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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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公爵未必能拿出一笔供南锡伯爵挥霍的资金,但奥尔良家族却能够。
因为野心的缘故,所以奥尔良家族会为了图谋王位而暗中做些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可说是站在了激进派一面,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公开地打着“保护贵族权益”的旗帜,如此一来,南锡伯爵一派就算是为了保护自身的权益而集中起来,其初始目的也不可能是为了反改革。
如果说南锡伯爵是洛林的贵族首领的话,那么梅斯主教就是洛林的教会领袖。这一次改革之中,教会的丧失其实并不比贵族少。相对于贵族,他们的实力薄弱,并因为披着宗教的外衣,所以不到最后一步是不可能公开结党来反对的。但不公开并不意味着没有,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有全部参与到南锡伯爵一派中,只是以一种保持距离的同盟关系相处。
路易将眼前的敌人果断地分为了两批人,一批为洛林地区的贵族,一批为教会。虽然他们是因为同一原因而来反对,但背后的势力却可清晰地分别出是两种人。不过,这和他最初的预料却是有点偏差。
他最初只以为会在洛林、阿尔萨斯或周边地区,会有一群不愿意被夺权的贵族、教会起来反对,现在的情况是起来反对的人确实是那帮人,最低级的理由也是这个,只是,他们的背后却有着其他的理由和指使者。这一点倒是令他很惊讶。
“殿下,这次您猜错了。也许梅斯主教和他手下支持者是出于保留特权的原因,但是他身后的支持者却还是在觊觎您的地位。”
“觊觎我?”路易沉声一说,接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是说那个人是我的弟弟!”
“是的,殿下。”
路易语气加快:“是普罗旺斯伯爵?”想想也就可能是这个不断和他不对眼的féi矮兄弟了。
“是,殿下。”
路易用食指敲着额头。普罗旺斯伯爵会介入此事之中,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虽然已经有预料会和这个弟弟成为敌人,但来得如此快,确实可说是出人意料。
想来这个弟弟还有十一个月才会满十六岁,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更重要的是近段时间还不断待在国外。
想到这里,路易急忙询问:“我那个弟弟是不是不断在都灵?”
“是的,殿下。普罗旺斯伯爵这半年来都在萨丁尼亚王国的首都都灵,和他的未婚妻子萨伏伊的玛丽·约瑟菲娜·露易丝待在一起。”
“我那个弟弟确实恨我,但是他不是一个聪明人。说他为了取代我而在都灵招募效忠于自己的雇佣军这倒是能让人取信,但说他遥控梅斯主教来达到目的,这种借刀杀人的计策,不是他能够想出的。他的身边有什么人吗?”路易慎重地问道。
“他身边的侍从似乎没有这种角色。会不会不是他身边的人呢?”迪昂疑惑地问。
“那这样就麻烦了,这说明此事和萨丁尼亚王国的宫廷有关联。”
单就梅斯主教,他不怕,就算是普罗旺斯伯爵这个弟弟,他也不担心,但若是有外国势力牵扯在法兰西宫廷的事务中的话,那么以后就极有可能成为两国交战。他可不希望将来来一场法兰西王位承继战争。
“迪昂,这件事你必须要派最得力的人去查清楚,而且要深入到都灵的王宫之中。”路易指示道。
“我明白了,殿下。”
随即,路易挥了挥手,示意让迪昂出去。
迪昂刚一出去,路易便接连叹了两口气。
又是奥尔良家族,又是普罗旺斯伯爵,他虽然全然不惧,却也不敢大意。一时间,他的压力倍增。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而从门后走进来的却是他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弟弟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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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弟弟的婚礼
对于路易来说,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却更像是秘。
那一夜更像是一个虚幻之梦,醒来之后,她还是冷冰冰的态度,只是肯主动说话了,而且也愿意主动接近,只是却局限于工作中。至于生活,她依旧没有展开过主动,纵使路易相信只需他想要,她还是会给,可是却因为如此,而令他反倒是不愿意仅仅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定位于满足和被满足。
因而,她现在被允许能进入他的办公室,以至交谈一些关于阿尔萨斯统治的事情,可也仅止于此。
在路易看来,她参与之时也有着自我限制。除了表面应该是由她来统治的阿尔萨斯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不参与,以至她所参与的也仅仅是阿尔萨斯的妇女、德语居民的事务,对于具体的行政和对外事务,则是完全不问。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路易的心意。用她来安抚阿尔萨斯的德语居民,起到缓和民族矛盾的作用,至于行政权仍然握。这正好是他最初的想法。
他为玛丽·安托瓦内特能够与他不谋而合而感到高兴,这倒是省得他去请求妻子来做这些事请了。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的是一条淡蓝色的窄裙,裙除了腰间的几朵蕾丝用来区分**之外,别无其他装饰。没有衬裙架的裙子,这明显和这个时代的女装款式大为不同,看起来可能也没有束胸,因为裙子的身是膨松的,没有任何紧身的感觉。一切看去很自然,而这恰巧又符合路易的品尝。
这一个月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了,也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刻意为之还是真心如此,她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符合他审美观的事情。比如不做任何修饰,任长自然下垂;每天洗澡,不用任何香水;轻言轻语、待人和善等。
她慢慢走到路易的办公桌前,而在此时,路易也现了她手中正握有一封似乎已经拆开了的信。
她将信放在了路易面前的桌子,并说:“这是刚从凡尔赛送过来的,是普罗旺斯伯爵婚礼的邀请。陛下让我们在三月底的时候赶到凡尔赛。”
她作为秘还有一项任务,那就是帮路易分类不同的信件,而作为妻子,则是拆阅分类后那些不重要的私信。
最初,路易还有一些担心,但后来却现了其中的便利。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有时候会自动处理一些他的私务,这让他能有更多时间放在洛林、阿尔萨斯的政务,所以到最后他也就默认了这件事。一个月以来,他以至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信任了起来。
路易也不去看那封信了,只听了她的话,便不以为意地说:“具体的事情你去处理!但是,尽量把开始压得低一些。这件事能够找杜尔哥和雅克·内克尔商量,他们都是财政专家,找他们来省钱。”
“我明白了,殿下。”
她一贯的冰冷语气并没有让路易感到不测,可是“殿下”这个称呼却显得有些距离感。
路易不得不疑惑地看着她,因为“殿下”这个称谓在那一夜之后,就转换成了“路易”。只是在多数情况下,她是间接省去了称谓。
抬眼望去,只见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冷漠,但已经看多了她的冷漠表情的路易,却明显现,今天的冷漠不同与以往,夹杂着一丝妒怨。
“怎么了?”路易问。
“没有什么,我先告退了。”
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等回应,就转身迈开脚步,路易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到了门口。
“信说了,彭蒂耶夫公爵和他的女儿科西嘉女公爵也会回来。”在留下这么一句充满醋意的话后,她就重重地关了门。
路易惊愕之中,急忙打开信来看。这封信是王祖父的笔记,是一封私信,内容的前半段自然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婚礼,但最后半段却是写着彭蒂耶夫公爵和科西嘉女公爵玛丽·阿德莱德这对父女的事,他们将会返回巴黎来参加婚礼。
在推测出南锡伯爵和奥尔良家族有关,以及在得知了沙特尔公爵和激进派关系密切后,路易已经无所谓让他们知道当初玛丽·阿德莱德的事情的真相,相反,若是能够以此事来逼迫奥尔良家族隐忍不住显露破绽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为什么王祖父写来的信中会这么一段呢?路易为此疑惑疑惑。
也难怪玛丽·安托瓦内特看了之后会生气,无缘由地在一封私信中提起另一个女人,这让做妻子的又如何能够释怀。再加法兰西宫廷的糜烂,谁都会想到他和玛丽·阿德莱德之间的关系。
路易无奈一笑,将信合了起来收在一边。他并不准备向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明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并不简单。
迪昂的情报队终究不是一个摆设,路易早就从他那里获知了身边有王祖父的人。王祖父终究是秘密警察的鼻祖,即便是孙子,也不可能完全放任在外不闻不问,不管是出于关怀还是监视,派人来监视也是正常。因而,路易也就装作不知,任由王祖父的人在身边。
今天之所以会来这么一封信,可能是王祖父已经知道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现在有拆阅私信的权力,他很可能是故意要让她看见。至于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路易和她的关系顺利展下去。
既然这是一封挑拨的信,那么路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装着糊涂了,终究王祖父的姜很老,这封信若是不成功,恐怕也会有其他计谋。与其与遥远的巴黎来一场智斗,还不如先举起白旗。
他无非是不想看见孙子与奥地利女人太过亲近,那么路易也就成全他,反正平时的公事都已经忙得让他没有时间和妻子进一步增进感情。
只是,一想到玛丽·阿德莱德将会返回巴黎,到时候自己和她的事情极有可能曝光,他就十分头疼。无论是随之而来的奥尔良家族的难,还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故事,都是十分麻烦的。
时间到了二月份,财政部的杜尔哥终究把去年的财政演讲送了来。
去年的税收总共是二百二十万里弗尔,除去要分给贵族和教会的钱,以及工业投资和军队投入的花费,最后是赤字五十万里弗尔。
这种情况路易是有所预料。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因为先期的那笔工业投资是路易拿出个人的财产去投入,但计算却计算在了财政投入。因为没有把路易投入的一百万算在其中,所以才是赤字五十万,但若是算了那一百万,就是收入五十万了。这说明到了最后还是赚钱了,只是时间不足赚的不多。可见的总体的形式还是好的。
财政面可说是能够自给自足了,这也让路易安心了,而在军队方面,改革成效也是显着的。那扩军计划,随着资金的充裕而进展顺利,人数已经扩招满了。同时随着6军军校的建立,基层军官也大量培训了出来,现在双方正在磨合之中。
原以为就这样下去,就会回巴黎参加弟弟普罗旺斯伯爵的婚礼,但是却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一件事,却让路易有点措手不及。
三月五日,离出返回巴黎还有不到一天时间。计划中是三月六日出,用一周时间穿过香槟地区、途经兰斯而返回巴黎,这样刚好还有时间进行一番走访交际。
可是,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迪昂、诺埃伯爵这两个已经是路易手下核心幕僚,却水火不容的人,竟然一同来到了路易的面前。
“你们怎么了,看去很匆忙。”路易正好在享受他在出前的最后一顿晚餐,看着他们到来,只能放下打叉,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殿下,罗谢尔·费尔奈出事了。”迪昂语气焦急地说。
“什么?”路易吃了一惊,急问道,“我的宗教事务官出了什么事?”
罗谢尔·费尔奈原本负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