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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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望向艾吉永公爵,说道:“我的外交大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殿下。”艾吉永公爵急忙向路易行礼。
艾吉永公爵虽然是外交大臣,可自他上任以来,法兰西的外交策略就是由国王路易十五亲身制定,也正是因而,才会发生了法军援助奥军进攻波兰巴尔联盟一事。他是一个反奥派,如果真的在外交事务上能够说的上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原以为年轻的摄政王主政后,外交事务也会和之前一样,轮不到他这个外交大臣来管,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委以了重任,一时间也是惊讶地有些恍惚了。
“殿下,”菲尔逊伯爵突然又说道,“因为国王陛下缺少经费,所以在那笔钱收到之前,我们恐怕没有办法签约。”
菲尔逊伯爵终究是个外交外行,分不清什么场合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其实话已至此,谁听不出来这是一笔买卖?三百万里弗尔换取瑞典的诸多利益,既然法兰西的摄政王已经命令外交大臣艾吉永公爵全权处置,那么也就是说明法兰西方面已经同意了,至于金钱的事,已经不能再算是一个事情了。
路易轻呼一口气,强忍下心中的不满,浅笑着说:“放心吧这笔钱在月底之前我会给你的。”
“非常感谢,殿下。”菲尔逊伯爵道谢着,他也明白了,签约的日期就在月底。
“阁下,现在我还有诸多公务要处理,你能够去和我的外交大臣去商讨协议的形式、内容。”路易和悦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
“殿下,那么我先告退了。”
菲尔逊伯爵和艾吉永公爵一起向路易行礼,而后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待到两人全部离开后,路易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三百万……三百万……”路易狠狠地拳打了桌子两下。
三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不能动用已经捉襟见肘的国库,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从自己的口袋掏出这笔钱。
路易完全有能力承担这笔不小的花费。
洛林、阿尔萨斯、科西嘉这三块已经开始工业**的领地,去年共为他创造了一千五百万里弗尔的收入。虽然这笔钱的一半必须发还给当地政府,另还需各划出五十万与六十五万给科西嘉、阿尔萨斯的表面主人玛丽·阿德莱德、玛丽·安托瓦内特,但路易仍然剩下了不少。即便是再扣去一笔装修爱丽舍宫的开支,区区三百万也是不在话下。
不过,即便是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路易却并不想白白花费这笔钱去给一个“北欧病狮”。
瑞典的战略地位是十分重要,瑞典的国力在世纪初的大北方战争后也确实极具衰弱,可不能否认的是,瑞典也是一个有着强大潜力的国家。上个世纪的“三十年战争”,这个原先落后于欧洲各国的国家,依靠着当时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的指挥才能横扫德意志,摧毁了哈布斯堡家族对德意志数个世纪的控制,创建了以波罗的海为内海的“北方雄狮”帝国。
有着这样伟大历史的国家,路易不敢不防备,特别是当现在的这位古斯塔夫三世也有着古斯塔夫二世那样的伟大志向的情况下,他更是要防备了。
正当路易为筹款而焦头烂额之际,“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进来。”
喊声刚落,只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侍从女官诺埃莱伯爵夫人走了进来。
在她恭敬地行礼后,路易便问道:“王储妃有什么事吗?”
诺埃莱伯爵夫人回答说:“摄政王殿下,王储妃殿下想要在爱丽舍宫举办一场舞会,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舞会?”路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能够。”
宫廷社交的主要形式便是舞会,这是贵族与贵族交换的场合。至于巴黎贵妇们流行热衷的沙龙,更多的作用却是让贵族与平民交换。
正当诺埃莱伯爵夫人准备行礼离开时,路易多嘴问了一句:“王储妃怎么突然想要安排一场舞会了?”
在路易的回忆中,玛丽·安托瓦内特嫁来的这几年,除了在南锡时应邀参加过当时的南锡全文*字oo。伯爵举办的舞会,从没有举办过。
诺埃莱伯爵夫人对路易摇了摇头,并显露了一副茫然之色,似乎她对此也不太了解。
“算了,就回复她我同意了吧”路易还在为那三百万操心,根本无所谓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事,况且他也很期望玛丽·安托瓦内特能够借此拉拢那些贵族。
诺埃莱伯爵夫人退出摄政王的办公室后,便疾步回到了王储妃的卧室。玛丽·安托瓦内特此时已经褪去了自凡尔赛出来所穿的华丽裙装,换上了一套不太繁琐且轻便的淡色裙子。
诺埃莱伯爵夫人恭敬地行礼后,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殿下,摄政王殿下已经同意了。”
“他没有问什么吗?”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问。她正照着镜子,由侍女凯瑟琳为其化妆,她脸上的装早就在马车上被路易毁去了,若非是她本就天生丽质,又从不画浓妆,所以并没有被人发觉。
“殿下有问‘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举办舞会’。”诺埃莱伯爵夫人慑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威势,实话实话,不敢隐瞒。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接着问。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殿下就说‘算了,让我回答您,他同意了’。”诺埃莱伯爵夫人诺诺地回答说。
她恐惧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这位奥地利王储妃身边的这几年,她这位服侍过已故王后的侍女官也慢慢被驯服了。这种驯服不像是她因身份地位而不得不臣服于安娜那样,而是由心至身体都服服帖帖。
其实,被王储妃驯服的人也不只是她一个,包括副侍女官凯瑟琳在内的其他侍女们,也都已经成为了王储妃在这座爱丽舍宫的眼线。她们是先忠于王储妃,而后才忠于摄政王。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由皱起眉来,而在此时,凯瑟琳也不得不挪开正触在王储妃眉毛上的眉笔,停止了画眉。
“是的,殿下。”诺埃莱伯爵夫人回答说,“摄政王殿下是这样说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沉默了,她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感遭到,之前那个在马车上对她不规不矩,无论眼中、心中、怀中、手中、还是嘴唇中都只有她一个人的男人,此时心里面肯定是在想着其他事。
“殿下,舞会要不要取消?“诺埃莱伯爵夫人试探着问道。她虽然慑服于玛丽·安托瓦内特,却也是对其极为了解,知道王储妃每到如此沉思时,就是准备改变先前主意之时。
“不”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即短促地回答了一声,而后说,“舞会不取消,但是邀请的对象最好加一个人。”
她闭目养了养神,在张开双目的时候,开口说道:“凯瑟琳,在邀请的目录上,加上一个名叫汉斯·冯·菲尔逊的留学生。”
“是奥地利人?”凯瑟琳听着名字问。
“不,是瑞典人。”
“殿下,邀请他恐怕……”诺埃莱伯爵夫人是少数知道当年摄政王因为这个瑞典人而大吃干醋的人之一,所以立即便回忆起了这个才貌双全的瑞典绅士。
“不用担心,摄政王殿下已经同意了,不是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自信地浅笑道。
对此,诺埃莱伯爵夫人不敢反驳,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八十四章钱与利的交换(第五卷摄政王储)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夫人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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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殿下,王储妃殿下请您去参加她的舞会。”诺埃莱伯爵夫人对正伏案工作的路易说。
“不了,这是她的舞会。”路易顶着黑眼圈,一脸疲惫地回答说。
路易在办公室中已经待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昨天晚上,罗谢尔·费尔奈突然前来拜访,并且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方案,路易与之交谈甚欢,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夜。新的一天到来后,他又必须处理一堆新的公务,接见前来拜会的官员,到现在,他疲倦地只想尽快躺倒床上睡一觉,哪里还有心思去参加舞会。
诺埃莱伯爵夫人犹豫了一下,而后从裙子秘藏的小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小纸条,并将之放在了路易面前的桌子上,对他说:“殿下,请看一下这个。”
“这是什么?”路易拿起纸条看了看,只见到上面写着一堆他所知道的巴黎年轻贵族的姓名,其中不乏沙特尔公爵、波旁公爵、孔代郡主等近支王公。
“这是王储妃殿下舞会的邀请目录。”诺埃莱伯爵夫人回答道。
“不错”路易仔细地默读着这张至少记录了四十多个名字的贵族名单,视线顺着字母往下降去的时候,还不住地点着头。
这张名单上所列出的贵族,几乎都是巴黎炙手可热的人物,不是权臣子女,就是富翁后代,再来就是名望极高的年轻人。突然,他的视线移到最下方,看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名字——汉斯·冯·菲尔逊。
这个名字是一个典型的德意志风格的名字,拥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只可能是崇高罗马帝国或北欧国家的贵族。在路易的回忆中,他恰恰认识一个叫做这名字的男人。
“好吧告诉王储妃,我过一会儿就去。”路易长长地叹了一口疲惫之气。
“是,殿下。”诺埃莱伯爵夫人说着便告退行礼离开。
她在往回走的路上,面容虽然如往常般冰冷,可心中却感叹王储妃所料不错,将那张名单给摄政王看后,摄政王果然就改变了主意。可是,对于王储妃为何要邀请那位瑞典留学生,她仍然疑惑。对于王储妃利用这位瑞典留学生来令摄政王参加舞会一事,她更是疑惑。
王储妃的舞会在爱丽舍宫一层的舞会厅举行。舞会厅虽然面积广大,可在乐队占据了一小块地方,以及一下子涌入三四十人后,也显得有些拥堵了。不过,法兰西宫廷的舞会其实是交际场所,特别在非正式的舞会上,它更不是用来提供给人跳舞的场合。
互不相识的男女,两两配对的交换,在感情的助燃剂引发心中的激情迸发后,再离开众人视线,找一个隐蔽之处偷偷的幽会。这才是法兰西的宫廷舞会。
玛丽·安托瓦内特与朗巴尔亲王夫人坐在舞会厅远离大门的墙角沙发上,两人交谈甚欢。她和朗巴尔亲王夫人能够建立起优良的关系,完全是因为玛丽·阿德莱德的关系,终究朗巴尔亲王夫人是玛丽·阿德莱德的嫂子。玛丽·阿德莱德的身份太过敏感,她不敢对其发出邀请,于是这一次来参加舞会的只有朗巴尔亲王夫人这一个密友。
法兰西宫廷女人之间还能够聊些什么?无非是化妆品、成衣、发饰,以及其他的一些生活琐事。即便是萨丁尼亚王国公主出身的朗巴尔亲王夫人,这位以忠贞而被宫廷其他贵妇视为异类的妇人,也难免去关注这些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眼中看来是低俗之事的东西。
诺埃莱伯爵夫人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俯**子在她耳边将摄政王的回复告诉了她。
“谢谢,下去吧”
“是,殿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恢复了往常常表露在外的表情——温柔、端庄、典雅地浅笑,毫无任何不适合于宫廷这个场合的轻浮、夸张表情。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朗巴尔亲王夫人疑惑地问。她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不过几天时间,不断看到的都只是王储妃的假面,所以对其多变的面孔没有心理准备。
“没有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浅笑着对朗巴尔亲王夫人说,“摄政王殿下就快到了。”
在场的贵族不少,玛丽·安托瓦内特以至打破了以往的常规,破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