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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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西伯爵摇了摇头,说道“您可能还不了解维也纳发生的事情,利奥波德大公曾对皇帝陛下展开刺杀,因为事情败露才被迫出逃。现在,他在托斯卡纳集结兵力,企图挑起一场战争。陛下,奥地利可是您的盟友,意大利也是您的利益所在。”
路易收起了笑容,眉头悄然皱起。他之前并未听说过“利奥波德大公企图行刺约瑟夫二世”一事,但在历史上,类似的兄弟相争进而演变为兄弟相残事例并不少见,若真有此事,亦不足为怪。
不过,梅尔西伯爵突然说出此事,却令路易起疑。
只听梅尔西伯爵继续说道“陛下,利奥波德大公原本便是皇帝陛下的承继人,他即便什么也不干也能够获得皇位。这么一个为了皇位而不惜摧残兄弟的人,您难道能信任他吗?”
路易面上深藏不露,仿佛仔细听着,心中却暗笑“先污秽了利奥波德的名声,而后便劝我保持中立或站到约瑟夫一边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梅尔西。”
梅尔西伯爵道“陛下,想必您不可能不知道皇帝陛下正在阿尔卑斯山北麓集结军队,但是您并不需要担心,皇帝陛下是为了讨伐叛乱的弟弟,而不是为了与您争夺意大利。”
法兰西曾经在文艺复兴时期有过连续数位国王征战意大利、占据意大利土地的记录,但在国王弗朗索瓦一世战败之后便得到了所有意大利土地,即便日后路易十四也曾入侵过意大利,可在路易击败萨丁尼亚,并且令萨丁尼亚成为附庸之前,都不断未能重新创造前代的伟业。
梅尔西伯爵只道路易是忧心法兰西在意大利的势力,于是便对症下yào,他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位法兰西国王心中真实的想法。
路易对意大利的野心其实并不大,他还未蠢到去统治一群语言不通的只会唱歌剧、与女人**的半岛人,这也是他不断未合并萨丁尼亚的原因。不过,野心不大不代表他甘愿看着奥地利在意大利大踏步扩张。无论此次事件的起因为何,他都不愿意让奥地利吞并托斯卡纳,更不愿意见到东南方向出现一个亲奥地利的统一国家。
梅尔西伯爵若知晓此事,必然会立刻放弃毫无意义的劝说。
一番对话后,梅尔西伯爵透露了真实意思——希望法兰西不要介入哈布斯堡家族的内斗,或者遵守盟约,投入约瑟夫二世一方。
路易等待梅尔西伯爵说完之后,便故作诚恳地说道“伯爵,我能够以我祖父路易十五和我祖先路易十四的表面起誓,法兰西不会忘记与奥地利的盟约,所以,我们并不会做任何有违奥地利利益的事情。但是,皇帝陛下与利奥波德大公的纷争和相互的家小无关,利奥波德大公犯下的罪行和他的家人无关,不免在未来的战火中,他的家人遭遇不测或牵连,我已经答应了庇护他的家人。这一点希望你和皇帝陛下能够理解。”
强势的同时也需要柔弱。
路易曾不止一次利用柔弱克制刚强,如今也不例外。起誓不过是做作演戏,一来他并不相信,二来他的起誓词一语双关,只是不会做任何违背奥地利利益的事情而已,并非未直言不会走到约瑟夫二世的对立面,终究利奥波德大公也是皇位的合法承继人,协助一个未来的奥地利统治者并不算违誓。
梅尔西伯爵俯身点了点头。
接着,路易便板起脸,一改之前的柔软态度,严肃地说道“伯爵,虽然法兰西不会介入奥地利兄弟的纷争,但是,如果法兰西的利益因而遭到了要挟或丧失,那我也只能做出一些对不起奥地利的事情了。”
梅尔西伯爵一怔,询问道“请问您指的法兰西的利益具体是那些?”
路易悄然一笑,道“我想这一些不应该由我来说。”
其实法兰西的利益便是意大利均势。在法兰西只能控制西北一隅的萨丁尼亚时,维持现状是最有利法兰西的局面。若能控制托斯卡纳,那法兰西的利益便又是另一回事。在现阶段,奥地利如若吞并了托斯卡纳,便算是违背了法兰西的利益。
路易有言在先,日后也可为可能的突然变故找到合理的推脱。
“陛下,您的回答我有些不明白。”梅尔西伯爵疑惑道。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令法兰西许诺不参与进来,但现在得到的回复却模棱两可。他并不蠢,猜得出这一结果必然是利奥波德大公和法兰西国王做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路易高深莫测地笑道“伯爵,我想有些事并不需要太过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法兰西并不会与奥地利为敌。”
路易暂时确实没有时间对付奥地利,英格兰斯图亚特王室的合法承继人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才是他接下来最重要的客人。至于意大利,他虽不愿奥地利扩张势力,可也不能亲身出兵,所以才有了与普鲁士的密约。
梅尔西伯爵并不满意在路易这里得到的毫无信誉的许诺,他虽极少与法兰西国王接触,可也知道这是一个擅于权谋之人,因而,他才会在起先试图与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会面,只是那边更为困难,才被迫转来了这里。
现在,梅尔西伯爵见这里仍然受挫,于是便决定再向与约瑟夫二世交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边努力。于是,他暗下决定,必须要见到王后。
路易在梅尔西伯爵走后暗自思索道“看来梅尔西伯爵是投向了约瑟夫那边,这也算正常。不过,他的存在确实太碍眼了,特别是让他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后。”
圣诞节即将到来,小王位觊觎者也会到来。那是一场专为小王位觊觎者准备的舞会,也是路易递给不列颠王国的宣战檄文,所以,王后和梅尔西伯爵必然会参加并在舞会上碰面。
路易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熊熊燃烧的烈火,悠长感慨道“看来是要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出真相了,但只有已经发生的事情。”
第六百三十七章 紧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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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紧张的氛围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杜伊勒里宫如常举行了圣诞舞会,但是,今次的圣诞舞会却不比往年,无论是参加人数抑或是参加者的身份,皆为近几年之冠。iil
法兰西宫廷的圣诞舞会已经有许多年未邀请外国大使参加,这主要是因为近几年欧洲处于紧张状态,而法兰西也牵涉其中,若令外国大使也来参加大型舞会,便可能导致机密情报外泄。不只是圣诞舞会如此,其他有名目的宫廷舞会也如此办理,唯一的例外便是伏尔泰迁葬后的那次舞会,那也是近几年来第一次邀请外国人入宫廷的一场舞会。
舞会在下午17点开始,但伴随着音乐到来的气氛不是愉快,而是紧张。所有人神情严峻,因为受邀参加舞会的人中不仅有不列颠王国驻法大使斯托蒙特子爵,还有未被承认的北美驻法大使本杰明·富兰克林,除此之外,英格兰斯图亚特王室的直系男性后裔、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也不知会在何时出现。
法兰西首相韦尔热纳伯爵握着酒杯心情甚好地来到了西班牙大使阿兰达伯爵身旁。阿兰达伯爵是本杰明·富兰克林的保护人,容纳他在自己家中居住,如今也正和他在一起。
韦尔热纳伯爵在朝二人打了一声招待后,便风趣地对富兰克林说道:“富兰克林先生,相信在不久之后,我就能改称你为大使先生。”
“我相信,首相大人。”富兰克林恭敬又不阿地点点头以作回应。他年事已高,生活极为克制,故而双手空空,并未向身旁的二人那样手握酒杯。
阿兰达伯爵神情严肃地问道:“阁下,您的国王已经做下了决定了吗?”
“我并不知道,国王陛下高深莫测。”韦尔热纳伯爵悄然一笑,压低音量说道,“不过,国王陛下已经与普鲁士的亨利亲王谈妥了条件,普鲁士的佛蕾泽丽卡公主将会在初春被送来巴黎,而后便作为安东尼王储的未婚妻及准王储妃的身份接受法兰西宫廷教育。”
阿兰达伯爵深吸了口气,既惊讶又兴奋地对富兰克林说道:“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法兰西国王已经决定对不列颠宣战了。”
富兰克林思索顷刻,分析道:“普鲁士和法兰西刚签订和平条约,至少在短期内不可能再发生战争,如今竟然联姻,明显会令法兰西得到盟奥地利的信任,以至可能令法奥两国交恶,引发一场新的欧洲战争。”
阿兰达伯爵与韦尔热纳伯爵对视一眼,不由放声笑了几声。
富兰克林的分析并没有错,可他并不知道现今意大利的形势,欧洲复杂的王室外交并不是他这么一个北美人能理解的。相比起殖民地与宗主国之间的单一连线,欧洲诸国间相互的线路可说是错综复杂,未有长久地观察,是不可能理解的。况且,这其中还有不少内幕、阴谋、谣言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玛丽娅·特蕾莎女王之死、哈布斯堡兄弟相争以及意大利的紧张形势,便的“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某些相关人,谁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在战争发生前,谁也不会间接说出现实。
笑声刚落,阿兰达伯爵便注释道:“老朋,欧洲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奥地利自有奥地利的事情,法兰西如今与普鲁士修好,必然是为了处理潜在的对手,以在日后与不列颠展开战争时无后顾之忧。”
富兰克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在一霎时对阿兰达伯爵口中的“奥地利事情”产生了好奇,可并未开口细问。不过,有一点他能够确信,若斯图亚特王室的后裔如传闻的那样出现在此地,那法兰西便肯定将会与不列颠开战。因为接纳“小王位觊觎者”,比向北美出售军火,在政治更为敏感。
韦尔热纳伯爵侧目望向舞会厅的另一面,同时对身旁的二人说道:“瞧!那个和不列颠大使斯托蒙特子爵在一起的胖子。他就是国王陛下特地从伦敦邀请来的另一个英格兰人,下议院最具辩才的议员,诺斯勋爵最棘手的敌人,辉格党的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
“我认识他,他前日来拜访过我。”富兰克林颇有好感地说道:“他是我所接触过的众多伦敦政客中,唯逐个个不认为不列颠能取得胜利的人。”
“但他是一个和法兰西国王一样**的人。”阿兰达伯爵捉弄地说道,“只是他的名声不如国王陛下。”
韦尔热纳伯爵苦涩地轻笑了两声,心中却不由为国王陛下多姿多彩的私生活而忧愁。也因而,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移到了腓特烈·欧根之女、符腾堡郡主佛蕾泽丽卡小姐身。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如今正在巴黎进修宫廷礼仪,但在贵族传言中,她已经是法兰西国王的其中一位情妇。
舞会厅的楼,准备出发的路易却被迪昂和诺埃伯爵拦下。
诺埃伯爵神情严肃地说道:“陛下,作为您的外交大臣,我必须提示您,如果查理·斯图亚特真的出现在舞会厅中,战争将不可避免。”
“谢谢。”路易道,“你很尽职,作为这个国家的外交大臣,你已经很好的履行了职责。”
言语之间毫无反悔之意,反而令人觉得决心已定。
诺埃伯爵皱起眉头,道:“陛下,海军战舰虽然已经达到九十艘,可若介入一场远在两千公里外的战争,最后即便胜了,也会令财政出现危机。”
“谢谢你的提示。”路易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介入这场战争,这几年法兰西士兵用鲜血换来的土地就将被不列颠人用和平的手段夺走。”
诺埃伯爵并非怯战之人,但作为外交大臣,他的外交战略趋向保守,故而才在这一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