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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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看着她怔忪的表情,心里狐疑。
最终选择放弃了“不探听女士秘密”的绅士风度,担忧地问:
“你怎么了?”
迎着忍足侑士的问题,有栖川润抬起头,望向他近在咫尺的脸。
泛着微黄的光芒从病房的窗户里投射进来,让有栖川润能够清晰地发现他额头上皱皱的纹路,还有鼻翼两侧的阴影。
有栖川润的视线上移,看见忍足侑士快要挤成一堆的眉毛。
这样不计形象的忍足可不多见啊。
有栖川润想着。
转而又对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
有栖川润张了张嘴,想要通过撒谎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就在一瞬间,欺骗忍足侑士的记忆便翻涌上来。
这段尴尬的记忆化成一条带着倒刺的利鞭,弯曲成极为骇人的形态,像是有栖川润一说谎,就准备狠狠地伺候上来。
于是,到了嘴边的说辞又艰难被收回。
有栖川润透过忍足侑士的镜片,去寻觅他那双藏着智慧和担忧的双眼。
忍足侑士像是发现了有栖川的不安。
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真挚地回望着他。
自瞳孔深处透露出值得信任的讯息。
有栖川润终于在与他的对视里获得勇气,下定决心说了话: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
有栖川润组织着措辞,谨慎而小心翼翼。
“如果,你发现身边某个很亲密的人有事情瞒着你,你会想要知道真相吗?”
有栖川润这话问得相当隐晦。
所幸她面对的忍足侑士不但领悟力高,并且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陋习。
忍足侑士早就从她迟疑的口气里,听说这问题的严肃性。
分明不是什么无谓的假设,而是她正在经历的遭遇。
忍足侑士沉默了一会儿。
心里自然有着关于这个问题的揣度。
有栖川说某个很亲密的人有事情瞒着她。
这样的描述让忍足第一时间想起了凤镜夜。
毕竟有栖川润住院这么久,忍足侑士居然一次也没在医院看见过凤镜夜。
大家都是在东京念书的学生,忍足又是每天都来报道的,如果说每次都碰巧错开,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尽管为自己的猜测而心里咕噜噜泛酸。
忍足侑士却从没有使坏的念头。
忍足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几分钟之后。
忍足侑士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看着有栖川润的眼睛,严肃地说:
“虽然我也想知道真相,但既然是关系很好的人,我还是会尊重他。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不是吗?他选择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吧。”
忍足侑士郑重其事地说完,沉默了几秒钟。
忽地,他换上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用一种比迹部更自恋的语气说:
“就像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啊。你不觉得有秘密是成熟的标志吗?”
“不觉得。”
有栖川润冷淡地否定。
于是,忍足侑士酝酿到一半的搞怪表情就此僵在脸上,倒有了意外的逗乐效果。
无论后续发展如何,有栖川润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忍足侑士呢,也问心无愧。
》》》
一周的住院时间很快过去。
今天有栖川润就要出院了。
眼见终于要告别千篇一律的营养套餐,有栖川润早早地就换下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整齐地叠好置于床头,只等着承诺来接自己出院的哥哥现身。
有栖川润远远地便听见走廊响起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朝着病房的逐渐临近,有栖川润几乎要确定来的人就是哥哥了。
原本坐在床沿的她快速站起来,朝着门口走了几步,一抬头便看见来人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
居然是久违的凤镜夜。
凤镜夜像是没料到有栖川会来迎接自己一般,站在门外愣了几秒钟。
而有栖川润也是难掩复杂的神色。
在有栖川的记忆里,似乎自从自己住院之后,就和凤镜夜断了联系。
对一直没来探望自己的凤镜夜,有栖川润比起失落而言,更多的是庆幸。
因为,她总相信像凤镜夜这样谨慎的人,不会糊里糊涂地任由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鬼。
至于她让道明寺找来的那两个英德学生,怎么看也不是口风紧的货色。
很明显,凤镜夜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却在这个当口从东京跑过来。
为的不是接自己出院。
或许,是来兴师问罪的?
有栖川润的脑海里立即就出现了这种猜测。
“凤君,好久不见了。”
对着还在发愣的凤镜夜,有栖川润不以为意,自然地朝他打招呼。
而凤镜夜也因为这一声招呼,迟缓地回过神。
他后知后觉到有栖川称呼里的疏离,本能地皱了皱眉,眼睛里流露出不知是受伤还是愤怒的情绪。
然而,这些陈杂的情绪又被他很好的掩饰。
凤镜夜以手抵唇,轻轻地咳嗽一声。
“很抱歉,没有来看你。最近……”
凤镜夜想把忙碌作为借口,却在有栖川润了然的眼神下,放弃了说谎的打算。
他静静地看了有栖川一会儿,想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什么。
比如说惶恐、不舍或是其他。
但有栖川的瞳孔里除了他自己的倒影之外,没有藏着任何东西。
真是一双清澈得教人沦陷其中的眼睛。
凤镜夜鬼使神差地想。
他很快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眼前这人和光明磊落可沾不上边啊。
没来探望有栖川润的这段时间,凤镜夜如她所想,一直在追查沙滩事件的真相。
本来是自责于没能保护好有栖川润,从而想查个水落石出,给她个交待。
谁知调查的结果大大地出乎他的预料出现在沙滩的那两个流氓竟然是英德的学生,并且还是受了有栖川润指使的。
凤镜夜回想起了那两个英德学生临走前讥讽又怜悯的眼神。
那模样就像在说:
“嘿,一个被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男人,真是可怜透了。”
望着有栖川润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凤镜夜却怎么也生不出怜惜的心情。
现在的他,胸膛里被灼灼的怒火充斥了。
凤镜夜的喉结细微地蠕动一下,极力地克制自己说话的语气。
用一种尽可能叙述的口吻说:
“沙滩上的那两个人,身份已经查明了,是英德二年级的学生。”
“嗯。”
凤镜夜以为有栖川的反应会很激烈,哪怕是伪装出愤怒的模样也好。
但她却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仿佛事不关己。
于是,凤镜夜心里最后的那点希望也破灭了。
他的喉咙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割裂一般,感到如窒息一般的难受。
大约是他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类似的神情。
有栖川润终于看不过眼,主动地替凤镜夜补充起他没能说的话。
“他们已经告诉凤君了吧,这件事是我策划的。”
凤镜夜的脸色在一瞬间煞白,甚至到了让人为他的身体担忧的地步。
心里最坏的猜测被证实。
他疲惫地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停顿了片刻。
然后,重新戴上眼镜的凤镜夜恢复成往日那种镇静的姿态。
“我能知道理由吗?”
有栖川润摇了摇头,嘴边是一抹安抚的弧度。
“我想不出什么能让凤君谅解的理由,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凤镜夜终于在和有栖川润的谈话里妥协。
他也终于认清面前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否则不会连编个理由的功夫都不愿意花费。
凤镜夜故作释然地笑了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
“我尊重你的选择。”
凤镜夜说完这句话,冲有栖川润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提步朝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很急,背影也有些狼狈。
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姿态。
凤镜夜正要打开病房的门,忽然拧门把的右手僵了僵。
因为在他的身后,有栖川润深深地弯下腰说:
“谢谢你愿意跳下悬崖救我。”
》》》
在凤镜夜走后几分钟,有栖川润在病房里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忍足侑士。
她挑了挑眉,心里对忍足侑士出现的时间赶到狐疑。
先不说他光明正大地翘课这件事,就说他和凤镜夜离开的前后间隔,未免也太短暂了。
这让有栖川润不禁认为,这家伙偷听了她和凤镜夜的谈话。
然而,忍足侑士的表情几乎可以用一本正经来形容。
他和有栖川润打了个招呼,径直把有栖川整理好的包拿在手里。
“不是告诉过你,我哥哥会来接我了嘛?”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阪大附属医院和有栖川企业的长期合作关系。我爸爸现在成为院长了,我这个儿子也得讨好有栖川家美丽的千金呐。所以,还请您以后不吝啬指教。”
忍足侑士说着,毕恭毕敬地朝有栖川润弯腰,脸上却是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
有栖川润直觉忍足的这番话有些怪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当他是真心诚意地为自己的父亲分忧。
忍足侑士送有栖川润下了楼,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有栖川旬和道明寺椿。
接下来自然轮不到自己什么事情了。
忍足侑士和两人简单地问好,又将有栖川润的行礼交到她哥哥的手中。
有栖川旬正把行礼放在后备箱里,道明寺椿站在他身边帮忙。
就在这时,忍足侑士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诶,小润。你有看过恋爱小说吗?”
有栖川润抬起头望向忍足侑士的侧脸,只见他小麦色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中,分外的晃眼。
“没有。”
因为逆光的缘故,有栖川润看不见忍足侑士的表情,只听他叹息般地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恋爱小说是很好看的读物啊。”
恋爱小说这种东西,不看到最后的结局,可不能随便确定到底谁才是主角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更新速度如此坑爹。
菇凉们没有怒删收藏,实在让我感激涕零了。
或嗯我另一篇文上了榜,下星期还是主要更新那一篇文..…JeT
第46章 Ch46。合宿(1)
有栖川润康复出院的一月内;迹部景吾率领的冰帝网球部势如破竹;连连挫败强敌;眼见和关东大会的冠军宝座只有一步之遥。
与此同时;有资格参与冠军角逐的还有另外三所中学,分别是被奉为常胜将军的青春学园;号称最有希望阻断青学连冠纪录的立海大附属,还有实力不容小觑的四天宝寺中学。光凭那些好事者给予的绰号,冰帝学园和四天宝寺怎么看都像是打酱油,凑数的角色。
这迹部景吾完美主义者的美名不仅在校内广为流传,就是在校外也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冰帝的一众学子当然不敢把别人对几所中学网球部的评价告诉给他,大家在佯装无知的情况下;依然如故地艰苦训练或是兢兢业业替正选加油助威。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变化;应该是网球场外围观人群的呐喊声一天高过一天,而场内的成员们越发挥汗如雨。
与四天宝寺的对战是剩下两周的准备时间。
这一天,惯常的训练项目告一段落,迹部景吾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即解散,而是指挥着成员们在球场内站立成排,正选们站在前列,非正选站在相对靠后的位置。整队完毕,迹部景吾才缓步踱到队伍前方一米处站定,他的双手交叉置于身后,轻咳一声当做开场白。
随着他这下刻意到不行的咳嗽,观众席上原本的交头接耳声也如精疲力竭的蝉一样,悄然停止。坐在观众席前排中央的有栖川、广濑和小岛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无一例外在彼此眼里看出探究的神色。
就连后援协会的骨干成员都搞不清迹部景吾的目的,于是三人只得乖乖地端坐,聆听迹部景吾的讲话。可迹部景吾自从最初那声刻意的咳嗽声之后,又诡异地沉默,只见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微微眯着眼巡梭着队伍,他的目光犀利一一从正选的面孔上掠过,而后又不知所谓地转头,望着观众席的方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