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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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影响。
贵族影响政局和政务一事,史不绝书。
路易十四时代,还有路易十五时代,都有过类似的例子,最著名的例子便是路易十五刚即位之时,贵族们联合起来,将路易十四指定的摄政给免除,另换上当时的奥尔良公爵为摄政王。
现在的法兰西虽说是欧洲除俄罗斯外少有的**国家,可无论是法兰西还是俄罗斯,其**的制度还远不如东方的中国,因而,在政治上,君王若是要确保自身的权势,并免除权臣乱政的忧患,最为重要的就是靠自身的个人魄力。所以,在同一制度下,强势路易十四能够纵横欧洲、无拘无束,而性格较软的路易十五,却必须在与周围人的不断妥协、退后中生存。
这一次的情况也不过是保守再现,一群男性贵族起来抗争,以保障自己在性别上的特权。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却也有些不同,贵族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团结。
贵族之中,也有所谓的妻管严或畏妻者,以至某些家族还是由强势女性掌控。这类贵族不是赞同女权法案,就是默默无声、保持中立,如孔代和孔蒂家族。当年嫁到孔代和孔蒂家族的路易十四之私生女,如今还活着,她们掌控着这两个家族的大权,所以令孔代亲王、孔蒂亲王等人,即便心中不赞同,也不敢参与进来。
另一方面,这一次女性贵族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反弹,并不仅是因为男女的不平等,更是因为她们的男人令她们深深伤心了。
法兰西的贵族界,是出了名的糜烂不堪。男女贵族在外寻找情人,根本不是新闻。但是,在这之中,更多的是男人,而非是女人。多数女人因为从小深受天主教教义的熏陶,而成为非常虔诚的信徒,再加上本身的尊严使然,因而,除非是真的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否则是不可能出轨。
正是因为如此,女人们其实对男人们的无所顾忌,早就已经不满了。嫉妒和孤单,促使着她们起来抗争,希望将自己的男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床上,而不是再任由男人们去外面与情妇过夜。
大辩论的规模很大,但实际效益便好像夫妻吵架,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进步。这也正是贵族的特点,他们的思想永远不可能像学问分子那样,将女权法案上升到**思想的高度。男人是出于特权,女人则是为了报复,仅此而已。
在这场大辩论中,路易是最为得利的一人。由于法案中有一个条款是妇女拥有**不受侵犯的权利,因而,路易便以此来搪塞不停向他送上分娩观看名单的内阁,借此确实是拖延了不少日子,可最后也仅仅是拖延。路易知道,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间已经到了5月13日,这个日子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预产期已经将近了。为了将日后对这个孩子的质疑降到最低点,路易也将原先在圣克劳德宫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接了回来,但他还是将玛丽·阿德莱德留在了圣克劳德宫。
这一天,从早上不断到傍晚,路易都留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他如此做并不是突然想到要做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而是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恳求。
玛丽·安托瓦内特少有的恳求路易在这一天来陪她,路易不忍回绝,只好答应。
陪伴的时间是无聊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从怀孕初期开始,脾气便会变得非常火爆,时常对身旁的近侍发火,可是,今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却闷声不吭,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
路易借用这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梳妆台,以此当做办公桌处理公务,待一切完成,也已经是傍晚了。此时,他才惊讶地发觉,坐躺在床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双目无神地仰头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玛丽,你怎么了?”路易边问边走到了床边。
可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回应他。
路易坐在了床沿上,抚摸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长发,柔声再问:“玛丽,你怎么了?”
这时,玛丽·安托瓦内特才感觉到身旁的路易,回过神来望着他,可她的脸上仍然是一片茫然。
“玛丽,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出了什么事?”路易问。
直觉告诉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些不对劲。不过,路易并非是如话中所说的从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在路易的回忆中,多年之前的某一天,她也是一整天都是如此茫然的神情。
“路易,今天是5月1丽·安托瓦内特双目含泪,一副悲伤的样子。
“是的,13日,是星期四。”路易说。他的心中讶异,如果是星期五还能够注释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情况,可明天才是星期五。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颤抖着嘴唇询问。
“这……”路易立刻在脑中回忆着,最后,他只找到了一个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关联的日子——她的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生日,同时,也是她最厌恶的姐姐玛丽娅·克里斯蒂娜的生日。
路易回忆起来后,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幼年是不幸的,除去被路易所陷害,而不得不苦读枯燥乏味的书籍一事外,对她最大的打击,那就是被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无视。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这一生共生了16个孩子,而其中只有两个是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三个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因病夭亡,但即便如此,还有11个活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虽说是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最小的女儿,但并非是她最小的孩子。在正常的家庭中,她要与其他10人争夺母爱,并没有太多的优势,更何况她碰上的是一个不正常的家庭,偏心非常的母亲。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虽说是十几个孩子的母亲,但母亲和妻子只是她的第二身份,她真正的身份是崇高罗马帝国皇后和匈牙利、波西米亚女王。她首先是为政治家、君主,其次才是孩子们的母亲,因而,她只能用很少的时间来照顾孩子。
不仅如此,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还将政治中的治下方法带入了家庭中,将儿女们当做政府中的部下,一律严厉地对待,以至严厉到要求子女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称呼她为陛下而非母亲的程度。
这种母子、母女关系,已经是非常骇人听闻的了,可现实还不只是如此。
玛丽娅·特蕾莎终究还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带有母爱,然而,在母爱方面,她无法做到政治家应有的合理分配的能力。最受宠爱的是她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第四个女儿,现在的泰斯辰大公妃玛丽娅·克里斯蒂娜。
玛丽·安托瓦内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中,所受的苦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而,她和其他的兄弟一样,将对母爱的渴望,完全转化为对玛丽娅·克里斯蒂娜的仇恨。可问题是,她恰恰又拥有比她的兄弟更多的占有欲和报复心,所以只是一个玛丽娅·克里斯蒂娜还不够,连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都是她仇恨的对象。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心中软弱一面的表现,所以,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她也就会不正常起来。这个日子就是她的母亲和她的姐姐共同的生日——5月13日。
这一天,不单是一个生日,还是玛丽娅·克里斯蒂娜有别于其他兄妹的地方。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正是因为这个日子,才会对玛丽娅·克里斯蒂娜特别对待。
第三百一十七章 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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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正思索着如何安抚玛丽·安托瓦内特,可就在这个时候,诺埃莱伯爵夫人突然敲门而入。来自疯狂f
她恭敬地屈膝行礼,而后庄重地对路易说:“摄政王殿下,舒瓦瑟尔公爵、德·博蒙伯爵和栋雷米女公爵正在您的会客室。”
路易立即一脸正色,询问道:“就只有他们三个?”
“是的,殿下。”诺埃莱伯爵夫人说。
“我知道了。”路易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随后,路易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了几句悄然话,便整了整衣服,离开了她的卧房,向会客室走去。
舒瓦瑟尔公爵、迪昂和安娜这三人,表面似乎没有任何的牵连,但这是在外人的眼中。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却非常之近。
迪昂和安娜自不必说,他们都是路易的人,路易也知道他们有着利益共同点。至于舒瓦瑟尔公爵,也许是因为当年被贬谪之恨,他对于路易十五的忠诚几乎能够说无,而又由于法奥联姻一事是他亲手促成的原因,他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又有着共同利益,连带着,他与摄政王路易也有了共同利益。
如此一来,这三个人走到一起,形成了政治同盟,也并不出乎路易所料。只是,即便迪昂和安娜是他所信任之人,即便他们久跟在他的身边,可在这种形势下,他还是不希望他们和内阁权势人物走得太近。
路易走进会客室,只见到舒瓦瑟尔公爵和安娜分别坐在沙发,迪昂则是靠着墙站着。
三人一见到摄政王进来,立即站直了身体,向路易行礼。
“各位,我想你们一起来肯定是有某些重要的事要说,间接说”路易一边急促地说,一边快速地坐到了沙发。
三人全部站着,没有摄政王的指示,他们也不敢坐下。他们站在了一排,相互犹豫地互相看了看,最后,舒瓦瑟尔公爵开口说:“殿下,我们这一次前来,是为了劝您立即同意这份名单。”
舒瓦瑟尔公爵说话的同时,身旁的迪昂递给了一张纸给路易。
路易粗粗一看,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这份名单有数十个贵族姓名,完全与内阁草拟的分娩观看者名单一样。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让这张纸的人来看王储妃分娩的过程?”路易挥动着名单问道。
他的脸充满着怒气,怒气从身体中四射而出,令迪昂、舒瓦瑟尔公爵等为之一怔,一时间不敢再回应。
“是的,殿下。”安娜颤着声音、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我不想听这些。”路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安娜的话,反问她,“如果换成是你的话,难道希望被那么多人看着生孩子吗?”
安娜登时语塞,不能言语。
身份决定角色,这句话完全地体现在了路易身。
去年,路易对于内阁中的权臣,还必须使用互相牵制的策略,而且在面对面的气势交锋中,也常常落败。可是,自驱逐艾吉永公爵后,形势就完全不同。随着手中权势的增加,路易的个人魄力也越来越强,现在仅凭自己的气压,便足够将包括舒瓦瑟尔公爵在内的一众人压在手下。
他自己对此还没有觉察到,但身边之人早已经畏其如虎,以至将其与路易十四联系了起来。现在的巴黎社交界,都开始以“太阳王二世”的称号指代他。
舒瓦瑟尔公爵最快从路易的气势下摆脱出来,他稳了稳呼吸,以正常的语气,恭敬地劝道:“殿下,请您谅解,这是由来已久的保守,只有按照这一程序出生的孩子,才不会遭到任何质疑。”
“质疑?”路易冷冷地问,“谁敢质疑?”
“这……”舒瓦瑟尔公爵不由语塞,一方面是他确实回答不出具体的人名,一方面他也是再次遭到了摄政王的气势压制。
这时,一旁的迪昂接过问题回答道:“现在也许还没有,但总是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先前在斯特拉斯堡因为情有可原,这套程序免除了,这一次若是在免除,日后您和王储妃殿下想要辩白都难了。”
“谢谢你的提示,伯爵。”路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接着双手抱拳,摩拳擦掌地焦急思索着。
路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