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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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人多。”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便亮出了刀。
“你们人是多,但我们的人也不少。”路易悄然一笑,随即举起左手一挥。接着,埋伏在后的随从们便端着枪跑了出来,并横列了一排。
“您……”头目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了。
“请放下武器。”路易猛喝了一声。接着便朝身边的上尉施了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向被绑者奔去。
头目蒙着脸,但他的双目却透显露犹豫之光。
路易知道若这个头目不放下武器,其他人也不会放下武器,于是便立刻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朝着天空便是“乓”的一枪。接着,他便说道:“作为军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投降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而在此时,上尉也已经将被绑着解开了大半。他们在被解救后也捡起了被绑架者缴获的步枪。
“唉……”头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以丢下了握在手中、还未出鞘的剑。在他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丢下了手枪、军刀之类的武器。
接着,绑架者们全部被反绑了起来,但当一个之前被绑者拉下头目的蒙面巾后,所有奥地利士兵都惊讶了。
“他是谁?”路易就近问了不断跟随在左右的上尉。
“他是近卫骑兵中队的中队长,其他人也是近卫骑兵中队的成员。”上尉在惊讶之中回答道。
路易悄然一笑,暗暗得意道:“果然如此,真是玛丽娅·特蕾莎干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传过来,路易循声望去,只见斐迪南大公正当先骑马奔来。
“来的真是及时。”路易浅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便迎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回宫
斐迪南大公紧急驻马,接着从马上跳下,喘气粗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了枪声。”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猎物跑了,就是这样。”路易从容地答道。
“不,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帕尔玛公爵大腹便便而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刚才差点被谋害了。”接着,他指向那些被捆绑了的“俘虏”,说道,“他、他、他,还有他,他们将我从马上拽下,而后又把我给捆了起来。”
“什么?”斐迪南大公大惊失色,转头望去,只一瞧,他便愈加慌乱。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他终究也是奥地利宫廷中人,对距离王室成员最近的王室卫队也多少熟悉。
“我想是一件误会。”路易移步到了帕尔玛公爵身旁,再看向斐迪南大公,浅笑道,“我的这位堂兄看见猎物没有其他两位的丰厚,所以就打算回去再猎杀,可这是违反规则的,所以我们就和这位中队长一起拦住了他。”
“是这样?”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不敢确定。
路易看了看身子右侧的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想你们二位能够作证吧”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迷茫地对视一眼,却不做声。
路易轻哼一声,以要挟的语气对二人反问道:“这么一件小事,你们难道也要询问妻子吗?”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急忙应道:“是的,是这样的。”他们二人虽然对整件事还不甚清楚,但只看绑架者是王室卫队的中队长,便已怀疑此事与奥地利宫廷中的显赫人物有关。也因而,他们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像帕尔玛公爵那样发难,继而在听了路易半要挟半提示的话后,出言作证。
路易并没有料到这二人已经对真相有所预料,他只是通过之前的相处,发觉这二人都有些惧内,因而才搬出了他们最害怕的人来当救兵。
帕尔玛公爵气呼呼地瞪了路易、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一眼,喘着粗气小跑到了路旁的,解开绑在树干上的马缰,骑上马猛抽了几鞭子,随即便消失在树荫中。
斐迪南大公目送帕尔玛公爵离开后,走到路易的面前,严肃地问道:“陛下,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路易亦严肃地点了点头。
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看了还被反绑着的王室卫队成员,又问道:“为什么要将他们绑起来?”
“那是因为帕尔玛公爵殿下发火了。”路易浅笑着答道。
“真是这样?”斐迪南大公疑惑道。
“当然。”路易严正地点头。
斐迪南大公完全不相信路易的话,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都是这个说法。
十分钟后,路易、斐迪南大公、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等一众人回到了休息营地。
“先生们,战果怎么样?谁赢了?”泰斯辰公爵夫人兴奋地迎了上来,但她的目光却只在泰斯辰公爵身上。她通过纸牌游戏赢了姐妹们,因而希望丈夫也能够战胜众姐妹的丈夫们。
泰斯辰公爵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狩猎数量和质量上,他无疑是冠军。他猎到了一头麋鹿、一头野猪和三只狐狸。然而,因为那场不测,他本人成为了他人的猎物,他也不好意思展示胜果了。
那不勒斯王后紧跟着泰斯辰公爵夫人后面赶到。她焦急的心态并不低于她的姐姐,但她隆起的肚子却影响了速度。
她来到丈夫身边,挽起丈夫的手臂,问道:“怎么样?”
那不勒斯国王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猎到猎物,而是因为那场不测而丢失了全部猎物。
那不勒斯王后自然也发觉了这奇异的结果。她虽然惊讶于丈夫双手空空,却更恨在两个领域都输给了她的姐姐——泰斯辰公爵夫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缓步走到路易的身旁,而后她又故意将路易拉到了一旁,并背对着其他人,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也是没有猎到一件猎物?为什么帕尔玛公爵刚才会这么愤怒地骑马跑过?”
“这件事很有意思,可能和女王陛下有关。”路易兴奋地说道,“无数狐狸、野猪、麋鹿成为泰斯辰公爵、那不勒斯国王和帕尔玛公爵的猎物,他们三人又成为了一队‘劫匪’的猎物,而‘劫匪’正想来狩猎我时,却反而被我所狩猎,结果,他们都成为了我的猎物。”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听明白,但她一听到“和女王陛下有关”,便皱起了眉头。
路易向周围望了望,并没有见到帕尔玛公爵的身影,于是问道:“帕尔玛公爵去哪儿了?”
“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说,“我的姐姐和马克西米利安去追了,好像是往美泉宫的方向去了。”
“美泉宫?”路易皱起眉头,想到帕尔玛公爵刚才如此冲动,他不由为正在美泉宫的玛丽娅·特蕾莎担心。
“玛丽,你的姐姐能拦住帕尔玛公爵吗?”路易忧愁地问道。
“阿玛利亚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了一声,随后不自信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似乎不能够。”
路易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看法。无疑,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表现得都非常强势,她们也能管住自己的丈夫,但帕尔玛公爵夫人给路易的感觉却是冷漠、不问世事、对周围之事毫不关怀,她也没有表现出能控制住丈夫的能力。
为了防止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被冲动的年轻胖子袭击,也为了防止帕尔马的堂兄在奥地利宫廷中闯祸,路易立即便骑上马,向美泉宫奔去。
狩猎便如此结束。在回美泉宫的路上,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也对他们的妻子说明了实情。对此,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她们二人虽然对母亲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也庆幸这件事没有闹大。这件事对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到美泉宫,立刻去到了母亲的房间,但当她到达时,已经有人先了一步,那是斐迪南大公和一个王室卫队军官。
她本想离开,但却被玛丽娅·特蕾莎发觉,最后以至被留了下来。她在惊讶之余,却听到了更为惊讶之事。
斐迪南大公是“押解”着这个企图绑架众位国家元首的军官来到。虽然之前路易和其他几位国家元首都为其开脱,但斐迪南大公还是在私下问明了一切。
斐迪南大公对真相并不感兴趣,但出于责任,他希望能知道以何种办法处置“犯罪者”。结果,玛丽娅·特蕾莎在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面前,当机立断地承认了一切。这时,他才确定手中的军官所交待的事情是真的。
一切都清楚后,斐迪南大公也就押着“犯案”军官离开了,他会遵照指示将其放走。
外人离开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怒气填膺,也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玛丽娅·特蕾莎突然叫了一声:“等等,安东尼娅。”
玛丽·安托瓦内特停住脚,转过身来面对母亲,但却不断低着头。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玛丽娅·特蕾莎语气平和地问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仍然低头不语。
玛丽娅·特蕾莎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认为如果是平常的我会这么做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低着头。
棒的一声,玛丽娅·特蕾莎狠狠地抬手拍在了桌子上,威喝道:“抬起头,安东尼娅,我命令你。”
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才抬起了头,但她的眼睛并不敢聚焦面前的母亲。
玛丽娅·特蕾莎“唉”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否则你也不可能急慢慢地跑来。”
“你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路易在昨天侮辱了克里斯蒂娜?”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铿锵地轻声问道。
“我制定这一连串的计划,确实是为了报复你的丈夫,但是,并不完全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玛丽娅·特蕾莎语重心长地说。
“是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并不了解你的丈夫。”玛丽娅·特蕾莎说道,“他正和你的哥哥约瑟夫密谋着什么。”
“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怔。她这才将目光聚焦在母亲身上。
玛丽娅·特蕾莎轻笑一声,说:“约瑟夫不断都不满我压制他的权力,所以他就想着从我手中将权力夺回,他找到了你的丈夫。”
“不可能,路易是不可能和他同谋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假思索地说道。
“如果没有利益,法兰西国王是不可能介入奥地利的内政,但是……”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约瑟夫以佛兰德斯作为报酬的话……”
第四百八十八章劝告
路易追赶帕尔玛公爵和公爵夫人,最后终究因马快而在他们进入美泉宫之前赶上,之后,他和帕尔玛公爵夫人一起劝说,才将公爵带走。
美泉宫的花园仿照凡尔赛花园,因而也与凡尔赛花园一样有座人工水池。路易和帕尔玛公爵正站在水池边,而帕尔玛公爵夫人则站在十米开外,凝视着二人的背影。
“我的兄弟,我们都是路易十四的子孙,难道您能忍下这口气吗?”帕尔玛公爵恨恨问道。
“您不能吗?”路易沉静地问道。
帕尔玛公爵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帕尔玛公国的公爵,但依然难以咽下这口气。我不明白,作为法兰西国王,您为什么能如此冷静?我还记得昨天晚上,您令泰斯辰公爵夫人无话可说。”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路易板着脸说。
“后悔?”帕尔玛公爵疑惑地转头看向路易。
路易注释道:“这里是奥地利,玛丽娅·特蕾莎的国家。我昨天虽然能一时侮辱她最喜爱的女儿,可她今天就出手报复了。谁能肯定,这第一次之后不会有第二次呢?”
“你说得对。”帕尔玛公爵点了点头,愤懑地说,“我们虽然娶了她的女儿,可这不代表我们的国家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