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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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选择的房间恰好只在早晨八点钟时才会刺入阳光,只需忍耐五分钟,刺目的阳光便会过去。他见到身侧的玛丽娅·安娜仍在熟睡,而光线也即将过去,于是便想要偷懒多睡一会儿,恰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进入了他的耳中,紧接着进入他耳中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安娜的声音:“陛下,我有重要的事要禀告。”
也许是在敲门声和喊声地双重影响下,路易怀中的玛丽娅·安娜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短促的**摩擦后,她冲着路易甜甜地嘿嘿一笑,而后便起身下床,在阳光的沐浴下用洁白的床单裹住了惹眼的小巧*光。
路易在欣赏了一幕也许再也见不到的美丽风景后,边在内心回味,边坐仰起身,同时撩起之前被抛在床下的床单,将之盖在了**,遮住了身体中央的那属于私密的三分之一的部位。
“请进来。”路易高声喊道。
“陛下……”安娜毫无准备地推门而入,结果一见到房内的景象,便难以控制地愣在了原地。她对路易的身体并不陌生,所以本不会如此,但是,当她在见到路易和玛丽娅·安娜都只用着床单遮挡的时候,心中却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她至今都未经历过的男女之事,这才使得她愣住了。
玛丽娅·安娜裹着床单与安娜擦身而过,带着甜美的浅笑走出了房间,这时,安娜才从失神状态恢复过来。
“怎么了,安娜?”路易毫无芥蒂地问道,反正他的身体对安娜也不是秘密,他也早就习惯了在女人面前**。现在,他最疑惑的就是安娜为何会突然至此。
“陛下,我刚从巴黎赶过来。”安娜轻咳一声,努力转换了心情,严肃地说,“巴黎现在流传着一条新的流言,这条流言对您十分不利。”
“对我十分不利?”路易疑惑地望向安娜,一脸警惕地问,“流言内容是什么?”
“流言的内容是……”安娜长吸了一口气,凝重地说,“你不是王室的血脉。”
“我不是王室的血脉?”路易皱起了眉,呼吸变得深厚,声音低昂地问,“具体是怎么说的?”
“流言中说,‘波兰国王不能生育,所以妻子生活**,阿图瓦伯爵虽然**成性,但也未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由此可见,这一代的王室直系血脉都应该无法生育。路易十六不但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生下了两个孩子,更是与一大堆情妇有私生子,所以,他不可能是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和阿图瓦伯爵的亲哥哥’。”安娜回答说。
“编出这段流言的人,不是天真的傻蛋,就是有预谋的野心家,也可能是天真却又预谋的野心家,真是让人不得不防备啊”路易用着感慨般的腔调评叹了一番,而后严肃地说道,“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些话最初的源头来自哪里。”
“是,陛下。”安娜点头应道。
“平白无故出现的流言,后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阴谋,以至隐藏着可能会形成巨大危害的秘密势力。他们编造的流言虽然不可能对我形成损害,但是,这股秘密势力却不能不防备。”路易叹了一口气,问安娜道,“贵族们听了这些流言后有什么反应?”
“和所有的流言一样,贵族们只是笑了笑就忘了。”安娜照实禀告。
巴黎的贵族们和全法兰西的民众都是一样的,只在乎个人的财产和利益,至于王座上的人能否有波旁王室血统,则与他们无关,因为即便当今国王退位,与王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也不可能成为下一任国王。在没有实质利益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不顾身家性命,去维护那看不见的王族血统。
“派人严密监视孔代家族和孔蒂家族,关注他们身边的人,如果有陌生或是可疑的人,就去调查清楚。”路易轻声命令道。
“是,陛下。”
这个时候,路易表面上从容不迫,但心里却充满着怨恨。他怨恨着那躲在暗处编造谎言的小人。
他现在也躺不住了,于是,便掀开床单,翻身下床,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裤。当他刚穿上衣裤时,才惊讶地发觉安娜竟然还在房间里,并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怎么还不走?”路易严肃地问道。他是一点也没有注意。
“这……”安娜满脸通红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虽然不止一次见过路易的身体,可今次见到,又忍不住像往常那样,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路易**,仿佛那里有什么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令她不能自控。
路易慢慢走到安娜的身前,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面颊、嘴唇等处。接着,他将手指按在了她那湿润的嫣红嘴唇上,问道:“你的心中是不是很希望流言是真的?”
安娜很想说“是的”,但是,她又不能坦白。她不止一次的幻想她的父亲不是前法兰西王太子路易·斐迪南,或者路易的母亲红杏出墙,与他人生下了他。
安娜抬手一甩,撇开了路易的手。
她正经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容许我先退下。”
“能够。”路易脸色复杂地对安娜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过身去继续穿衣。
等到安娜离开,路易才又叹了一口气。他清楚安娜的感情,可是,他也无可奈何。他能够拥有无数的女人,无论是像玛丽·阿德莱德那样的表亲,还是像玛丽娅·安娜、伊丽莎白那样的无血缘关系之人,但他却不能和安娜发生亲密关系,因为他们不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那么简单,更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姐弟,虽然这相同之处只有一半。
安娜走出路易的房间,便立刻恢复了精神,将心中涌现出的可惜再度填满了回去。她总是如此,一次次地渴望,又一次次地失望,再又一次次地填埋,一次次地**着伤口,最后却又一次次地再度迸发。循环往复之下,只不过是令心中的积埋越积越深。
正在这时,一位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慢慢来到了安娜的身前。
安娜一眼便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王后身边的侍女艾德里安娜,于是便以法兰西第二高贵的女人所应该有的傲慢口吻问道:“王后陛下醒了吗?”
“是的,女公爵殿下。”艾德里安娜恭敬谨慎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娜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迈开脚步往王后的房间走去。
她之所以会连夜从巴黎赶来贡比涅,便是因为在昨日深夜接到了王后的命令。她原本是想先见过王后再去见路易,可是,却因为王后“未起床”而被挡在了门外,只能先去见路易。
一番繁琐的通报程序后,安娜终究进入了王后的卧室,见到了梳妆完毕,穿戴整齐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玛丽·安托瓦内特将她当做外臣来看待,所以并不给她“不宣而入”,这项只有闺**才能拥有的权利,更是穿戴整齐,以完整的礼节接待。
繁文缛节后,安娜不客气地说道:“王后陛下,请恕我过问不该问的事,您正有身孕,还是少穿正装为好。”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没有穿束胸和衬裙架。只是非常可惜,我所推崇的穿衣风格却没有被普及,连你也没有接受。”玛丽·安托瓦内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安娜的身体说。
“陛下,请问您召我来有什么事?”安娜被迫改变话题,直入主题问去,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人斗嘴上,特别是和一个根本无法赢过的对手斗嘴,还是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
“你太沉不住气了,我早就说过了,这是你最大的缺点。”玛丽·安托瓦内特浅笑着坐到了床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正视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背对着安娜,不紧不慢地说,“上一次没能够完成刺杀沙特尔公爵的任务,结果还让他惹出了那么严峻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安娜沉声一叹,她最在意之事被玛丽·安托瓦内特完全说中了。
“这大半年来,你是不是一件重要的任务都没有接到?”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
安娜继续保持着沉默,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否认现实。若非是如此,她也不会去在意巴黎的流言,自己去寻找任务。
“其实,你最在意的恐怕不是被闲置,而是担心因而而被路易冷落,是吧”玛丽·安托瓦内特语重心长地娇声笑道。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箭双雕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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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一箭双雕的计策
安娜自知与路易身边的其他女人不同,不能够依靠美色,只能依靠才干才能够被他所重视,因而,她才会建立起一张以女人、教士为主的间谍网络,可是,在最近几次重要事件中的失手,令她已经开始不自信起来。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你也别忘了,我和他之间有割不断的联系。”安娜屏住呼吸强词夺理,其实,她的底气也不是很强。
“你说的联系就是血缘,可是,血缘真的有用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自信地浅笑着说,“你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相比起克洛蒂尔德公主和伊丽莎白公主,你在血缘上并没有什么优势。可是,为什么克洛蒂尔德和伊丽莎白都不如你?见到她们,你难道还认为自己那不被承认的血统有优势吗?”
“也许你说的是现实,但是,我和她们不同。”安娜皱着眉头说道。
“没有什么不同,”玛丽·安托瓦内特提高了音量说,“如果你没有了用处,你也不过是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罢了。”
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在这场言语交锋中,她如往常般的败给了玛丽·安托瓦内特。
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说:“作为女人,如果不能和他上床,不能为他生下孩子,他是不会在乎的。相反,你只需和他上床,为他生了孩子,你在他心中也能够留下位置,至少在他的心中,你会比他的那些妹妹们更重要。”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安娜微愠道,“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我是知道,但在法兰西,除了我之外,又有多少人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即反问道。
安娜默然。由于栋雷米家族的特殊性和神秘性,所以在法兰西真正熟悉这个家族的人并不多,至于安娜以王室私生女的身世承继女公爵爵位一事,知道的人就更是少。而真正知道安娜为路易同父异母姐姐的人,也不过就是王室中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说:“并没有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就算真的成为了他的情妇,又有多少人会指责?况且,在古代的埃及,兄妹之间结婚就被允许,而在法兰西的历史上,也有许多位国王娶了妹妹为妻。你完全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罗马皇帝卡里古拉宠爱他的姐妹,最后却导致被近卫军刺杀,你难道想要路易被评论为第二个卡里古拉吗?”安娜冷笑道。
“卡里古拉一个残暴的君主,他的结局是因为他的残暴,而不是他的姐妹。我并不担心路易,因为我的丈夫不是卡里古拉。”
玛丽·安托瓦内特那一副自信的表情,被梳妆台上的镜子反射出来,影像映入了安娜的眼皮。
安娜严肃了起来,不悦地说:“王后陛下,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先离开了。我必须立即回巴黎,完成国王陛下交待的事。”
“等一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声一喝,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转过身走到了安娜的面前,面对着她,认真地说,“只需你为我去做一件事情,我就能够协助你成为他的女人。”
“这是买卖吗?”安娜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但她也防备着玛丽·安托瓦内特。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