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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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在贫穷困苦中死去,就是转型为一个落魄的手工业者,运气好一些便是去乡下贵族家庭担任家庭教师,然而,在这关键时辰,命运之神开始光顾他。
路易在掌权之后开始了一系列行政改革,其中一项便是考试录取政府官员。
塔列朗未沉寂多久,便通过考试成为了一位低级政府官员。他虽然只是低级官员,却因为考试成绩优异,而被安排在了伏尔泰的首相府中任职。依照正常的体系,他应该在若干年后成为中等级别官员,再若干年后,成为高级行政官员。然而,当时已经成为国王的路易,在无意间的一项改革方案中又给了他机会。
路易成为国王之后,便开始了针对宗教的改革,其首要的一项措施便是没收教会土地,将其分予农民。
在改革之前,天主教会在法兰西的影响力依旧令普通人恐惧,不少行政官员都诚惶诚恐,不知从何下手,在这紧要之际,伏尔泰只有强行推动改革,并派出手下亲信亲身去各地监督没收事宜。在这一过程中,有着宗教背景的塔列朗表现突出,从而被伏尔泰注意,并也因而被路易所知。
塔列朗在处理没收教会土地一事中并无实际参与行政事务,而是利用口才在民众和各级官员间游走,令原本彷徨的官员们相信“国王陛下会勇往直前地支持他们”,从而令没收土地得以顺利展开。
没收教会土地一事完美完成后,塔列朗被安排去了外交部见习,当时,他虽然还未被安排任何实际职务,却已经得到了路易的赏识,他的薪金也比之前增加了一倍。然而,也正是因而,他的诸多缺点便显现了出来。
好酒、好色、好赌,塔列朗几乎是一个完全的腐化贵族。
由于他是在新的选官制度下被选出的官吏,为维护新选官制度的名声,路易只能将他任命为驻外大使。先是驻荷兰副大使,在荷兰战争开始之前,又因为驻符腾堡公国大使病故,而被升迁为新任驻符腾堡公国大使。
外交部的见习官员的未来本就是被任命为驻外大使,塔列朗虽然是被“赶走”,但在他自己与外人看来,是遭到了国王陛下的特殊照顾,因而,他非但没有因被“赶走”而怨恨,反倒是非常卖力地效命。
路易和塔列朗只见过三面,这三次之中只有最后一次有过交谈,因而,两人间的亲密程度并不算高。
塔列朗因国王陛下突如其来地一抱而愣住了,因而在分开之后,他诚惶诚恐地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
路易显露公式化的笑容,故作热情地说道“这几年你在驻外大使的位置上干得不错,但符腾堡这个国家太小,似乎还无法令你的才能完全发挥出来。最近中欧纷乱,巴伐利亚成为了法兰西的一个新盟友,我打算派一位有才能的外交官去担任大使,你有兴趣吗?”
塔列朗内心一怔,若有所思地说道“巴伐利亚在德意志的地位是符腾堡无法比拟的。此次战争后,巴伐利亚得到了艾斯巴赫公国,其实力已超过了萨克森和汉诺威,成为了德意志第三大诸侯。陛下是想要升我的职?”
塔列朗分析得并没有错,路易确实欣赏他的才能,所以才会将他提升为驻巴伐利亚大使。但另一方面,他如此做也是为了令诺埃伯爵能间接来处理法兰西与符腾堡、巴登两国的关系。相比起经验丰富的诺埃伯爵,他还不能对年轻的塔列朗完全放心。
“是的,升职。”路易接着反问道“你难道不想吗?”
塔列朗沉稳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注释道“并不是不想,只是想在离开前能为陛下连结上符腾堡和巴登两国。”
路易内心一怔,面不改色地问道“连结符腾堡和巴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塔列朗道“您不间接返回巴黎,却绕路来符腾堡和巴登,加上此次战争中,您已经连结上了巴伐利亚,若是能再拉拢符腾堡和巴登,让它们与巴伐利亚组成南德意志联盟,那要对抗奥地利和普鲁士两强便顺利多了。”
路易原以为塔列朗是看穿了双重牵制、完美均势的战略,结果,他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非常普遍的联盟战略。但即便如此,路易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塔列朗不断被路易所赏识的是辩才,如今表现出的却是对外交战略的洞察力。路易相信,假以时日,他必然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战略家。
路易为证明自己的想法,便接着问道“塔列朗大使,如果我想要连结符腾堡和巴登,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塔列朗皱眉想了会儿,短促有力地答道“联姻。”
“联姻?”路易疑惑道,“怎么联姻?”
塔列朗这次不假思索便说道“符腾堡现任公爵是**、**的卡尔·欧根,他的合法妻子是前任拜罗伊特公爵的女儿伊丽莎白公爵夫人,但是,他们很早便已经分开。公爵另有情fù,是弗兰西斯卡·冯·曼恩海姆伯爵夫人。公爵虽然有十几位私生子,但婚生子并没有。伊丽莎白公爵夫人在几个月前病故了,如果陛下能将您的妹妹伊丽莎白公主殿下嫁给符腾堡公爵,那只需要公主殿下能生下子嗣,符腾堡公国便会成为法兰西坚定的盟友。”
路易本在听了卡尔·欧根公爵的事后显露了不悦之色,但在完全听完后,却又转怒为喜,笑问道“你是知道了我不会出卖妹妹伊丽莎白公主,所以才会将卡尔·欧根公爵的私生活先说明白了,好让我拒绝,是把?”
塔列朗并不否认,继续说道“卡尔·欧根公爵在七年战争中支持法兰西和奥地利的联盟,在立场上亲法。但他并不安全,有两个弟弟、一堆私生子,却没有一个合法承继人。他的两个弟弟是路德维希·欧根和腓特烈·欧根,路德维希·欧根只有三个女儿,也没有儿子,腓特烈·欧根是三兄弟中唯一有儿子的,所以,最有可能承继符腾堡公爵之位的是腓特烈·欧根的长子腓特烈·威廉。但是,腓特烈·欧根是三兄弟中出名的亲普鲁士者,他也因为这个而在七年战争中得罪卡尔·欧根,被迫离开符腾堡。所以,如果路德维希·欧根的那三个女儿中的一个能与陛下的其中一个王子联姻,法兰西便能够在争夺承继权时介入。”
路易颇感兴趣地浅笑道“似乎是一个好主意。”
说起联姻,他不由地便想起了巴黎上流社会中诸多不顺利的联姻例子。
为此,他又改口道“等我先了解了那些姑娘,还有她们的父母以及符腾堡宫廷的情况,再说联姻的事吧”
塔列朗满意地浅笑,低下头回应了一声“是,陛下。我会在未来的几日内安排您与她们的会面,我想您一定会满意的。”
路易见到塔列朗的态度,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心疑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些姑娘们能否嫁入法兰西宫廷,反而是更希望我对她们满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五百九十四章 斯图加特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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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斯图加特王宫
斯图加特市中心的新王宫是一座拥有三百余间房间的巴洛克式宫殿,它的“新”相对于不远处的旧王宫——一座16世纪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
新王宫建成才不久,于1746年动工,1775年停工。宫殿的设想者是法兰西人,宫殿也完全是在复制雄伟的凡尔赛宫。正如凡尔赛宫的建造耗尽了路易十四的国库,这座新王宫也耗尽了符腾堡公国的国库。最终,它也因严峻的财政危机所引发的贵族、民众反对,而只完成了宫殿主体,并未像欧洲其他巴洛克式宫殿那样,配备广阔的花园。
符腾堡公国建造新王宫的表面原因是16世纪时建造的老王宫已经难以再承担一国宫廷的任务,但实际原因却是斯图加特为了与路德维希堡竞争王室驻地,而不顾国内同时还在建造着另一座宫殿的现实,强行起建。
路德维希堡位于斯图加特城北十二公里,曾只是一座位于内卡河畔、黑森林中的狩猎行宫。世纪初,当时的符腾堡公爵开始在那儿起建一座巴洛克式的宫殿,经过数十年的时间,拥有四百余间房间和广阔园林的德意志最大王宫路德维希王宫建成。
自此之后,符腾堡公爵驻地便由斯图加特转至了路德维希堡。然而,路德维希堡终究只是一座以王宫为中心的小城,地位和影响力远不如有着悠久历史、人口繁多的斯图加特,因而,现任公爵卡尔·欧根不得不在国内贵族们的压力下将驻地迁回斯图加特,而斯图加特新王宫便是双方妥协的产物。
路易到达斯图加特新王宫时夜色已暮,故而在符腾堡公国的外交大臣地招待下去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根据塔列朗与符腾堡方商定的,他将在明日与卡尔·欧根公爵会面。
晚上十点,塔列朗在国王的临时套房中待了三个小时后告辞离开了,路易这才能有机会观赏自己的这套拥有三间房间及完善的盥洗设备的套间。
悬在半空中的金色吊灯上,燃烧着数十根白色的蜡烛,路易走进卧房时,也许是因为卧房原本便大量采用了金色色调的装潢,也许是因为火红色的蜡烛光太过明亮,他只觉满眼金光,屋内是一片金碧灿烂。
如此奢华的景象他并非是初次见到,只是有许久不见,故而才会心叹不已。
恰在这时,卧室中的暗门开启,一身衬裙的让娜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间卧室原是属于符腾堡公爵的,但符腾堡公爵从不住在这座宫殿,故而它也就被当做客房安排给了路易。由于这座宫殿复制了凡尔赛的设想,因而,公爵和公爵夫人的房间有着通道相连。让娜便是住在原属于公爵夫人的房间中。
让娜边向路易走来,边左顾右盼并露着沉浸的神情,当她来到路易面前时,用着感慨的语气说道“陛下,这里可真是……真是耀眼。我以前只以为杜伊勒里宫是欧洲最精美的,想不到斯图加特比杜伊勒里宫更诱人。”
路易一听这话,登时便显露了不悦之色。他干咳一声,语气冰冷道“凡尔赛比这里有过之而不及,但我和王后都不喜欢,所以就把王室宫廷迁回了巴黎的杜伊勒里宫。”
让娜内心一凛,虽已发觉国王正在生气,可她却并不知原因。
房间正中的床前,摆放着一张小圆桌和四张椅子。路易绕过让娜,走到了小圆桌旁,坐在了一张背对着床的椅子上。
他严肃地说道“让娜,我想你应该知道巴黎贵族们的可耻习气。他们奢侈、傲慢、无能,但你知道吗?导致这种习气产生的正是充斥在这座宫殿中的‘精美’,就是你刚才所沉浸其中的东西。”
让娜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自小在乡村修道院长大,之前所见过的最雄伟、奢华的宫殿也只是相对朴素的枫丹白露和杜伊勒里宫,因而才会在见到雄伟、奢华程度远超过那两座宫殿的斯图加特新王宫时,觉得新奇、诱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路易见让娜已然明白,便不忍再责备,于是和煦地说道“已经晚了,你回自己的房间吧听说俄罗斯王储保罗·彼得罗维奇和王储妃索菲几年前曾在这儿住过,就在你和我的房间,你能够将自己想象成俄罗斯王储妃殿下。”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听在让娜的耳中却相当刺耳。她在这句话地刺激下,突然想起了下午在马车上,国王亲口吐出的那句“你就像是我的妹妹”。
路易站起身来,开始解开衣扣,同时敦促起来“好了,你该离开了。”
让娜深吸了口气,正色言辞道“我想俄罗斯王储殿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将穿着单薄衬裙的王储妃殿下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