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 作者:江心舟-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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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蒲英就不用每送一批工人,还得跑个来回4公里了。就算她是特种兵,一晚上也不可能跑20个来回啊!
当然。这些志愿者更应该由年轻力壮的人来担任,因为他们有可能要在寒风冷雨中坚持三四个小时。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要一定的觉悟。
不过,当张立军召集党团员,说了这件事后。一大批青壮年都纷纷站起来表示:两个年轻姑娘能做到的事儿,他们也能做到。
就这样,一切准备妥当后,绿色通道又为中国人打开了。
蒲英和谭方悦轮流带队,引导着一队接一队的50人队伍,高效而有序地通过关卡。
这期间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只有被军警阻挡在外的各国难民,时不时地向官方抗议:“为什么放那么多中国人过去。都不让我们过去?”
军警小队长不屑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能做到像中国人这么有纪律吗?你们国家有外交官过来组织你们通关吗?”
各国难民无言以对。
所以,这里只有中国人可以这样通关。
到最后,第一团体并不止20支小队,又临时加入了3个队伍,都是张经理和费组长收留的、来自其它中资企业的带有护照的人员。
之前曾胡乱搅局而导致通道一度被关闭的那十几个人,也被安排在第22小队。由谭方悦带他们出关。
三关顺利通过时,那个曾经很横很凶的工人握住谭方悦的手,激动地说:“太谢谢你了,你是个好姑娘!你把我们送出了关,结果自己到现在还没过去呢!”
“不用谢!我稍后就会过去的。你们快走吧。快回家吧!”
“哎,好的。再见了!”
“再见!回国见!”
这一千多人过完,已经是25日凌晨一点多了,口岸海关的人也该休息了。
说实在的,l国人里有杀人放火抢劫的歹徒,但很多人还是非常善良友好的。
拉斯杰迪尔口岸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最多才放行2千人,今晚上短短几小时就放了1千多人出去,那些关卡的办事人员光是盖章,都是左右手轮流盖,而且两只胳膊最后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但他们还在工作岗位上坚持着,并且一边盖章一边跟蒲英、谭方悦说着“你们中国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很友好!”之类的话。
这让蒲英二人也很感动。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这一晚上她们也是不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
她们也深知今后还要靠他们帮忙,所以在通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蒲英就和费组长提了一下,费组长马上请中水电和葛洲坝集团想办法,搞来了一些高档的食品饮料。在最后结束通关的时候,他们将这些东西连同几个红包送到了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那些办事员们也很高兴,并和费组长约好,天亮之后中国人再像今晚这样组织好,过来通关,他们一定好好继续配合。
虽然得到了他们的保证,但费组长并不觉得轻松。
因为根据总部的安排,天亮之后将会有4千多的中国人来到口岸,后天则是5千多。
每一天都是硬仗,他怎么能觉得轻松呢?
“来来来,大家再来想一想,那些没有护照的同志,拿着回国证,可能会遇到什么问题?”
费组长招呼着临时协调小组的人,都过来再商议一下。
张经理却按住了他的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费组长回头一看,只见蒲英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面包,人却坐在一辆工程车的踏板上,背靠着车门,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太累了!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吧?
这一闲下来,连口饭都顾不上吃,就这么睡着了。
费组长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065章 中国人证明
夜深了,雨停了,风却更大了。
排在营地外周的各种工程车,根本挡不住肆虐的狂风。工人们席地而坐,身上裹着棉被、大衣,依然冻得直打哆嗦。
联合巡夜的张立军经理和葛洲坝的蔺经理,看到这种情况,觉得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他们找来了汽油桶,在营地里点起了数堆篝火;又把车上的胶合板拆下来,竖着插在沙地上,形成半人高的挡风墙。
但即便是这样,由于物资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个避风和取暖的地方。
中水电因为已经在这儿住宿了一夜,又通关了一半人,条件相对最好。但他们中的许多年轻人,主动将避风的地方和被褥都让出来,自己硬是在无遮无挡的戈壁沙地上坐了一晚。
很多人在深夜实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你叫我、我拉着你,起来跑步,用运动来取暖。
张经理、蔺经理一整夜都在轮流巡逻,提醒着大家——“夜里太冷,别睡得太沉,容易感冒!”,也鼓励着大家——“坚持住!天亮后就能回家了!”
在这片中国人的临时营地里,条件是很艰苦,但所有的人相互关心、相互扶持。
不管来自哪个单位,不管来自哪个省份地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都是流落他乡的中华游子!
也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回家!
费组长和国家工作小组的成员们,这一夜也都没睡。
他们通过卫星电话,和国内领保中心、大使馆、各中资企业负责人保持着联系,主要是忙着为天亮后赶来拉斯杰迪尔口岸的数家中资企业,制订详尽的撤离计划。
这计划参考了这两天中水电、工作组、葛洲坝集团在西线行车的实际经验,并综合考虑各家单位的驻地远近、人数多少、有无车辆等具体情况,计划内容包括了注意事项、安全须知、出发时间、行进方向、中转地点、联系人等等细节。
相信有了这份撤离计划和路线,那些企业应该能顺利抵达口岸。
蒲英开始还跟着工作组一起参详计划,后来就被费组长等人劝去休息了。她还被特别优待。和谭方悦以及一些女职工,睡在一辆中巴车上。
虽然也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但蒲英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很多。
清晨。沙漠上的风已经弱了许多。
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这片荒漠。
碧蓝的天空,预示着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不过,费组长在蒲英和谭方悦的陪同下,去拜访麦赫迪司令的经历,却还是不那么美好。
麦赫迪司令开始见到费组长时就有点冷淡,不过倒也没有直接下逐客令。但当他见到费组长给他展示的中国为没有护照的侨民设计的特殊“回国证”时,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他很快把那张a4纸打印的表格退了回来,还给了费组长一个大大的白眼:“亏你还是资深外交官呢!这么粗陋的东西,也可以拿来代替护照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最后,他还分别瞪了蒲英和谭方悦一眼。
费组长急忙拿着那张表,给司令指点着解释:“这是我国外交部特别设计的,就是为了方便,才故意设计得这么简单的。但是你看。这里用英文写的姓名、年龄、国籍等相关信息,以及出境原由,还有我们外交部的印章——这些其实就已经囊括了护照上的主要信息。而且,我们前天已经在l国和e国的边境使用过这种特别‘回国证’,也得到了e国海关的认可!”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说不行就不行!”
司令的话,气得费组长真想骂娘。
可他还是拿出了外交官的涵养,耐心地、好言好语地向司令解释、求恳。
蒲英和谭方悦两个。也跟着求情。
磨了半天之后,司令终于重新拿起那张表,仔细审视一番后说:“用这种表也行!但是还要做一些修改才行!”
眼见事情有了转机,费组长当然满口答应道:“可以!你说怎么改?”
“第一,证明上不能用英文,要用阿拉伯文;第二。证明上必须要贴上本人近照;第三,照片上必须盖上中国大使馆的章!”
费组长一听就犯难了:“这改得也太多了,我们一时半会儿怎么搞的定呢?”
司令翘着胡子说:“搞不定,你就不要来找我!”
费组长咬咬牙,问:“好吧!我答应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你是不是能保证,只要我们按你说的去做,你就没有其它要求了,能够像昨天那样安排我们中国人通关?”
“当然,我说到做到!”
“好!谢谢司令!”
费组长起身对蒲英和谭方悦说道:“走吧,我们快回去,干起来!”
蒲英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马上为难地说:“另外两条也就罢了,这第二条实在太难办了!“
谭方悦也说:“对啊,我们好多人连护照都没有,怎么还会有照片呢?这边荒郊野岭的,又上哪儿去照相呢?”
“回去再说……”
谁知他们三人还没出门,那个司令却在后面问:“我看你们一脸难色,是不是为找不到地方照相发愁?”
蒲英马上转身说:“是啊!司令,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不行,证件上没照片,总是不像样!不过——”司令拖长了声音,卖了下关子。
“不过什么?你有办法,是吗?”蒲英识趣地问。
“是啊,”司令微笑道:“我可以找到人帮你们照相!当然,他是要收取费用的。”
原来是想帮自己人捞一笔。
费组长马上回答:“只要能照相就行!费用不是问题。”
很快,司令真的叫来了一个当地平民,他也真的带来了相机。
费组长等人一见那相机,又无语了——数码的啊?!
照完了,上哪儿去找地方冲洗啊?
那照相师倒是很热情地说:“我都是在祖瓦拉冲洗的!”
好嘛,大家好不容易逃出了祖瓦拉。现在为了要洗几张证件照,又顶着战火跑回去?——这不是有病吗?
就算安然无恙地跑回去,谁知道那家影像店还在不在营业呢?
而且这么来回折腾,要浪费多少工夫啊?
怎么办呢?
费组长也不愧是办老了事务的人。很会变通。
他马上将人员分成两组。
第一组人跟着阿语翻译改写“回国证”。这里除了费组长带来的阿语翻译,其他人大多是在工作中自学的阿拉伯语,对话还行,看文字有些费劲,书写就更不行了。
所以,阿语翻译先在工人们原来填写的表格上,把英文信息都改成阿拉伯文。其他人就在新打印出来的证件上,照猫画虎地把阿拉伯文字填上去。
第二组,只有蒲英和谭方悦,她们负责搞定洗照片的事儿。其实。第一组那些新打印的出国证,也是她们利用和海关办事员刚刚建立的私人关系,用他们的打印机打出来的。
而且幸运的是,这个边境口岸因为和对面t国有专线联网,所以她们也利用这条专线将照相师拍的数码相片数据传了过去。
费组长用卫星电话通知口岸那边接应的武官王秘书。让他做通t口岸工作人员的工作,拿到相片数据后就到最近的城镇找像馆洗印。洗出的照片送到口岸,由蒲英跑去取回来。
这流程说起来比较复杂,但是t国口岸那边其实距离旅游胜地杰尔巴岛很近,中国大使馆的人也几乎都在那里准备接待事宜,所以洗印相片的数码店很快就找到了,而王秘书在口岸就通过网络转发到相片店。那边就哗哗哗地洗印出来。
第一批先洗了200张。
蒲英跑过去取回来后,对号粘贴在已经改写好的回国证上。
然后,就剩下最后一道程序——盖印章。
本来,费组长只带了外交部的大章,以为怎么都够用了。还好在临出发前,王大使又将拿了一枚使馆的章交给他备用。这才不至于叫麦赫迪司令难住了。不然的话,再开车回首都或是让使馆派人来送印章,也太耽误工夫了。
“啪!啪!啪!啪!……”
费组长带来的一名原来在公安部搞出入境业务的组员,本来是一位孔武有力的