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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贝克街的假面-第54部分

小说: 贝克街的假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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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说——”Suri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楼下呼啸而至的警笛声让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敞开的窗。片刻后急促的敲门声传来,Suri打开门后就看见Lestrade束手站在那里:“Suri,你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跟上来的Sherlock用手撑住门,面带不满地询问显然在他看来是不速之客的探长。

Lestrade看看两个人,宣布说:“她刚刚卷进了一场谋杀案。房产大亨Barnes家的二小姐,Olivia。Barnes,被发现死于下榻酒店的浴缸里。割喉割腕,这是一场谋杀。”


 55不透光(1)

Let them live who choose

in their own hissing world of fireworks

My heart longs for thy stars

My God

让他们就住在这个他们自己选择的烟火猎猎的世界吧

神啊;我的心却渴望着你的繁星

Olivia死了?!这是Suri从Lestrade开开合合的嘴型中唯一读出的信息,如同一道闪电劈过她的脑海。虽然她不久前才和Sherlock说过宁愿当做没有见过各自继续陌生下去;可那毕竟是她曾经最亲密过的朋友,三个多小时前才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过的人——六年多来唯一的一次相见;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而且还是谋杀,谁会去谋杀她?!

“这和Suri有什么关系?”看见身边的姑娘在灯光下的脸色Sherlock就知道她现在正处于努力接受这个消息的震惊阶段;他稍稍移了下位置;就把Suri基本上遮挡在了他的身影后,一边向Lestrade发问。如果连他都是今天下午才偶然知道Suri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按照苏格兰场的人的办事效率;至少得用上一个星期的调查时间才能挖出Suri和Olivia之间的关系——那时候恐怕那个女人的尸体都要腐烂了。那么;能让Lestrade直扑这里的;一定是什么非同寻常的线索——哦;必然还是直观的线索。

“在现场掉落了一个手机,里面最后拨出的一个号码,是Suri的。”Lestrade解释说,“我只是看那个号码眼熟,翻了一下通讯录,却发现和你的号码一字不差。”

阴影里的Suri闻言脸色煞白地抬起头,回头就疾步向客厅走去。也许是太过着急,她的手竟然几次都拉不开包上的拉链。一只修长的手就这么伸过来,准确地一把拉开了包,Sherlock摸出了那个手机递到她手上。Suri的唇蠕动了片刻,那句“谢谢”却哽在了喉咙里。她停了停,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按开了手机。

一条未接来电提示静静地躺在那里,在莹白的屏幕光线下有几分凄惶的无助感。她在回家后,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就钻进了厨房——不让任何公事打扰这个夜晚是她原本唯一的初衷。

冰冷的手机外壳上传来的凉意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不能承受这一通电话的重量。侦探的手稳稳地包住了她的,Suri抬头,正对上他清绿色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神让她突然六神无主的头脑慢慢地镇静下来。

“我们去查清楚。”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疑虑,然后在她下意识地点头的时候就拉着她走出了家门,“Lestrade,我们就到。”

Suri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开车,掌握方向盘的自然就是Sherlock,车内一时间有着沉重到让人不适的沉默,只有前面警车闪烁的蓝色警示灯把两人的脸色照成深深的冷色。

“Suri——”

“她是个傻瓜,Sherlock。”坐在副驾的Suri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知道出事以来的第一句话,“那个电话,是用她的号码打出来的——她大学时用的那个号码,她从来没有换掉它。”

Sherlock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和你一样。”

片刻的沉默:“是,和我一样。我从美国回来,还是选择了这个号码,那时候我想,这样有些人找起来,会方便些。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端着个架子,放任它陌生到这种地步。”

侦探没有再回答,在最后一个街区打了个方向,车稳稳地停下,他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了车门,低声说:“我们会知道真相的。内疚对事情没有丝毫帮助。”

Suri缓缓吐出一口气,走下车来:“你说得对,现在我要的,是一个真相。”

眼前,Savoy酒店在夜的灯光下耸然而立,复古的贵族风带着几分英伦历史的苍老,源自19世纪的古老传统让它平添了几分肃然,像是一位历史的见证者。这家承办过伊丽莎白女王二世加冕晚宴的奢华酒店不仅是《诺丁山》中茱莉亚。罗伯茨的下榻之处,更是Olivia每回来伦敦必选的盘桓居所——酒店系统中那长长一串的入住信息显示她是此间旅店的常客,并且近几年来她来伦敦的次数频频增加,去年她在这里待满了一个夏天家一个圣诞季,显然伦敦有什么吸引了她,并且Suri直觉并不是派对这么简单。

酒店的大堂装修充斥着维多利亚时候的风格,古典而优雅。由于出了命案,这里进进出出的游客都换成了苏格兰场的警员,正在勘查着各个角落。Suri站在中间抬头四顾,每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但愿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现场在1437,Olivia。Barnes的专属房间,Lestrade会带我们上去。”与一个警员交谈了几句后Sherlock走过来对她说。

Suri点点头,目光四处扫视了一遍。

“大厅有四个电梯口,一个大厅正门,一个侧门通往停车场,每个入口都设有探头。所以是的,无论我们的嫌犯是谁,他都在那几卷录像带里。”似乎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侦探快速地分析完毕,“但是Savoy的旅客众多,每天还有数量不小的慕名赶来品尝下午茶的食客们,所以这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希望苏格兰场那群笨蛋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而不是去查看明显的证据——现场能告诉你一切。”

Suri也明白这些道理,于是不再耽搁,对着Sherlock颔首:“好,我们上去。”

“1437是Savoy专门给Olivia留的房间,平时也不开给别的客人住——富豪们享受的待遇。”电梯门缓缓关上时,Lestrade整理了一下衣领,透露了进一步的信息,“报案的是死者的姐姐。”

“Charlie她也在伦敦?”Suri惊讶地问。

Lestrade看上去更为惊讶:“你认识她?”

“Olivia和她关系不错,我们一起度过了两个夏天。”她简单地说,“但我听说她去了南美接管Barnes家在那边的产业,就在我去美国前不久——姐姐和我的同时离开对Olivia来说很难接受,这也是她尤其不能原谅我的原因。”

“显然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据经理介绍她经常在妹妹在此盘桓期间前来拜访,Savoy的员工都知道这个规矩。据她本人说,她今天是趁进城办事来拜访她妹妹的——她妹妹在这里参加一个慈善捐赠晚宴。姐妹两个聊了许久之后,她告辞离开,但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专程去茶餐厅享用了Savoy远近闻名的下午茶,结束后想起还有东西落在房间,返回时就发现妹妹被杀害在浴缸里,于是打电话给苏格兰场报了警。”Lestrade在电梯在14楼停下时第一个垮了出去,“Miss Barnes依旧有些情绪失控,我希望你们询问时注意一下方式,尤其是——”他说着看了Sherlock一眼,“那个,你们知道的。”

Sherlock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或者说视若无睹,径自跨入了凶案现场,Suri也不在调侃的心情,紧紧跟了进去。

侦探习惯性地开始四处转悠,而她则在第一时间就走进了浴室,即便是她,对着眼前的一切也禁不住捂住了嘴。

金发女郎被横置在浴缸里,头垂着靠在浴缸的一边,头发散下来遮住了面部,而真正的惨状在于那一缸鲜血——被害人是被割开手腕和颈动脉,活活放血至尽而死的,浴缸的塞子被塞住了,Olivia就这样一半浸泡在自己的鲜血里,像被吸干血一样地干扁。一只手垂在浴缸的边缘,而那个位置的正下方,吊着一只沾着血迹的手机。

“我们查看了一下手机里的信息,又把它放回了原位。”Donovant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方便你们查看现场——探长的指示。这里很惨是不是?我看过那么多现场,这至少能排进前十。”

Suri的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Miss Barnes。”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她本能地转过身,黑发高挑而干练的女子站在那里,一如记忆里爽利果敢的短发姑娘,只是现在她的眼眶通红,脸色苍白,似乎一时苍老了很多,显然还没有从妹妹的噩耗中恢复过来。

“Charlie。”Suri喃喃地叫了一声,Charlie径自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双手,眼泪直往下掉:“Suri,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Olivia,她今天很激动地和我说了一堆遇见了你很高兴之类的话,她真的激动坏了。我只是离开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会——Olivia不该遭遇这些。谁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爸爸的那些对手——这太可怕了。你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

“我知道,Charlie,我会的。”Suri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会找出那个恶魔,他会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爸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Charlie擦了擦眼泪,“我要去机场接他,他听到消息时简直崩溃了——如果你想问我任何问题,打我电话。”

“我会的。”Suri目送她走出门去。刚好对上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Sherlock的目光,Sherlock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位黑发女士一眼,侧过身让出路,Charlie。Barnes匆匆离去。

“Sherlock。”侦探收回目光,回头就看见往日里冷静高效的测谎专家有些无助地站在那里,眼中藏着一丝哀求,“拜托你检查一下尸体——我,我做不到这些,我在外面等你。”

Sherlock微微拧了拧眉,却还是颔了颔首,自己带上专用手套,上前扳起Olivia的头部,开始Sherlock式验尸。

等他完成工作走出现场时,只看见我们的褐发姑娘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的一角,低着头仿佛在回想什么,与周遭来来往往取证勘察的警员们比起来,沉默得如同能与犯罪现场融为一体。侦探停了停脚步,他并不能对Suri所感受到的哀伤感同身受,在他看来这都是奇怪的情绪。即便他逼迫着自己设想里面那个人是John,也只是隐隐明白那些感觉——毕竟军医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在贝克街里折腾他的博客大作,并且他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在他的眼皮下发生。但他知道她很伤心,从未有过的伤心,他并不喜欢看见这个样子的她,畏缩在一角里甚至是——软弱,与平日里的笑颜和镇定截然不同,而这幅模样会让他——好吧如果那些肥皂剧里没有瞎掰用错词的话,那就是——心疼。

他不高兴她的不高兴,他不高兴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可是安慰从来不属于他的领域,即便他努力设想John会说些什么,可是那毫无助益,那些不过是些浪费口舌的空洞的废话,也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找出那个凶手,而他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片刻间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没有在多想什么,直截了当地开口:“她并不是在浴缸里遭遇袭击的,她的后脑有被钝器击中的创伤,客厅正中的地毯上有一团深红的血迹,这才是她第一次遭遇袭击的地点,血迹一直延伸到浴室,证明她是被一路拖到浴室再被放入浴缸中的,后脑的创伤十分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她被割腕和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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