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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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者,纵然普鲁士飞速兴起,亦无法与其全面对抗。但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又是何当专研权术之人。他一心要扩展普鲁士、削弱奥地利,此时自不会放过好机会。于是,在奥地利与奥斯曼纷争之际,普鲁士站在了奥斯曼一边。他期望此举能诱使约瑟夫二世将注意力转向失而复得的巴尔干半岛,以避免普奥之间于短期再发生战争。
普鲁士的行为自然也得罪了法兰西,因而,普法两国与其他一些事宜也难以达成共识。首先是格但斯克及维斯瓦河航行权,腓特烈二世坚定不肯将其归还波兰。出于反制,路易授意塔列朗重新分派库尔兰、利沃尼亚所有权,将前者归还波兰,后者送于瑞典。其次,普法两国便是在圣彼得堡和利沃尼亚等原俄罗斯领土上的争议。腓特烈二世反对将这些土地送给法兰西的北欧盟友瑞典,提议将之交还俄罗斯或间接独立。
除这些战胜国,战败国俄罗斯亦有所图谋。俄罗斯自然不甘心失败,更不希望得到圣彼得堡和克里木。圣彼得堡是波罗的海出海口,克里木是黑海出海口。它们一个是彼得一世改革的结果,一个是叶卡捷琳娜二世扩张的胜利果实,无论得到哪一个都将给俄罗斯带来严峻影响。于是,俄罗斯利用战胜国之间的矛盾投靠在了势单力孤的腓特烈二世麾下,希望能挡住以法兰西为中心的法、瑞、波、奥四国侵蚀。
11月1日,和谈情况传回巴黎,路易当着送来演讲的诺埃伯爵的面便发火了,怒吼道:“腓特烈二世难道想要和我打一场吗?”
诺埃伯爵拾起被丢掷在地上的演讲看了看,只见塔列朗密报腓特烈二世正在东普鲁士、格但斯克集结军队。他凝神静气地劝道:“陛下,这件事有待调查。塔列朗不会说谎,但他未必了解普鲁士的真实意愿,腓特烈二世有可能是利用军队来施压,制造一种无形压力,令谈判各国被迫妥协。”
“这可能吗?”路易皱着眉说,“波兰和利沃尼亚不是没有法军驻守,腓特烈二世在现在这个时候调兵到敏感区域,只怕……根据以往的例子,现在的情况和奥地利王位承继战争及七年战争前的情形极为类似,他说不定会趁我不备发动新的战争。”
“陛下,冬天已经到了,腓特烈二世恐怕不会铤而走险。”诺埃伯爵道。
“我不能放松警惕。”路易深吸了口气,以命令的口说,“派外交官出使柏林,探明腓特烈二世的企图。若有必要,我希望能在明年chūn天与他见面。”
“是,陛下。”
路易不想再打仗了。法兰西国力有限,殖民地又未完全消化,常年军事只会令国家衰败。他不断防备出现路易十四时的情形,故而在多年战争后决定收兵,并将注意力转向海外殖民地。为了和平,他不介意暂时向普鲁士低头。
经过种种,他以确信,像普鲁士这类军事国家若得到了最强大的军队统帅腓特烈二世,换上谁为普鲁士国王都无法像往常那样运作。因为腓特烈二世那样的军事天才兼国王少之又少,若继位者无法替代腓特烈二世,那普鲁士便会像一辆缺少了车轴的马车,难以顺利运行。
诺埃伯爵走后,安娜走了进来。路易为能更好掌控宫廷,便封安娜为宫廷总管,同时,他也决定让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特蕾莎长公主两母女复合。
“陛下。”安娜屈膝行礼,一身女装令完美的女性曲线完全释放。
路易走到了安娜侧面,在其耳边耳语几句,而后放声问道:“有问题吗?”
安娜摇了摇头,说道:“陛下的吩咐我能够完成,不过,结果我可不敢保证。”
“我有自信。”
是夜,玛丽?安托瓦内特刚在王后卧室除去衣装,安娜便来求见。
玛丽?安托瓦内特待安娜行礼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安娜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准备,略有羞涩地说:“陛下,国王陛下请您侍寝。”
“哦?真是奇怪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冷言冷语地嘲讽道,“我还以为他今天晚上会去找英格兰的小公主幽会,怎么想起我来了?”
安娜悄然一笑,说道:“也许国王陛下是想念您了。”
“安娜,你实话实说吧!”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艾德里安娜地协助下披上了丝制长衣,并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
安娜犹豫一下,装着无可奈何地说:“陛下,国王陛下最近这几日确实总是去英格兰国王官邸,但是,他并未和任何一位英格兰公主发生什么。因而,他今日不打算再去见英格兰国王了。”
“他是放弃了追求英格兰公主。”玛丽?安托瓦内特欣悦地笑道,“不是每个年轻少女都喜欢他这个三十岁老男人的。”
“陛下是同意了吗?”安娜问道。
“我能不同意吗?”玛丽?安托瓦内特站了起来,接着走到了安娜身边,轻声说,“我如若不过去,他自然也会过来。可我实在不愿意他像强盗一般闯入我的房间,所以只有我过去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进入国王卧室,玛丽?安托瓦内特登时愣住。只见屋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她疑惑地回身,问道:“安娜,这怎么回事?”
刚一回身,她便哑然。安娜已不见了,出现在身后的竟然是女儿特蕾莎。
玛丽?安托瓦内特对特蕾莎感情复杂,登时降低了音量,支支吾吾地问:“怎么……怎么是你?”
特蕾莎面露惶恐,仓促行了礼,接着低头微声道:“苏姗小姐说是父王召见,所以……所以才来了。”
“苏姗?安娜?哼……她们究竟要做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这几日本就因路易与英格兰公主一事烦恼异常,如今无故受骗,不由心生恼怒。
她正欲离开,房门却关上了。随后,只听安娜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王后陛下,国王陛下希望您能在此住一夜。”
玛丽?安托瓦内特压抑着怒火,语气平和地问:“安娜,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后陛下,等明年您自己问国王陛下吧!”此句话后,门外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贵为王后,不屑自己动手,于是便转过了身。她看着特蕾莎,心中颇不是滋味。
母女两人从未独处过,更未靠得如此近。
晃眼十余年,昔日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少女,玛丽?安托瓦内特心生歉意,可欲说难说,只得沉默地**,空余特蕾莎一人孤零零站着。良久,她才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个词:“你也上来吧!”
于是,母女俩才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ps:腓特烈二世应该怎么处理呢?
第八百四十三章 心灵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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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巴黎人的作息表上还是睡眠时间,但杜伊勒里宫却迎来了一位贵客——乔治三世之女、英格兰长公主夏洛特。为此,路易不得不从睡梦中抽身出来。他披着蓝色睡袍进入了王后会客厅,看着等候已久的夏洛特长公主,问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洛特长公主先恭敬地屈膝行礼,站起后才答道:“陛下,我想离开巴黎。”
“离开巴黎?”路易眉头紧皱,警惕地问,“你想去哪里?”
夏洛特长公主顿了顿,面有难色地说:“您放心,这是我个人的决定,和我的父亲无关。”
“如此一来我更是好奇了。”路易坐到了沙发上,凝视着夏洛特长公主,继续说,“你如果是厌倦了巴黎,那我能送你去贡比涅、枫丹白露,以至凡尔赛。你如果想去得更远,王室在诺曼底、卢瓦尔有着数不胜数的庄园、行宫。但是,你先要告诉我想去哪里。”
“陛下,我……我说不出口。”夏洛特长公主低着头,素白的两颊仿佛染上了层胭脂,粉中透红。
路易看着她的脸,忍不住捉弄道:“你是有了亲爱之人,所以要去会情郎了吧!”
“我……”夏洛特长公主抬起头看了路易一眼,微张的嘴慢慢闭合,沉默之中既有犹豫,亦有默认之意。
“他是谁?我也许能帮你向你的父亲商量。”
夏洛特长公主曾是路易的情妇,但那时路易只是用她来替代威廉明娜。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理清。他们不再有昔日那般亲密,亦非是陌生人,而是一种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特殊距离。
已婚夫妇各找情人在贵族中十分常见。不少贵妇人能容忍丈夫在外有其他女人,以至还能与丈夫的情人成为好友。同时,男人亦不可能只有一位情妇。在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观念下,男人在得到最初的激情后便会结束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不过,关系的终止不代表这对**男女从此绝交。他们通常会以“朋友”的身份继续见面、通信,只是他们之间的情感往往超过普通朋友。
在贵族圈中。夫妇俩同时与曾插足于他们婚姻的第三者交往密切的事例比比皆是。路易对此更是习以为常。玛丽·安托瓦内特无论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和其他女人和睦相处。王后闺**群以至成为了国王情妇团。像朗巴尔亲王夫人、前德文郡公爵夫人乔治安娜·斯宾塞等一些无辜者都被讹传为国王情妇。
若夏洛特长公主只是普通人,路易以至还会提供一笔嫁妆,可她终究不是普通女人。英格兰王室即便落魄了。可仍然是王室。长公主的婚事所带出的政治影响更是不能低估。路易思虑飞快,说话间已决定出手干涉,绝不会能让她嫁人。
夏洛特长公主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感慨道:“您帮不了我的,陛下。”
“奇怪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了的。”路易笑着说话,心中却暗暗惊奇,“是乔治三世反对,还是她想要逃婚?必须先了解清楚。”
夏洛特长公主茫然地叹着气。悲戚道:“我原以为我恨她,却越来越思念她。当我确信爱着她时,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是说威廉明娜?”路易恍悟,暗暗惊奇,不理解夏洛特长公主为何会守着那段本不应该出现的感情。不过,他也因而松了口气,至少能够避免与英格兰王室正面冲突。
夏洛特长公主点了点头,吞吞吐吐地请求道:“陛下,您一定知道她在哪里。请您告诉我吧!我太想她了,原以为到了巴黎能见面。却没想到……”话音戛然而止,她已黯然得难以开口。
“威廉明娜……”路易深深一叹,闭目沉思。
当年分别后,路易全身心投入到了征俄事务中,故而忽略了远去的威廉明娜。几年下来,他对威廉明娜的爱仿佛冰封,若非夏洛特长公主今日提起,是决不会开始融化的。思念如泉水般涌出,可他也非常无奈。威廉明娜性格刚毅,若愿意自己会来,若不愿意强求不得。
“下落吗?”路易暗语道,“我记得曾让安娜派人保护她,这条命令应该还未废除吧!如若连安娜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就只能问她的父亲和她的妹妹们了。”
想到此处,他张目说道:“我已经多年未见威廉明娜了,寻找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我不能确定她会否来巴黎。”
“我想亲身去找她!”夏洛特长公主猛然起身,可立即显露悔意,惭愧地小退一步,低头轻声说,“抱歉,失礼了。”
“没有关系。”路易浅笑着摇摇头,心叹道,“合格的公主要将自己的情感像自己的腰那样束缚起来,可她们也是人,情感就像河水,或平静无波,或惊涛骇浪。夏洛特必然是从小接受锻炼,将自己的情感通通埋葬,威廉明娜却在无意中成为了挖掘者,将她的情感又挖了出来。只是……可这也好,至少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