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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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深情隽永的模样会让某些贵妇恨得牙根痒痒吧。
“真讨厌……”
“嗯,我也觉得。”
有栖川润的初衷只是自言自语,从没想要得到谁的回应。
她略显惊诧地朝忍足侑士投去一瞥,看见他的背脊弯成一只煮熟的虾子,受伤的右臂支在大腿上,正慵懒地挑高了眼尾,回视有栖川。
“既然无聊,不如我们私奔吧?”
“……”
有栖川被忍足的突发奇想惊呆,好半会儿才回神。
她望着忍足手上的胳膊,沉默着不应声。
“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先撤?其实我的胳膊还挺疼的。”
忍足侑士耸了耸肩,脸上满是故作的狰狞。
有栖川润当然不觉得,时隔这么久,又是用石膏固定的胳膊能痛到哪里去。
但她着实对这场表面和乐的宴会心生厌烦,于是打算顺着忍足的意思,和他一起提前离场。
有栖川润亲切地搀着忍足侑士完好的胳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令忍足产生了备受呵护的错觉。
故意做出的狰狞表情在不知不觉中融化成了专属于有栖川润的温柔。
他配合地继续弓着身子,缓慢地随着有栖川润的速度挪动步子。
由于他独特的造型,一路上不仅吸引了诸多目光,甚至路经之处旁人纷纷让道。
两人畅通无阻地来到宴会主角,道明寺椿和有栖川旬的面前。
在道明寺椿的身旁,是一脸怨怼和不耐烦的道明寺司。
“怎么了,忍足少爷不舒服吗?”
“好像是手臂疼。”
由于忍足侑士扮演的是一位因疼痛无法开口的少年,所以就连伤情汇报也是有栖川代劳的。
有栖川旬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忍足缠着绷带的胳膊,和颜悦色地问:
“需要我安排医生给你看看吗?”
“不需要。”
几乎是听见有栖川旬话语的同一时刻,忍足就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的好心。
对此,有栖川旬并不在意,他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呆在忍足身边满脸担忧的有栖川润,嘱咐说:
“小润,你开车了吧。能麻烦你把忍足君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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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和忍足成功从晚宴会场逃脱。
刚远离喧闹的气氛,有栖川就松开了先前扶着忍足的手。
她这样过河就拆桥的行为引得忍足一阵讨伐,最终还是抵不过有栖川冷淡,只得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跟在有栖川身后,钻进车里。
就在有栖川润忙着发动引擎的当口,坐在副驾驶座的忍足突然可怜兮兮地问:
“我可以听广播吗?”
“原来你还喜欢听广播。”
在有栖川润的印象里,忍足绝不是广播一族的拥护者。
“最近才有的爱好。”
听见忍足满不在乎的答案,有栖川润沉默地垂下眼,伸手打开了广播。
有栖川润再一次意识到,这段时间她和忍足渐行渐远的事实。
两人之间早不是凭以往的常识,就能主观臆断的关系。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有栖川润打开广播之后的第一个频道就是可收听的。
此刻,正有一个偏男性化的声音娓娓道来。
“……如果,仅仅保持朋友关系,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的话,那么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做的吧。但其实也意识到了吧,'无法再仅仅保持朋友的关系了。'这件事……各位听完这首歌有什么感想呢,如果这首歌能在各位的心目中留下印象的话,就很好了,我是……”
两人听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位歌手为了推荐自己的新歌而设置的特别广播节目。
虽然只是极其简短的,平铺直叙的语言,意外地在有栖川的心上划出一道伤口。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并不是强烈到会发出疼痛的呻|吟的地步,却在一瞬间洞穿了有栖川所有的脆弱一般,让她鼻子发酸。
握着汽车手柄的手掌蓦地失去了力气。
酝酿已久的车子迟迟没有发动。
耳边传来忍足侑士的喃喃自语,或许只是他本人一时的喟叹,有栖川听得格外清楚。
他说:
“啊,我知道那种感受。”
有栖川润将信将疑地转头去喟叹忍足的表情。
一向嬉皮笑脸的忍足侑士像是畏惧有栖川的探究,僵硬地别过脸。
于是,有栖川润只能看见,一闪而过的,忍足侑士紧抿的唇角。
过了很久,有栖川润才听见忍足的呓语。
“已经无法忍耐了。
继续假装成朋友这件事也好,还是故意疏远你的事情也好。
都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了。
第40章 Ch40。大阪之行(上)
道明寺椿的生日宴会结束的一周后。
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有栖川润携着后援协会的部分成员,和Host部的各位少爷们来到了大阪的一片私人海滩。
私人海滩所有权的归属者凤镜夜此刻正穿着沙滩短裤和大叔式的花衬衫陪着有栖川身边。
两人赤脚站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在脚趾的缝隙留下粗糙的质感。
面前的大海蔚蓝而平静;不时可以看见海鸥展翅而飞;一个低空俯冲,黑白相间的羽翼就在海面带起阵阵涟漪,让观者不禁心胸平静。
尽管如此,有栖川润并不感到舒适。
相反地,她多害怕下一刻的自己就忍不住打个颤栗。
凤镜夜的视线投向海面,像是在放空思绪。
一时间,根本没发现有栖川润的异常。
有栖川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得主动打破沉默,抛出一个无聊的话题。
她说:
“感冒全好了吗?”
本来是一句极其平常的开场白,不知怎么地,竟然也引得凤镜夜发笑了。
注意到有栖川润的疑惑,凤镜夜故作严肃地抿了抿嘴,转过头说:
“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我今天的打扮太土气,所以你都不肯和我说话了呢?”
有栖川润心知这是凤镜夜在缓和气氛,于是也配合着做出嫌弃的表情,瞥了一眼凤镜夜的装束说:
“其实我也思考了很久,镜夜……你这身打扮是参照了哪本面向中老年大叔的时尚杂志吗?”
凤镜夜没想到有栖川也会这么不留情面地吐槽,脸上不由流露出羞赧的红晕来。
“是环那个蠢货,硬要把这件花衬衫塞进我包里的。”
“……环少爷的品味会这么独特吗?”
“穿花衬衫的男人能给女人一种安全感……环是这么说的。”
凤镜夜像是想要模仿须王环无厘头的语气,努力地调动每一根面目神经,达到当时的情景再现。然而,他的本性实在和须王环相去甚远,这会儿一模仿,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有栖川润“噗嗤”一声笑出来。
直到刚才一直纠结在脸上的凝重感终于有了破冰的迹象。
见到这番景象,凤镜夜几不可见地扯着嘴角笑了。
浅淡的笑容里有几分欣慰。
道明寺椿生日宴会那一天,凤镜夜确实得了感冒。
但他自觉还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然而,就在他准备挣扎着穿戴整齐去赴宴的前一刻,姐姐自说自话地接了有栖川润的电话,并且回绝了他出席的机会。
对于姐姐的自作主张,凤镜夜虽然起初多是怨怼,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涌上心头的却是源源不断的感激。
毕竟那个时候的凤镜夜远远没有考虑清楚,朋友和利益,这座天平的倾斜比重。
当然,直至今天为止的凤镜夜仍旧在为这件事纠结不已。
所幸,聪明的他暂时找到了平衡的方法在真正的抉择之日来临前,他情愿一直这么拖延下去。
凤镜夜对于自己的决定不是不感到愧疚。
并且,这份愧疚的情绪中的大部分都起源于有栖川润。
这些天,凤镜夜也会偶尔就莫名地想起有栖川。
他从不断地反问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有栖川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哪怕不考虑有栖川家的背影,也值得一个人全心全意地追逐。
凤镜夜是这么断定的。
这也是他向有栖川润提出约会的目的。
我和她之间,能否纯粹地交往呢?
凤镜夜的愿望多么美好而坚定。
可真到实践的时候,却还是顾虑重重,巴不得临阵脱逃才好。
他由衷地怨恨着举棋不定的自己。
但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相亲对象。
悄悄地瞄着有栖川的侧脸,凤镜夜这么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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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润没发现凤镜夜的窥伺。
此刻,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另一边喧闹着的环和Honey前辈吸引过去。
须王环那头鲜黄的头发实在太过醒目,即便是在他不停奔跑的时候,也能让人迅速捕捉到他的身影。
有栖川润眯着眼打量和很久,这才发现须王环的身上也穿着和凤镜夜类似款式的花衬衫。
并且,面容英俊的须王少爷对于自己的着装十分骄傲,正拎着衣服的两角一边向春绯展示,一边高声宣扬“花衬衫等于好男人”的理论。
真是匪夷所思的品味。
有栖川润在心里暗暗评判道。
她回了头,正巧捕捉到凤镜夜尴尬地回转视线的模样。
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面前平静的海面时,又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事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发冷。
“镜夜,我……”
有栖川润想要尽快地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话还没说完,身边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就抢先说道:
“凤君,能不能暂时把润还给我们?我们这群冰帝的来客可是时刻惦记着领头人呢。”
有栖川润忍耐越发强烈的不适感,强撑着过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广濑,她狭长的眼眸里还有深藏的担忧。
有栖川润冲她安抚性地笑了笑,却引来她更加威严的瞪视。
凤镜夜把两人的无声交流看在眼里,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但冰帝的学生都这么明白地要求了,作为东道主也不好再霸占着有栖川润不放。
他握着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说道:
“是我失礼了,那润就麻烦你照顾了。”
广濑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
望向凤镜夜的眼神里似是藏了无数支质地冰冷的箭矢,攻击间一点情面都不留。
广濑不是不谙世事的稚童,当然听出了凤镜夜话语里把有栖川视作己物的意思。
对于他这种明目张胆划分归属权的行为,广濑打心眼里不喜。
她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凤镜夜,一边想要伸手搀扶摇摇欲坠的有栖川润。
谁知,有栖川润装作不经意地推开了她的手,倔强地站直了身子,甚至微笑着朝凤镜夜告别。
“镜夜,那我一会儿就等着吃美味的螃蟹了。不过,我不负责抓。”
有栖川润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沙滩上正比赛着抓螃蟹的樱兰少爷们,抿着嘴笑了。
凤镜夜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纵容的情绪。
“我待会儿让家里的警卫帮你抓,就怕你吃不下。”
凤镜夜注视着有栖川润的背影,等到她走得远了,才迟缓地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同伴的身上。
几乎是看清伙伴举动的同一刻,他就忍不住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全神贯注吐槽着伙伴幼稚行径的凤镜夜没看见,那边已经走远了的有栖川润终于支持不住,搭上了广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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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濑担忧地看着面色惨白的有栖川润。
明明眼里的关怀藏都藏不住,嘴上还是逞强训斥着:
“不是说不能往有水的地方去吗?”
有栖川润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嗫嚅着嘴唇没说话。
看她那副虚弱的模样,广濑的火气“轰”地就一股脑冲涌上来。
“我看你是被凤镜夜传染,脑子烧坏掉了。如果待会儿有点什么意外,别指望我救你,那是你自找的。”
有栖川润大概是被广濑难得的怒气冲冲逗乐了。
顺着她的话,嗔怪了一句:
“我本来就知道你没心没肺。”
“那是你吧。”
广濑扶着有栖川在远离海浪又远离众人视线的地方坐了一会。
有栖川润才慢慢缓过劲来。
她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却已经按耐不住要回归到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