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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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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见见他吗?”
我深吸一口气,要干干脆脆的丢“不用”两字过去。
小红的手机响了,所有的对话一时卡住。
把话吞了回去,转说:“你先接电话吧。”
小红显然也有些不满这个电话来的时机,毕竟他逼我逼到这个地步,就差一句话了。
我默默的抱着咖啡杯,喝啊喝的。
两句话的时间,清楚的看到对面的男子眉头狠狠的抽紧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他冲我笑笑,“小哥不见了。今早人还没醒,可刚才胖子和瞎子去吃了个午饭,回来人就不见了。”
“恩。”我抱紧手里的杯子,应了声。
————
————
别过小红,回了办公室。
一整个下午都有些无精打采。
连墨什么都没有说就再一次消失了。
也就是这种消失,让我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想说的“不用”有多么无力。
我很清楚,再见也是没有意思的。
虽然,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希望他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将就将就就是一顿饭,不要老是吃泡面,要好好爱惜自己,别生病了也总是勉强自己的……
可是,我没有办法去拒绝承继,这两年的时间里,他的好越发的细致和体贴,而且我们的婚期就近在眼前,于情于理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
应该感激连墨的果断吧,毅然的离开,让犹豫不定的我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了,也让一切维持住平衡的模样。
只是,他第一次走是两年,上一次走还是两年的时间,这一次呢?两年,或者更久?如今的他还在我心里,下一次遇见,他还会不会在?
还是可以很轻易的想起,他慢慢的走到我跟前的模样,他低着头吃着泡面的样子,他背着我弓着腰前行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到破天荒轻轻微笑的样子……
忽然不知道是希望时光有点快一些,让这些快快的离开,还是走的慢一些,让它们在我心里留的久一点。
下班的时候,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就要回家,双双忽然爬过来,“你的亲亲总裁老公捏?”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平时到了这会儿,梁承继如果不来接我,也会打个电话和我说一声,而今天,什么都没有。
双双再问了句,“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该不会是和老总吵架了?唉,是这样的,我和我老公结婚前个几天,就是老吵架,正常正常。不过,千万不能把这战线的时间拖太长了,知道不?”
“我没他吵架……”
“吵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再说了你们生长的家庭环境不一样,结婚这种大事情上想法不同,很正常的,就是一定要交流……”双双继续劝慰。
我只能以头抢桌面儿。
在双双的劝逼下,到顶楼去看梁承继的情况,唉,其实他今天没有找我,是合我意思的。连墨的事情弄得整个人心神不宁,见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藏在肚子里,而避谈连墨这个人,是我和他这些时间的默契。
到楼顶的时候,杨秘书已经准备好了包包正要走人。
杨秘书要走就说明梁承继不在公司,可如果他不在公司,怎么会不告诉我一声呢?“杨杨,总裁呢?”
杨秘书抬头看到是我,相当惊讶,“……你怎么上来了?”
我笑而不语。
杨秘书尴尬的说:“总裁……不在办公室。”
“他去哪里了?”
“额……总裁出差了?”用疑问句回答了我。
看着杨秘书为难到了一定程度的面色,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梁承继的确和我提过,有到一个特别偏远的地方出差的事。当时我就让他别去了,那个地方近几年除了打仗还是打仗,我说的时候他没答应也没不答应的,想不到居然是闷声不响的就走了。
“是去XXX了吗?”我回忆了很多遍才把那个地名大致准确的说了出来。
杨秘书终是点点头。
呼——
虽然去那种地方是让人极担心的事,但是在这个时间上走人,对于我而言总不算坏事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应了她的话,就要走,杨秘书说:“谢榭,总裁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对了,他还嘱咐过,他到了,会主动打给你的,你别急。”
我看起来像是着急吗?也许不像吧,但我是应该着急的。
轻轻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
——
梁承继不在杭州,四天后,陪我去看婚宴预定菜色的重任,自然落在楚楚头上。
可说是专门去预定菜色,但有时候餐厅经理要把一个菜名说两三遍我才听得见。
还好楚楚在旁边,看我人走神到不行,帮着担待了大部分的选择工作,菜色的预定才能勉强在中午休息那一点短短的时间里完成。
走出餐厅,楚楚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都没什么精神。”
没精神吗?没精神才是正常的……
自从那天知道连墨走了之后,我整个人都有点不正常了,总感觉他好像就在旁边,走在路上会好像感觉他在看着我,可有的时候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早上多赖会儿床,也会觉得他站在门口等着我起来吃早饭;看文件休息的暇余,总依稀感觉有人在靠近,但等我清醒去看了,又是一个人都没有……
而最巧合的是,每次我觉得自己想连墨想到恨不得不顾一切去找的时候,梁承继的电话、消息总会不期而至,仿佛是在不断的提醒我,婚期在近,连墨早就已经消失的事实。
在这样两种力量的拉扯之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需要一点药物才能做个正常的人。
“很没有精神吗?”
楚楚温柔一笑,“你是……在担心我哥吧,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做生意嘛,就和打仗差不多,要去的时候怎么都要去的。”
哪有人把做生意比作打仗的?转头看她,正想说说她这比方打得特别,可却看到楚楚的笑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呢?她笑的有点怪怪的,好像,刚才那话明明是在对我说,但其实是在对她自己说,“楚楚,你哥这次出差的地方特别危险吗?”
楚楚一愣,“那个地方哥不是常去吗?有那么多保镖在身边,就算危险也不至于到哪里去吧。”
“那你怎么看笑的……怪怪的?”我抬手在自己嘴上比划着,不过应该是模仿不出她刚才的感觉。
“会吗?我只是在想,等下要去医院看个朋友。”
“你有朋友住院了?是明星吗?”能看到很多很多活跃在电视电影屏幕上的真人,是个人认为认识楚楚最大的收获之一。
楚楚叹口气,“不是,只是……”
“哦,这样啊……那个,我还要去上班。”不用她把那人描述清楚,我就淡定的回绝了。
凭感觉也能看到楚楚后脑勺附近出现了某只珍兽,并且以一种均匀的速度缓缓飞过……
有时很希望做一些让自己不容易分心想事情的事,可是,很多时候需要这样事情的人总遇不上事儿。
下午回到办公室才知道,经理被他的顶头上司叫出去陪同巡查了,新的任务还没有细分布置下来,整个办公室约等于放假状态。
没有太多的气力像其他人那样打打游戏,聊聊八卦,连续几天的精神分裂实在是弄去了太多的精力,一空下来,整个人就只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而这又是我最不愿意去面对的感觉,脑袋昏昏的,好多虚幻的声音就会变得不受控制的在人心里钻,面对着一片空白的记忆,心却要被钻的坑坑洼洼。
在背景一片喧哗的办公室,无奈的抱着头靠着桌子,也就是想别让人看出了自己的分裂,可只是一晃眼的感觉,好像就被投进了一个白色的空间。
半透明的白色窄道,通向看不见的前方,只容得一人前行,沿着道路的两旁都是门,无数的门,彼此相挨。
我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也记得这个门背后藏着的就是我的记忆。
没能像上次那样拼命的敲拼命的找,只是慢慢的走着走着,有点茫然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忽然看到一道金色的细光遗落在眼前的地上。


、他说,爱若癫狂

下意识的去找这光的来源……
天呢!那些一直紧闭的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
只觉得身后有个力量一直推着我的身体!
整个人一下扑到门上,趴在门缝上冲着里头死命的张望,只是门缝太细了,里面的世界被压缩在很小的缝隙里,一切好像都变成了晃动的色片。
有金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而最多的是深蓝色的。
也不知是怎么的一个恍惚,忽然就那么想了起来某个人总喜欢穿着深蓝色的外套,沉默的来去。
是连墨在里面吗?
我一下子有些心急,开始使劲的拍门,可是门就是保持那条缝纹丝不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手用力越来越大,可门就是不动啊!
忽然,一直没有半点声音的门“咚咚”的响了两下。
拍了这么久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会忽然有声音?
是听错了吗?
“咚咚”!又是两声闷响在环绕。
是……里面的人也在拍门吗?我忍不住拼命拍着门,忽然,那个门好像动了一下!
“啪”一声巨响!
我一下窜了起来!
猛地抬头,就看到经理双手抱臂,目光垂落的瞪着我。
愣了三秒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眼前这怒气蓬勃的经理才是真实的。
“经理,你回来了……”我傻笑了一下。
“恩。”经理冷冷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看着他老人家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瞬间无力啊,上班睡觉被捉!今年的晋升是没希望了……
“喂——”双双凑上来从后面戳戳我,“你上班也能睡得这么沉啊,经理敲了你几回桌子你都不起来!”
这时候来戳绝对是找骂,我回头瞪她,“经理来了你也不叫醒我,算不算姐们啊!”
“谢小姐,我负责叫人起床,不负责叫猪猪起床!我戳你戳的手都快软了,你睡得死了一样!”双双吼了一通,才惊觉经理是火冒三丈的进办公室的,忙缩缩脑袋打探两眼。
戳的手都快软了吗?下意识默默还有感觉的后腰,原来刚才梦里那推的我趴在门上的力儿是双双想要叫醒我……
唉……低头沉思三秒,再次告诫自己,谢榭,过去的事情你是绝对不可能想起来了,不要在尝试了!还有七天时间,你就要做五月新娘了,不要再想了!
催眠完毕,抬头看看有啥正事可做。
袋里的手机就那么没有预兆的响了起来,中午和楚楚出去忘了调震动了。
果断且迅速的在袋里接了电话再拿出来,边应声边往休息间过去,“喂?”
“谢小姐?”梁承继助理的声音一下响起,透着莫名的着急。
下意识的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是梁承继的手机打来的。
“我是,怎么了?”
“总裁出事了。”
握在手里的机子蓦然的沉了。
赶到第一医院时,梁承继已经结束手术,躺在18楼的vip病房。
助理等在外头,把人交给我的同时,也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
离开酒店的时候,人体炸弹在旁边飘过,无预兆的拉响了炸药,死了八个人,梁承继算是命大,只被炸飞的弹片伤了大腿动脉。
医嘱很简单,一周时间禁止下床,以免接好的动脉破裂。
所以梁承继醒来,看到我在床边要起床的第一瞬间就被我压了回去。
那会儿,已是深夜两点,我将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床头一站昏黄色光亮的小灯。
“你……”他看着我的眸蓦地露出一些惊慌。
我放轻声音问,“怎么了?”
他就是笑笑,“你……怎么过来了?”
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受伤了,我不在这里才比较奇怪吧?
静静的笑回去,“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让我检讨来着,平时都不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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