁,那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身上。
刚才就是他在邢傲耳边耳语了几句,支了这么个招,就凭这人能够一眼看穿燕丹希望拖延时间这一点,必然就不是普通人!
时冉心中也是一紧,邢傲现在是寻找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燕丹“奸杀”梁莹的录像,如此一来“铁证如山”,燕丹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辩驳不清。
同时时冉心中暗骂,为何凌霄和那展云天还没有回来,他两人在霓霓的指引下去捉拿蜃楼王,只要擒住了这个家伙,再让他制造一片幻象,那么主动权就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邢傲费尽心思拉来的这么多人,就将成为燕丹的助力!
这一下借力打力,局势立刻就能扭转过来,而且不用与整个中原武道结下仇怨,可谓是最好的办法了。
现在时冉苦就苦在,不能质问邢傲有什么证据,否则的话,邢傲就会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之前所有的布局,就统统没有效果了。
而邢傲也有苦衷,作为一个“常人”,他是不会将自己老婆被奸杀的录像主动拿出来的,否则的话,众所周知以邢向天父子极爱面子的特性,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所以他也在等燕丹一方开口,这样才能显得出他是“被逼的,无奈的”,才拿出了这个决定性的铁证。
所以现在燕丹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他脑中飞快的想出了十几条对策,但是没有一条算是十全十美的,都能被邢傲抓住话柄……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中年人的提醒让邢傲猜到了自己的计划,他不会再给自己时间继续拖延。
双方现在的计划都是在造假,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我作证,梁莹的死与燕丹无关!”
所有人惊讶的回头望去,就见到一个瓷器般精美的少女站在门外。
黑色短发风中飘舞,皮肤雪白如玉。一张秀美的瓜子脸上,红唇鲜嫩如朝露花朵,脖子白皙修长;双眉斜挑,眼角微微斜吊,无形之中就露出了几分傲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秀美,就连手指也如春葱一般修长透明。
只是这样一个精致秀美的女孩,却穿着一件火红的皮衣,更让人惊叹的是,她左边腰间悬着一个青铜方盾,花纹古朴,右手提着一柄巨斧,淡青厚重,光泽隐隐,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