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极光(高干)完结 4番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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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拿起电话打给妈妈,告诉她,我怀孕了,梁希跃的。
那年她才22岁。她和梁希跃被迫回国,拿着买来的货真价实的医院证明给家里看。
梁希跃只是冷笑,却还是在长辈前给她留了面子,没有戳破他根本就没碰过她的事实。
叔叔梁善杰得知李宛清怀孕的消息,一个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骂道:“混帐东西,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你不娶都不行,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都必须和李宛清结婚。”
他百口莫辩,终于还是道:“我没碰过她。”
梁善杰半晌才道:“希跃,不管你碰没碰过她,她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她说怀孕了,就一定是怀孕了。她说是你的孩子,你就必须得负责。”
“凭什么啊?”
“因为她是李宛清,没有人不相信她说的话。如果你不娶她,所有人都会来指责你。”
他还没等到和谢怜燕说分手,便听说她已经被梁善杰安置到了深圳工作。他去找她,谢怜燕哭着拒绝:“李宛清来找过我了,原来你们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还怀孕,你对得起我吗?”
他保证道:“都是假的,你相信我。”
谢怜燕最终还是摇头:“我什么都比不过李宛清,我心甘情愿的祝你们幸福。”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北京,尽管十分仓促,但他们的婚礼还是很风光,太风光了所以那天他喝多了。喝的太多了,所以他哭了。
他在洞房花烛夜,床头贴的红色喜字下问她:“当初不同意的是你,现在拿这个威胁我的也是你,你到底在闹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李宛清却笑:“不如问问,和我结婚你能得到什么?梁希跃,你想要的,我助你一臂之力,可好?”
彼时的少年,眼中闪动着不曾遮掩的野心。他十岁失去父母,叔叔婶婶从来都把他当亲生儿子。他感激,却也更加的明白,如果没有希泽,他这一辈子就算了。可是梁希泽的存在,只能提醒着自己,他必须要更加的努力,才能自保。
他和希泽自小如亲兄弟般长大,越来越了解他的性格,也就越来越知道,哥俩儿以后一定会在事业上走同一条路。这个认识让他寒颤不已。他深信,如果他和希泽在同一条船上翻船时,叔叔还是会选择保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他需要另一个强大的保护伞,那便是李宛清的家族。
于是那时他主动提出请叔叔去说这门亲事,却遭到了李家的婉拒。之后他便遇上了谢怜燕,两个人甜蜜恩爱,认定对方是彼此的灵魂伴侣。后来他出国留学,他们就一直远距离异地恋,一度谈婚论嫁。他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什么事业,让希泽去拼搏吧,自己守着这么个娇小白嫩的女子,也够了。
李宛清的一句话,唤醒他沉睡已久的野心。
他对自己暗暗发誓,要有那么一天,到达在世界的顶峰后,娶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李宛清竭尽所能的帮助了他,他的事业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旁人望其项背的高起点上。
那时他自己都知道,每天喝多之后,喊得都是谢怜燕的名字。他其实从来没忘记过她,但却渐渐的努力让自己多关注李宛清一些,毕竟那是他的妻子,而他又是多么渴望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一个活泼的孩子。
他从一开始的抵触,到逐渐的感激,到开始想要主动的关心,最后到想要踏踏实实的和她过一辈子,用了三年的时间。
可是他和李宛清的夫妻生活并不算和谐,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要求,她似乎很怕他偶尔玩弄的一些小情调,她也很怕激烈的行为,她总是说,你慢点你慢点。
有次他真的生气了,那天是他们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可是她却不记得。他坏坏的笑着说,我得惩罚你是不是?他抽出丝滑的浴衣腰带,很轻很轻的将她两只手腕系在了一起,还打了一个漂亮蝴蝶结。她一直在挣扎,她挣扎的模样真诱人,引得他内火一阵阵上涌。
她越挣扎他就越是想大力的进入她。可是她却急急的哭了,像是特别厌恶他的触碰,她说你别这样,我不喜欢这么刺激的东西。
男人的自尊瞬间受挫,他滑落在床边,几乎是颓败的问道:“你以前和贺晨做爱的时候也这样吗?你和他在一起时不是很快乐吗?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她一直在哭,捂着胸口哭,脸都泛出青色来,仿佛喘不过气。
他被她的抽泣搅得心烦意乱,抬手将咖啡桌上周年礼物扬在地下。那是一套华美的水晶醒酒器,她向来喜欢闪耀的东西,比如灯光,比如水晶。器皿的破裂声太过清脆,碎片将他心中缠绕的情网割断。
他点了烟问道:“李宛清,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李宛清抹去眼泪,慢声道:“因为我家里不同意我和贺晨在一起。”
他将烟毁灭地按熄在那珍贵的手工刺绣苏绸桌旗上,拂袖而去。
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很僵,两个人只有在回长辈家里吃饭时才能碰面。见了面反而要手牵着手,显出恩爱有加的样子。
她面对家里的催促,一直笑着摇头道,其实我不喜欢小孩子。之前的那个孩子,流掉了,好可惜,没有缘分吧。
她明知道他喜欢小孩,却在刚结婚时就开始吃避孕药。
那天他送她回家后,正欲如往常般离开时,她却拉住他,邀请他共渡一个属于成人的曼妙夜晚。
她在晚饭时喝了点红酒,此刻脸上泛着令人亲近的桃粉色,长长的头发顺滑的垂下来,散落在她弧线优美的脖颈处,映的她的皮肤雪白,美丽的像是童话书中的白雪公主。
他在情迷意乱中,碰到枕头下的避孕套,心中一片寒冷,他问李宛清:“我都不在家过夜,你这避孕套给谁准备的?”
她脸上一阵倔强闪过,竟然笑着说:“给你准备的,你在外面应酬多,不要沾染上不干不净的毛病回来,太丢人了。”
他扔掉避孕套,然后大力地撕开她昂贵的礼服。李宛清没有力气抵抗,又开始哭,她几乎是恳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承受不了。你去找别人吧,求你了。”
他终于停下粗暴的动作,喘着粗气瞪着她。片刻后又抱起她轻哄,温柔的前戏,然后戴上避孕套,轻柔的给了她一场她想要的性爱。
他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融化,丢盔弃甲,他的心里却坚硬的像是结痂的疤痕。结束后,他毫无表情的穿上衣服。看着她眼中柔情的桃花瞬间变为寒冰,他笑的戏谑:“这事儿真不难,以后有需求找我,我来满足你。”
他当晚最后一班飞机飞到深圳,找到谢怜燕说,你等我好吗?等我娶你。然后他顶着所有的压力,将谢怜燕的关系都办到了北京来。
他回北京后和她提过两次离婚,李宛清的反应非常平静:“太麻烦了,牵扯的财产分割太多了。”第二次时她笑着回答:“希跃,我们谁也不干涉谁,不是很自在吗?”
后来每次夫妻生活,都不和谐,有时是李宛清的要求,有时在长辈家留宿时,两个人睡在她的闺房里,他也会主动解开她的睡裙。她要的时候他肯定给,他主动的时候她也不拒绝。而他一定要戴上从枕头下面摸到的避孕套。他们不见面的时候,他就在外面游荡,彻夜不归。
日子就这么糊涂着过了好几年,他越来越明了自己想要离婚的念头。那时他真的觉得装不下去了,也真的觉得该给谢怜燕一个交代了。希泽却在此刻结婚了,虽然结婚的理由也很荒唐,竟然和他一样,奉子成婚。
可是他眼看着希泽在婚姻中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快乐,看着那么骄傲的弟弟,竟然有意无意间就会得意的对自己说,他家小美是多么的可人疼、多么的懂事。这让他又一次重新审视了自己不堪的婚姻,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和李宛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和谢怜燕在商场里撞到了李宛清和陆静。她装的可真是贤良,他心想。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其实李宛清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心竟然沉痛的无法跳动,她什么都知道,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因为她不爱他。
可是他却内疚了,于是他开始每天都回家来,本以为她依旧还是那个只会哭的可怜模样,可是她似乎心情很好,变成了微笑的瓷娃娃。
他的妻子真的很美。
他陷入到两难的境界,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与李宛清、谢怜燕的关系,深深的不耻于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行为。那段时间谢怜燕总是眼泪朦胧,怨声道载,甚至以死相挟;李宛清却笑脸相迎,迷人的像是刚刚绽放叶兰香。
他在美国亲眼目睹了希泽是怎么样绝望的对陆静放手,又目睹了陆静被希泽的错误伤害的体无完肤。希泽做错了一次,陆静终究还是没有原谅,自己糊涂了这么多年,对宛清的伤害呢?
他心里感慨良久,终于还是对谢怜燕道:“这么多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宛清,错的都是我,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他拿了大笔的分手费作为补偿,几乎是满足了谢怜燕所有的要求。那一刻他是多么的理解希泽,因为舒晶提出的要求和谢怜燕提出的要求没有区别,都是经历过对爱人绝望后的极度惶恐。而他们又是多么想弥补了这个惶恐后,便可以彻底的和过往说再见。只是舒晶要的是梁希泽的人,而谢怜燕要的是梁希跃的钱。
他甚至答应谢怜燕,未来的三年内,任何投资上的建议,我都会找来内部消息帮助你。
他和谢怜燕彻底的断开,真挚的和李宛清促膝长谈。彻夜的对话里,他只记得她那双大眼睛里扑闪扑闪的星光。她红着脸对他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两个人已经结婚九年了,她竟然还是那般的娇羞,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他都舍不得用力,却又那么想将她深深的据为己有。
他们前所未有的和谐甜蜜。那时他每天清晨都在车里等她,等她站在门口对他说一句“路上小心”之后,才肯让司机开车去上班。
谢怜燕约他见面,没有威胁,没有胡闹,只是真挚的恳求他帮她的一个表弟进入公务员系统。他们后来又联系了几次,都是谢怜燕乱七八糟的请求,他力所能及的帮助了她。
后来他接到一名私家侦探的电话,男声明确道:“梁先生和谢小姐重新见面的事情不光我们知道,梁太太也是知道的。当然,我们就是做生意的,价格才是最终的目的。我们跟踪您很久了,当然跟踪太久了之后,我们也对梁太太发生了些兴趣,梁太太的出价很高,但是如果您翻倍的话,或许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买到了这么多年来,李宛清出入贺晨工作场所的证据,还有酒店前卿卿我我的照片。
他在医院查不到病例,孤男寡女在医院能干什么?他嫉妒的要疯了。
他特地挑选了她去医院的一天,和谢怜燕挽着手去诊室开了虚假病例。
他想等她的解释,却等来了她的离婚协议书。
他只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便烦躁地将纸一张张的塞进了碎纸机里。他是梁希跃,是人人都上赶着追捧的梁家大公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场精英,是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京城地产界头把交椅上的王者。为什么他的妻子就是不能忘记那个初恋情人?
他将贺晨的照片扔在她面前,眼睁睁的听她说,她和贺晨的性爱有多快乐。
再看见她时,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亦知道了她的病情。这么多年来,她捂着胸口的时候,他没安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