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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部分

我主法兰西-第603部分

小说: 我主法兰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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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端坐在贡比涅大厅正中的椅子上,三米之外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竖直画板,画板之旁站着享誉巴黎的名画师伊丽莎白=维热,可主笔之人并非是她,正在画板之后动笔的是她和路易的女儿朱莉。
才七岁的直布罗陀郡主朱莉身形娇小,时不时地要从画板后探出头来看一眼才能继续动笔。但是,她那娇小的身形却因有着严肃的面孔而显得认真非常,令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路易想起了她的母亲伊丽莎白=维热。
伊丽莎白=维热在众女人中并不突出,只是一个埋首于艺术海洋中的画家。路易知道她所关注的除了孩子便是画,自己只是排第三位,但这也正是她令人放心之处。她也许没有玛丽=阿德莱德那种天生无欲无求的xìng格,可也不会因宠而娇、惹人生厌。
一个小时之后,朱莉终究兴奋地跳脚喊道:“好了,好了,我完成了。”接着,站在一旁的伊丽莎白=维热转身看去,以专业者的神情仔细打量,而不断一动不动坐着的路易也松了口气。
一会儿后,只听伊丽莎白语气严肃地说道:“线条不错,可è还有所不足。嘴唇处上sè太重,背景sè又颜sè太淡,令人物的对比不明显。”
朱莉初时兴奋,现在便只得显露失落之sè。
路易很好奇自己的画像,于是便亲身走了过去,只见确如伊丽莎白所说,背景未按照保守用深sè,而致使整幅画的主角——人物不突出,而且嘴唇也用了太深的红sè,显得像抹了太多口红或过敏红肿般。不过,他不是伊丽莎白,并没有伊丽莎白对绘画的认真、对女儿的严格,因而,当见到朱莉因批评而失落时,他便上前将其抱起,亲wěn了一下面颊后说:“没有关系,你已经画得很好了,任何国家都不会在你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出sè的才能。”
“那我以后能成为像母亲那样的画家吗?”朱莉声音稚嫩地问道。
路易噗嗤一笑,看了一眼双颊泛红的伊丽莎白后,回答道:“当然能够,只需你不断不停地画。”
无论天赋再高,若无经常练习亦可能将之浪费。王室中人从小就需修习艺术,但无论绘画,抑或音乐,都浅尝即止,绝不深入研究。故而从小遭到优良教育、有着优良学识的王室中人很少能在某一领域成为大家,不但不可能出现莫扎特那样的天才,连普通的“家”也出现不了,至多出现工匠、乐手、画匠等“匠人”或业余的“家”。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便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并写了四部交响曲和一百余首长笛奏鸣曲,可和天才的莫扎特相比,他的那些作品便好像废纸。
路易对sī生子女的教育态度是放任自流,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因而,他虽然并不将绘画当一回事,可也鼓励着在这方面有天赋的朱莉。不过,这也仅是因为朱莉有着突出的天赋和sī生女的身份,公主们是绝对不允许整日与颜料为伍。
伊丽莎白和朱莉还需要收拾,路易便自己先离开了。坐了一个小时,他决定先去骑马。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他也就减少了狩猎的次数,更多时候仅仅是骑马散步。
贡比涅宫外便是茂密的森林,路易骑着马未走多远,身边就全是森林了,也正在同时,他遇上了同样在森林中骑马散步的让娜和符腾堡郡主佛蕾泽丽卡。
让娜的情fù身份还未暴露,佛蕾泽丽卡则还未成为路易的情fù。两人年龄相仿,而且同属于贡比涅宫内的“异类”——非国王情fù或公开的国王情fù,因而常一起走动。
路易见到她们,心中一动,立刻拍马赶上前去,来到她们身侧打招待道:“下午好,姑娘们。”
“您好,陛下。”两人异口同声,可神sè各异。让娜眉头舒展,神情凝重佛蕾泽丽卡眉开眼笑,略带羞涩。
“愿意陪我走一会儿吗?”路易问道。
“悬意!”
“不!”
同一时间,两人却说出了不同的话。
拒绝的让娜成为了目光焦距点,路易看着她,佛蕾泽丽卡也看着她。路易是暗含狡黠之sè,佛蕾泽丽卡则是明显疑惑疑惑。
让娜深吸了口气,wěn了wěn心神,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所以要先回去了。”
“那好吧!”路易浅笑着回应后便对佛蕾泽丽卡问道,“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之前便表示同意的佛蕾泽丽卡现在也没有理由反对,故而便点了点
让娜自到了贡比涅后便避而不见,路易对她也有着充分耐心。至于佛蕾泽丽卡郡主,路易却总是能从她身上见到不知去了哪儿的威廉明娜的影子。
一男一女奔出一段路后,来到了森林深处。树叶遮挡住了本就不强的阳光,令森林显得yīn暗非常。路易突然停马,身后的佛蕾泽丽卡郡主也急忙勒马停步。
“怎么了,陛下?”
“我忽然有些疲倦了,先下来吧!”说着,路易便下了马,并走到了佛蕾泽丽卡郡主的马边。
佛蕾泽丽卡郡主丝毫不疑,便在路易地搀扶下落了地。



 
第七百三十四章 德文郡公爵夫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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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徐,夕阳西下。
贡比涅宫小巧小巧的花园草坪上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长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她的两位好友朗巴尔亲王夫人、德文郡公爵夫人相对而坐。
朗巴尔亲王夫人不断是王后的密友,与王室也最为亲密,相比之下,德文郡公爵夫人却完全是一个新来者。
德文郡公爵夫人乔治安娜?卡文迪许年方二十五岁,出自英格兰显赫的斯宾塞家族,嫁于富有且有着王室血统的第五代德文郡公爵威廉?卡文迪许。在这个女人不过是男人从属的时代,她因她的才智和魅力而比碌碌无为的丈夫威廉?卡文迪许更为出名。
玛丽?安托瓦内特啜了口茶,对乔治安娜说道:“G,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和德文郡公爵回伦敦,而是选择留在法兰西陪伴我。”
G是乔治安娜的昵称,来自其名字的首字母。这虽然是英文的简化,同时也是伦敦上流社会的习惯,但玛丽?安托瓦内特却选择“入乡随俗”,一来是与其关系亲密,随便一些也不为过,二来是“乔治安娜”读起来太过繁琐,简称更为方便。
德文郡公爵夫人悄然一笑,笑得却有些凄然。
玛丽?安托瓦内特知道内情,故而便不再多问。
乔治安娜十六岁嫁给比自己大八岁的丈夫,可在结婚之日,她的丈夫便通过其他女人升格成了父亲——就在距离教堂不远的一幢别墅中,威廉?卡文迪许的情妇为其生下了一名女婴。
与所有的上流社会一样,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贵族男性总是肆无忌惮地寻找着女人。威廉?卡文迪许作为英格兰最富有的人之一,其**韵事也同样高人一等。早在结婚之前,他就有过许多情妇,在结婚之后,他也毫不收敛。私生子一个接着一个,并全部来自不同女人。
这样的婚姻不可能有任何幸福,乔治安娜为了逃避残酷的现实便只能将自己投入到赌博、社交之中。在一次又一次的豪赌和一场又一场的舞会中,她得到了精神上的解放。但这种解放无异于吸食鸦片,越解放越上瘾,越上瘾越摧残身心。豪赌和舞会的结果,令她债台高筑,同时也令她成为了时髦名人。
乔治安娜原以为这一生都会在虚无的浮华和虚伪的吹捧声中度过,并认为不会有一个人能了解自己,但处在绝望之中的她也曾努力过。一本仿佛自传般的小说——《西尔芙》地出版像是她在绝望的悬崖边缘抛出的一条救命绳索,亦是她在将心房之门关闭前留出的最后一丝缝隙。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是令乔治安娜绝望的。
《西尔芙》畅销,并令身为作者的乔治安娜出名,可换来的却是不明真相者地冷嘲热讽。于是,她便更是毫无顾虑地将自己放逐至满是骗局的赌桌和比海洋还危险的舞会中。这一切直到战争打响,她和她的丈夫一起被押解至法兰西,并在法兰西宫殿见到了有着欧洲第一王后之称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之后才宣布终结。
玛丽?安托瓦内特因不想触及他人的伤心事而闭嘴不问,朗巴尔亲王夫人却无此自觉,见王后不啃声便自己说道:“G,公爵已经回伦敦了,如果你再在巴黎滞留的话,恐怕会牵扯上令人头疼的流言。”
“流言?”
朗巴尔亲王夫人浅笑着说道:“巴黎的社交圈并不比伦敦简单,相反,因为有一位**的国王而比伦敦更为危险。”
乔治安娜一怔,目瞪口呆,似是惊讶了,也似是疑惑其意。
玛丽?安托瓦内特沉了口气,不悦地说道:“G,不用听她的,流言不会扯到你身上,即便扯上了也没有关系。成为法兰西国王的情妇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相反,你也能够因而解脱。”
“解脱?”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近似冷漠地说,“活在那种婚姻中有什么意思?这个计划我想了很久,但之前因为你的丈夫没有走而不方便说。现在,一切的障碍扫除了,只需你点头,剩下的由我来办。”
“我不明白。”乔治安娜茫然地摇了摇头,可内心却七上八下,只觉不是什么好事。
玛丽?安托瓦内特道:“你成为国王的情妇,然后以这层身份与公爵解除婚姻。”
乔治安娜倒抽了口冷气,心骇之下难以言语。
朗巴尔亲王夫人亦不由诧然,惊呼一声:“陛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神色依旧泰然,冷静异常地说:“放心,并不是让你真的与国王上床,只是伪造关系而已。巴黎的社交圈就经常无中生有一些绯闻,有我的,也有国王的。你是巴黎社交圈的新明星,所有人都对你有着极大兴趣,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私生活,所以,干脆将主动权拿捏在自己手中,先编造一段流言,再利用一些手段令人相信流言是真的,继而再要挟你那身处伦敦的丈夫,这样就能够处理一切。”
乔治安娜急忙站起身来,连连摇头道:“不,陛下,我并不能够这样,我……”
“没有什么不能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凝视着她,凛然说道,“你虽为他流产了许多次,可却并没有一个孩子,既然没有孩子,你们之间便只是一纸婚书的关系。区区一纸婚书,又怎么能和法兰西国王的权威相抗衡?哪怕它有上帝的祝福。”
乔治安娜自认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可也不敢藐视上帝的权威。她原以为王后陛下是位虔诚的基督徒,却未想到能从其口中听见这些话。
朗巴尔亲王夫人见乔治安娜惊讶不已,悠然笑道:“别惊讶,这才是承继了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血统的法兰西王后陛下。如果不是这样,她便会像你书中所写的那样,被周围人欺骗、yin*,最后走上你走过的道路。”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否认,继续说道:“上帝让你拥有如此不幸的婚姻,它从未祝福过你,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再依照它的安排行事。自由的机会就在眼前,命运应该有自己掌握。”
这是一个**的建议,乔治安娜渴望重生,但仍然心存忧愁。她在巴黎多日,却仍然不理解法兰西人为何会如此病态,竟然会认为成为国王的情妇是一种荣耀。身为显赫的斯宾塞家族之女,她虽然见惯了上流社会的肮脏、yin乱,并因而对上流社会的虚伪做作、故作高洁厌恶不已,可正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厌恶,她也不愿做出有损自身道德之事。另一方面,她也担心着英格兰的人会如何看她。“成为敌人的情妇”,这无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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