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极光(高干)完结 4番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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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一阵尴尬掠过,恨恨道:“陈励宇这孙子。”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相处的非常和谐。一家四口踏踏实实的在北京过了一个团圆年,平平安安对正月的红色充满了惊奇与喜爱。直到初五初六时,双方父母才陆续空出时间。他们带着孩子回家拜访。梁母一定要留陆静一起吃饭。在餐桌上,梁希泽不忘对梁母道:“她爱吃凉饺子,您甭给她夹了,等她凉凉再吃。”说罢拿起儿童碗,吹了吹手中的饺子,喂到平平的嘴里。
他只是说了最简单的一句话,做了最平常的一个动作,陆静借着转身喂安安的动作,掩饰有些泛红的眼眶。
过完年的某个周末,她正带着宝宝在静谧的小区里晒太阳,和其他年轻的妈妈闲聊时,那位年轻母亲欢喜道:“这个年过的真清静,你没发现吗?今年咱们小区内和周边几里地都没有放炮仗的。我听秦秦妈妈说,大概是这小区有个挺牛的人家,他家里也有宝宝,怕炮仗吵着孩子,今年这片被划成禁放区域,咱们也跟着沾光咯。”
陆静后知后觉,惊讶半晌,那年轻母亲却嬉笑着轻推她道:“喂,平平妈,平平爸爸下来了。连上楼这两步路也要来接你,你要是在美国,他岂不是要去美国接你回来?”
转眼已经是三月开春时节,陆静在国内已经有七个月余。乔治早已搬到NY工作,两个人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似乎都已经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
孩子的成长则非常快。两三岁是最可爱的年纪。有时陆静对孩子们道:“去给妈妈拿拖鞋。”两个孩子便像个小地鼠一样,跑着去鞋柜处,然后一人拿一只拖鞋,工整的摆在陆静脚下。
平平的脾气和梁希泽分毫不差,整天头抬得高高的,一副骄傲到天上的模样。除了弟弟,基本不和别的小朋友玩。每天都护着弟弟,甚至和黄媛家的林曦妤打闹起来,对女孩子也不手软。
安安突然变得爱说话起来,几乎是聒噪,每天都嘚嘚嘚的和每一个人说话。虽然除了陆静,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陆静笑着给安安当翻译:“他说,爸爸给他讲故事了,从前有个小猴子可调皮了,跑到山上去了,我讲完了。”
平平似乎更多的遗传了陆静的音乐天赋,他的嗓子明亮而高亢,音基稳准,黄美兰听到平平无意中哼唱的小调,便建议他们将孩子送童声合唱团培养。
安安是臀位生的那个孩子,性格温顺,比平平的身体更加娇弱,生病爱走支气管,每次都咳嗽的脸色发青,让陆静好生心疼,回国后还特地调理了好长一段时间,她难免关注体弱的安安多一些,梁希泽每次都在旁纠正道:“公平,公平。”
陆静白眼道:“我就喜欢小儿子,怎么着?”
梁希泽道:“不怎么着,那我就喜欢大儿子呗。”
她觉得梁希泽在物质上对孩子过于宠溺,不利于正确引导孩子的金钱观,与他认真的谈论这个问题时,他低声叹气:“有时觉得自己欠孩子的,不知道怎么补偿。”
陆静逐渐体会到父爱与母爱表达方式的不同。她爱在小事上严格要求孩子,但孩子一哭就母爱泛滥没了原则;梁希泽却在原则问题上铁面无私,在小事上给了孩子最大的闯荡空间。到后来连黄雅兰也对陆静道:“男孩子更适合希泽的那种教育方式,你不要干涉太细太多,放手让孩子去闯一闯。”
她看着两个孩子茁壮的成长,看着梁希泽脸上每日都浮现的笑容,她从未见到过他这样笑,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对孩子的慈爱。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种子,也随着春天的脚步,生根,发芽。
她终于下定决心回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平平安安以后也可以有爸爸的保护,为了孩子可以在爸爸的保护下,健康茁壮的成长。
她亦相信梁希泽可以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可以保护好孩子们。就像他说的,保护孩子是应该的。
她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对他说:“我想回美国处理些事情,然后就回来。”
他放下手中的童话书,低声道:“等孩子睡着了再说吧。”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他们的孩子。孩子对父母同时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基本上每天都要爸爸妈妈一起哄着才肯睡觉。
陆静低声道:“我会回来的。我去和孩子的爷爷奶奶说。”
她带着孩子拜访了梁家父母,说明了来意,两位老人脸色阴沉。陆静明白,他们怕孩子被带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对梁母说:“我当着孩子的爷爷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带着孩子回来。我也是妈妈,您也是妈妈,请您理解我,我舍不得孩子,让我和孩子一起走吧,他们离开我就生病。”
梁母老泪纵横的扶着她,怜爱的拭去她的泪水,郑重的点头:“我相信你会回来,你去吧,照顾好孩子。有什么需求,都和我说。”
梁父亦动情,拍了拍她的头道:“小美啊,我一直喜欢你。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去吧,我也相信你。”
陆静在临行前接到了李宛清的电话,她的声音依旧娇婉而清脆,像是春天里的喜鹊一般:“小美,要走了吗?我不方便去送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李宛清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还不算很显怀,但是她已经搬回了娘家居住。妯娌间相见,又是一番喜悦在心头。陆静望着李宛清脸上时时浮现的娇羞,难以置信她竟然是这么坚强而决绝的女子。
那还是陆静在滑雪场摔伤调养好后,她陪李宛清去医院检查。陆静不禁的问道:“大嫂,你怎么还不和大哥说怀孕的事情?我都快憋死了。”
李宛清的笑容中浮上一丝苦涩:“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静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出了什么差错,半晌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反倒是李宛清笑道:“瞧你愁得,就跟你怀孕了似的。”
陆静笑道:“我怀孕时要累死了,但是生出来之后,觉得还是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最舒服。”
两人说笑着朝医院诊楼走去,陆静还不忘道:“嫂子你别给孩子买衣服了,回头我把我儿子的衣服收拾收拾给你拿过来,孩子穿旧的衣服好,我家孩子……”
陆静只觉得李宛清的脚步怔在了原地,挽住她手臂的玉手都几近颤抖。她顺着她的目光向远处望去,只看见梁希跃和一个女子的背影匆匆的闪过楼梯间。
陆静也怔在原地,随即急忙回过身查看李宛清,她脸色惨白,抬手捂住了胸口,似乎又憋闷难挡。陆静在旁劝慰:“嫂子,你必须坚强,你不是一个人,你为你的孩子着想。”
李宛清点头,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陆静赶忙搀扶着她回到车里,才给贺医生打了电话。
贺医生赶到后脸上一阵阵深沉,陆静问道:“您看看有事没事,没事我们就赶紧走了。”
李宛清这才推开贺医生的手,喘息道:“我没事,可以走。”
第二天梁希跃便收到了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陆静听闻这个消息后很是诧异,她问李宛清,之前那么多年你都忍了,这次大哥只是和谢怜燕一起出现在医院,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大哥真是陪她看病呢?为什么就不能忍了?
李宛清只是苦笑:“是啊,这么多年都忍了。可是我以为他终于爱上我了,其实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知道她什么病还不容易吗?你要看病例吗?”
她说着颤抖着手打开一张纸条递给她,陆静对这种妇产科的病例太熟悉不过,纸条上医生龙飞凤舞的笔迹还是不难判断出“妇科彩超,宫内早孕”这八个字。
陆静叹道:“大哥不是这么糊涂的人,你问明白了再做决定好吗?”
李宛清只是闭上眼,语气中深深的疲惫道:“小美,我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想要离婚,希泽当时一定对你很好,好到你认为他爱上你了,所以发现了别的女人存在,不能接受。我也一样。可是希泽只是……希跃却……”她顿了顿:“我只求你,什么都别告诉他们俩。”
直到陆静此次探望李宛清时,梁希跃依旧没有同意离婚。李宛清只是淡淡的笑道:“不同意就拖着吧,反正早晚也是会离的。”
陆静恨不得把自己的故事和心路历程全都讲给李宛清听,她告诉她孩子的成长是多么的需要爸爸,带孩子是多么的累,自己当了妈妈后又多么的辛苦。
李宛清依旧笑的柔软:“小美,我都知道,我做好准备了。”
陆静只好深深的叹气,她换了话题,聊起孩子的种种可爱举动,逗得李宛清笑了出来。正欢笑间,佣人进来道:“梁先生来了。”
李宛清起身披了件白色的绒质家居衫,臃肿而夸大,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她笑着对陆静说:“他终于敢面对我了吗?走吧,咱们去看看他,我也两个月都没见过他了。”
她在笑,陆静分明看见她连指间都在颤抖。
梁希跃正优雅的站在起居室内等待,见她出来,先是笑道:“怎么小美也在?”随即便朝李宛清道:“叔叔婶婶叫咱们回去吃饭呢,我来接你,咱们这就走吧。”
他的语气无恙,像是刚下班的丈夫随意对妻子说的话。陆静在旁道:“你们聊,我去喝杯茶。”
李宛清却握住陆静的手,不让她离去,她的语气也无异:“离婚协议书看了吗?财产分割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谈,没关系的。”
梁希跃却笑道:“原来那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书吗?我倒是没得空瞅上一眼呢。”
“那我现在叫律师再给你送一份吧,你自己看看。”李宛清说着便拿出电话。
梁希跃悠悠的挑眉道:“宛清啊,你记得律师叫什么名字吗?别拨错电话,拨到跟踪我的私人侦探那里,可就不合适了。”
陆静大惊,眼看着李宛清的脸色也是几欲变换。她担心李宛清的身体,只好对梁希跃道:“大哥,你一会不是和梁希泽出去吗?到时间了,再不去你就晚了。”
梁希跃只是望了陆静一眼,随后将手中的文件袋扔在茶几上。信封落在大理石台面的茶几时颇为清脆。他慢声道:“既然你送我这么大的礼,我也总该有些回礼才行。”
李宛清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里面全是照片,那一张张照片焦距清晰,但人物神色正常,显然是专业偷拍。
而照片里的两个人,竟然是李宛清和贺医生,大部分照片都是出入医院时拍摄的,还有在一家酒店前,陆静从照片中,也眼见着两个人走入了酒店内。
只听得梁希泽慢悠悠道:“你在英国认识的初恋小情儿贺晨,最近过的还好吗?啧啧,两个人在伦敦眼上包舱过生日,在泰晤士河边上看夕阳的日子,是不是挺怀念的?人家为了你放弃英国身份回国,这么多年了,你动不动就往他工作的医院跑,却什么病例也没有,实在说不过去,不是吗?”
陆静见李宛清颤抖着站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青紫,眼泪涌上眼眶,颗颗分明的滑落下来。她急忙转向梁希跃,甚至语带恳求道:“大哥你走吧,你再不走真晚了。”
李宛清抹掉了眼泪,桃腮上还带着一抹笑,脆声道:“可说呢,那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么?怎么也忘不了不是?要说起来,他在床上可真令我满意,希跃,你也知道,医院里随便一间房间里,都是床。”
梁希跃闻言并没有动怒,甚至还带着笑道:“宛清,什么时候安排好了时间,回家吃饭前,记得给我打电话。都装这么多年了,现在反而装不下去了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