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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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得和其他的侍女一模一样,但是,这明显是在赌气。她如此一来,我倒是十分不习惯了。想来想去,总还是觉得那个真实的安娜更为令人安心。
“安娜,我只是提示你一下,并不是要你……要你做什么改变。”我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不需要装着这副样子,这根本不是你。”
“对不起,殿下。”她继续用着这种腔调说道,“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好了,安娜。”我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不要再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着粗声,假装恐吓道,“如果再这样,那么就滚回巴黎!”
安娜竟然不恼不气,反而和刚才一样表现得温婉,说道:“既然殿下令我回巴黎,那我这就离开科西嘉岛。”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离开科西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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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说着便当机立断地大踏步走了起来。
“等等,安娜!”我见状不妙,急忙叫住了她。
虽说是对她不满,可终究只是想吓一吓她。作为朋友兼知己,不得不承认,安娜确实能够为我做许多事。这一次以及上一次在马赛,若是没有安娜出力的话,我和郡主恐怕也不可能走在一起。自说自话虽是她的缺点,但终究只是小问题,她的作用反而能够掩盖那一点点瑕疵。
“还有什么吩咐吗?殿下。”安娜一本正经地装出和蔼的样子问道。
我却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安娜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等待着失败者低声下气承认失败一般,真是让人看得不爽。
“没什么!”我悄然一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能够给你安排船。”
话音刚落,只见安娜的脸色便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最初,安娜是一副从容的笑容,还透露着好像女王一般的高雅,但现在,她虽然笑容依旧,可是眉头却紧紧褶皱着,已然显显露了不悦之色。
她几乎是咬着字根说道:“我会尽快离开的,收拾完东西后。先告退了。”
安娜也不等着我同意,便自顾自转身走了。
安娜看来是真的要走了,但是我的心中却有着一丝得意。以前总是被她压着,处处占不到上风,如今能够第一次处于“攻”的位置,感觉还真是不错。
安娜要走就走吧!以她的剑术和智慧,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还记得,她从小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虽然也不知道是天主教还是新教,总之是很虔诚。
自小以来,她身旁的追求者和爱慕者就数不胜数,其中还包括我。不过,她总是以信仰之类的理由无情拒绝,即便是我也是。
这还是大半年之前在凡尔赛的事。
在与郡主于枫丹白露初次品尝男女之爱的快感后,我又如何能够压抑住心中的火气。为了处理问题,我不得不去寻找郡主的替代品。
说是替代品却也不完全是。
我标准的目标就是安娜。那个时候我对她的情感还很朦胧,处于爱情与友情之间,以至有一段时间我还觉得我爱她更胜于爱郡主。
在与郡主的第一次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以前不断不敢说的话和做的事,也敢说敢做了。
男女之间的那层膜捅破后,交际起来也不是那么腼腆了。
我常常在与安娜独处之时,或明或暗地给她提示,可是她却总是以信仰、上帝之类的借口逃走。最后一次尝试,那是在偷走郡主前的三四天。当时我干脆动粗了,间接将安娜按在了床上。
在我的蛮力之下,安娜没有反抗,可是却也没有屈从。
那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正好是安娜作为女人的那个日子。一个月一次,应该只是三十分之几的几率,结果却很荣幸地被我碰上了。我都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再然后,便是不断到马赛了。
而在马赛的那段日子,我也算是真的搞清楚了对待两个女人的情感,所以对安娜更多的是像亲人那样的尊重,而非是恋人一般的要求。
两天之后,安娜终究离开了。
船开走的那天,我并没有送她,而是在陪着郡主。不过,在这之前,我已经命令海军的菲迪曼准将安排最好的船只给她。同时,我也命令另一位侍女凯瑟琳在安娜的行李中塞入了一封引见信。只需安娜愿意,她就能够凭仗着这封引见信去我的小弟弟阿图瓦伯爵查理那里。
我的这位小弟弟,这几年来和我十分亲近,即便是在这几个月中,他也是以没半个月一封信的频次和我保持联系,我也多亏他,才能够时时辰刻掌握巴黎的消息。才能够揣测遥远的国王路易十五的心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能够对症下药,一方面巩固自己的既得利益,另一方面也能够隐瞒科西嘉的实际收入,而取得法兰西本土的资金辅助。
因为法兰西本土源源不断的赞助,所以我才能够堂而皇之地将科西嘉岛的收入纳为己有。不过,我也不是很贪心,本土的赞助几乎是一分钱都没有动。我也是清楚什么样的钱能够用,什么样的钱不能动。
要博得一个好名声,放弃一两个发财机会是必须的。
这次和安娜一起走的还有诺埃男爵。他离开的原因很单纯,那就是要去法兰西本土购置土地,以及花钱提升爵位。
这一次的征战,诺埃男爵的能力算是被我见识到了。虽说满肚子诡计多端,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还是十分有用。就像是那些科西嘉贵族们,他们虽然在一段时间被卡洛·波拿巴给整合了,但是诺埃男爵却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便又让这帮团结的贵族变作一盘散沙。
科西嘉岛的贵族本来就大多有着私仇,而且还是世仇,他们之间的恩怨最远的以至能够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
保利统治之前,贵族们基本上是以决斗的方式来处理仇恨,但这样无疑让仇恨变大。保利统治时期,贵族们被保利压制了下来,所以寻仇的事也少有发生了。而在赶走保利之后,上来的卡洛·波拿巴继续保利的策略,可是,诺埃男爵出手后,贵族们之间的寻仇就又开始了。短短几个月,已经死了四五个家族首领级别的贵族。
虽然说决斗这种事是合法的,但是终究太过野蛮了,而且长久下去绝对没有好处。只不过,因为科西嘉岛的贵族实在是需要再度清洗一下,所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我之所以能够完完全全的掌控住贵族,以至还能够令贵族屈服纳税,完全就是因为这贵族间的寻仇,令贵族们“丧失惨重”,他们不得不向我称臣。
科西嘉岛的贵族关系和法兰西的贵族关系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但是,处理贵族间关系的能力,保利还真的是有一套。
对于有功之臣,我不可能吝啬,所以就私自赠送给了诺埃男爵一笔钱。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一笔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我还需要看看诺埃男爵会如何做。他如果用这笔钱去结交权贵的话,那么证明他这个人不能重用,如果他是去购置土地和房产,那么就太好了,证明他的野心也仅仅存在于财富上。
诺埃男爵是以购置土地为理由离开科西嘉岛的,后面自然紧跟着迪昂派出的密探。诺埃男爵可能还不知道,他这一次的选择,将会对他今后的命运形成严峻的影响。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多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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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新年刚过,虽说是在地中海,但天气还是有些冷。而就在这时,安娜和威尔蒙特神甫以及一个年纪只比我小一岁的听说是画师的人一起来到了岛上。
“你是说……国王陛下将你派为玛丽·安托瓦特纳的礼仪侍从?”
我独自召见了安娜,将威尔蒙特神甫撂在了一边。可没有想到,刚一见面她就说出了自己的新身份——法兰西派往奥地利宫廷的使者,我未来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贴身侍女。
“是的,殿下。”安娜恭敬地行礼说道。
“我不是给了你一封信了吗?你完全能够去我的弟弟那里,为什么要远去奥地利?”我惊讶地问道。
“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尊称。”安娜表现出了一副安然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安娜!”我根本不相信,“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要去的话,任何人都不可能命令你。”
“不,殿下。”安娜面色坚定地说道,“你错了!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人生有很多不如意之事,我也有很多不愿意做却必须做的事。”
“什么?”
安娜似乎变了,但又好像和以往一样。
这一个月中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道?
“安娜、安娜!”我走上前去,搭住了她的双肩,安慰道,“好吧!是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如果她还在为了上次的事生气的话,那我道歉。这一个月没有安娜的日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过,无论什么日子都有习惯的一天。即便安娜在我的生命中再多消失几个月,我也不会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只是,我现在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安娜介入政治。她去奥地利,便等于是介入了政治。
她若是作为我的侍女,或是我弟弟的侍女,那么在一定程度上我还能够保护她或是让她远离权力,但是作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侍女的话,那么就很难办到了。
作为王储或未来的国王,我能够有许多的顾问,只需我肯花钱的话,我能够将全法兰西以至全欧洲最好的政治家找来,但是作为宫廷女人,她们的顾问是谁?只可能是她们身边的侍女。而安娜又恰巧熟谙政治,万一真的有一天……
大革命虽然未必会发生了,但是玛丽·安托瓦特纳的地位在未来必定会十分尴尬。这个时代以及未来几十年中,奥地利和法兰西的同盟未必会稳固,只需我一天不放弃立郡主为王后的话,只需我一天不放弃那心中愈演愈烈的野心的话,她总有一天会被我赶回维也纳。那个时候,作为侍女的安娜,她的处境就微妙了。
我不但无法保护她,以至还可能亲手毁灭她,真是讽刺。
“殿下,”安娜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一句话我不断都想对你说。”
“什么话?”
“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
“是的,因为我不是女人。”
“我指的是你身边的女人。”
“你说的是你自己和玛丽吗?”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德·博蒙小姐、蓬帕杜夫人和已故的王后陛下,你从来没有了解过她们,你只是从她们表面的行为以及对待你的方式上来判断一个人,你不明白她们的苦心。”
“我怎么不明白了?”
“你太相信我,所以对德·博蒙小姐的警告无视。你尊敬蓬帕杜夫人而向她靠近,却不明白她为了保护你,不断都不希望你和她太过接近,最后蓬帕杜夫人会走入无法回头的境地,多半是因为你。你怪责王后陛下对你的粗暴,可是你却从来不知道,她已经选择了你,她为了你放弃了她最喜欢的普罗旺斯伯爵殿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是我听不懂,而是我根本不愿意相信。
对于德·博蒙小姐,她确实是说过安娜可疑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安娜的身份就实在是太令人害怕了。她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不断是那么信任她,结果现在告诉我,她只是我身边的一个间谍,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
至于蓬帕杜夫人和王后陛下,现实上我早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我从来不愿意去相信。现实若此,那么便等于是我害了蓬帕杜夫人,而我用来抵消王祖母恩情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