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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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阿德莱德心中一惊,只得摇了摇头。
“我也不希望安东尼,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得到父亲。”玛丽·安托瓦内特悄然摸了摸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接着又问道,“你也不希望你肚子里的那个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玛丽·阿德莱德即惊又羞,不知所措。
“这座宫殿中可没有我不知道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神秘地笑了笑,接着又问道,“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路易呢?”
“因为……”玛丽·阿德莱德欲言又止。
她发觉自己再次怀孕的时候,正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确认怀孕的那天,当时路易的心思都放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向来腼腆、不善言辞的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就没有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发觉玛丽·阿德莱德再次怀孕,也是很偶然的。
因为孕吐的原因,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了,一吃就会恶心。而在玛丽·阿德莱德身上,竟然也发生了这种情况。由此,她猜测玛丽·阿德莱德也怀孕了。
大约也在同时,在塞纳河南岸的一座军火库,早上前来交接的士兵惊讶地发觉负责昨晚值班的士兵全部被杀,而军火库中也少了二十余件武器。
军火库失窃一事,不仅招来了巴黎市长、警察局长,还令长官密探的迪昂·德·博蒙来了。
迪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勘察了整个现场。军火库从外门到内门,所有的锁都有被撬的迹象,但是,令迪昂颇为奇怪的是,那躺在地上的五具士兵尸体,除了致命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他们如果不是被偷袭的,就是临死前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
无论凶手是谁,现实都是一样。现在有二十余件武器被盗走,巴黎的某一处,隐藏着一支拥有全套武器的二十人小军队。他们是十分危险的存在,也许还有着更深的目的。
迪昂越想越皱眉,也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十分紧急。
正在众人对此事一筹莫展之际,迪昂手下的密探突然捉了一个穿着少尉制服的军官来到。
迪昂好奇之下询问才得知,这个少尉原来是昨天晚上守卫军火库的那队士兵的小队长,昨天晚上,他是跳到了军火库旁的塞纳河中,靠游泳才捡回了一条命。
迪昂原以为这个少尉只是一个走运的家伙,所以问了几句后便准备放过,可就在这时,那少尉却主动交待了许多事情,让原先没有进度的调查一下子有了眉目。
这个少尉说出了昨夜前来抢劫军火并且杀人的人的身份,是由沙特尔公爵和艾吉永公爵之子拉尔芒为首的二十几个“士兵”。由于拉尔芒手中有他的直属长官签发的《取枪令》,所以他本想就按照程序,将枪械发放出去。可他没有想到,那群人在闲谈中,竟然说了政变、刺杀的词。他虽然只是一个小队长,可是也起了警惕心,正想查问一番,对方便突然发难,杀了他身旁的部下,他也是眼疾手快,才死命逃脱的。
在听了少尉的话后,迪昂冒了一身冷汗。
政变和刺杀,少尉听到的只是这两个词,说的也是这两个词,但迪昂听来,却有些明白了。政变的对象和刺杀的对象,只可能是现在法兰西的掌权人摄政王路易。
迪昂知道路易今天将会去凡尔赛,而且依照往常的习惯,他绝对不可能多带人。
迪昂惊慌失措间,突然想到了正在巴黎西郊驻扎的贝克里伯爵统帅的科西嘉旅。
这一支科西嘉旅,由原先的科西嘉第一团和第二团组成,虽然已经编入了法兰西陆军的编制,可实际上却只听从于摄政王一人。除了旅长是贝克里伯爵,两个团长分别是塞吕里耶和克勒曼,这两人都是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
迪昂立刻赶去科西嘉旅的驻地,希望能够调动这支军队,对摄政王、爱丽舍宫进行保护,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但是,与此同时,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派出手底下的密探,监视奥尔良公爵、艾吉永公爵,并且秘密地将那个签发了《取枪令》的军官绑架了。
奥尔良公爵、艾吉永公爵都是强权人物,不能随便逮捕,但那个军官只是一个上尉,是这个被盗军火库的守卫官,他的失踪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天气很好,阳光艳丽,这是路易在马车上所感觉到的。
进入9月之后,随着秋天的来临,气温也不如夏天般炎热了。
路易望向两旁的景色时,突然产生了偕一家人出城打猎的想法。
马车驶入了巴黎和凡尔赛之间的一片小树林。这片树林,论面积比不上贡比涅、枫丹白露外的树林,但仍然茂密成荫。
虽然这片树林,路易已经坐马车经过许多次,可是,这一次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那敏锐的神经,只感觉到树林中隐隐泛着一些杀机,空气中稀疏地有些阴谋之气。
他突然想起了临出发前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不安,现在,他觉得这未必没有道理。
“停车”路易刚喊了一声,结果车还没有停下,他便听见了“乓乓乓乓”的一阵枪响。
路易原想舍弃较慢的马车,骑马赶往凡尔赛,可这一声枪响,令他登时警惕起来。
“嘶”的几声马鸣声传入马车,马车这时也停了下来。
路易伸手握住了剑柄,悄然朝车窗外望去,只见两边的树林中,都有排着松散队形的陆军士兵走来。他粗粗数了数,两边各是十个,应该有二十个人。
路易意识到,他们是埋伏在这里,在等他,而且,他们虽然穿着陆军制服,但绝对不会是陆军士兵。
从他们的队形中就能够看出。那与其说是松散队形,倒不如说是完全没有。这些人不过是握着装备了刺刀的步枪在行走罢了,身上根本没有正规军的影子。
第二百九十六章 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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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迫停下的原因,是因为拉车的四匹马中,已经有三匹倒在了血泊中,单剩一匹,根本不可能拉动一辆马车。除了拉车的那四匹马,还有不少的马倒在了地上,那是侍卫们的坐骑,至少有五个侍卫得到了坐骑。
与丧失惨重的马匹相比,人员的丧失倒是出人意料的少,仅有两个人中弹身亡,三个人在落马时在地上磕破了头。
剩下的人手,加上车夫,一共九个人八条枪,分列在马车的两边,监视着树林方向。
这时的路易,从马车座位下的夹层中,取出了一支事先放在那儿的,用于危险时自保的手枪。他也准备下车,可正欲打开门时,却被车下的侍卫拦住了。
“殿下,下面太危险了,您还是在上面。”侍卫说的很焦急,他也很年轻,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除了他之外,路易注意到,其他的侍卫也都是全身颤抖着。他们都是年轻的壮年,但全部都没有上过战场。路易当初挑选他们的时候,一个前提就是忠诚。这些人可说是忠诚有余,但经验不足,只能够摆个场面。
路易不顾阻拦,强行从右侧车门下了车。他意识到,与其依靠这些没有作战经验的士兵,还不如依靠自己。他没有必要等侍卫们都战死了,自己被敌人包围了,再下车决斗。提前来到车下,不仅能够给士兵们提气,也能够看准时机,寻找到一条生路。
此时,那些在树林中的敌人们,也慢慢地围了过来。
“全体瞄准。”路易高喊一声,同时自己也举起了手枪。
他一边按下扳机,一边吼道:“开枪。”
“乓乓乓乓”的又是一阵枪击,但这一次却是路易的反击。
相比于树林中的敌人,路易的这些卫兵虽说没有战斗经验,可都经过优良的射击锻炼,射击水准虽说不上百步穿杨,却也比这个时代的大部分陆军士兵都要好。不过,和之前敌人的射击结果一样,卫兵的反击也没有杀伤多少人。原因在于敌人分散行进,以及射击轨道上的树木阻碍。最后,左右两边都只有两个敌人倒下。
枪声过后,树林之中的敌人,突然有一人高喊了一声:“冲啊”
随后,这些人便一齐冲了上来。
这完全在路易的意料之中。
他之前就在奇怪,区区五十多米的距离,为什么敌人宁可慢慢推进,也不间接冲锋。后来他才意识到,敌人可能是在害怕他的卫兵的枪。火枪的装填很繁琐,时间很长,在五十米的距离中,放过一枪后就根本没有时间再装填开火。
敌人自然没有时间装填,而现在,他的卫兵们也没有装填的时间。
“准备近身短兵战。”路易高喊着同时,丢掉了手中的手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大兵团的战斗,依靠的是阵型和配合,但在百人以下的械斗中,任何的阵型、战术都起不到作用,只能看谁更狠。
因而,路易也没有那个心思,令手下的这九个人组成队形。就九敌二十,他只能够听天由命。
敌人已经冲到了眼前,卫兵们与其交上了手。
卫兵们的肉搏战也是经过了锻炼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基础肉搏术,因而打出的都是套路招式。但那些敌人,路易粗略一观,几乎都是横打直冲,像是并没有什么经验。
突然的,路易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敌人。
他蒙着面,其他敌人也是蒙着面。
他一上来就是挺着刺刀冲锋。
路易反应及时,身子一晃,用左肋将他的步枪夹住,而后手起剑落,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这个人便在悲鸣和飙血中,慢慢倒下了。
路易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杀人,可他别无选择,以至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一个敌人倒下了,又上来了第二个。
这第二个人仍然是横冲直撞的,只是他是从侧面出手。
路易身子后倾,躲过了这来自左边的攻击,而后迅速一个右转,一连转了二百七十度,同时配合上步伐,已经靠近了敌人。他手中的剑在身体转动的带动下,势大力沉地斜砍了过去。
转霎时,这第二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连砍到两人后,路易又在协助一个卫兵的时候,再刺到了一个人,他一共杀了三个。
激战不过五分钟,那二十个敌人倒下了七、八个,但路易手下的卫兵也有两个阵亡,至于带伤的就更多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路易循声望去,只见巴黎方向尘土飞扬,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了白色的马影。
“那个是……”
远远的,路易便望见了马队中的旗帜,那是他的王储专用旗。
“是援军。”路易高喊了一声,欣喜之下也不由犯疑,不知是谁调动了他的人。
骑兵队来到,迅速冲垮了试图阻拦的敌人,一半人被骑兵手起刀落杀死,剩下的一半人见势不妙便一败涂地,其中两个,更是抢了一匹原先属于卫兵的马,骑着马走了。
不到五分钟,骑兵队便控制了形势,一场危机也结束了。
路易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喘着气,手中的剑则被插着地。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后怕,正在调整着状态。
这一役,路易随身的那十名卫兵,最后共有五个人阵亡,外还加一个车夫。剩下幸存的卫兵,也都是挂了彩,最严峻的一个肺被刺穿,需要一个外科医生。至于那些袭击者,最后清点地面尸体,一共死了十五个,活捉了三个,两个逃走了。
“殿下。”
路易看去,只见是他的卫队长官韦里亚少校来到。
“少校,你是怎么来的?”路易好奇地问道。
“殿下,是王储妃殿下的命令。”韦里亚少校说。
“我知道了。”路易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色却令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感谢玛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