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 作者:淳于流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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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去,可看到“梦幻贵公子”的宣传语后,从张韫楷那里拿了票去看看他这个贵公子是如何梦幻无比。现在她当面拒绝了吕泽尧的邀请,家里也多次暗示,吕泽尧在云城及周围城市的几场演奏会她都没去,没想到她只是陪林月桐和几位太太来欣赏交响乐都能再次遇上,不过宣传语变成了“中国小提琴界的郎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呢,其实吕泽尧说白了就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的一名研究生而已,如果不是吕大宏的儿子,他想在国内举办个人演奏会根本是妄想。
既然来了,姑且听一下现在的吕泽尧的本事。
张雾善几个人坐得还算靠前,刚坐下,就听到前面有人喊她,原来张建平夫妇和吕泽尧的爷爷吕正双也过来了。
“善善,等会一起去吃个饭。”吕正双对她说。
林月桐马上回绝:“我们有计划了,要去宾园区那边吃海鲜。”
杜春燕剐了她一眼,对张雾善说:“难得遇到你吕爷爷有空,一起过去。”
林月桐还想说什么,张雾善拉下她的手,随口答应。
吕正双这才有了点笑容,这时候刘明玉走过来,吕正双跟她说了什么,她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张雾善不免有些嘀咕,她当然知道刘明玉的想法,当初吕泽尧死活没开口承认,她捞起凳子就摔过去,要不是吕大宏眼明手快,吕泽尧没半死也要进医院躺几天。换做她是刘明玉,肯定也不愿意儿子跟这样的女孩子交往。她也不想跟吕泽尧复合,虽然她和吕泽尧的感情最深,可她不是什么圣母,“浪子回头金不换”什么的她可不相信,他最清楚她的性子了,居然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如果年少该纯洁该无暇时都没有办法洁身自好,谁能保证现在他风头正红,意气风发时面对诸多诱惑时还能保持对爱情的信仰呢。
吕泽尧出场时,张雾善察觉到会场的气氛明显高亢了不少,看来这一个多月的宣传很有成效。平心而论,吕泽尧继承了吕大宏高大挺拔的体格,五官却比较像刘明玉,俊朗秀气,加上从小练习小提琴收到艺术的熏陶,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很有大众情人的风范,放在漫画里,会场该飘起多少颗少女钦慕的红心。
他选的曲目是胡拜的《匈牙利狂欢节》,该曲目多段式作品,既有深沉华丽的旋律,更有热烈狂欢的场景,在运用连续颤音方面,匠心独具,有着惊人辉煌的技巧和震撼人心的表现力(摘自豆瓣)很多地方吕泽尧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节奏、音准、乐感都抓得极好,从她这个半桶水听来,表现真的不错,听众们也很给面子地鼓掌叫好。
看来,吕泽尧的出名也不全是幸运。
演奏会结束,张雾善陪林月桐向几个太太道歉,并约好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去宾园,送完了人,她回头就看到吕泽尧局促地站在身后。对上她的视线,他有点紧张,她扫了他一眼,挽起林月桐的手往外走。
“善善,不一起去吗?”吕泽尧叫道。
张建平和杜春燕的脸色沉了沉,张雾善眉一扬,问:“不是说要去大西园?我去取车,你们打算走着去的话,我可不能奉陪。”
吕泽尧觉得自己太在意了,讪讪地背起琴盒跟在后面。刘明玉看到,顿生一股闷气,觉得张雾善很不识抬举。
在车上,林月桐跟张雾善抱怨道:“官夫人就了不起吗?下巴抬那么高,也不怕得颈椎病。”
张雾善失笑:“你那么关心人家的颈椎干嘛?”
“我是看不惯她自以为生了个好儿子那样。”林月桐忿忿道,“我儿子人长得帅,又懂事,又孝顺,我都没四处招摇,她那个儿子就知道拉琴就知道花钱,有什么好。”
“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林月桐犹豫地说:“我看你爷爷的意思,好像还想跟吕家做亲家……”
张雾善沉默了一下,睃了后视镜里一直紧紧跟在后面的车子,说:“吕家的女儿还没出生吧?不知道张韫楷等不等得了。”
“我就怕你爷爷他……”林月桐很是敬畏这个公公。
“那就看谁的脸皮更厚。”张雾善无所谓道。张建平当初提携吕大宏有恩,她打赌他放不下恩人的架子去求这件事,更何况刘明玉不乐意。至于吕泽尧,只要他一天没自己挣钱,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吕大宏能爬到今天的位子,自然不会是一个对儿子千依百顺的人。就算她猜错了,他们又能奈她如何?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为了吕泽尧才重生的。
各人都有小心思,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吃了大半后,杜春燕对张雾善说:“雾善,你都那么瘦了,不能再减肥了,多吃点。”
还意外地给张雾善夹菜,张雾善很不习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碗里的肉块怎么办,还好林月桐也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
“女孩子家,还是胖点好。”刘明玉看了吕泽尧一眼,对张雾善说,“太瘦了,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好生养。”
张雾善笑了笑,说:“也不见得,家里没钱的还好,若家里有钱的,胖女人岂不是天天要担心自己男人出去找又瘦又漂亮的小三?”
刘明玉眼一瞪,哑口无言,只得说:“你小小年纪考虑挺周全的。”
“吃一堑长一智罢了。”张雾善不客气地说,吕泽尧听到这句话手一僵,沉重地连看都没敢看她,刘明玉一心留意着儿子,自然也看到了,只恨自己干嘛这么多嘴。
吕正双和张建平对视一眼,清清嗓子,说:“雾善,听你爷爷说你现在很忙啊,很少回家,都在忙什么呢。”
“瞎忙,觉得什么好玩的就凑凑热闹。”
“那有什么好玩的?说给吕爷爷听听。”吕正双饶有兴趣道。
“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张雾善想了想,说,“最近发现剪头发挺好玩的,有时间的话想去理发店当当学徒,学美发。”
不出意外地,所有人都皱眉了,在他们看来,美发之类的工作很下等,根本搬不上台面,可张雾善说了是玩玩,没说是当正经工作,又不能指责她什么。
“你去学学钢琴学学小提琴,陶冶性情,不是更好吗?”吕正双引导她。
张雾善乐了,说:“正常人不会觉得练琴好玩吧?一般都觉得很枯燥。再说钢琴我都练多少年了,又不是想当什么钢琴家,水平够用了。”
吕正双不甘心,又劝她:“不喜欢练琴,你换个其他的也好,学美发多辛苦,还要看人脸色。”
“您不是问我觉得什么好玩吗?我就喜欢这个了。”张雾善坚定地说,“牛不喝水你按它也没没用,我不喜欢的,我宁愿不做。”
一番话说得别有用意,在场的都明白了,张建平脸色变得不自然,他不快地看着张雾善说:“就你道理多。”
张雾善得意地一笑。
林月桐和张建平夫妻一起回去,吕泽尧本来想跟张雾善说几句话,可刘明玉一直催促,他匆匆往张雾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15、原来
吕泽尧塞过来的是一张CD。
张雾善立刻想起这应该是他在云城首次演奏会录制的CD,据说销量不错。回到公寓,她把CD放进碟机里,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几个曲目下来还不错,如果失眠的话勉强可以拿来催眠用。她正想取出来,一首熟悉的旋律娓娓飘过来,让她一怔。
肖邦练习曲的《离别曲》,是她上初二,而他升高一时经常练习的曲子,她弹他拉,几乎算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之曲,以至于到后来她觉得冥冥之中就是注定,定情时就想着离别了,怎么能不分手呢?
吕泽尧让她听着这个,是想告诉她,他没有忘记掉以前和她的种种吗?张雾善有点迷糊了,他究竟想怎么样呢?如果说他一直放不下她,重生前出国时两年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回国后三年也没有多大行动,可说他没什么想法,那他现在就没必要拿那张尊贵的脸来贴她的冷屁股。
张雾善想不通,也懒得想,把CD取出来随便一丢,没丢中桌面,滚到地上,她懒懒地弯腰去捡,结果看到江宿让司机给她的盒子。看到了,顺便就拆了,是一套英国皇家道尔顿银质餐具,她看得眼睛直冒泡,拿着勺子摸了又摸,擦了又擦,只差没贴脸上蹭了。
江宿还附带了一张纸条,“虽然你只喜欢勺子,但我个人建议你收藏一整套,价值天差地别。”
哼,张雾善把纸条一甩,看也没看叉子刀子,拿出所有的勺子一个一个摆好,欣赏了好半天才肯去洗漱睡下。第二天早上她用一个长柄大勺子兴奋地喝着豆浆时,突然想起来,江宿送她礼物后两天,就是她的生日……因为那晚跟张佑棠闹翻了,她一直刻意地让自己忙着,根本就忘了生日……这份礼物就是她二十一岁生日收到的唯一礼物,多可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反而感到有一种安慰。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喜欢求全责备的人往往很少能严于律己。想到吕泽尧,再想到江宿,张雾善已然换了个心境:江宿对她的离弃其实不无道理,有哪个男人愿意跟一个心里还对前男友念念不忘的女人在一起呢?再深情的男人都会有芥蒂,更何况江宿并不算爱她,他和她只是天雷勾动地火,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而已。一直无法原谅他的她,其实跟吕泽尧有什么区别呢?差只差在:她没给江宿爱情,却要求江宿给予爱人的对待;吕泽尧给了她爱情,却违背爱的誓言。
她和吕泽尧是半斤八两,她根本没有立场责怪吕泽尧当初的不忠,更没有资格怪罪江宿的见异思迁——其实算不上见异思迁,她和他本来就说好,在一起只是玩玩,直到其中一个人遇到真正的那个人。
她想笑着祝福他,却无法面对纪筱筱,人漂亮,学历高,能力强,知书达礼,善解人意,跟叶蓉卉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更不能接受江宿对纪筱筱的态度,远不止欣赏,还有包容和期待……后面两个一直是她的专属,叫她怎么能不嫉妒呢?所以才会刁难、奚落纪筱筱,一次一次磨掉江宿原本就不多的耐性。她记得撞车事件后,他带纪筱筱过来,让她当面给纪筱筱道歉,她当然不肯,他才彻底跟她翻脸。重生后,她被重生这件事占据所有的心思,根本没去管张佑棠怎么处理撞车事件,反正江宿没追究。她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可怎么想都没想起来,算了,既然江宿没限制她的卡,还送了礼物给她,就当他们像早前约好的那样,自然分手了,她从他的女人变成了他的妹妹。
反正都是用别人的钱,用他的比用张佑棠的心里舒服点,她不是那种“不食嗟来之食”的有骨气的人,在她有本事自己挣钱之前,她依旧会用江宿的卡,算她先借他的,以后再还。
光坐着是不能挣钱的,她也不懂自己能做什么,无聊之际晃到Mike的理发店,打定决心要当学徒。Mike没答应,本来他的店就小,平常客人又不多,他一个人还经常闲得打苍蝇,再招一个学徒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哪知张雾善嘴一撇,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说:“谁说要你工资来着?”
Mike一愣,“你吃饱了没事干是吧?大小姐。”
“没吃饱也没事干。”张雾善挽起袖子,站起来,说,“来吧,师傅,好好带你的徒弟。”
Mike平时一个人确实挺冷清的,加上李瑞在他面前提到过张雾善几次,他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骄纵,让她在这里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由着她去了。
Mike并未想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