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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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国使是大亨利,而图伦子爵将会担任国使的贴身护卫。我一看这种人员搭配就知道这只是一种保护措施。无论是大亨利还是图伦子爵,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在不可能照顾大量侍卫的情况下,便只有用这种方法增加护卫。
现实上,我真正烦恼的就是贴身侍女的选择。
以我的身份,我不可能不带一个侍女前往,但是,这一次特殊的事件又要求我必须带最为信任的人。最后,我只能很不情愿地丢下大部分侍女,只准备带着贝克里夫人、米雅、安娜三人前去。
选择贝克里夫人是因为她只需要一个人便能够干很多事,带上米雅是为了照顾大亨利——他在年初的时候得到了妻子,带上安娜却是因为我需要这么一个同年龄的聊天对象。
秋天的狩猎会终究来到了,但是我却无缘参加,因为我已经在前往加莱的马车上。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骑着马护卫在我乘坐的马车前后。同行的还有二十多个龙骑兵,不过他们只能送到加莱。
图伦子爵的年纪与大亨利相仿,与大亨利相同的是都有着一副军人的做派。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图伦子爵,虽然我已经与两位图伦兄弟很熟了。
护送我的这队龙骑兵也是自己人,它的指挥官就是贝克里夫人的儿子——让·德·贝克里伯爵。
我听贝克里夫人说,原本在陆军服役的小贝克里伯爵,在七年战争中参加了几次战役,虽然这几次战役都因为指挥官的原因而战败,但他却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而被调入了王宫龙骑兵队担任龙骑兵中队长。
我猜想这一次我的祖父会调这支部队来保护我,便是因为指挥官是自己人的关系。
不过,旅程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小亨利和图伦两公子竟然也要一起去伦敦。自从上一次被他们发觉了安娜后,他们便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讨好我的这位侍女身上。自己的侍女被其他男人盯着,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若要我看着他们向我的侍女大献殷勤而纹丝不动,那我恐怕也做不到。
我们全部挤在一辆马车中,这是为了能够尽量低调和快速。
我总感觉我这一次出行像是越狱,而非是出访一个国家。
为我们驾车的是德·博蒙小姐,但现在她穿的却是男装。她穿着女装的时候,容貌并不突出,但换上男装,便立即与众不同。男装的她,脸庞与其说是英俊,不如说是女性化。白皙的脸,殷红的嘴唇,很难想象她是我在那天半夜见到的村妇。
不过,在我惊讶之际,车中对于德·博蒙小姐的谈论也开始了。
首先挑起来的是米雅。
“你们知道吗?这位德·博蒙小姐实际上是男的。”
令人错愕的一句话,但是,在我眼中明明不可能的事竟然只有我和贝克里夫人以冷静待之,安娜、小亨利和图伦兄弟都赞成般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眼睛不会出问题了吧!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女人穿上了男装便便成为了男的吗?即便他们没有见过女装的德·博蒙小姐,可是至少从她难完全女性化的容貌和举止也便能够分辨出了啊!
我感叹之际,却听德·博蒙好像讲故事一般地说了起来。
“我听说德·博蒙小姐的原名是迪昂·德·博蒙,以前是巴黎的美男子,对外称迪昂爵士。他是一个剑术家,剑术水平很高。他还是最年轻的法律博士,曾经还写过一篇惊讶巴黎学术界的关于法国金融的论文。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经常会扮作女人的样子出现在公众场合。虽然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女人,可是我的一个朋友却说她曾经见过爵士的身体,她看到的是一个男人。”
米雅的话说得有声有色的,可是相比起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雅这个女人确实可说得上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凡尔赛宫廷女子。她闲话家常和传播流言的本领确实高强,短短半个小时,她就将话题从德·博蒙小姐身上转到了其他几个贵族身上。她一口气说了两三个贵族的私密,可她说的话都是一些毫无证明且漏洞百出的事情。
米雅性质不减地继续讲着,孩子们也都津津有味地听着。
我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觉马车正沿着海岸跑着。
“这里是拉芒什海峡?”我望着窗外问了一句。
“是的,”只听到安娜的声音传来,“再过十分钟就到加莱了。”
我疑惑地回过头去,这才发觉除了安娜和我之外,其他人都睡着了。
“你不累吗?”
安娜原本青春美丽的脸上,此时已经布满了疲倦之容,她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可是却倔强地仍然睁着眼睛。
她摇了摇头,但摇了几下后便打了一个哈欠。这个哈欠可能来得很突然,她的口张开了一半,才将手抬起遮挡。她打完哈欠后,脸上泛出了红晕,似乎很不好意思一般。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极为重视礼仪。哈欠虽然是不可抗力,可是在女子心中仍然算是不雅之观。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安娜的反应会如此羞涩。
“你不用害羞,”我安慰道,“你打哈欠的时候很美丽。”
我并非是违心的赞美,不过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可爱更为贴切。
“真的!”
她看上去很欣喜。
我浅笑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这下她近乎激动了。
忽然,马车一下子从行进变为了禁止。而这突然之举,也吵醒了正熟睡中的人。
我好奇地伸出头向窗外望去,只见龙骑兵队也停了下来,而前方似乎被一队人挡住了去路。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队挡路人中走出了一位贵妇,而那个贵妇竟然就是蓬帕杜夫人。
她如何会来这里?难道是我的事泄露了。
我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是知道了我会去大不列颠,才追来了这里,而她很可能会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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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海岸对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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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到蓬帕杜夫人手提着裙子快步走来,她身后几步的距离还跟着一个穿着光鲜、头带三角帽的贵族男子。
这个时候我无法再坐在车上,所以立即跳下了马车。
我向着夫人那边走去,而这时,原本坐在车前驾车的德·博蒙小姐也跳下了车。她就在我的右手边,我用余光发觉,她的左手正紧紧握着悬挂在左侧腰上的剑。
夫人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的眉头紧缩,脸上布满忧伤阴云。
我正想向她打招待,可她却先开了口。
她不是对我说,而是向德·博蒙小姐问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只听德·博蒙小姐用简练的语句答道“我是丽雅。”
夫人冷眼侧目望了德·博蒙小姐一眼,冷冷说了一句:“你做的很好,小姐。”
说完,她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她拉着走了。
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力气还不大,可是至少也算是一个男性。夫人似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量,任凭我如何用力都只能任凭她拉拽。
我被夫人拉拽了几步,这个时候,我只听见右边传来一声“锵”的拔剑声,随后便见一条银光如闪电一般自右边穿出,一个人影跟在其后,挡在了蓬帕杜夫人身前。我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德·博蒙小姐,她握着剑抵在蓬帕杜夫人的喉前,挡着夫人的路。
她用着冰冷的声音要挟道:“夫人,请不要做不符合您身份的事,这是国王陛下的决定。”
夫人也毫不示弱地朗声道:“你最好让开,今天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夫人的话一说完,我便看见那原本跟在夫人身后,现在在德·博蒙小姐身后的那个贵族男子有所动作了。他取出了手枪,靠在了德·博蒙小姐的后脑上。
“不知道是你的剑快,还是他的枪快。”
夫人的语气、口吻狠辣,这我令我惊讶,想不到向来温婉的夫人竟然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我感到疑惑,为什么周围的龙骑兵以及大亨利等人只是在原地看着,而没有上前协助德·博蒙小姐或是劝架。
三人就这样对持了一会儿,随后德·博蒙小姐第一个放下了剑。她侧转过声,对身后之人轻蔑地说道:“想不到堂堂的舒瓦瑟尔公爵竟然会如此对付一个女人。”
那个贵族男子立即反说一句:“反正你和你的弟弟早已经说我是夫人的走狗了,我也无所谓名誉了。”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感觉到他们似乎认识,而且还有着一些矛盾。我注意到德·博蒙小姐称呼那个贵族男子为‘舒瓦瑟尔公爵’,这个称呼令我想起了祖父曾经说过最初想到让王室之人出使大不列颠的就是海军大臣舒瓦瑟尔公爵。
虽说不清楚夫人与舒瓦瑟尔公爵的渊源,但很明显,法兰西是不可能有两个舒瓦瑟尔公爵的,此舒瓦瑟尔公爵就是彼舒瓦瑟尔公爵。
难道舒瓦瑟尔公爵是夫人的人吗?
我内心深处疑窦丛生。
提议王室成员出访的舒瓦瑟尔公爵若是夫人的人,那么他一开始提议由与夫人有矛盾的王太子出访,便显得有些别有用心。出访大不列颠王国原本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就算伦敦的上层人士并不动手,可也难保伦敦的平民不会将打仗时积累的仇恨**在出访者身上。
如果舒瓦瑟尔公爵提议的目的是想借英国人的手干掉我的父亲的话,那么,他可能只是一个传话筒,真正在背后出主意的很有可能是夫人。
我出访的事情极为秘密,除了我的祖父和我之外,只有极少几个人知晓。我料舒瓦瑟尔公爵既然是提议人,那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至少我的祖父也需要和他通传一声,而夫人也就有可能是通过舒瓦瑟尔公爵而知道了这件事,这才追来。
夫人的突然出现,加上有舒瓦瑟尔公爵陪同,我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德·博蒙小姐让开了路,夫人便再拉起了我。可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任由她拉着我走了。我趁着她还没有将注意力转向我来的时候,用力甩了甩,挣脱了她的控制。
“奥古斯特!”夫人一脸错愕地盯着我,“跟我走,你不能去伦敦。”
“不!”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能走,我必须去伦敦。”
“伦敦很危险。战争才刚刚结束,你不能去冒险。”
夫人的声音带着急切的情绪,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内心感动,可是却又知道不能按照她说的去做。
“对不起,夫人!但是陛下的命令我不能不听从。我有责任为法兰西带来和平。”
“不!不!不!”
夫人激动地说了三个“不”。
她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而且用力很大,我能够感遭到她抓着我肩膀的地方传来了火辣的疼痛感。
“你不需要去,这本就不是你的工作。”夫人急促说道,“你和我回去,我求陛下让王太子殿下出访,这是他应该做的。”
我觉得夫人的这个提议是异想天开。
虽然我是秘密出访,可是在我出发之前,两国便已经通过私密渠道进行了消息互通。现在,恐怕整个伦敦的上流社会都已经知道了我会前往,以至他们可能都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会。如果临时换人,必然会拖延一些时日,以至会形成新的裂痕。
或者祖父会听从夫人的要求,可是我却并不愿意这样。这么多年来,我对法兰西毫无贡献,却享受着法兰西人缴纳的税金,我不愿再这样当一个好像寄生虫一般的废人。
战争打了七年,法兰西的财政接近破产,而且又得到了大量的殖民地。现在的法兰西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尤其是必须与大不列颠王国和好。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任性妄为,即便那个“一己”是向来对我关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