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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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决定往前走去。
我想的很简单,连战争都赢了,还怕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干什么。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十分警惕的。
骑兵队再次令我刮目相看。刚刚走出去,两名骑兵便一左一右将我包裹在了中间,再走出几步,又有两名骑兵骑马到了前方开路,我就在骑兵的蜂拥下,往正中央的教堂骑去。
“感谢您,我的殿下!您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拯救了我们。”
“殿下,请把保利吊死,我们受他的苦太多了。”
“殿下,无论您想做什么,但在这之前请把保利处死。”
“殿下,我的弟弟就是被保利以‘巫师’的罪名烧死的,请把他也烧死。”
我本想快些经过,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提不起马鞭来,但却是因而,得以让我听见了从民众口中发出来的呼声。
辨别这几句话并不难,因为大部分民众们说的并非是法语,而是我所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可能是意大利语。而这几句我所听懂的语言,便是用法语说出来的,只是他们说的法语并不标准。
难道保利真的如此不得民心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但没有对敌人产生落井下石的嘲笑心理,反而有一种怜悯心。这样的感觉令我觉得茫然,但是,究其原因细想之后,我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因为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些人,让我想象起了历史上的法国大革命。
如今科西嘉人抛弃了他们昨日的领袖,不就和历史上法国人抛弃他们的国王一样吗?
原来我是因为从保利身上,想到了历史上的路易十六,才会泛起怜悯之心,不过,在我弄懂这一情绪的由来后,我便立即打消了这一怜悯心。终究那是下意识产生的,主观上我还不会蠢到主动对敌人产生怜悯心。
现实上,我又何尝不希望保利间接在战场上死去。终究保利在科西嘉岛执政十几年,众叛亲离之下,一定会有几个忠诚之人会继续为其效力。而且,他若不死,也难保法兰西的敌人会否打着他的旗号,在科西嘉岛做些小动作。历史上,保利流亡伦敦后,便遭到了不列颠王国的扶持,继续反法。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科西嘉岛好不容易才成为了法兰西的一部分,绝不可能再将此事国际化。
当然,能够活捉保利自然是好,这样能够以合法的形式对其进行审判,然后在法庭“公正”的判罚下,将之处死并没收财产。但是,如此一来虽然能够博得一个好名声,却难免夜长梦多,难保不会出现劫狱之类的事情。
因而,这个时候不应该无谓地继续带着一张“仁慈”的面具,能杀则杀。但愿贝克里伯爵在清理战场的时候,能够发觉保利的尸体。否则,才是真正的麻烦。
第一百零三章 半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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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即将进入教堂前广场时,突然一个衣衫破烂的农民打扮的老人冲出了人群,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了行进的道路上。我周围的侍卫们十分尽职,当即便拔出了战刀戒备了起来。但是,仔细往哪个老人脸上望去,便能够看见朴实、老迈的脸孔下,并没有任何阴谋之色。
米歇尔·图伦骑马上前,用着严肃的口气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自己挡住了谁的去路吗?”
应该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吧!
至少进来之后,从他们的言语中便能够听出。这其实并不难打听,终究之前有五千名法兰西士兵驻扎在城中,他们与城中的居民不可能没有接触,几下接触后,士兵们全无防备的将机密泄露也是可能的,终究这种情况在二十一世纪也时常发生。
那老人拖着老朽的身躯,费尽全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驼着背,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尊贵的法兰西王储殿下,我不请求您宽恕我的罪行,我只请求您能够同意我的请求。”
人之初,性本善。
见到这个满脸皱纹的衰老老人,我内心深处的善念突然如流星一般闪现了一下。
“我原谅你阻挡突然冲撞的罪行。”我高声说道,“至于你的请求,请先将你的请求说出来,我才能够考虑能否答应。”
老人突然眼泪直流,大口地喘起气来,激动地说道,“殿下,我只希望您能够判处保利死刑,仅此而已。”
“就为了这个?”我大为惊讶。同样的话听了不少,可是这个老人却为了这件大家都在说的事,而不惜冒着什么危险冲到我的面前,真不知道是这个老人太无知太胆大,还是保利实在是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老人并没有马上答我,但他是想回答却又回答不了。因为从他说完请求开始,他就在激烈地喘气,而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咳嗽。咳着咳着,他竟然已经无法再站立,倒在了地上。
在这种情况下,大脑深处的人性占据了我的身体。我想都没有想,便跨下马来,在周围士兵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冲到了老人的身边。
老人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他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有可能只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引发了类似心肌梗塞之类的急症。
“医生,医生……”我向周围连连喊道,希望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医生站出来。可是叫喊了四五声后,只见周围之人,怜悯之心有之,却就是不见行动。
这个时候真的是让我急坏了,不过我也无法怪罪他们,他们可能真的都不是医生。科西嘉岛地小人少,经济不发达,缺医少药并不是不可能的。
正在我踌躇之际,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就是岛上唯一的医生。”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下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过,正当我以为这个老人必死无疑之时,他突然开始自救了起来。
他虽然咳嗽,但可能并没有得到意识,于是在一边咳嗽下,一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拇指大小,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子。
他颤抖的双手根本拿不稳瓶子,我见了之后,急忙将其接过。
“怎么用?”我急忙问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现在也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起,不知是在指我还是指药瓶。
“一……一勺水,一滴药……”他费尽全力的一句话,幸亏十分清楚,否则就麻烦了。
“水……勺子……”我向四周高喊了起来。
“我有水。”已经来到我身边的米歇尔解下腰间的水袋递来,同时又伸出脖子,高喊道,“勺子,现在要勺子。”
几声敦促下,终究有人递来了一根木质汤勺。接着,靠着三个士兵的联手救助,才将药水喂下。
药效在短短的半分钟后便起到了作用。
老人咳嗽的间隔原来越大,气力也恢复了过来,最后脸色也变好了。他活过来了。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见识了太多的死亡,原以为已经麻痹了,但当伤者真的到了面前,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贫困的老人,我还是有些不忍。
“你好些了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可能是没有力气再说了。他虽然没有了不良症状,但脸上却充满着疲倦之色,想来应该耗费了极大的体力。
“能够站起来吗?”
他略微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
士兵们随即扶着他站了起来。
“你的家在哪里?”我问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这一问刚刚出口,老人的泪水便如雷雨一般,哗哗的下来了。无声地啜泣,令我不得不觉得似乎是犯了某种错误。
这时,人群之中又有人喊道:“他的家被保利烧了,妻子、儿子都被迫逃走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流浪汉。”
怜悯!事到如今也只有无尽的怜悯了。这个保利看来确实是该死。
“既然这样的话,”我对米歇尔说道,“带他回我的住所吧!”
“殿下,”米歇尔警惕地劝道,“还是小心为妙。”
我悄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个老人的病只怕不会假,他的身体也不是故意装的,因为不可能有人装的那么好。这件事上,米歇尔是太过谨慎了。
接着,我还有士兵们,加上这个老人,便回到了教堂。这幢保利的豪宅,我到现在也仍然习惯叫它为“教堂”。
米歇尔安排老人去客房休息,而我则往我的套间行去。我打算再度借用一下这幢房子中的盥洗设备,以期能够洗一个舒服澡,洗去身上的战争尘埃。但没有想到的是,我刚走过办公室,办公室中的两人便拦住了我。
他们两人,一个是诺埃男爵,他在这里很正常,另一个便是矮子卡洛·波拿巴,他出现在这里还真是令人惊讶。
在暗暗感叹了一声“还是正是要紧后”,脑海中的洗澡念头就打消了。
我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问道:“有什么事吗?波拿巴先生。”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看见我在这一次顶定局势的战役中胜利后,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上门游说。如果他真的一早就看准形势的话,为什么前几天太平无事之时不来?
“殿下,”他恭敬地鞠了一躬,道,“请原谅我,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故而用错了称谓,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用的是“阁下”的称谓,而不是意味更为尊贵身份的“殿下”称谓。但当时我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现在也自然不可能放心上。
“这不是什么天大的错误,”我说道,“你不用自责,我并不介意。”
“非常感谢您的仁慈。”
他一脸恭敬,以至还看不出伪装之色,这反而令我更为反胃。
为了能够让他尽快滚离我的视线,我毫不拖沓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自然,我开口之时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反感。
“殿下,首先恭喜您在这一次的战役中取得胜利,这一下保利将不可能再反扑了。”
“谢谢!”我礼貌性地回答了一声。
他接着语气一转,用着缓慢语速说道:“现在,我想向殿下询问一下,您打算如何治理科西嘉岛。”
“如何治理?”我笑了起来,说道,“先生,如何安排科西嘉岛,那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国王陛下的事,我的任务只是军事打击。很明显,现在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殿下,”他突然正色说道,“请恕我直言,科西嘉人恐怕会对外极为排斥,如果国王陛下派遣总督来的话,只怕反而会令局势不稳的科西嘉再度**起来。”
他这句话似乎是在提示,但无论我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在要挟。
“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如此问,便是要探听他的目的,他接下来一定会说出他想要的。
他说道:“殿下,我的办法是,您继续带兵留在科西嘉,一方面对外形成法兰西在科西嘉的感觉,一方面也能够处理保利的余党。”
他的建议很**,但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他也倒是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无论是保利财产的事,还是郡主的事,都令我不能够尽快就反回巴黎。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正好能够他所提的两条原因作为借口,留在科西嘉岛。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主意很准确,但是我还需要向国王陛下请示,结果我也无法把握。”结果当然是无法把握,但如果在请示信上稍稍改变几句话,传出此地形势仍然大不稳的消息,那么能够留下还是极有可能的。
“殿下,我有一个建议,能够令国王陛下留下你。”卡洛·波拿巴一脸正色地说道。
他这个人我算是有些看懂了。越是一本正经、正气凛然,心中便越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